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无心我便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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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哥哥别乌鸦嘴”襟了襟鼻子,她吐舌笑着拉起了云想衣:“云姐姐,我带你进去。”
相府之内名还没有几个人,好像来得早了些。云想衣被元青筠拉着一直快步走到西北一角,那里一女子妆容精致,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那桌上已是落起了一打写好的纸张。
“姐姐!你快看谁来啦!”
那女子抬头,疑惑道:“这位是”
此女面若芙蓉,凝肌似雪,尖尖下巴,巴掌大的脸上眼如横波,一双秀眉不画而横翠,朱唇不点而含丹,端端的清丽脱俗,想必这就是相府的元大小姐元静宸了。云想衣轻笑道:“小女子云想衣,随哥哥前来凑个热闹的。”
“哦,是云小姐啊!”元静宸起身,指着桌上的东西言道:“你看我这正忙着写行令诗呢,一会拿出来玩耍一番,小姐随意走走,一会静宸再去与小姐聊聊,先叫青筠陪你走动走动。”
“嗯,元小姐忙你的,我去寻哥哥。”云想衣点头转身想走,却被元青筠一把拉住:“云姐姐还是与我一起吧,他们男人在一起竟说些混话,可不去找他们!”
元静宸闻言怪罪地瞪了她一眼:“什么混话?仔细你的舌头,又胡言乱语,叫母亲听见了,有你的好看。”
嘿嘿,元青筠不以为意,拉起云想衣便走,元静宸似是习以为常,见她二人走了便又坐下静心写了起来。
云天都与几位公子在一起也不知聊着什么,云想衣任她拉着坐在屋内一角落处,看着堂内的公子小姐越来越多,不明所以问道:“不是诗会么?”
“对呀!”元青筠睁大眼睛点头道:“一会要斗诗的,现在这第一才女还没有来,嘿嘿。”说完她竟是不无讽刺的笑了笑。
见她瞪大眼睛只看着自己元青筠凑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她是什么第一才女,要我说啊她可比不过我姐姐的,连我姐姐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你知道么?”
云想衣快要憋出内伤来了,她可不想装什么小姐了,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对方打小姐起了好奇之心,也压低了声因问道:“那方小姐到底长什么样儿啊,不说是个美人么?”
“谁说的啊!”元青筠四处张望了下呵呵笑道:“和我姐姐比,差远了啦!”
“你姐姐真的很美,”云想衣发自内心的赞美,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了,娘经常这么夸她自己的。
二人正凑在一起八卦,元青筠指着堂内的公子为她逐一做了介绍,说到她哥哥元枫之时,她特意凑在她耳边说道:“此人就是个花花公子,云姐姐千万离得远了些!”
云想衣失笑,那公子模样还是不错,不过与青璃站在一处,就咦?他什么时候来的?刚看见他,元青筠顺着她的目光也瞧见了,又低声提醒道:“那个是五皇子殿下,他更是花花公子中的公子!可以称作淫魔了!据说他中意方雅素,可惜人家中意太子妃的宝座,不理睬他了,以前他俩可是经常出双入对的,现在只剩下这伤心的殿下一个人留恋花巷了”说完还啧啧摇了摇头。
“花巷?”云想衣不解转过身子,以袖遮脸,她可不想叫他瞧见自己:“那是哪里啊?”
“你连花巷也不知道啊?”元青筠夸张的拍了拍额头,小声解释道:“就是那种地方啊,烟花之地你懂么?”
见她仍是摇头,不由得更加小声了:“就是男人花了银子找女人的地方这么说该懂了吧!”
明白了,云想衣不禁偷偷看了青璃一眼,他竟是这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对他几次三番对自己毛手毛脚的,就是个混蛋!不过这元青筠年纪还没有她大,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她试探着问道:“青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啊!”
元青筠得意一笑:“我哥哥经常带我出去玩,我扮作男子模样谁也不知道!”
