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士传奇-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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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而我的伤势也越来越好转,画符放血时所消耗的法力也恢复了过来。
也是时候前往枯井去破阵了。敢用如此邪阵豢养恶灵,我倒要看看是一派的败类所为,所行目的又是什么。如若是我茅山的,那我也只有毫不犹豫的清理门户了,哼……!
第65章 藏阳替身法
翌夜,枯井的院子寂静无声,漆黑不见五指,只有狂风呼呼地伴随压抑的空气无情的施虐着,吹过院子树上的叶子,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犹如虫子在爬行。阴冷的空气,嚎叫的狂风,一切的一切仿佛交积成了一张大网,寂静的让人窒息。突然,院子的草丛里闪过一只诡异的身影,稍纵即逝。
草丛那稍纵即逝的影子正是我本人,我身上的伤势和法力经过这几天的静养早已痊愈。伤势痊愈,我便马上想起了这阵中的枯井,准备好符咒法宝之后,我便迫不及待的往这院子里赶来。
此刻,我蹲在院子外围的草丛里面,一口大气也不敢呼出。身上依旧穿着张真人赠与我的九宫八卦袍,腰间挂着一个八卦袋子,袋子中藏有符咒无数,还有捆妖索,桃木剑等驱邪破煞之物。
同时,我的手里还拿着一只大公鸡,是的,一只大公鸡。这只大公鸡非一般的公鸡,而是一只未曾阉过的老鸡。
一般来说这种未曾阉过的童子鸡甚是少见,一来好凶斗狠,没什么人会养。二来过了一个阶段不阉的老鸡,则会慢慢的积累毒素,几乎没人会吃。但鸡血素来都是阴邪至怕最怕的东西,是六畜生灵中阳气最盛的生物之一,更别说这只未曾阉过的老公鸡。
现在,这只老公鸡已经被我下了封口咒,在我手中抓着一动也不动,像是被人打了麻醉针一般。然而,此刻我带着这只老鸡却不是杀鸡取血画符,而是另有他用。施展我茅山一门的藏阳替身法。
因为今晚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到令我不敢打草惊蛇,翻墙而入。诡异到我得临时找一只老公鸡来行藏阳替身法来探路。
从今天开始,我的心就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这种不安的感觉在我心中充诉了整晚,让我的心恐惧,颤栗。这种感觉并非是空穴来风,修道之人本就是洞测天机,逆天而行,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总有那么一丝敏感的地方。
但我不知道我不安的因素在哪儿,如果不安的原因是因为枯井中的女鬼过了今晚就会被练成凶灵呢?
那就意味着过了今晚,世间将再无宁日。和这一点儿比起来,我个人的生死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这也正是我决定今晚夜探枯井的原因,不能再等了。
而我之所以选择翻墙,也是有原因的。如果今晚真的是女鬼成凶灵的日子,那么布阵之人未必不会到来,若是开门而入,很有可能便会是打草惊蛇。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未必是错的,当我进入这院子之后,便感觉到了异常。
蹲在草丛中的我就连呼吸也不敢太过大声,悄然观察着前方阵中那突然升起的诡异变化。在我来到这院子观察了半个小时左右,便感觉到了一阵阴冷,那种从脚底阴凉到天灵盖的冷。接着,前往本来寂静荒芜的地方突然升起了一阵朦胧而显得有点白的寒气,是的,寒气,而不是雾气。
寒气是以枯井为中心向外围散开的,紧接着,就覆盖了整个阵法。幸好,这是类似白雾的寒气,而不是雾气,我的视线还不会被遮掩。
可即使是这样,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中,我还是感觉到头皮发麻,前方那充满寒气的七棵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那一双双不知是何物的眼睛,就隐藏在那朦朦胧胧的寒气,那七棵大树之中。
但我不敢肯定,因为开了法眼之后的我还是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能为我这猜测产生证据的就只有我的直觉,而且,我所预料的布阵师过了这么久也都没有出现。
难道是我猜错了不成?观察了许久,除了前方阵中突兀而起的那阵诡异寒气,我再也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心里暗暗的向自己问道。
但我的心现在仍是不安的跳动着这种不安我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了,如果真是空穴来风?那这极度不安的感觉又从何说起?
