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之魔王霸爱-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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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陆苑一隐藏的很好,但他还是明显的感觉到,她其实是知道刺客身份的。不过,既然她有心隐瞒,他也不想多做逼问。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就此作罢。
白君逸立于他身旁,诧异不已。师兄甚少有杀气,即使是杀人时,身上也只有淡漠飘渺的气息。
“属下遵命。”凌墨身影一动,闪身离开。
☆、057 各般心思
“师兄,你竟是真的要她在一起么?!”
见四下已无其他人在,白君逸不露痕迹地收敛了那在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目光很认真,低沉的嗓音平稳,明知故问地开了口。
眼前那个素来清清冷冷的白衣男子果然猛地抬头,目光如炬,坚定地开了口,“嗯!”
然后,他垂下眼脸,却非常非常温柔地开了口,话仿佛不是在对白君逸讲,因为他的眼神穿过他看到了迷茫的远方,自顾自低低地吟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禁词)径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沧海之后,再也无水了,那该怎么办呢?是在记忆之海深深沉沦,直到那昔日的沧海将自己湮没吗?他不要遗憾不要后悔,所以在有限的时间空间里,他要和她好好经营。
情,究竟是何时萌生的,又是何时茁壮的?为何这般悄无声息,令他全无防备,等到蓦然回首,却发现,他的记忆之中,已满是她的一颦一笑。
他渐渐回过神来,伸手抚向自己温软的薄唇,唇角缓缓浮起了一朵暖暖的笑意。
那个不经意的吻,不过是轻轻的嘴唇碰嘴唇,那么轻柔,可是,对他来说却又那么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犹如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出人意料地落在了唇上,却也在那里烙上了一块难以磨灭的印记!
“可是,师兄若想娶她,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白君逸不动声色地看郁琉钦脸上有些心神难定的表情,唇边突然绽开了一抹诡谲的笑意,像是带点说不出的快意,就连那言语,也带着局外人的清醒。
“那些都不是问题!”
郁琉钦微眯着双眼,眼角勾画着冷清的线条,仍旧是那副镇定若水的模样,斜斜扬起的眉端像是某一种可浴火重生的鸟类尾翼一般,带着淡然却也灼然的傲气。
在他看来,除却她外,其他的事都不是难题!
——
相府,西侧屋内。
赵氏从长廊处缓缓走来,今日她大哥有事邀她相商,所以回了一趟娘家,直至用完晚膳才回来。此刻她轻轻推开门扉,越过门槛,陆亦瑶粉色的身影正对着她坐在桌前。
“瑶儿,你怎么了?”赵氏见了陆亦瑶的脸上肿胀手腕受伤后是大吃一惊,面色瞬间沉了下去,一脸凝重地问向陆亦瑶。
随即,她狭长的眼眸深处闪过一簇阴沉的戾气,尖着嗓子直对着一旁站着的丫环绿柳叫骂,“你是死人啊,怎么照看四小姐的,竟然敢让她受伤?”
“奴、奴婢……奴婢……”绿柳吓得一结巴一哆嗦,脸色苍白,本想告诉赵氏她当时并不在四小姐身边,可一想起擅离职守之罪,立刻识时务地闭口不说。
“娘。”好半响,陆亦瑶才缓缓顺过气来,语气中似乎是藏匿了无限的委屈。她愤然跺了跺脚,颤巍巍伸手掩面哽咽道:“她们都欺负我!”
她红着一双眼,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赵氏听完后满脸心疼,可又对陆亦瑶不听她叮嘱颇为无奈。她皱着眉,语重心长的喟叹着,“你这孩子,不是让你不要随便去招惹你三姐么?可怎么就……”
“娘!”陆亦瑶本想要赵氏好好抚慰她一番,谁知却是平白受到她的斥责,顿时眼圈又倏地红了,不依不饶地跺脚气呼呼道:“我不甘心,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决不能轻易放过她们!”
