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因缘-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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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已经这么复杂了?”方锦如喃喃自语了一句,又抬头问道:“这人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可能是接洽军备的事。”蓝光整了整衣服。
听了这话,方锦如更是一惊,道:“这国军是和谁接洽?是不是张国聚?”
“嗯。”
方锦如冷笑一声:“看来真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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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军阀名字、事件全是虚构,谢绝喝茶。也请看官们不要考据啦。thanks~
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十七章 变天(一)
死亡是相对于生命体存在的生命现象,能够导致死亡的现象一般有:衰老、被捕食、营养不良、疾病、自杀、被杀以及意外事故,或者受伤。绝大部分已知的生物都会不可避免的经历死亡。在人类社会中,死亡的自然现象被世界上的宗教传统和哲学疑问关注了几千年。
江云若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顾盼宇,他的眉宇即使在睡眠时候,也痛苦地蹙着,胸前起伏,彰显着生命的痕迹,脑袋里对死亡的概念,似乎又清晰了一些。他想起在人们常聊起来的家长里短,里面就常常夹杂着街坊邻里的死讯。差一点,眼前的表弟顾盼宇,也会变成他们的谈资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胸闷的感觉稍解了些。
身后突然响起窸窣的声响,是顾老太太提着一个食盒悄手蹑脚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他睡了?没事吧?”
江云若点头:“刚才醒了一会,这会儿又睡了。”
“嗯,你回去歇歇吧,”顾老太太叹气道,“这都好几天了,方锦如连露面也不露面,把我们盼宇害成这样,还跟没事人一眼,连来看一眼都不来,真想不到天下还有这样狠心肠的人。”
江云若听了这话,又看了一眼病榻上的顾盼宇,见他虽闭着眼,睫毛却轻轻颤了颤,心头微紧,按了按顾老太太的胳膊道:“姑姑,那么,我先回去了,有事情再叫我。咱们顾氏的事情,我还得去忙。”
顾老太太点头:“嗯,去吧。”
江云若走出病房,走廊上护士医生擦肩而过,他觉得心中像是有冷风在吹。
他心里有点明白方锦如为什么没有出现。顾盼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和他一五一十地说了。他想挽回方锦如,然而方锦如并不愿意。
顾盼宇凄然问他道:“难道做了这么久的夫妻,竟是没有感情的么?还是她心中已经有了别人?”
顾盼宇痛苦的神色,让他如芒在背。
他的每一个字听起来都是那般刺耳,而此刻,回想起来,却又觉得那刺耳言语能将世间所有嘈杂隔绝在外,几近失聪。
他甚至有点担心方锦如会来,担心她坚毅的眼神,担心她的泪水会当面流下来。担心她坦然说出自己的心中所爱。
在爱情面前,她似总比自己大胆,像是不顾一切。
而自己。总是瞻前顾后……
一路脑中浑浑噩噩,不知怎么坐着车回到青山路十五号,进了门,仆人却立即唯唯诺诺地走上来道:“少爷,不好了……”
“怎么了?”
“太太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在房中砸了许多东西,现在又关着门,不吃不喝。”
江云若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到母亲的房间外,砰砰敲着门。
里面传出江母的声音:“我说滚!滚呐!没有听明白吗?”
“妈,是我。”江云若的声音很沉。并没有多说。
过了片刻,门闩响动,江母打开门。脸上的妆容已被泪水沾花,地上也是花瓶碎片,鲜花花瓣枝叶凌乱散落一地。
“妈您怎么了?”见事态似乎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严重些,江云若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我……”江母只说了一个字,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江云若携着母亲的胳膊。将她扶进屋内,一同坐在沙发上。柔声说道:“妈,究竟怎么了?慢慢说。”
江母抽泣着说道:“你爹他……他在外面有人了!他去和那些骚狐狸鬼混!”
江云若其实对此并不惊奇,父亲整日出差在外,他曾经无意间看到父亲的行箧里有情人送的惜别表记。只是他一直装作不知,帮着父亲隐瞒母亲罢了。此时见母亲撞破了,倒觉得也是解脱。
虽心里怀着这样的鬼胎,江云若还是道:“怎么会这样?”
拿了手帕给母亲拭了拭眼泪,又道:“等到父亲回来,我一定帮你说话。”
江母擦干眼泪,叹道:“我知道你定劝我往开来想,你父亲成年在外,又怎么能短的了拈花惹草,不过露水姻缘长久不了,久长的还是夫妻,只要他还回家来,我定有办法让他把外面的花骨朵给掐断了,世上女人总有这般苦处,唉,我哭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听说了你父亲的事,又觉得心里不痛快,于是就去别的太太家打牌了。”
江云若舒展眉宇道:“我当是什么事啊,是不是输钱了?妈,这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何必为了几个钱哭成这样。”
江母听着儿子的安慰,心里更是不胜惨痛,鼻尖一酸,又落下泪来。
江云若举手告饶道:“得得,我越说越错了,到底怎么了?”
江母拉住儿子的手,觉得无限惭惶,神明内疚,低声道:“我输了……”后面的字,声音愈低下去,听不清楚。
江云若心间隐隐觉得不妙,强笑道:“妈您大点声,怕什么啊。”
江母翻了翻眼,索性大声说道:“我输了那股份了!”
江云若愕然道:“什么意思?”
