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妃之魔王霸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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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更甚至,此刻有幸能够亲眼一睹沉稳漠然如主子,也不免将喜怒皆形于色的样子,也算是没有白活了!
他虽觉得有趣,也不敢笑出声来,甚至不敢有太过愉悦的神情,他们的主子以前是什么脾气,那小小女子也许不十分清楚,他心里却明白得很。
郁琉钦将他的举动并着神色全都看在眼里,瞧着他冷冰冰的脸上隐隐有着暧昧的笑意,很不自然的恼了起来。
“你下去。”他用最低沉的声音徐缓的开口,语调并不见得多么严厉,可是薄唇里吐出的言辞冰冷得让一旁的陆苑一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是。”凌墨立马换做一脸深沉,谨慎应对。
陆苑一眼角在偷偷地撇着郁琉钦,止不住的感慨,和这个男人接触久了才发现,他这性子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慢着。”正当凌墨转身退开时,陆苑一蓦地出声。
她转而看向郁琉钦,眨了眨眼,询问得很是轻柔,“你不是说你把他派给我,便是我的人么?”
郁琉钦点点头,有些不解地凝视着她的眼眸。
陆苑一柔和地笑了起来,晶莹的双瞳里泛着细小的光芒,缓缓说道,“那就让他继续跟着我。”看凌墨的样子似乎身手不错,若有他跟在暗处,往后有事便可以找他帮忙了。
郁琉钦低头思索了片刻,泰然自若端起桌上的茶杯,将那清香扑鼻的茶水饮尽,这才转头望向目瞪口呆站在边上的凌墨。
“既然苑儿已经开口,你便跟着她吧,从此她就是你的主子。”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一贯的清冷澹然,眼角眉梢不见一丝戾气,可却分明有些冰冷的东西从那黯沉的眼眸中隐隐刺出来,令人胆寒:“若是以后再有什么差池,我定不轻饶。”
“是!”凌墨坚定地颔首。
对于陆苑一开口留下他,确实有些意外。
郁琉钦低眉敛目,清冷的眼中划过一抹辨不清意图的幽光,温和而又深沉地继续开口:“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令妖媚也一起随着。”
凌墨闻言顿时便微露几分讶异,却被他自己刹那掩去。竟然出动两名近侍保护她,如此殊荣,整个天下怕是也只有眼前的这位女子了。
陆苑一微微愣了愣,清清嗓子,将手里那碗枇杷露喝完后,把碗递给了凌墨,又喝下那清淡的小米粥。
“你叫凌墨是吧?”
待得凌墨将药碗收拾妥当了,陆苑一才迟疑地抿抿唇,故意用听似漫不经心的口吻,很随意地询问着。
“是的。”凌墨答得格外干脆。随即福身恭敬地行礼,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夫人。”
“你、你喊我……什么?”陆苑一被他突然冒出的称呼雷得风中凌乱外焦里嫩了,眼珠子差一点从眼眶里弹了出来,一时惊愕,竟然吓得连话也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了。
难不成,这长得像冰块的人间歇性抽风了?!
她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自咳得满脸涨红,胃里无故翻腾着,几乎要打干呕。“夫人?谁是你家夫人了?”
凌墨的面皮上仍旧是一副漠然不动的平静,正色地扬起眉:“您啊!”
以主子对陆小姐这份比铁打的钢炼的还要坚硬的情感,他们早晚会走到一起的,而这声‘夫人’也迟早是要叫的。(不得不说,凌墨,你真相了!)
所以,他提前唤着,也没什么不妥吧。
况且,如今主子对他心存不信任,如果,他能帮主子拉近与陆小姐之间的距离,多少也能挽回点形象啊!
“我?!”像是一早猜想的答案成了真,陆苑一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和再认真不过的眼眸,哆哆嗦嗦的,活似冬月间未垒窝的寒号鸟,语调之中是因不可置信而被迫拖长的颤音,立刻出声辩驳:“你、你、你……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属下有没有胡言乱语。”凌墨素来平静的脸庞在此刻显得更为平静,嘴角慢慢漾起一抹难以言喻的诡谲笑纹,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属下是真心希望您能成为我们的夫人!”
“你!?”陆苑一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说,只觉得眼前这张笑得意味深重的脸孔令她背脊划过一阵寒栗,惊得顿时满脸涨得通红:“你真是根——木头!”她似是想要狠狠地斥责,可是,拖长的尾音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轻咳给弱化。
凌墨识趣地耷拉着头,这下好了,主子是高兴了,可他又把陆小姐给得罪了!
郁琉钦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心底的情绪澎湃异常,凌墨那句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去了,夫人二字非常受用。
他抬起头,那清透深邃的眼眸懒懒的眯着,被那光亮染得有几分迷离,如星灿烂,却又盈满了暖洋洋的笑意,一瞬也不瞬地望著陆苑一,专注得像是天底下只有她一个人值得他如此目不转睛。他的眼也明亮到了极处,像是一支神来之笔,把那桌前放置的九重琉璃盏与鎏金云纹熏炉也勾勒出了浓墨重彩。
陆苑一气恼地哼了好几声,激愤难平,最后忿忿地怒瞪着她自认为罪魁祸首的郁琉钦,那眼神里似乎说着“瞧你教出来的‘好’属下”。
郁琉钦静静看她,眼角挥洒着不以为然的光芒,笑意柔和得像春日微薰的暖风,轻轻拂过幽静的湖面,惹一片旖旎。
这下子,一旁的凌墨似乎又不纠结了,看着他们之间近乎眉目传情的交流,心中燃起无限的感慨。
时间如流水一般自指缝之间缓缓逝去,只留下一手叫人贪念的清凉触感。
他和她看似一如既往地平静相处,却于浮动的空气之中,分明地听见花开的声音缤纷释放……
☆、064 前来为人
时间如流水一般自指缝之间缓缓逝去,只留下一手叫人贪念的清凉触感。
他和她看似一如既往地平静相处,却于浮动的空气之中,分明地听见花开的声音缤纷释放……
卯时方至,晨光初现。
陆苑一一大清早就从别院离开,回到相府的破院子里。
那时相府的大门还没有打开着,为了便捷,她干脆直接翻墙而入。
才从墙上翻下,她便发现唐颜绍身着一袭柳色锦衣,无精打采的蹲在墙角下,一脸疲惫之色。
陆苑一此时见了早在院子里候着的男子,竟然微微一怔,随即浅浅一笑,低声道:“诶,唐颜绍,你怎么会一大清早就在这里了?”