“这是自然,我定然不会叫自己的女儿吃亏和受委屈的。”赵氏的目光闪了闪,阴寒的神色一闪而逝,音调被无意中抬高拔尖的话尾,显示出闷闷的笃定。
“不过,这报仇之事急不得,要好好等待时机才行。”她微微蹙眉,思索了好一会儿,似乎是有了主意,扬起脸来,狭长的眸中精光迸射:“依我对柳氏这些年的了解,上回大堂之事,她势必将那小贱人恨到了骨子里去,以她恶毒的性子一定会暗中伺机报复,到时我们只管隔岸观火,收渔翁之利。”
“等到柳氏把那小贱人收拾掉之后,我们再来对付柳氏,别忘了——”顿了顿,她嗤然一笑,眉眼辗转间,是蓄势待发的气势与诡谲难测的精明,笑得阴险狡诈:“慧慈师太可还在我手里呢。”
“真的吗?娘,那真是太好了!”
听完赵氏的报仇计划,陆亦瑶顿时有些兴奋了起来,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得意之中还带着目中无人的骄纵。
“当然!”赵氏说得很决断,双目阴鸷起来,脸上却带着笑意。那种笑,似乎是棋高一着的人看着对手身陷囹圄而手足无措时的满意与张狂。
“说来,那小贱人的手段倒是厉害得很,只是两三下就将慧慈师太变成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好在她还能为我所用!”仿佛这是一种褒扬,她的唇边扬起一抹似嘲弄的冷笑,在此时此地微弱的烛火下,显得格外狰狞。
——
相府,北侧屋大厅内。
大厅之上,柳氏一身红衣居高而坐,身旁坐着的是一袭紫绡衣的陆亦菡。
柳氏径自端起桌上新沏的茶水,还没有啜上一口,“噔”地一声,又重重搁在桌上,发出了很清脆的声响。
她的脸色沉得满是阴霾,一手支颐,眉宇间凝着倦意。近来诸事不顺,心里头正窝着一股怒火歇斯底里的叫嚣着,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一旁的陆亦菡亦是眉头深锁着,有气无力地叹了好几口气,眼里心事重重。
“娘,如今该怎么办哪?”她终于开口了,似乎是踌躇了一下,心头五味杂陈,只能这么低低地出声问着。
柳氏的表情仍旧是贯见的幽冷,只眉间那极深的褶痕泄露了一丝掩藏不住的情绪。她怜惜的伸手拍了拍陆亦菡的手背,极力舒展着眉头,想要宽慰她的心:“娘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绝不会让你嫁给汝南王世子。”
陆亦菡无力地嗯了一声,见她虽是这般安慰她,心中却仍是不放心。
“那,三姐呢?”她的双手不自在地绞在一起,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如今已经是明着把她给得罪了,想起她那些惊人的手段,令她觉得没由来的害怕和惊恐。
她不说这话还好,这一提起这个名字来,柳氏噌的火气就上来了。
她狠狠咬牙,周身血脉奔涌,指节在紧握下变得青白,眼神也冷了,那浓妆艳抹的脸渐渐化作了扭曲的形状。
“这该死的小贱人,我真恨不得亲手将她碎尸万段!”
