梦幻池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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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挣脱了鲁特加的手。她本能地跳下马背,脚一着地,便没命地跑开。她一边跑着回头瞥了一眼,看见鲁特加推开了一个正准备拿箭射她的士兵,说道,“不,我来对付她,你们在这里等着。”
起初她很高兴,觉得自己怎么也比他跑得快,可是他尽管受了伤,却以轻快的步子,跟在她后面跑,近得足够在黑暗的林中看得清她,但他并不想真的抓住她。
她双腿加快了速度。只要她能甩掉他,那怕只一会儿,在这黑暗中,他就可能再也找不着她了。可是不管她跑多快,路线多曲折,他总在后面跟着??很轻松地,好象不费力气。对她来说是竭尽全力的奔跑,在他却好象是在漫不经心地散步。他头上缠着绷带,身上带着十几处刀伤,怎么能跑这么快?这个人简直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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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热拉越是跑得精疲力竭,心中越是气愤。她直跑得呼吸带着痛双腿难抬。这时,一段树根绊住她的脚,她摔倒了。她站起来,立即又跌倒了。
“累了吗?”几步之外的黑暗中传来了带着取笑的问话。
“没有!”她站起来又要跑,却被黑暗里伸出的一只手猛地拉了回来。姬热拉扭动着,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这时鲁特加倒在了她身上。他用双臂撑住自己的身体,强壮的身体和姬热拉身体缠在一起。这种亲密的状态使姬热拉心里很慌乱。
“我建议你投降。”他平静地说。
姬热拉只顾喘气,无力回答。他的脸这么近地在她的脸上面,她能看得见那脸上淡淡的微笑和带着嘲笑的眼光里闪烁的幽光。
“我这个人耐心很有限,下次你再跑我就干脆把你手脚都捆起来,教教你一个农奴在主人面前应有的谦卑。我想,这是你以前没有学好的一课。”
“放开我!”姬热拉憋足了一口气才喊出来。
他动了动放在她的双腿中间的一条腿。他结实的肌肉和她两大腿之间柔软部份的接触,在刀子的身体中激起了一股难忍的欲望。她的灵魂里要投降的冲动倔强地鼓噪着??不是对他的力量屈服,而是对那不知何故已觉得不再傲慢的微笑,和眼光里不再是嘲讽的幽光。
“你狠心地让我跑了这么远,我觉得这里是休息一下的好地方。”他说着,可恶地一笑。
“我是个受了伤的人,你知道。”
姬热拉使出了所有的愤慨:“你会后悔的,你这笨蛋,杂种!”
“真的?”他几乎是温柔地把她头发中的一片树叶抹掉,“我现在还不后悔,你呢?”
“我后悔自己那么愚蠢地可怜你。”
“对你的仁慈,我想我还没有表示足够的感激。”
刀子觉察着他眼睛里的意图,也觉察着自己胸中那忽然觉醒的愚蠢的渴望。“我警告你,”她绝望地威胁着,“把我惹急了,我将你的睾丸缩成个石头子儿。”
认识她的人听了这话都会退缩的,可他却敢笑了起来“你是个女巫,是吗我得特别小心我的那对宝贝,别让它们缩小了。”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像磨光的钢铁。“你也是个相当出众的女人。”
慢慢地,他的嘴朝着她的嘴低下来。他强壮的身体压在姬热拉身上,她一动不能动。他用自己的嘴唇拨开她的唇,轻柔地逗弄着,她急忙尽力把头扭开,但他的嘴也跟着动,贪婪地吻着刀子的嘴。她的反抗渐渐弱了。他令人迷醉的舌头伸了进来,在她嘴里探索着,似乎朝她的两腿交合处射出了一道道火苗。她无法抗拒这种将她完全淹没的感觉;一咱原始的冲动令她弓起身体贴紧这个盖在她上面的雄性身体;她的Ru房磨擦着他胸前结实的肌肉时,她觉得很用胀;双腿间流出的热乎乎的粘液使她感到灼烧一般,她紧紧夹住他的大腿。感情,爱欲与快感搅在一起形成一个无法抗拒的漩涡,她被淹没在里面。他终于放开了她的嘴,这时她的整个心意都仍在漩涡中。
“我没感到有一点缩小,小蜜蜂。你的咒语就这么软弱无力吗?”
