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人太甚重生之妻人太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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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姑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惦记着左芸萱来。
玉洁这才不说话,而是低低道:“这才一会我就想咱们小姐了。”
柳姑姑看了她一眼,声音放柔:“好了,咱们也别站着了,找个地方坐着等吧。”
这时,左芸萱已经走到了阁楼之上,即使她再轻,也踩得老旧的阁楼发出吱吱的声音,在这寂静空无之处显得尤为高亢。
还好,扶手很干净,没有一点的尘土。
不一会,她走到了三楼,只一抬眼间,只觉豁然开朗,仿佛百转曲白通幽之处突现光芒,倒让她不自禁的眯了眯眼。
这三楼说是阁楼,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阁楼,其实应该算是一个亭子,只不过在每个雕龙画栋的柱间都用金纱垂下挡着外面直吹的风。
透过透明薄金细纱,横看成岭侧成峰,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确实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只是没有人烟显得空寂了些。
亭阁当中是一张硕大的檀木书桌,上面文房四宝样样俱全,而且伏虎镇纸下压着一张已然成画的宣纸。
左芸萱走过去看了看,手微颤了颤。
“这是你娘及笄那日我画的……”
身上传来老太爷感慨的声音。
左芸萱连忙转过身,看向了来人,神情瞬间有些恍惚,最初的一眼竟然让她有种错觉,仿佛看到了她的渣爹。
没想到外公与渣爹倒是有些相似呢,但那种相似感只是乍一看时有感觉,再细细看时,倒没有一点的相似之处了,她不禁摇了摇头,她真是傻了,外公自然是跟她娘长得相象,怎么可能跟渣爹象呢,又没有血缘。
一晃都有三年没见外公了,没想到外公的容颜与三年前一般无二,岁月对他非常的仁慈,竟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点的年轮,依然如四十岁的模样,散发出一股成熟的俊逸。
是的,她的外公曾是那时极富盛名的美男子,听说追求之人可是连着一片的京城,就算是当年的公主也曾是外公的爱慕者呢。
如今世变人迁,岁月穿梭,竟然忽忽过了几十年,不过即使外公现在年近五十了,依然有种让人沉醉的成熟魅力。
“丫头,怎么了?”
林森慈爱的笑了笑。
“呃……”她微顿,浅笑:“萱儿只是感慨岁月太厚爱外公了,时间竟然没有在外公的脸上留下一点的痕迹,外公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无双。”
“哈哈哈,尽胡说八道,外公老了,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再也没有青春了。”林森明显是十分高兴的,笑得开怀。
“怎么会呢?外公要是与爹爹一起出去,别人定然认为是兄弟呢。”
“又胡说了!”林森佯怒道:“这话让你爹听了,还以为你说他老了呢!该生你的气了。”
“才不会呢。”左芸萱娇笑道“爹爹最是疼爱于我,才舍不得生我的气呢。”
“真的么?”林森目光扫过左芸萱,透出不经意的深沉:“我怎么听说你这两天受了些委曲?你那爹爹也没有怎么帮你?你难道一点不记恨他么?”
“怎么会呢,爹爹自是疼爱我的,只是……”
“只是什么?”林森的眼微眯了眯。
左芸萱晒然一笑:“只是爹爹毕竟是一堡之主,就算是疼爱我也得一碗水端平,免得被人说了闲话去。”
“闲话?哼,谁敢说我外孙女的闲话?丫头,别忘了,你是左家堡唯一的传人,只要你愿意,这左家堡没有人能超越你!你就该活得扬眉吐气,别顾前顾后活得不自在!知道么?有外公给你撑腰,就算是在京城你也是可以横着走的!”
“外公……”左芸萱感激地看着林森,泫然欲泣“我就知道这世上外公最疼爱于我了!”
“傻丫头,你是我唯一的骨血,我不疼你又疼谁呢?指望你那个爹……哼!”
“外公!”左芸萱咬了咬唇:“您误会爹爹了。”
“误会?哼,一个宠妾灭妻的东西,也不想想他是如何得到这富贵的!把个姨娘当成了个宝,没有一点自已的想法,也不知道你娘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找这么个没有担当的东西!真是窝囊。”
窝囊么?左芸萱可不这么认为,她这个渣爹可是世上最精的人,那些女人不过是他利用的对象罢了,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是几个女儿又哪个不是他手中的棋子?
“外公……”左芸萱扯着林森的衣袖撒娇:“您不能这么说爹爹,其实这正是爹爹有情有义的地方不是么?不管怎么说二姨娘总是为爹爹生儿育女,难道爹爹不顾念着她的功劳么?要是爹爹真是那么无情无义,那还是我爹爹么?
再说了,爹爹待我真的很好,这么些年来,一直守着对娘的诺言没有娶继妻,就凭这点说明娘的眼光不错,外公你说是不是?”
林森瞧着她,抿了抿唇,伸出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我倒是想帮你,却没落个好,反倒里外不是人了!”
“呵呵,外公,我知道您是最疼我的。”左芸萱讨好的笑道:“不过您也不能过于苛求爹爹啊,您也知道,爹爹本是心高气傲之人,想当初也是才高八斗貌似潘安,整个京城爱慕之人可以排上几条街去,其中不乏有高门大户的小姐,要不是因为爱上了娘,怎么可能入赘当了赘婿?这些年来,他嘴上不说,其实心里是相当苦的,因为他就算做得再多,别人也会情不自禁的抹杀他的功劳。想想我这个当女儿的怎么能不心疼着呢。”
“你真这么想?”林森捋了捋胡须,眼深深地看着左芸萱,仿佛要看透她的心。
“当然。”左芸萱真诚道:“其实爹爹一向对我很好,这些年来宠着我,疼着我,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从来不曾亏待我。”
“可是我怎么听说昨儿个你爹爹硬说你放蛇咬了你大姐?”
