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填房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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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挂,繁星闪烁,沈家院子,小亭之内。
小夜闭双着眼,似在心中冥想,手指轻柔的扶着琴,一曲萎委婉婉的江南小调倾泻而出,音调悠扬,轻松愉快。
沈夫人与小蝶在一旁倾听,此曲很妙,让人听了舒爽。
院门被打开,沈让缓缓走进。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他心情也跟着放松。
小蝶刚要对哥哥开口,哥哥单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姿势。
沈夫人明白夫君的意思,也冲小蝶点点头,示意不要出声,以免打扰到小夜。
那日听夫人说起小夜要走之事,沈让突然之间就释然了。虽他心中悲喜已被小夜牵绊,可他也明白,小夜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就不是为了他沈让。
小夜头脑灵活,身手矫健,带着一身武艺,寻找世人无法得到的珍宝,目的十分明确。现在既然目的达到,即使再多留始终还是会走。
一颗可以照耀他一生的明星,始终只是个过客,既然明知不会有任何结果,那就不要去伤害。有一天小夜走了,他会将小夜埋在心里最深的地方,永远不去碰触,那是足以令他今生珍藏的至宝。
走到亭内,沈让瞧见夫人肚子已十分沉重,夫人为他传后也十分辛苦,或许该多用些心思在夫人身上才对。他用手轻轻抚摸夫人的肚子,夫妻二人相视而笑。
哥哥嫂嫂如此和睦,小蝶心中也羡慕不已,看向弹奏的小夜,小夜,你何时也能长的像哥哥这般高大威武?以后我与你定要像哥哥嫂嫂这般恩爱。美好的未来让她忍不住掩口而笑。
一曲奏完,小夜睁眼,身边一片寂静,沈夫人和小蝶走回去休息了?回头探去,发现三个人都看着他。小蝶带着开心,沈夫人带着赞许,而沈让眼中,带着闪躲。
沈夫人赞赏的开口,“小夜,没想到你竟能将琴奏得如此顺畅,游刃有余!这曲子很是好听,是你自己谱的?”
小夜眼中全是沈让躲闪的眼神,那日自己清醒之后,就发现沈让总是躲着他。几日未见到沈让,他心中难免有些许失落,他当然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失落,但是,他不能贸然面对。
今日趁着夜色在亭中弹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或许心中在期盼着什么,也许是想再看一眼吧,若一离开,从此便会海角天涯。
听到沈夫人问话,小夜怔了怔,“哦,沈夫人过誉了。以前听人弹过的,就边想边弹奏了出来。再说小蝶教的好,我怎敢不学好。”
瞧见小夜似乎不怎么高兴,小蝶拉了他的袖子,“小夜,你累了?要是累了就回房先休息!刘妈烧了水,你要不洗洗?”
此时沈让一手抓着夫人的手,一手搭在夫人肩膀,而沈夫人则一手抚摸这肚子,一边看向夫君,她面上满溢着幸福。多么美好的一幅画面。
小夜突然觉得应该尽早离开才对,三日后就悄无声息的走吧!他对小蝶说道,“是,我想洗个澡,麻烦你叫小五帮我提些热水到房里!”
“行,我这就去。再帮你拿些皂角来。”小蝶欢快的跑开,为小夜做事情,她总是那么积极。
小夜回看向沈让,沈让迅速低头看向夫人。
沈让,你在躲什么?
小夜低了低眼帘,对沈夫人说道,“沈夫人,我以后也叫你嫂子吧!”
