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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艳深不知处 (完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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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边想边走,再抬起头时,发现自己迷路了。
  我环顾四周,似乎是第一次碰见祭巫的地方,因为那些空中飘浮着的淡淡的蓝色雾气曾经让我记忆无比的深刻,还有那些不知名的花朵与香味。
  极目望向雾气的远方,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在晃动。
  难道是祭巫?我思忖,也许是艳若?嗯,可是看身形又不太像,难道是——戎主“炫”?
  我为自己的最后一个猜测而吃惊。
  再细看,那个身影在雾气中渐淡,像要准备消失了一样。
  好奇心的带动下,我抬腿就朝雾气中奔去。
  很奇怪,不管我怎么努力的跑,那个人影总是与我拉着一定的距离,不变远也不变近,偶尔有些明亮的光线射进来,就能看到人影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裳,与雾气融合的非常好,才让人不好辨认。
  我加快了脚步,结果那人影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也加快了移动的速度,而且还一点点的拉开了距离,眼看那人影就要消失在眼前,我忙对怀中的羽魄说:“让那人停下来!”然后便将羽魄向前方抛掷出去。没多久,那人影还是从眼前消失了,连带着也没了羽魄的踪迹。
  我心往上提了提,糟了,如果碰上艳若的死对头,会不会把羽魄煮了吃?忐忑不安的跑到那人消失的地方,发现不知觉已经走出了蓝雾地带,眼前的景色是差参不齐的树林和长得嫩绿的草地。再平常不过的小树林之景。
  我绕了几圈,还是没见到一个人影,而且最麻烦的是也找不到原来的出口了。我皱了皱眉,正想着怎么办时,树林中传来低低的吼叫声,我竖耳一听,不禁毛骨悚然,那分明是狮子的低吼,这个认知让我倒抽口冷气,转身就朝那声源的反方向奔逃。
  但我太低估了狮子的敏锐性了,没跑几步,不知怎么回事,狮子居然出现在我前方,那浑身的金毛在晨光的照耀下简直可以用耀眼来形容,它与生俱来的万兽之王的尊容与气势,令我几乎晕阙。
  我深吸一口气,紧握住拳头,这时候返身回跑简直会死得更快。
  狮子缓步走来。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用尽全力的叫了起来:“羽魄——!快来救我——!”
  也许被我突然爆发的嘶叫吓了一跳,狮子停了下来,歪头瞅了瞅我。我见机也毫不放松,紧接着再次叫喊:“救命呀——!有狮子要咬人了!”
  这一次狮子没再被镇住,而是与我对峙般的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反吼了回来,夹着血腥和强风冲我迎面扑来。我还来不急抬手遮脸,那狮子已经扑到眼前,我恐叫声还没有发出,就被它扑倒在草地上。
  完了,死定了,下一秒将成为狮子的腹中餐了。
  我定定的看着狮子,在这么惊骇的时刻,我竟没有办法闭眼等死,只会死死的望进它的眼睛里,满心的不甘和悲哀与怨愤。
  奇怪的是,狮子和我对上眼神后,它就停住了下一步要进行的动作,而是把那锋利的牙齿收回,俯下头更近距离的与我对视。我真的很希望就这样晕死过去算了,真是太刺激人的心脏了。
  “呼呼——”狮子低声轻吼了一下,然后就歪了歪头,在我耳边撒娇般的蹭起来。我呆住了。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转变啊?我就这么大魅力,连正在发狂的野兽也不吃我了?
  “你不要害怕,它不会伤害你了。”一个温和低软的声音飘至耳边。
  我又是吃了一惊,顺着音而望,看到头顶的树枝上站着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衣的美男子,怀里还抱着羽魄。
  他站在树枝上低头看着我,远山含笑的柔和与宁静,眉眼清雅脱俗,周身给人像阳光一样的感觉,却不炙热刺眼。衣缎翩飞中,万顷滋润;唇角轻笑中,万物细语无声;一分媚色,一分淡定。人在景中,人在画中。
  “您是……?”我疑惑的望着他。
  “你是在找羽魄吗?”他不回答我,而是淡淡的反问。
  “呃……嗯……”我打量着他,猜度着他是什么身份。
  按理能在祭殿周围出现的不应有男人才对,可是他却出现了,难道是戎主?可是……这年纪和我差不多,戎主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鑫,别吓坏了这位破格,到树下来吧。”他温和的说。
  那头狮子闻言,很听话的从我身上挪开,我终于松了一口大气。
  能够命令狮子,并且能让羽魄乖乖的呆在怀里,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您是……”我站起来,抬头再次询问。
  “你叫什么?”他再一次不回答我,同样的语调平淡的反问过来。
  我吸了一口气,罢了,在这个鬼地方,女人还想受到尊重?简直不可能。
  “我叫庄歆。”我说。
  “庄歆?”他微侧脸看了看我,淡雅一笑,“还有姓氏呀。”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微微一笑,“是啊,承我主人的厚爱,得以保留姓氏。”
  “嗯。”他嘴角含笑,“他很在乎你。”
  “呃?为什么这么说?”我讶然,我和他才认识,他凭什么这么断定?而且好像……凌风还是谁了?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垂眼微笑不语。
  看到他不答话,我也不再追问,在这里呆久了,也知道这个族人的习惯,不想说时,怎么问也没有用。
  “能否把羽魄还给我?”我对他说。
  他看了看羽魄,淡淡一笑,双手一松,羽魄便从他怀中直线坠下,我正想上前把羽魄接住,羽魄却在空中一卷,四肢再展开时,就很轻松的跃到了我肩头上,像神狐一样飘逸。
  树上的人见状也飘然而下,下一秒已经坐到了金毛狮子的背上,他回头对我点点头,“很高兴能在这里与庄破格相识,先告辞了。”
  咦?他要走?这怎么行?!