听见身后传来了陆苑一的声音,唐颜绍欣喜地回过头,看着她慢慢走近。
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不动声色地静默着,眼睛倏地黯了下去,神色中有着沉重,看上去有些恹恹的。
“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须臾之后,他才凉凉地开口询问,嗓音清幽透着一丝倦意,却毫不掩饰其间的关切。
“那个——”陆苑一有点语塞,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无奈之下,只好不着痕迹地和他打哈哈,“出去玩了几天。”
“是么?!”唐颜绍挑起一道眉,凉凉地看着她,一副“你别想就此蒙混过关”的神情。
陆苑一垂下眼帘,睫毛如羽蝶拢翅,在眼波深处划过一道暗青的阴影,她无奈的轻轻喟叹了一声:“不然,你以为呢?”
唐颜绍语塞,淡然的表情带着疑惑,神色渐渐缓和下去,似是已经相信了。他瘪了瘪嘴,很有些不满,就连看她的眼神也带着点幽幽的埋怨神色:“哼,出去玩也不叫上我?”
“呃?”陆苑一有点发愣,这一刻,像是被他的抱怨给噎着了,晶莹的眼瞪得大大的,好一会儿也没回过神来。
她莞尔地笑着看他,瞧瞧那哀怨的眼神,那因不满而抿起的唇弧,甚至于那轻蹙的眉梢,让她不禁觉得,这小子怎么长得一脸怨妇相了。
她低低地笑,清脆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玩笑意味:“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突然变成怨妇了?”
“怨妇?!我?!”唐颜绍愣了一愣,看出了她眼中隐隐的笑意,嘴角不由轻轻抽搐:“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她莫名其妙的突然不见了,这些天以来他一直日夜不分的守在这破院子里,等着她出现,为她的身份和安全忧心不已,生怕她发生什么意外,又或是遇到刺客暗杀。可她,出现之后,不只毫不在意,甚至还有心思开这种无聊至极的玩笑。
看到唐颜绍的脸上有着一些说不出的暗淡,似乎有些不高兴,陆苑一觉得有可疑,上前一步,凑近了些看他,想从他此刻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唐颜绍被她这突然凑过来的脸给吓了一大跳,感觉到她目光里的探究,顿时觉得脑子抽起筋来,连说话也结结巴巴,舌头打结:“你,你这么看着,我,要做什么——”
陆苑一那清澈如水的眼眸懒懒的眯着,以极为古怪的神色看着她,察觉到他眼底有道疲累的青痕之后,敛去脸上些许笑意。她很怀疑地挑起眉梢,明明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可她却不敢独自笃定,还在试探着询问:“你该不会这些日子一直守在这里等我吧?”
听她这么一问,唐颜绍僵了僵,微微垂下头,他的身体一点点松懈下来,一时之间像是没有力气,只能依靠着墙壁,最后,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陆苑一顿时愣了一愣,眉头不自觉地拧起来,唇边禁不住泛起了苦笑,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苦恼。
那一瞬,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矛盾之色,有涩意,有不忍,还有无奈。
可最终,她咬咬唇,硬生生忍住了所有的言语,只是轻轻地呵斥了一声,“你简直是胡闹!”
这样想着,她明明有许许多多斥责的话,可是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了,一副沮丧无比的模样。
不是说古代的孩子一个个都早熟么?为何唐颜绍这厮却还像个孩子呢?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面前,她就能很放松,即便是现在,她也感觉不到特别的压力,不似和其他人在一起,时时会担心突遭算计。所以她才会毫无顾忌的将他择为朋友,只是,她却不曾想到过他竟会为了她笨到这种程度。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柔和。
听到斥责,唐颜绍目光微微一黯,偷偷瞥了她一眼,把头垂下,良久之后,他还是开了口,尽管有些忐忑,却仍旧真挚而坦然:“先是观莲节开幕那夜莫名其妙的遇到刺杀,再是第二天你又突然消失不见了。我那天来找你时,发现这院子乱糟糟的,当时慌了神,这不是害怕你出事了吗。”
“问了相府里几个下人,他们一个个都说不知道你去哪里了。还有你那个丫环,只会咿咿啊啊手舞足蹈的,我根本就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他咬着唇,表情恍惚,像是带着眩晕,像是很委屈,又像是很懊恼,话音上尤带浓重鼻音地咕哝着:“后来,我还派人去查探你的行踪,却一点消息也没有。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了。”
“你就是笨!”陆苑一白了他一眼,眼睫低垂,细密地覆盖下一片浅淡阴影,勾勒在脸庞深处,但随即,笑容又浮在靥上,如宛转的风,在她极精致的颊上蔓延。
她大咧咧地拍拍他看似坚实的肩膀,唇边突然泛起一丝促狭的笑纹:“走,看在你这些天如此为我担惊受怕的份上,我请你吃我的拿手绝活——烤鸡!”
唐颜绍懊恼地苦着脸,尔后,听到陆苑一说要犒劳自己,这才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