沈夫人莞尔,“你不是叫过我嫂子?咱们早就是一家人。”
李小夜几次救夫君于危难,若没了他,八成这个家早已垮掉,小夜可是沈家的福星,她早就将小夜当成了自家人。
小夜也笑了,可笑中透着一丝无奈,眼神飘向握着夫人手的男子,“以前沈兄说要和我结拜为异性兄弟,可我觉得不结拜更好,显得跟嫂子更亲。
这些日我住在这里,也为沈兄和嫂子添了不少麻烦,再过几日身体好些我就该走了,以后要是想你们了我就回来看看,可好?”他侧目对着沈夫人。
沈夫人起身缓缓走过来,“看你说的,什么叫麻烦?要是没有你,我这肚里的孩子说不定就见不上他爹的模样了。嫂子知道你还有事情要去做,嫂子也不拦你,但要等身体彻底好了再离开,以后随时可以回来。小蝶会一直等你。”
小夜面容泛苦,“嫂子早些休息,我有些累,我先回房去。”不等沈夫人答话,他扭身离开小亭,向自己屋子走去。
☆、当年的仇家
殊不知,身后一个人的眼睛和心已经跟着他一起离去。听到小夜的话,沈让心中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沈夫人回身说道,“夫君,咱们也回去休息吧!”
沈让愣在那里,眼神追随远去的背影。
夫君这是怎么了?沈夫人疑惑,再回头一眼离去的背影,她蹙起了眉头。
回到房里,一个硕大的木桶里面被小五加了大半桶水。
小蝶将皂角放在桶边,面巾搭在桶上,冲小夜莞尔,“洗完早些休息,明日我给你做好吃的。”随后关门出去。
小夜脑中有些发呆,缓缓脱掉衣袍,长裤亵衣,以及胸前裹着的长布。
进入木桶,水将肩膀掩埋,他一动不动定定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水的温度渐渐变凉。
他不知自己在想着什么,眼睛呆呆的睁着,渐渐身体向下沉去,水一点一点的没过嘴巴、鼻子、眼睛、头顶,直至整个身体。
他的脑有些乱,需要冷静。
次日城外,军中大营,主帅帐内。
一位头发斑白,眼睛囧囧有神,穿着帅袍的老年男子坐在桌子旁。
听完展昭的话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说道,“展大人,昨日我派了的兵将已将所触及的官道彻底严查,确实没有寻见你说的这两个人。不如今日再多派些精兵瑞士随你调遣可好?”
这位老年男子正是赵老将军。
展昭恭敬回答,“此法是好,可若被调走过多精兵瑞士,如若吐蕃趁机偷袭岂不是造成大乱。将军心意展某心领,昨天那些人马足以,今日再随我去较远的地方探查一番便可。”
“这,要是再寻不到该如何是好?”赵将军有些担忧。
一旁倾听的沈让开口,“将军,不如今日我随展大人前去巡查,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赵将军微微点头,“也好,今日你一同前往。”
展大人拱手,“那今日就有劳沈兄。”
沈让亦是拱手,“展大人客气,这是在下分内的事。”
赵将军起身来回走了两步,摸摸胡须,蹙起眉头,“哎,若是这县令能尽职尽责也好,可这毕竟是在边关,人心散乱,出了事人人自危。县衙如同虚设,除了按时领取俸禄,别的倒真是毫无作用。”
沈让点点头,对赵将军的话很是赞同,“将军不必担忧,展大人这事我沈让一定奉陪到底,请将军放心。”
赵将军面上带着些许赞赏,“有你我自是放心,就是不知那名朝廷要犯是否还有同伙,更不知道前几月那人皮命案是否与他有关,千万莫要再伤及无辜才好。”
“若是将犯人擒拿,展某定会查个清楚。”
又对着身侧的沈让说道,“有劳沈兄,请!”
“请”
两名俊朗矫健的身影步出大帐。
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弯曲的官道两旁树叶沙沙作响。
一队人马缓慢前行,领军的两匹军马之上各坐一名蓝袍男子,均是眼观四面,细心观察周遭的一草一木。
这领队的二位虽都穿着蓝袍,但一个是藏蓝,一个是明蓝,且各有一番风味,藏蓝的透着冷静,明蓝的透着睿智。犹如上天派下来的天兵天将,威武健美,气势十足。蓝色衣角随着马儿的前进,而缓缓律动。
身后跟着几名同样是骑马的兵将,但要是跟前面的两位比比,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幸亏是在城外没什么人,若是在城内,被街上的女子瞧见前面那两个人,定会立刻双眼泛花愿意以身相许,骏马美男,实在养眼,更痒心!
