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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倚望寒江-第53部分

小说: 倚望寒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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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过去是我很好的朋友,而今是我的大嫂,是亲人。”他转话题问道,“一会你要去河边洗澡?”

    她受不了汗流浃背,身子黏糊糊的不舒服。村里的女眷都在河里洗衣服洗澡。天热,没有冰,也只能将就着靠河水来消暑了。

    他问,“不能把水打回竹屋再洗么?”

    “上次来我也是天天去河里洗澡啊,怎么不见你让我把水打回去,怕我春光外泄?你也开始有占有欲了么?”她笑道,“这里的人都把你当恩人,恩人的未婚妻谁敢调戏偷窥,你若是不放心,可以晚一点跟着我去,正好来个鸳鸯戏水。”

    “”他拉了拉缰绳,继续慢悠悠的往前去。

卷一缘起第九十章 李代桃僵(五)

    一住就是住了七日,白天伊寒江拉着景故渊去骑马,拉着他到河边钓鱼,晚上李家的兄妹端着酒菜过来,与他们把酒言欢。这样无忧无虑,他想神仙般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他想要的从来就不多,只是一份安逸,没有锦衣玉食也无所谓,只是出身和命运从来由不得他去选。

    尽管他和伊寒江说不能待得太久,但渐渐的,连他都不想提起归期,他自然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七日,他只留了一张字条,身边不带一个侍卫,父皇不知有多心急如焚,但他偶尔也想任性一回,自私一回。

    人生难得轻狂,他回顾过去到现在,最开心的,也只是在村里短短七日。

    景故渊骑马在村里转了一圈,回到竹屋时,门前多了一匹马。

    村民除非外出添置短少的生活用品,不然绝不离开村子,每一户之间挨得极近,马基本上派不上用场,村里也就没有人有想法去饲养。所以这马定是外头的人带进来的,又是熟门熟路进了他的屋子

    他不免遗憾,这样的清闲和逍遥,却是转一圈回来,到头了。

    颜闯从屋里走出来,赶紧上前将景故渊扶下马,顺便瞪了伊寒江,他家王爷心慈,从来不舍得让他人担心,却是和伊寒江在一起后,被带坏了。这七日他四处派人去找,都没有消息,好在想起这村子,过来碰碰运气。

    记起景故渊交代过在村子里不能泄露他的身份,颜闯道,“景公子怎么能一声不响就离开,你父亲担心极了,快跟我回去吧。”

    伊寒江下马,“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懂得自己照顾自己。我带着他出来是要和他培养感情的,难道还要带着一堆人跟前跟后碍手碍脚么。”

    颜闯听到这情话先是不好意思,然后责怪道,“你明知景公子的身份不同,他若是突然不见,有多少人会担心,又有多少人会遭殃。”若是出了万一,皇上责怪,全府都要以死谢罪。

    伊寒江抚着马背,“不是给你们留字条了么。”

    颜闯心里道,是啊,字条上就写着出去游玩几日,无需担忧。也没说个去处,写和没写有什么两样?若不是他认得王爷的字迹,当真会以为这没个交代的留言是出自别人之手。

    她道,“我跟着呢,能出什么事。”

    颜闯黑着脸道,“你是武功高强,但你惹祸的本事也高强。谁知你会不会惹上什么人,寻仇而来却是殃及池鱼伤到公子。”教他怎么能不担心公子的安危,他与一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一块,回来伤到哪里怎么办。

    伊寒江淡淡扫他一眼,看穿他想法道,“我懂医术,他又是我未来的丈夫,不管伤得多重,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把他救活,手脚断了,我也能给他接回去。”

    颜闯咬牙,“你”真是个疯子,真是个疯子!为何老天不长眼,偏让王爷遇上这么一个疯子。

    景故渊为她说话道,“别怪她,是我玩得忘形了,忘了自己是景故渊。”

    伊寒江停下抚马的动作,去挽住景故渊的胳膊,“回去就回去,回去了能早些成婚早些进洞房我更高兴呢,以后出双入对,不会再让你形单影只了。”