她的尴尬变成了愤怒。“你想要咒语吗?你这法兰克猪!我给你咒语!”她嘴里泄出了大堆的撒克森语??咒语,对撒克森旧神和耶稣基督,以及对所有肯听的众神的求告。她骂着鲁特加,骂他的狗爹娘,他的孩子,他的朋友,同志,和所有希望他好的人,接着骂他打仗用的剑,保护他的盾,防护他的梦想,他的欲望,他的野心,和他那使她无法自持的强烈的雄性感。
鲁特加对她的盛怒无动于衷,他从她身上爬起来,没等她跑,就把她抓了起来,让她双脚站着,说道:“你能不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咒语翻给我听?”
她挑战似地扬起下巴。“我念动咒语,要把你的心变成石头,把你一生的梦想变成泥土。”
“就这些!”他撇嘴笑着,听到这样的话没显示一丁点害怕的样子。“你的目的很宽,女巫小姐,任何女人都可以告诉你,我的心已经是石头了,而我的野心,不是建立在梦想上,而是建立在我自己的力量上。”
“我也诅咒你的力量。”她恼火地告诉人。
“那我们趁我还有力量,赶紧回去吧。”
他来抓她胳膊,她往后一躲。
他摇头笑了。“别勉强了,小姑娘,你尽力使我的心里生出恐惧,已经对你的朋友们尽职了。只不过有一件事你没考虑到??我不信巫术。”
这间地下室原来存着一些蔬菜,后来搬走了,腾出来给姬热拉作狱室。地上还有些剥落的菜叶,姬热拉烦躁地踢着它们。地下室里空气很冷??这对蔬菜有好处,对囚犯,倒很不舒适了。她的衣服很不保暖,宽松的上衣是夏天穿的,昨天夜里在森林里狂跑,又把它弄得又脏又破。下面穿的裙子已经旧得开始脱线。那是阿特露达送给她的,因为这条裙子已经撑不住她那越来越胖的身体。姬热拉不再冲烂菜叶撒气,她无力地靠着脏兮兮的墙壁坐下来。屋里有一张很硬的长椅,是刚搬进来的,供她坐卧。其余的用具包括一盏灯,两床毯子,一个盛污物的瓶子和一桶水。房间横着走有三步,竖着走四步??如果她用小步走的话。
阿顿许多农奴的家还不如这里,姬热拉知道,不同之处在于他们可以走出家门。无疑,鲁特加的意图是在烦闷中憋死她,假如他对她可能有什么意图的话。他把她交给自己那个高大的部下之后,似乎已经把她忘了。那个人??就是狡猾的鲁特加让她认为就是首领的那个熊一样可怕的人??实际上并不像他看起来的那么凶狠。
“别太烦躁,”那巨人曾咧嘴笑着开导她,这使他看起来更像一只熊。“鲁特加最近已经有一年多不拿女孩子下饭了,我知道。我想他现在是没这嗜好了。”
他把她带到狱室来时她真的表现得很害怕吗?姬热拉自己知道。实际上,她更觉得难堪和愤怒,而不是害怕。好心帮助别人,却使她遭到在林里被绑架,被攻击,最后又被投到一间菜窖改成的狱室里的命运。她应该学会隐藏自己行善的冲动。让鲁特加在阿尔汉的刀尖上,疼痛、抽搐会比这明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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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真是她的命,阿顿所有的男人中,独鲁特加把她看作一个普通的女人:对她的威胁和诅咒,他只是嘲笑。一想起他的吻又引起了她的恼怒。她从未感到如此无法控制自己,如此暴露,如此脆弱,如此无力把握自己的感情。更坏的是,这魔鬼觉察到了她的反应。在他的知觉面前,这种事她怎么能藏得住呢?在他眼里她会是多么愚蠢和幼稚啊!