“也,去过那种地方?”真不敢置信啊
“当然了!”元青筠叹气道:“后来叫父亲知道了,使了家法,还挨了几下藤条,疼死了!幸好我娘和姐姐拦着没打到几下”
额,不挨家法才怪了,她可真有趣,刚刚还是苦着脸回忆的元青筠突然又凑到她面前哈哈笑道:“不过我哥哥比我还惨,我爹将他打得一个月都没下地,这回他再也不敢带我出去玩了”
想象这兄妹二人挨罚的样子,云想衣也笑出声来,二人正是嬉笑间,只听门口一小厮喊道:“方小姐到!”
云想衣连忙站立起身,自外走进来一个女子,可却是丫鬟装扮,定然不是了,后面又走进来几个莺莺燕燕,她仔细看,元青筠小声说道:“这是她的排场,才女在后面呢!”这才了悟,果然那几个莺莺燕燕分成两排,一女子身披白色斗篷裘衣,袅袅而来,进了内堂,见众多公子便是浅浅一笑,早有后面的丫鬟上来为她打开乐斗篷带子,露出里面精致细纹浅蓝色外袍,她头挽牡丹贵人髻,上面一排小小金步摇,左侧一朵袖珍金牡丹,额间一点红,眼如秋水望月,唇如樱桃诱人,脸色苍白似有病态,却有着盈盈令人怜惜之色。
青璃早迎了上去,也不知低声与她说了什么,她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便向元静宸走去,元静宸亦是起身相迎,那分成两排的几个女子此时已是跟着方雅素一起往那边去了。
元青筠笑道:“看吧!明明在家都是小姐,见了人家方才女,便都成了丫鬟”
云想衣没听她说什么,她刚才一直在注意青璃,他痴痴望着方雅素的背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似丢了魂了。
好现象,这殿下心上人果然是方雅素,但愿他二人永远纠葛在一起,他便没有时间没有闲心逗弄她了,正暗自猜测青璃与那方雅素的情事,他竟然好似感应到了她的目光,竟转向了她,继而快步走了过来,天哪!
她连忙拽过元青筠:“帮我挡一下那淫魔!”说完左闪又躲,绕过几个人便向堂外走去。
“淫魔?谁啊?”元青筠疑惑不解,正嘀咕,却见青璃大步而来,她额头冒汗,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连忙躬身行礼:“五殿下安好!”
青璃也不理她,那女人哪里去了?
话说云想衣走出堂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想见他,如果可能还想杀了他,其实杀他也不至于,不过叫他拉几天肚子,揍他一顿还是想做的,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竟是走到了走廊之处,刚想上前坐在栏杆上吹吹凉风,却听一男子低笑声传来,自转角闪出一人,“姑娘,可真是巧得很啊!”
轩辕简
外面点点飘雪,许是她们进了厅内之后才下的,竟是没有察觉。青黎的天气四季分明,但是即使是冬天,也比天山暖得多,刚借着人群地遮掩出了厅内,云想衣见着女奴小厮们奔走不停,她挑了一个人少的长廊,那面不远处有一个亭子,想过去坐坐,或者倚在栏杆吹吹风也是好的,可没走两步,便被人叫住:“姑娘,可真是是巧得很啊!”
云想衣定睛一看,来人正是贺家的儒风公子,他今日竟是披了个黑色斗篷,上面刺绣点点流水略有金光,倾泻而下,一看便出自大家之手,这贺儒风肤色偏白,眉宇之间英气飒爽,穿着这黑金斗篷,行路之时,更显贵族气息,见她看着她发愣,便是笑意顿现:“怎么?云姑娘不认得在下了?”
云想衣失笑:“青黎赫赫有名的闻香公子,小女子怎能不识呢?”
贺儒风摇头示意她向小亭走去:“都是那些看得起贺某的人胡乱起的,什么闻香公子不过是玩笑话罢了!”
他二人一路向亭中走去,雪竟是越下越大,那亭中倒也干净,贺儒风自怀中拿出一方娟帕铺在石凳之上:“姑娘坐这吧。”
云想衣感激的笑笑,也不推辞便坐下了。
贺儒风又解下身上斗篷,披在她的身上,云想衣连忙起身要还与他:“小女子本就在那天山长大,并不怕冷的,还是贺公子穿着吧!”