“那是爹爹受人蒙蔽!”左芸萱露出不愤之色道:“说来那二姨娘果然是心大的,一心想着当我继母,所以暗中煽风点火,不过后来爹爹不是也醒悟了么?而且刚才祖母冤枉我给她下毒,爹爹可是一直帮着我的呢,所以外公,您别生爹爹的气了,爹爹待我真的很好。”
“唉,你这个傻丫头,既然你说你爹待你好,那我便信了,不过不得不说你爹耳根子真是软,被个妇人这么一揣掇,就误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真是可恨。”
“也不能说是爹耳根软,这只能说明爹长情嘛,要不是对二姨娘有情,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相信了二姨娘呢?”
“哼,这个二姨娘真是可恶,如此兴风作浪,让你爹把她休了得了!”林森恨恨道。
“外公这是说什么呢,不管怎么说,二姨娘也是您的亲侄女,又给爹爹生一双儿女,怎么能休了呢,要是真休了,先不说宫里的皇后娘娘不依,传了出去,不得说我这个当嫡女的容不下父亲的小妾,竟然逼着爹爹休妻,这不是我这当女儿的打爹爹的脸面么?左右不过是个妾,我怎么能跟她计较呢?”
“说得好!”林森笑道:“这才是我左家堡继承人的气度,一个小妾不用管她,她还能翻出天去不成?”
“是啊,左右她成不为夫人,她也就这么想想,她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不说别人同不同意,就算外公这关她也过不了不是么?”
林森眼微眯了眯,大笑起来。
左芸萱柔柔一笑,撒娇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外公今儿个见我可是有什么好玩意给我啊?”
“哈哈,原来你不是想念外公来看外公的,是冲着外公的好的东西来的,要是外公没有好东西你还不来看外公是么?”
“怎么会呢?”左芸萱噘着唇道:“萱儿能开口向您讨要说明萱儿把外公当自己人啊,要是别人萱儿才不开这个口呢,没想到外公倒取笑起我来了。”
“哈哈,就你会说话,你这张嘴噢!好好好,外公要再不拿出什么来,倒显得外公小气了!”
“外公本来就小气,几年才见我一次,还想赖我的见面礼!”左芸萱笑着耍赖。
林森开怀大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鸡蛋大的珠子递给了她:“诺,女孩子最喜欢珠子什么的了,这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夜明珠,你拿去玩吧。”
“这么大的夜明珠可是少见呢!”左芸萱喜出望外的接过了夜明珠,目不转睛的看着。
林森笑眯眯地在一边看着,轻抿了口水。
“外公你对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林森横了她一眼后道:“好了,我静休的时间到了,你拿着珠子回琳琅阁慢慢玩吧。”
“嗯,萱儿告退!”
左芸萱收敛了笑容,正色的给林森行了个礼。
“去吧,有什么不开心的就来找外公知道么?外公给你做主。”
“知道了,您静休吧,萱儿不打扰您了。”
“好。”
林森笑着目送她远去。
站在高处,看着左芸萱带着柳姑姑她们由近及远,穿过山径,终于消失在丛林绿野之中。
“岳父……”从两人宽的红柱后,司马风慢悠悠的转了出来。
林森瞪了他一眼,淡淡道:“萱儿的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
“有什么感觉?”
“小婿汗颜,愧对萱儿的信任。”
“既然知道,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是,小婿回去好好约束林氏。”
“哼,谁让你管那些不上道的事?”林森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道:“难道你堂堂一个男子汉就天天管着后院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么?不要忘记了我一直对你说的话!”
司马风一凛,低下头恭敬道:“是小婿蠢钝了。”
“还好,没蠢到家!”林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指着身边的椅子:“坐吧。”
“岳父面前小婿不敢坐下。”
“让你坐就坐,别在我面前演戏!”林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是。”司马风这才坐在了林森的下首。
“喝吧。”林森给他倒了杯茶:“这是今年新出的吓煞人香,你还没喝过吧,说来你那个母亲倒是有口福的。”
司马风苦笑了笑:“是我那母亲过份了,小婿真是诚惶诚恐。”
“好了,不过是一个妇人,左家堡有的是钱,不差她那点。”
“多谢岳父。”
“风儿,你我虽然名为翁婿,但事实上你既然娶了我的女儿,你就是我的半子,现在瑾儿不在了,你就是我的儿子,将来我养老送终就得着落在你的身上,所以我自然是全心全意地为你。”
“岳父正值壮年,小婿……”司马风诚恐的站了起来。
“好了,坐下吧,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是害怕就不会发生的。”林森倒是看得开,捋了捋胡须道:“只是人生一世总得活出个样子来,不能这么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所以那事你得抓紧些,总是得看着那事成了,我这才能闭上眼了。”
“小婿知道。”司马风迟疑了下道:“听萱儿说瑶华公主……”
“瑶华公主?”林森打断了他的话:“恐怕不是那么好亲近的,不说别的,就凭着你现在的位置,那瑶华怎么也不能嫁给你,瑶华那人我知道,极爱脸面,就算对你有好感,恐怕也不足以让她放弃脸面。”
“那……”司马风心头一凉,露出惋惜之色。
“你也不用担心,想来她一个孀妇,也不在乎再嫁不嫁的,要是真有心于你,跟你私下有些首尾也不算什么,要是你能争取到她,倒是有利于咱们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