她深吸一口气,如墨般的发间簪着的金钗微微颤动,把话说得狠辣无比,凸蹙的眉宇,呈现出一种可怕的凶残。
她换过一口气,朝一旁候着的黄菊说道,唇瓣冷冷开启,却含着令人发怵的笑意。
“去把刘成给我叫来,这一次,我绝对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058 真相一角
同一时间,安国侯府偏厅内。
一位上了些年纪的妇人正兀自端起桌案上的参茶,就着几碟精致的糕点缓缓的品尝了起来,头上凤钗口中的珠宝在烛光下明艳艳地刺眼。
她身着紫金缂丝的锦绣缎袍,雍容华贵,熏着一脸素雅兰花妆,姣好的面容中隐约仍能见其年轻时摄魂夺魄的风采。
此人正是安国侯夫人——安阳公主。
忽然,一个黑衣人如同鬼魂一般飘飘忽忽地进来,无声无息在她的身后站着。
安阳公主自然也知道自己身后站着的人是谁,却也并不转身质问,只是搁下参茶,窗外那摇晃的竹影在她苍老的眸底化作虚无的影子。
好一会儿也没听见这黑衣人自觉地出声汇报进展,她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如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声音似带着道尽繁华散尽,韶华逝去的沧桑,但又不失威严。
“失手了。”黑衣人迟疑的开了口。
“既然没完成任务,你们还敢回来?”安阳公主原本婆娑的脸却已是笼上了一层寒霜,就连神情也恁地平添了一抹冷凝,“贾青呢?”
“死了,被陆苑一一刀击毙。”黑衣人的口吻仍旧平淡无奇。
“什么?!”安阳公主一听,震惊地瞪大眼,重重地将茶碗往桌上一磕,深沉而凝重的表情堆积了满脸,“以贾青的武艺竟然会被她一刀击毙?那小杂种不是没有武功吗?”
“这一点,确实有些古怪,之前并未发她有内力,以她那样诡异的身手,可见,并不是一朝一夕就练成的!”黑衣人的言语中亦是带着疑惑。
“这么说来,难道她以前一直都是在假装?”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安阳公主冷冷一哼,那眼眸便凛了起来。
黑衣人臻首微偏,那稍稍垂敛下来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其中闪烁的光芒,毫不吝啬地出声称赞,“如果是的话,那倒要佩服她能将自己掩饰的这样好,十几年来被人认为是个软骨头!?”
“哼,难怪寿宴那天便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没想到都被她给骗了。本公主真是后悔,当年因一时心软,才没有斩草除根,以至于如今倒变成了一个麻烦。”
闻言,安阳公主的脸色很不好看,紧抿的嘴唇显示着那隐忍的怒气,明明是清景无限的美好夜色,可她那淡然的语调,却冷得像是腊月寒风。
黑衣人负手不语,神情有些木讷,既不附和也不反驳,只是默默地杵着,像个可有可无的影子一般。
“如此,本公主便再也没有留她的余地了,”安阳公主只是冷着脸,挑起眉梢,苍老的双眸如今紧眯着,其间闪过一丝微愠,像是两块寒冰,没半分感情,字字如刺地鞭苔着,“必须要尽快解决掉她,免得日后祸患无穷。”
“可是,如今若想要再杀她恐怕很难!”黑衣人因她的言语略略一顿,却没有抬头,藏在阴影中的双眼好似两砚反复研磨的浓墨,深不见底。
“今晚出手之时,汝南王世子一直跟在她身边,就连魔域的郁王爷也在一旁护着,看他们那样子,似乎关系不浅。如今大家都知道北仁国的兵权已有一大半落入汝南王手中,实在不宜与他们硬碰硬。况且依魔王的势力,若是想动他要保的人,除非是不要命了。明的肯定不行,暗的,杀手怕是同样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难不成本公主就只能在这里乖乖的等着她来找我报仇?”
安阳公主似乎是不耐烦听他这么没完没了地絮絮叨叨。那稀疏的睫毛抖动了些许,落下一层重重的阴影,眼眸如同两口黝黯干涸的井,深不见底,只是兀自冷冷地一笑:“哼,一下子就招惹上了几个男人,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样狐媚子!”
顿了顿,她赫然起身,残存的温和在瞬间皆化作犀利:“不管你们下手有多难,本公主一定要在这个月末前见到她的尸体!”
黑衣人低敛的黑眸失神了片刻,许久之后,才掩藏了外露的情绪,平静地开口,打破了那令人呼吸不顺畅的寂静。
“公主似乎忘记了,今日已是我按照承诺,最后一次替公主办事了,从此往后,我们两清,再无任何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