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妹一家亲-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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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且记得那日,牡丹花丛中,楚楚一袭白衣,霞光掩映下,她微微俯□,满头秀发如流水般倾泻下来。
那时,她面前的那株牡丹,正是这雪映朝霞。
人如花,花如人,可惜十八年的时光悠忽过去,那人却早已化为尘土,长埋地下。
她的容颜,此生他再也见不到了。
只怕是即便自己死了,黄泉路上,奈何桥边,也见不到她的容颜。
她的身边,始终有另外一个人在相伴。那人是如此的优秀,他纵使心中如何的不愿也只得承认,自己比不过他。
也许全武林中只有他,一袭青衫磊落,方能配的上楚楚吧。
只是,那自己这么多年来,睹物思人,情根深种,为的又是什么?
想到此,青木面具后面的那张脸上怒意渐生,望着眼前在日光中摇曳的大丛牡丹,只觉得刺目无比。
他忽然长啸一声,接着双掌忽出,内力所到之处,眼前的大丛牡丹顿时化为碎片无数。
漫天飞舞的花瓣中,有笑声响起:“独孤教主为何心中烦闷?竟拿这些牡丹出气?岂非太不怜香惜玉了些?”
独孤如眉快速转身,见远处正有一人影如翔鸾飞凤般快速而来,转瞬已至面前。而后那人便站在自己面前的牡丹丛中,负手而立,墨色长衫,俊眉朗目,唇角微微上勾,正那般含笑的看着自己。
“楚长歌。”
独孤如眉缓缓的叫出他的名字。
楚长歌微微颔首:“教主好记性。不过上次大战之时见过一面,不曾想教主竟能记得楚某。”
独孤如眉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冷道:“看来我真是小看楚宫主了。不知何时我凌阴教竟然如同你长离宫的后花园,能任由你随便进入了。”
一面心中一寒,暗道,我凌阴教中道路曲折,所有布局皆按照阵法而来 ,无教中之人带领外人绝无进入的可能。而这楚长歌却是如此轻而易举的进入,难道。。。。。。
楚长歌见他沉吟不语,先是一笑,俯身轻轻的抚了抚最近的那朵牡丹花瓣,再是抬头对他道:“看来独孤教主心中是知道了,那也就不用楚某明说了。”
独孤如眉望着他冷声道:“那人是谁?”
楚长歌挑眉看向他:“这我可就记不得了。贵教中我安插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时半会的,他们的名字我可想不起来。”独孤如眉脸色更冷:“既然如此,那只好今日我就对教中来个大清理。”
楚长歌却是直起了身,看着他笑道:“看来教主是打算要对教中来个天翻地覆的大变化了?这岂非太麻烦了些?不若这样,让楚某来代劳,如何?”
说完双掌轻击,一阵杂而不乱的脚步声过后,牡丹园中霎时涌进无数手持武器的青衣人和黑衣人。
这些青衣人和黑衣人,每个人的武器上都有尚未干涸的血迹。霜雪似的刀刃,赤红的鲜血,映着明晃晃的阳光,只让人觉得诡异无限。
独孤如眉面无表情的一一扫了过去,轻哼:“青龙堂、玄武堂。”
楚长歌闲闲的双手负于身后,依旧轻笑:“贵教中外围的那些教众,没得教主吩咐,楚某已经先行做主,代教主进行了一番清理。怎么,教主刚刚竟然没有听到什么声响么?啊,是了,想是教主一直在这欣赏着满园牡丹,两耳不闻窗外事,那些琐事自然是入不了教主的法眼。”
独孤如眉面上铁青,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实在是不敢相信楚长歌仅凭青龙玄武二堂就能将他教中外围所有教众斩杀殆尽。但如若不是这样,他又如何能进得这里面来?
楚长歌低头看着面前的那株凤丹白,仔细的打量了打量,忽然唇角微勾,语气不甚在意的道:“独孤教主对我宫中之事看来甚为了解,竟然能说的出我带来的人来自什么堂口。”
独孤如眉闻言一窒,面具后的脸瞬间变了脸色。
楚长歌抬头,笑吟吟的眉峰轻挑,看着他道:“其实或许我不该称呼你为独孤教主,我是不是叫你枫杨大护法更为贴切些?”