姬热拉朝脏兮兮的地上踢了一脚。这个冷酷无情的公山羊!要是她能发出一个爱的咒语,让这个混蛋爬在她的脚下求她垂青才她呢!姬热拉不禁觉得这情景有些好笑。别说是一个法兰克的将军,她能不犯胡涂地找一个笨猪就不错了,只要他真心迷迹她。
姬热拉无法计算她在狱中度过的时日。奥多时而送来些饭食,那是一些稀汤或粗面包,奶酪。来过一个她从未见过的小男孩子,把水桶里的水换了,拎走了装污物的那个瓶子。谁都没跟她说话。奥多只是谴责地盯了她一眼,而那个小孩子,好象以为只要看她一眼,她就会把他吃了似的。
看起来是几小时的时间,也许只是几分钟,好象是几天的时间,也许只是几小时,她经常睡觉。迷迷糊糊地睡觉比每天瞪着小狱室里脏兮兮的墙更有意思一点??除非有人来看她。
高恩特神父是个矮小圆胖的人,对参加燕会与主持法事同样热衷。他的身形使他看起来很幽默,可是他那张总是很严厉的嘴却不断提醒所有的人,他们罪孽深重。姬丝芬达死的那天,他烧了她的小屋。并宣称这个女巫回到她的主人撒旦那儿去了。姬热拉一直怀疑这个神父在点起火烧那间小屋时,是以为她在屋里的。自那以后,只要有人肯听,他就提醒人们姬热拉的血管里流着被罪恶玷污过的血。
神父走下台阶,向刀子的狱室走去时,脸上带着祝福的微笑??这是他在进行宗教仪式时的最佳仪容。
“女巫,你的巫术没有使你从善良和基督教武士里逃脱,他正是我们正义的国王派到这片蛮夷之邦镇压这些异教徒的。”
姬热拉叹口气。她觉得神父在作一篇长篇报导。一个人被关在这小室中已经够不幸,现在又来一个讨厌的布道者。
“这个道理教徒们通常学得很慢,但他们必须学,如果温文尔雅的说理劝导不能打动他们,就得使用刀剑和烈火。上帝不容辱没。他的意志必得执行,否则惩诫必至。”
姬热拉想,上帝肯定将异教徒和基督徒一同惩罚。高恩特神父一定是在其中的。“神父,你来找我有事吗?”她微笑着朝小室四周看了一遭。“我很忙,你知道,没有时间这样跟您聊天。”
高恩特神父的脸涨红了。“无礼的姑娘,我将仁慈爱带给你,你却侮辱我。我来是听你忏悔的。是帮你根除自己天性中的邪恶,学习神圣的服从的。”
姬热拉仔细想了一会儿什么是神圣的服从。她无法付给神父夫妇一个硬币或为他们劳动一小时,来请他们为自己所谓的罪求情,她也没钱请高恩特神父对着死了多年的圣徒的骨头或是一片据说是从十字架上取来的木头念念有词地为自己祈祷。这些办法是他经常用来给那些有病不找医生??就是姬热拉??而是跑到教堂去的人,治病的。
“很抱歉让您失望了,神父,可我没什么要忏悔的。”
他的眉头垂下来,拧成一个大疙瘩。好象要亲自把魔鬼吓跑。“骄傲,自大,把自己卖给魔鬼,用邪恶的药膏和咒语引诱软弱的人们离开教堂。你这些行为不是罪又是什么?”
“我的药膏只不过治愈了肚痛和胸闷。它们和教堂没有任何关系。”
“罪人们的病症是上帝施加的,只有他可以治愈。”
“那也许上帝通过我工作,不是你,神父,我的药膏好象比你的圣骨有效得多。”
“亵渎,巫术!女人,我尽力对你仁慈,可是我看你毫无悔过,决意要被诛灭。我要报告鲁特加领主,把你囚禁在这里,和这座地牢里其它的撒克森顽固分子一起,直到烂死。”“什么其它撒克森顽固分子?”
神由于她表现出关心,眼睛一亮,“两层以下是个青年,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