江母再沉不住气,把沙发一拍,道:“你记得杨小姐认识一个关系不错的小官吧,叫张国聚的,他的新太太也同我们一起打牌呢,你父亲在外面鬼混,我气得脑袋发昏,牌运也差,接连全是输,把身上带的零钱全输掉了,就要回家来。那张太太就说她想做生意,我头脑一发热就说我这有顾氏的股权,她便劝我把股权让给她,我当然不愿,她便开玩笑说要让我赌上这个,她要打牌赢我,若是我赢了那一局,当天输得所有的钱她都给我,还将其他家赢去的也给我,我倒不是看中钱了,我就是赌这一口气,另一则呢,我也看着是杨小姐的面子,毕竟将来我们也是要与杨家成亲家的人,便答应了……结果,唉,输掉啦!”
说到这里,江母停了一会,见江云若只是低头不语,便推了推他的胳膊,道:“说话啊!”
江云若只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低声道:“你别搅我,容我仔细想想。”
江母酸着鼻子道:“我知道你的心思,这不我回家来以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偏偏别的不要,就要你处心积虑帮着顾家度难关的股权?而且今个儿特别邪门,像是那三家串起来坑我似的,我越想越后悔,就打电话去给张家,想要反悔,谁知道人家竟然不给我面子,死也不依,就是抱定了顾氏这股权。如今顾氏落败成这样子,他们居然还这么死心眼,我越想越急,越气,就上了火……”
江云若长长出了口气,仰望着屋顶上的灯,容色沉寂,半晌才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她拿走便拿走吧,只要不集权在一个人手里……”
江母有些震骇,道:“你的意思是……她也是帮那妖妇做计拿走这股权?”
江云若听江母称呼方锦如为妖妇,心里颇为难过,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们就面对这局面吧。还有,请不要这样说方锦如,她有今天,还不是让顾家一步步逼迫的!”
江母戛然止涕,惊道:“云若,你怎么了?和盼宇待了几天,被盼宇传染上疯病了么?”
江云若淡淡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霍然转身而去。
江母在他身后站起来嚷道:“好,好,你们一个个都端起架子来了,了不起了,都滚吧,滚呐!”
见江云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江母胸中愤懑气结,将桌上的最后一只完整的茶杯,遽然甩到地上。
……
天干气躁的季节,就是肝火旺盛。
同样在火头上的,还有正一脸郁结的兆苍,他蹙眉看着眼前的蓝光,右手转着左手上戴着的翡翠戒指,那神情中,已流露出十分不耐。
廖青峰在一旁道:“蓝先生,这事就算二少不上火,我也气急了,这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弄不好就是人命关天,这等危险场合,你为什么要让方小姐去!”
蓝光蹙眉道:“要想做咱们二少的女人,这温室里的花儿怎么能行?对吧?”话语说到尾音,已经露着几分胆怯,向着兆苍望去。
兆苍淡淡睨着他,眸光中似敛着匝地烽烟、疾风暴雨,片刻又尘埃落定,只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笑意。
廖青峰见他此表情,便叹了口气,低头道:“二少,这回真的要变天了,这方小姐,能经得起这风波?”
兆苍并不回答,只问道:“黄四爷那边什么动静?”
“他和郑副都统走的很近,只怕届时会有麻烦。”
蓝光瞥了一眼兆苍,又对廖青峰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要说明自己的立场?”
廖青峰笑道:“我个人不喜郑副都统罢了,东系军阀卖国求荣,见了洋人比见了自己亲爹还亲,也不怪人家国军看不下去。”
蓝光笑道:“那你也跟着赤军去闹革命好了,说不定也能混个指挥官当当。”
廖青峰爽朗笑了两声,又沉下声来道:“很多时候做事需要契机,只怕这个契机不是给我的,而是给黄四爷的。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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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江云断续 第十八章 变天(二)
方锦如与所谓的国军大人物见面的时间地点,并未得到提前通知,每当她向蓝光问及此事,蓝光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总是说二少会通知她的,不知是真的那么危急保密,还是故弄玄虚。
所以当兆苍戴着一副茶青色克罗克斯眼镜,穿着笔挺西装突然出现在明仁路五号的时候,还是把方锦如吓了一跳,她那时刚刚从外面到家没多久,洗了个澡,晾着头发,穿着紫罗兰丝绸长睡袍,听到卧房传来的敲门声,以为是家仆一如既往地送来的茶点。
结果开了门,看到卧房外是兆苍,愣了一霎,忙又关上了门,换了一身整齐的旗衫,才复又开了门,而兆苍已不在门外。
她打扮了一番,才下了楼,兆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执着报纸,似看得很仔细。
“你什么时候来的?”方锦如落座到他面前的座位,家仆适时端上茶点。
兆苍受伤的报纸向下徐徐降落,英俊面颊便露了出来,他懒懒睨着她换上的月白华丝葛旗衫,那玲珑身段包裹得比方才睡袍更加端庄,却依然诱惑,唇角勾起一丝笑,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道:“收拾好了么?带你去见人。”
方锦如吸了一口气,道:“走吧。”
出了门,廖青峰在车里已经久等,见两人从那大门比肩走出来,一瞬竟是怔住。
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二少身侧有女人相伴了,这时候,夕照斜斜地铺洒在他们一双人的身上,行步之间,衣香鬓影,俊杰佳丽,端的是光彩夺目、丰神奕奕。
仿佛天造地设。举世无双。
廖青峰发了片刻怔,不由地暗叹一声,满面涌出笑意,打开车门,将手拢在车顶,将两人迎上了车,自己才又进了司机位置,发动引擎。
车子绕来绕去,在城里绕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