看了看时辰,暗道一声不能再等了,现在正是阵中阴阳交替的时候,从专攻地势的八门遁甲变成了聚阴成煞的逆北斗七星阵。
这个时间段,正是我这不谙奇门遁甲的菜鸟最佳的破阵时期,否则等时辰一过,天势之阵再次变为地势之门的时候。再想进入也就困难了,就算进得去,我也未必出得来。出不来,就意味着我又得从白天等到天黑,一样的道理,倒不如我现在闯闯。
虽说现在这时辰可能是阵中邪物最为活跃的时候,但也总比我白天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蒙头瞎撞的去找什么乱七八糟的阵眼出阵强。
摸了摸八卦袋中自己准备的那一沓以人血所画的符咒,装了装胆。再次蹲下草丛,从袋子中取出一张黄纸,纸上所写的是我的生辰八字。用一张活符把生辰八字包裹着,折叠成一个小三角。然后,挣开老公鸡的嘴巴,把这符纸塞了进去。解了他的封口咒之后,再用红绳子绑着它的鸡脚,念了一段咒语之后,一打“敕”令,道了一声“去”。
老公鸡打了一声冷颤,直挺挺的往那阵中走去。这是我茅山中的藏阳替身法,以活符为媒介,模拟出一个人的阳气打到这老公鸡身上,令这老公鸡成为了第二个自己。但一般这藏魂替身法却不是样用的。
据传在清兵入关之时,由于清兵暴虐凶恶,致使中原血流成河,尸骨遍地。于是这世上便多了许多冤死之人,死后怨气不散,化为冤死鬼。而冤死鬼又必须得杀人,才能平息怨气,如此才能投胎。但被他杀的人也是冤死之人,自然也会带有怨气,这样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茅山术的藏阳替身法,便是利用活符模拟冤死鬼要杀之人的阳气,再把活符塞到一只老公鸡的嘴中,当着冤死鬼的面,把这老公鸡杀死。让冤死鬼认为自己已经杀了人或有人陪自己一起死,这样便可平息怨气,以此可用来蒙蔽降关。
而我现在却是把这藏阳替身法作为探路之用,其原理也是一样的,就是用一张活符模拟出为的阳气,再连同生辰八字一起塞进老公鸡的嘴中,老公鸡吞了我的生辰八字和模拟我阳气的活符,自然就与我心灵相通,成了我的第二个替身。
这年头,学茅山术的也得灵活变通呀,否则像一些老顽固一样,那茅山道术何来的进步,何来的发扬光大。
静下心来,蹲在草丛中,我拉着绳子凝神静气的看着老公鸡前去的方向。绳子和老公鸡都是今晚特地准备的,出发前我的心便陡然间感到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料到今晚异形可能凶险无比,想起了我茅山中的藏阳替身法,便叫苏小姐准备了这老公鸡和红绳子。
老公鸡身上吞了我的八字与模拟我阳气的活符,此刻走进那阴阵中,便与一个活人走进这阴阵无异。
如若阵中真的有什么邪灵的话,那必定会对老公鸡这“假活人”出手,一来我可以摸清楚底细,知道这阵中镇守着的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二来,老公鸡如果被杀死,那么阵中的邪物就会以为自己杀死了一位走入阵中的活人,必定会放松警惕。到那时我再屏蔽着自身的阳气,走进阵中,趁着那邪物放松警惕之时,悄然击杀。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流逝,距离老公鸡进入阵中又过了半个时辰。前方依旧是诡异无比,这阴寒的养尸地,连一丝虫鸣的叫声都没有。
离老公鸡入阵已经半个时辰了,我还能感觉到老公鸡的气息。证明从老公鸡入阵到现在,还没发生过危险。终于在我耐着性子再等了20分钟之后,阵中的老公鸡发出了两声鸣叫。这证明着老公鸡已经走到了枯井的旁边,却没有遇到过危险。
我疑惑的想了想,难道真是我多虑了,这只是一个单纯聚阴成煞的阵法?阵中并非有什么邪灵守护。