沈让与展昭一路搜寻,未找到任何迹象,二人却十分默契。
走到岔路口,沈让与展昭对看一眼,向着宽敞的大路呵马而去。二人心中明白,若是贼人逃跑,定会以为别人追着幽道前去,可越是可能的就越是不可能。
可也十分不凑巧,二人搜查了整整一日,城外四周几十里地都已找遍,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
天色越渐昏暗,展昭觉得大家也较为辛苦,正准备提议让众人回营休息。一扭身却瞧见沈让盯着一处不毛之地蹙眉思索,片刻后侧腿跳下马匹,快步向前方走去,展昭紧跟其后。
走到跟前,地面一种粘稠的墨绿色液体丝丝森出。
二人对视一眼,一个拿刀一个拿剑各挽出一块,放在鼻前闻闻,气味腥涩扑鼻,让人鼻腔十分不适。
沈让招手,身后兵将点了火把拿来。再次将地下挖的深了一些,被挖之处浓稠渐多,并且随着与外面空气的接触而变得兴奋,犹如蛆虫一般缓缓扭动,开始向四处蔓延,看的让人心里直起鸡皮疙瘩。
兵将点起数枚火把仔细观察旁边的草地,用剑鞘,刀刃不停试探,但凡是被翘起的地面都会涌出越来越多的粘稠,越加的骚动不安,就像人体跳动的血管十分规律,又犹如小蛇一般缓缓爬行。
腥臭气息越来越浓,就像腐烂的尸体与腥浓血液的结合味,吸进胸腔十分难受,让人忍不住想要将鼻口捂住。
一名兵将因为恶心开始呕吐,哪知那些粘稠之物就像嗅到美餐,速度加快顺着呕吐之物蔓延到那名兵将,兵将双脚碰触那些粘稠顿感疼痛无比,大叫出来。
沈让与展昭解皆是一惊,难道是什么虫蛊之物。
他曾经还未考取武状元时带着妹妹四处奔波,曾在路过一个边城之时见过一名打扮怪异之人。
那人初到异乡,因为别人取笑他的服装难看,他便取出一个小瓶倒出几只黑虫抛到别人身上,那些被虫子碰到皮肤立刻腐烂化为脓水。
后来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习武之人,将那个打扮怪异的人降了住。
习武之人不客气的说,“若是再拿虫蛊出来害人,现在就将你解决。”
怪异之人灰溜溜的跑掉。
沈让蹙眉,这地下粘稠不像是虫子,但能让人疼痛无比,难道就是虫蛊之物?他立刻大喊,“全部后退,快将他扶上马。”
正在此时地下一股粘稠喷出,向着出声的沈让袭来。沈让正担心兵将并未注意,展昭飞速扫出剑柄将那股粘稠挡下。
待沈让发觉,他面露感激“多谢展大人。”话说刚说完,突然眼中变的凌厉,手中大刀向展昭袭去。
展昭惊异,不知是何原因,一剑挡住。沈让再次用尽力气,刀背将其劈到一边。
展昭后退几步才发现身后草地竟有数股粘稠朝刚刚站立的方向袭来,幸亏沈让击将他击偏,不然后背早已被粘稠布了个满。
沈让招手跳到一边,其他人也迅速牵马后退。
约莫一刻钟过去,那些粘稠之物感觉不到了人存在,动作变得缓慢直到渐渐静止。
众人心中皆是不知所措,展昭看了一眼沈让,问道“沈兄的意思是?”
“我和你一个意思。”
两人相视而笑,就如两个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一般,彼此竟十分了解。
沈让对身后兵将命令道,“你们俩将他带回营,再照实禀报。还有,该带的东西一并带来。”
“是。”兵将答道,跨上马匹向军营方向奔去。
沈让与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