    景故渊柔和的笑了笑如春雨初霁。

    颜闯只能无言以对,就算不成亲他们也已经是出双入对惹人非议了,有了婚约好像更是亲密无间。他说的不是伊寒江,这女子轻佻,一如从前,他说的是王爷。

    他陪伴王爷比伊寒江要久,怎么会不知道王爷的处境和苦楚,这女子举止虽是不得体,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有本事能叫王爷真心开心起来。

    颜闯突然道,“孔姑娘出嫁了。”

    伊寒江吃惊的看向颜闯,他们才离开了七日,难道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孔家才和陆家退了婚,老头子不可能这么快又给她安排了婚事。“你是欺我不太熟悉皇都的婚嫁礼数是不是,大户人家光是对个生辰八字挑个吉日,就要花上许久的时间,怎么可能我们才离开七日,濂溪就出嫁了。”

    颜闯道,“若是大户人家明媒正娶自然是要办得隆重,可孔姑娘景老爷将她赐给大公子做妾了。”既是做妾自然也不会按照三书六礼来迎娶,只是派去轿子便抬去大皇子的府邸了。“那日孔大人有派人来找你,只是你和景公子离开了,我也不知怎么去通知你。”

    伊寒江冷笑,“嫁给景驰拓,这唱的是哪一出,乔太守乱点鸳鸯谱么。你们的景老爷倒是爱做媒人,可看看他做的都是什么媒。”

    颜闯道,“若是孔姑娘不嫁,你和景公子如何名正言顺?不论你怎么想,爱子心切却是情真。”

    他见过孔姑娘,温婉纯良,是个好姑娘。只是他心里最重要的是王爷,若是牺牲了孔姑娘能换得王爷未来,笑逐颜开,他也只会说是值得的。

    怕皇上也是如此想。

    皇上昨日不是答应了给驰拓赐婚,将孔家之女嫁给他为妾么皇上有成全的念头就不难,只是因为皇后一句君无戏言扣死了在上头

    她脑中想起皇后和慧妃的话,怕孔濂溪是李代桃僵,成了那句君无戏言的牺牲品了。

    景故渊握住她的手,“回皇都吧。”

    “嗯。”伊寒江点头,即便留下来,她也没心思玩乐了。

    去到景驰拓的府邸,下人先进去通传,只是来迎接的不是景驰拓而是苏婉容。苏婉容的目光在她和景故渊之间流转。温柔的笑着道贺,不再见当日私下与她处时的那副嘴脸。“大皇子入宫了,就由我来接待王爷和姑娘。姑娘好厉害的本事,竟是能扭转乾坤,你和王爷的好事近了吧。”

    伊寒江气她道,“是近了,到时候还请大嫂来喝上一杯喜酒。”

    苏婉容听到那声称呼,从容笑道,“我虽也很为王爷高兴,即将能娶到姑娘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但皇家有皇家的规矩,还是成婚后再这样称呼合适些。”

    景故渊道明来意,“我们是来找孔姑娘的。”

    苏婉容把下人遣出去,才提醒道,“我和王爷多年的朋友,有些话就算不当讲我也要讲,濂溪与王爷的事我也有所耳闻。王爷是谦谦君子我信这件事上王爷是光明磊落的,但众口铄金还是要能避就避,更何况濂溪已经嫁人了。”

卷一缘起第九十一章 物是人非(一)

    伊寒江道,“他不适合,我见总该适合了吧。”

    苏婉容垂下眸子,笑道,“濂溪不太爱出自己的屋子,估计是因为刚嫁过来换了一个环境还不太适应,我带姑娘去吧。”

    伊寒江虚以委蛇的笑了笑,“这怎么好劳烦大皇妃呢。”对她太好,她会‘受宠若惊’的。

    “快是一家人了,何必那么见外。”

    苏婉容唤进侍从,叮嘱好好伺奉景故渊不得怠慢,然后盈盈走在伊寒江前头。经过亭子时,故意停下问道,“姑娘还记得这地方么?”