  我看了看枝繁叶茂的树林,惧怕的情绪又提了起来,急忙上前两步站在他面前说:“不好意思,请问您能不能带我出去?”
  他看了看我,微笑道:“用‘你’就可以了,还有我叫子归。”
  子归?现在愿意说他的名字了?我仔细在脑里搜索了一遍记忆中学过和记过的知识和人名,对这个名字的没有丝毫印象。唯一对这两字有印象的是——“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我缓缓的念出声。
  他讶然,“没想到庄破格能知道我名字的由来。”
  我微怔,不好意思的笑笑,“瞎猜的,只是一时觉得这两字半熟不熟的,就记起了这首诗。”
  他含笑点头,“但却猜对了,我母亲当时就是依这首诗给我取这个名的。”
  我又笑了笑,然后提醒他道:“请问子归大人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大人?”他笑着摇了摇头,“不用这样称呼我,我可没这资格称大人。”
  我疑惑,“怎么会?你有丛林之王为坐骑,羽魄也那么听你的话,如果说你身份不尊贵,打死我也不信。”
  他注视着我无奈的笑了,“你分析得也很有道理,从你的角度,我的确算尊贵的吧,不过换成别人来看,也许就不一样了。”
  “哦?”我眨了眨眼,别人?是指这个族群里的男人们吗?
  “你不必让我带你出去,羽魄就认得路。”他忽然□这么一句话,让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回了回神说:“是哦,我差点忘了羽魄识路。”
  他微笑,“那么子归就告辞了。”
  我扭头看了看四周,还是很寂静吓人,于是急忙说道:“子归大人,还是你带我出去吧,就算羽魄识路,可是途中冒出什么野兽来,如果太多,羽魄也保护不了我的。”
  他望着我微笑:“你就相信我能保护得了你?也许我会为了保命,把你扔出去做野兽食物,自己跑了呢?”
  我闻言轻笑一声,“你自然有能力保护得了我,除非你故意如此。”
  他眉梢不着痕迹的往上挑了一下,但还是被我扑捉到了淡然中的浮起的那丝兴味。“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认为我有这能力?”他说。
  我笑道:“狐戎族的人最拿手的事情有三样。”我顿住,挑眉看他,“其中捕兽就是一样,不然又如何尊兽?所谓尊兽的前提就是不能害怕这些野兽,将它们训服了,才能谈得上‘尊’,也就是说‘尊’其实是‘宠’才对。”
  他点头微笑,“分析得很对。”清水般纯静淡然的眼睛看过来,“那么我就如庄破格所愿,带你出去吧。”他伸出手,示意我坐到狮子上。
  我走了过去,顺着他手的力道骑在了他前面,现在坐狮子成了家常便饭,不过还是有些紧张和排斥,这种恐兽症看来还得多加磨练。
  狮子缓步向前走,速度慢得如散步,子归却也不催,任它慢吞吞的前行。我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狐戎男子和别人都不一样,他举手投足间都是平淡如水,而且表情里没有对女子的那种权属感,他从一开始就是实实在在的把我当成陌生人——陌然、平淡、事不关己,而如果换成别的狐戎男子,一开始一定会是一种权威的表现。
  子归,他就像是……就像是……阪依佛门的狐戎男子。
  “你刚才说的另两个是什么?”身后的子归忽然问我,把我的思绪打断。
  “嗯?什么?”我发愣。
  “就是刚才你说的,狐戎族有三件最拿手的事情,你说了一件,另两件是什么?”
  呵,我心里好笑,原来他也会好奇的,还好没修练成神,不然我倒要暗自可惜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还算“单纯”的狐戎男子。
  “你们狐戎族的人嘛,第一件最拿手的是——”我转头注视着他,嘲讽的说:“就是对付女人。”
  他毫不反感,而是认真的说:“甚是。”
  我愣住。
  “还有一个呢?”他淡然的又问。
  “还有一个,”我冷哼,“就是演技一流。”
  他眼里闪出一丝微讶,但很快被笑意掩盖,点点头:“句句一针见血,好心思。”
  不知为什么,他说最后三个字时,我觉得有点意味深长。
  此后,再无话。
  随着眼前的小树渐渐稀疏,青绿色的草地慢慢显露出来,然后面积越来越广,当它完全暴露在我面前时,我看到了另一番让我惊愕的景象。
  眼前不只有女人、老人,而且还有小孩。放眼望去,人数还挺多。这怎能叫我不惊诧,我记得狐戎里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孩子和老人,一直纳闷这些年龄段的人跑到哪去了,没想到在这里。
  一群小孩子朝我们奔过来,手上拿着各种草编的结饰。
  “子归哥哥,你回来了!”
  “子归哥哥,这位姐姐是谁,你要娶回来做媳女的吗?”
  “子归哥哥,你看我编的结饰好看不?”
  “啊——子归哥哥,有白狐,她……还有紫穗盘长结!”
  “呀,她是破格!还是紫穗破格!”
  最后两句话,终于让原来平和温馨的场面变得混乱起来,那些孩子哄的一下,散开跑到了那些老人怀里,像一下子散落于银河的星子。
  一个拄着拐杖坐在草地中间的老爷爷朝我望来,又将眼光转到了子归身上。
  只听身后的子归淡淡地道:“破格迷了路要我带她出去。”再没后话,如此的简略,似乎觉得开口解释其实也是很没必要的事情。
  可是?我怎么听起来有点像是他被我威胁了的味道?而且等一下,我是说要他带我出去,却是要出去到祭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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