摇了摇头,现在这情形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再也容不得我耽搁半点时间。深呼吸一口气,把那不安的情绪压下,接着给自己念了一道护身咒,再找了一堆坚实的草堆,把红绳子绑在那儿。这是最简单的出阵方法,绳子的这头是阵外,另一头则是老公鸡身处的枯井。顺着红绳子我便可以来回出入阵中。
说到这儿,有人就想问了。那如果绳子断了怎么办?是的,绳子可能会断,但邪物或者鬼魂是绝对没有办法弄断的。皆因这绳子染过了天葵血,也就是女人来月事时流的那种血。沾染过天葵血的绳子素来是妖邪都忌惮之物,当然,包括我们学茅山之人之人,也是最忌讳见到这些东西的,但现在也无办法,为了安全也只能这样了。
所以说,鬼物是无法把绳子弄断的,要是真的断了。除非是人为折断。如若真是人为地折断,那我也只有苦笑着说听天由命了。
第66章 迷阵
从八卦袋中拿出桃木剑,顺着红绳子往前方这七棵大树走去。
小心翼翼的行着每一步,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脚踩在这充满了玻璃碎片的黑土地上,总有一点儿轻微咯磕的声音,虽说很小声。可在这寂静的夜里也显得有点突兀。
再次放轻了脚步,眼观八方的前行,离七棵大树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越近,我的心就越不安。心脏不争气的跳动着,前方就好像一个会吞噬人命的妖怪,张着血盘大口的在等着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不安,或许这阵里,比我想象得更加危险。
很快,我就来到了这七棵大树所布的阵法跟前,还差一步,就能彻底得走入这阵法之中。踏出这一步,便是走进了我不知名的七阴阵,诡异莫测的枯井。而不踏出这一步,则是留在了阵外,甚至我还可以转身往回走,事不关己得高高挂起,优哉游哉的过我的逍遥日子。
前方,是九死一生的绝境深渊。阵内阵外,一步之遥,生与死,天堂与地狱的抉择,也只有一步之遥。
摇了摇头,没人看到我嘴角当时划起的那个弧度,也没人知道我在笑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毫不犹豫的抬起的右脚,缓缓的步入这不知名的绝境深渊,没有丝毫的迟疑。
走进了这七阴阵,我才发现我低估了这邪阵的威力,即使是到了晚上,化为借天势而聚煞之阵时,它的奇门地势还是很玄奥的存在着。
阵里阵外,明明就只有几步的距离,但我却像走了半天的路那么漫长。一会儿,脚下仿佛踏在了云雾之中,每一脚都好像是一次落空。享受着那从天上掉到地上的感觉。
到了后来,每走一步,我都感觉到脚底板一阵刺痛,就好像走在了刀尖之上,每走一步都非常咯脚,好像被一根根的尖刺刺着,一阵阵锥心的痛楚。
前方犹如一团云雾,摸不着,碰不到,不知其深浅。一边行走,我还得一边防备,担心突然间会闪出什么邪物。
走过了云海,刀山。前方又出现了一栋黑墙,如此突兀,但又却是如此的自然,刹那间的错觉,我仿佛置身于一条小巷子中行走,而这栋墙的存在,仿佛又是理所当然的。
任谁在空旷的地方行走的时候,一栋墙突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感到这是正常的现象吗?你会诧异?或者,你还会衍生一丝害怕,一丝恐惧。
但现在的我,却觉得这一切很合理,是的,很合理。就那么一瞬间的时间,我几乎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