    伊寒江似有似无的笑了,怎么会忘,她来景驰拓的府邸不止一次,可这地方最是让她记忆深刻,不就是上回苏婉容吩咐侍女引她来,听人非议老头子的地方么。

    苏婉容回头,轻视的笑着,“自从上回姑娘大闹安儿的百日宴,我就知道你是个目中无人,极其骄傲自负的人。所以我还真没想到,你为了王爷,竟能低头向皇上屈服了。”

    她以为她是抱着皇帝的大腿哭求,还是跪地磕头,求皇帝收回成命将她另外婚配给景故渊。

    伊寒江漫不经心道,“我是怎么让皇帝改主意的,你不用猜,我也不想告诉你。因为这是我和景故渊‘两人之间’的事,他的现在和未来都只有我了,没有你插足置喙的余地。”

    “伊寒江你怕么?”四下无人,倒是直接指名道姓了。

    怕?怕什么?怕她苏婉容与景故渊的过去?人总要向前看,就像是一江春水向东,人生也只会向前不会折返。过去,怀念可以,沉溺就不必了,不然只会自伤,什么都握不住。

    何况那段过去对景故渊来说也就是一段回忆而已,或许有些价值,但却不是无价,根本就威胁不到她。

    “我虽然知道虚张声势也是打击对手的一招,但我实在不了解,这招对着我能起什么作用。皇帝疼爱景故渊又因为他的腿对他怀着愧疚,你真的不懂么,我求没用,只有景故渊求才能成事。若不是景故渊开口说想娶我,怎么会事半功倍,这么快就水到渠成。”

    苏婉容冷声道,“那是王爷心善。你抗旨,王爷若不帮,你难逃一死。”

    所以她就想要翘二郎腿,翘首以盼。想看她是被皇帝下旨关进囚车游街示众后秋后处斩,还是夹着尾巴逃之夭夭,逃回南蛮吧。只是没如愿,让她大失所望了。

    “看来宫中守卫森严却也是受不住秘密,不会又是你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闲话家常吧?”伊寒江挑拨道,“皇后曾请皇帝下旨赐婚呢。”

    苏婉容先是一怔,声音越大越是显得底气不足。“我不会中你的离间计的。”

    “儿子和媳妇怎么会一样,儿子是亲生的,媳妇却不是。大皇子是手心,你却不是手背,要取舍,真是一点也不难。”她语气轻滑,似带着同情可怜在看着苏婉容,“当时在场的又不单是皇后,你不信下回再去‘闲话家常’时可以顺道问问。只是连枕边人对你都未必坦诚,其他人说的话,你敢信么?”

    “你真的很讨厌,王爷怎么会要娶你这种女人。”根本是让人恨到发指。

    “我是恶人,不止你知道,他也知道。他决定娶我是接受了我这份真,不必像你对着最亲近的人也要掩藏着做人。”她手抱胸,嚣张的断言,“至于他为什么娶我,你可能知道只是你不信,也可能你不知道,若是不知道,我只能说一句你还真是可悲了,这生,就算能和景驰拓举案齐眉,也做不到相濡以沫。”

    明知道口才不如她好,却是一而再的来挑战,这就是所谓的越挫越勇么,还有情感烧光了理智,扭曲了从容。

    好在她是喜欢挖苦、讥讽、嘲笑。有人愿意让她骂,不至于让她生疏了这门技艺,她倒是也会好好回味苏婉容每一回的落败。

    苏婉容虽是神色黯然,却又带着傲然和不服转过身,声音有些压抑,“难道不知相濡以沫的下句,是不如相忘于江湖么。也只有你这样活的自由的人才能这样大言不惭。”她话里有恨,也有埋怨。过了一会,才小声道,“不要负他。”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苏婉容又迈开细碎步子,走过落寞的花径,牡丹垂首,即便园中百花以它为首,无人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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