独孤如眉青木面具后的双眼忽然微微眯起,杀意顿现。
楚长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毫不退缩的望着他,慢慢的道:“枫杨,凌阴教四大护法之首,为人行事狠辣,心思缜密。二十二年前,化名杨枫,奉命潜入长离宫,意欲窃取玄溟神功和荀芒神功。入长离宫后,谨言慎行,才气渐露,为宫主所赏识。三年后升任朱雀堂副堂主。机缘巧合之下,接近圣女,窃得部分荀芒神功心法。十八年前,乐原一战,眼见圣女为当时青云山庄庄主吴维正一掌击落山崖,自知荀芒神功就此失传。于是鹿原一战中你便假装身亡,暗自回到凌阴教中,将窃得的荀芒神功交予你们教主。枫杨大护法,楚某说的对与不对?”
独孤如眉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但身后的双拳却是握的更紧了些。
先前长离宫青龙玄武二堂中人相继进入牡丹园时,凌阴教内围各教众已有所察觉,他们相继进入园内,此时正各持兵器,与长离宫中各人对峙,其中赫然就有方卿与扇子生。先前他们望着园内长离宫的朱雀玄武各众,只待教主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围剿。但此时他们忽然听得楚长歌的这番话,而教主也没有反驳。凌阴教中各人不由的面面相觑,心中均暗自的想道,难道眼前这人真的不是他们的教主,而是大护法?那教主又去了哪?莫非。。。。。。
扇子生此时更是阴沉着一张脸,定定的望着独孤如眉,心中暗自想着,难怪自十五年前开始,教主就一直戴着面具,再也不曾取下。而自那时起,大护法就再也不曾露面过,教主当时只说他是奉命去为他办事。但莫不成真正的教主其实已为他所杀,他自己取而代之?但如若真是这样,教中又岂会没有一个人发现?
而方卿此时却是笼着双手,神情慵懒,闲闲的斜倚着身旁的柱子,抬头望着空中一群燕子飞过。恍若这园中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毫无相干一般。
楚长歌眼光四面一扫,见陵阴教中各教众多数窃窃私语,面带疑惑,显然是心中已有些相信他所说的话。
他便又再说道:“大护法何不把面上的青木面具摘了下来,让贵教中各位兄弟看看你的真面目,也好让他们知道楚某所说是虚是实?”
窃窃私语声渐渐小了下去,四周竟是寂静的有些可怕。想是那些陵阴教教众都在等着独孤如眉摘下面具。
扇子生握着乌金扇的手更紧,指节处都有些泛白,紧紧的盯着那张青木面具。
只有方卿,恍若无事般依旧双手笼在袖中,斜倚着柱子,半眯着眼看天际浮云变幻。
独孤如眉没有摘下面具,也没有说话。
楚长歌负手一笑,斜睥着他:“大护法不打算向教众解释一下?”
独孤如眉哑然道:“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楚长歌轻拍双手,赞叹道:“大护法果然够义气,不过楚某可舍不得你的兄弟们就这么冤枉了你。”
他转而大声的道:“各位,你们面前的这位,其实不是你们的教主独孤如眉,而是你们这十五年来消失不见的大护法枫扬。十八年前,你们的大护法虽然窃得了我长离宫荀芒神功部分心法,但一来此心法不全,二来此功至阴,适宜女子修炼。故你们的教主和大护法虽是练得了这部分心法,但武功进展依旧不快。你们的教主随即心生一计,让你们的大护法戴了这青木面具冒充是他留在教中,而自己却是易容潜入正教中,趁机盗取其他门派的武功秘籍。此为其一,其二,他可借机在正道中兴建自己的势力,只待时机成熟,即可里应外合,一统江湖。大护法,不知楚某猜的可对?”