贺儒风不容她推辞,按在她的肩上:“你一柔弱女子,在雪中赏景总不好冷着的,既是那日唤了我一声大哥,便从此还唤贺大哥,怎样?”
虽然她并不冷,但是他此番举动竟是让她心中暖融融的,见他面色诚恳,便也坐下了,拽紧这黑金斗篷,竟是心酸难以自制:“谢谢你,贺大哥。”
贺儒风摇头:“举手之劳,何以言谢?云姑娘言重了。”
“既是唤了大哥,大哥便也叫我衣衣吧,家人都这么叫的,不知贺大哥来这里也是来参加什么诗会的?”
“嗯!”贺儒风点头笑道:“其实贺某对吟诗作对没什么兴趣,只是总不好搏了元小姐地面子便来凑个热闹,不想却先见到衣衣你,这诗会总算没白来啊。”
“说实话吧,”云想衣尴尬的低下了头:“衣衣也是不懂诗韵什么的,哥哥非要带我来,便也是好奇,想见一见那第一才女,这会儿子只觉得厅内闷得慌,便出来走走。”
“哈哈!”贺儒风大笑道:“衣衣果然是个妙人!青黎女子多以吟诗作对,比才而容,难得见到一个这么直白说自己不懂诗韵的,真是有趣,衣衣不必介怀,附那风雅之事却是无趣,不如做一个潇洒自己,如风般自由,岂不更妙?”
他这是在夸她么?云想衣愣神:“贺大哥说笑了,这厅内女子,都是才貌兼备,直叫衣衣自叹不如啊!”
二人正是说笑,忽听厅内传来阵阵叫好之声,想必是诗会已经开始了,她二人齐齐向厅内看去,一个小厮模样的直奔过来在贺如风耳边小声密语了几句,贺如风面露喜色,腾的站了起来,他对那小厮点头道:“你先去回了轩辕兄弟,说儒风向元小姐告辞,即刻便回!”
那小厮一溜烟跑去了,贺儒风与云想衣点头道:“儒风家中来了客人,过几日制香之日便派人来接衣衣,莫要忘记了。”
云想衣点头:“贺大哥有事便去忙,衣衣去寻哥哥。”
贺儒风眼望那小厮的背影还激动不已,他喃喃道:“正好我也要去与元小姐告辞,便送你一程。”
说着拉起她的手竟是大步走了开来,云想衣毫无防备竟是被他一路牵走,肩上的斗篷屡屡滑落,她一手使劲拽住,一手任他拉着直直走进了厅内,厅内众人已然排列在席,此时有眼尖的看见了贺儒风竟是拉着一女子的手,走了进来,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闻香公子”
众人将目光投向他二人,皆是一愣。
贺儒风向元静宸告罪道:“元小姐见谅,家中来了要客,儒风先告辞了。”
元静宸点头:“贺公子请便。”她的目光也与众人一般都放在了他身边那女子身上,那女子有些眼熟,仔细端详,这不是云家刚刚寻回来的云想衣小姐么,此时她正茫然的寻找着谁,刚才被贺公子拉着走过来之时真是吓了大家一跳,谁不知道这贺家的公子从不近女色啊,此时竟披着他的黑金斗篷,那摸样本不是什么上等美色,巴掌大的小脸在那斗篷的掩映之下,迷茫之色只一流露竟是惹人注目,仿若有一根弦紧紧绷住在她的身上,总叫人移不开眼光。
云天都在一角落登时起身:“衣衣,到哥哥这里来。”
云想衣见到他便与贺儒风一笑,他冲她点点头,便转身离去了,她身披斗篷直奔云天都而去,竟是路过那脸色铁青的青璃桌边也没瞧见。
青璃眼见那贺儒风与云想衣举止有些亲密,她竟然还披着他的斗篷,真是不知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