他这一番话刚说完,陵阴教众喧哗之声再起。不过扇子生倒是轻吁了一口气,暗道,如若果真是如此,那他也不算是背叛了我陵阴教。但随即心头又有一股火起,这么大的事情,教主竟然瞒着我陵阴教中所有人。
独孤如眉紧握双拳,恨声道:“你从何处得来的这些消息?”
却有轻笑声自他身后传来:“那自然是我说的了。”
独孤如眉慢慢的转过头去,正对上方卿含着笑意的双眸。
“竟然是你?”
方卿姿势未变,依旧双手笼在袖中,斜倚着柱子,笑着微微颔首:“不错,正是我。”
“你究竟是何人?”
方卿闻言微侧着头,似是想了一会,这才笑道:“在你们陵阴教中做方卿做的时间太长了,我竟然都快忘了其实我是长离宫四大长老之一的流光长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章,其实觉得写的不是很好,但时间紧迫,来不及修改,各位就先凑合着看吧泪。
第57章 真假教主(二)
独孤如眉紧盯着方卿,双眼似要冒出火来:“我待你不薄。我一手将你从普通教众提拔至四大护法之一,且地位仅在我之下。你竟然背叛我。”
方卿半眯着眼对他笑:“护法又怎么样?地位仅次于你又怎么样?怎么,难道就许你去我长离宫做堂主,就不兴我来你凌阴教做护法了?再说了,我以一长老的身份纡尊降贵来你凌阴教中做护法,我可真是亏大发了。我当初还不乐意来呢,要不是我们宫主逼着我来,谁理你。”
枫杨听了方卿这话纵然心中如何生气,但他也清楚,如若此时方卿倒戈相向,自己这边无论如何都没有胜算。
故他强自压下心中怒火,尽量语气平静的道:“你还年轻,留在我教中,会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方卿正袖着双手缓缓的踱步到楚长歌身后,闻言嗤笑道:“前途?什么前途?且不说你凌阴教原本不过一小门小派,四处去其他门派中盗取武功秘籍才能勉强在江湖中立足。就连你教中四大护法有两个是我长离宫的人,这你都不知道。你顶多只知道每日闭门伤春悲秋,睹物思人,从来不理会教中之事。”
说到这里,他微微的偏着头,看着枫杨,语气轻佻的接着道:“哎,我说枫杨,即便你不是真的教主,但你做做教主的样子总该会的吧?可笑那个独孤如眉,一心只想着潜伏在正道之中,妄想着有朝一日能统一江湖,却连后院已经失火都不自知。你说像你这样的门派,还跟我谈前途,想我留在你们教中?笑话,你就是将你们的教主之位拱手相让我都不稀罕。”
说完右手轻轻的搭在楚长歌肩上,长眉微挑,语气轻浮的道:“我觉得我还是跟着我们心狠手辣行事狠毒的宫主大人比较有前途些。”
楚长歌转头皱着眉看着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方卿嘻嘻一笑,撤了回来,转而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掸了掸袖子,问道:“你家那狗腿小媳妇,已经回宫啦?”
楚长歌闻言眉头紧皱,脸上乌云一片:“没有。被青云山庄庄主吴樾中途劫走了。”
掸袖子的手一顿,方卿抬头望着楚长歌笑道:“青云山庄敢动你的人?莫非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楚长歌轻哼:“要不是你和鸣珂办事不力,苍苍早已回宫。鸣珂已经认罚,至于你么,哼。”
方卿笑的甚是无辜:“我和鸣珂这不是想看看这小妮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你楚大宫主神魂颠倒么。”
楚长歌继续轻哼。
方卿又笑道:“不过你大可放心。就你那小媳妇,该坚强的时候比谁都坚强,该扮柔弱的时候比谁都会扮,狡猾的跟只狐狸似的。我看她武功也尚可,应该不会在吴樾手里吃亏。再说了,我怎么听闻吴樾那小子是你家小媳妇的未婚夫?我说楚长歌,你该不会是拐带人家老婆被人家发现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