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是灵异女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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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归不爽,收获总还是不小的,赶在太阳升起前飘回湖边的废宅,陶小倩开始琢磨那些下人说的话。听他们的意思,最近把赵府闹得人仰马翻的,竟然是那位因病离世的赵公子!
病死的人虽然会承受许多痛苦,但基本也算得上是寿终正寝,按理说是不应该变成厉鬼的,可这赵公子怎么就这么特殊,不但变成了鬼,还天天跑回家闹,闹得自家爹娘恨不能把宅子用符纸包起来?
她这个惨死的人还没去闹呢,赵公子怎么就先开始了呢?就算比她死得早,也早的很有限,没道理比她这个沉湖的人怨气还大吧?
百思不得其解,陶小倩觉得有必要等天黑之后再去赵府转转,要是遇到这位赵公子,一定要好好跟对方谈谈,至少看在她为他而死的份上,别吃她……
有了具体的调查目标,终于觉得时间没那么难熬了,趁着下午阴天,陶小倩又去了趟湖边。看着表面平静的湖水,心里百感交集,即便死在这片湖的是春桃,她还是能从她的感官里体验到沉入水底时那种彻骨的绝望和痛苦。这种野蛮的草菅人命行为,真该趁早废除。
隔着不知深浅的湖水,陶小倩仿佛看到了春桃囚在猪笼里的尸体,两眼瞪得圆圆的,死不瞑目,脸上纠结着痛苦和不甘,像是有无数的委屈想要倾诉,却再也没有机会开口。
闭上眼,两滴清泪从眼角飞逝,她是真的很同情这个无辜的女子,若是生在现代,春桃这样的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大好时候,可以念书,可以恋爱,可以为了自己的人生梦想不断打拼,无论做什么,都好过被终结在这片冰冷的湖水里。
第39章 冤死鬼新娘(三)
许是受了春桃本体的影响,直到天黑;陶小倩的情绪也没能好起来;只得怀着无限伤感再度赶奔赵家。
今晚的赵家没有道士作法,陶小倩很轻松就混了进去;一脚踏进赵家宅院,突然有种跨进鬼门关的感觉,这冷飕飕的气场是肿么回事啊!
即便这种阴森让鬼体的陶小倩很舒服,但心里还是毛毛的;那些随风飘动的符纸似乎没起到太大的作用;还在兀自晃动着;时不时有一张被吹上了天,好像是厉鬼在嘲笑着道士的不自量力。
顺着昨天已经熟悉的路飘到前院;陶小倩一时不知自己该去哪里,谁知道这位鬼少爷是去找自家爹妈闹啊,还是找媳妇闹啊!
不等想出个结果,有人就替她做了回答,赵老爷的院子里突然传出一阵变了调子的惨叫,几乎是下意识的,陶小倩直接飘了过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位就爱在自家闹事的大少爷出现了。
果然,陶小倩刚飘进赵老爷住的主院,就发觉这里的气氛比其他院子可惊悚多了,倒不是说这里的布置有问题,而是给人的感觉格外不舒服,格外渗人。
惨叫还在继续,可偌大的赵府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往跟前凑合,不晓得是赵老爷平时为人太刻薄了,还是府里的人已经被这位鬼少爷吓破胆了。
认准赵老爷所在的屋子,陶小倩愣是半天没敢进去,不用想也知道赵公子肯定在里面,虽然她自己也是鬼,但没人家本事大啊,要是这时候冲进去,会不会不小心就变炮灰了?
可听赵老爷这叫唤的动静,再不进去,怕是人就吓死了吧?衡量再三,陶小倩决定进去,即便她对这一家子都没什么好感,恨不能所有人都去死一死,但在搞清楚春桃冤枉为何之前,还是暂时保住这些人的好。
径直穿过雕花木门,陶小倩一眼就看到悬在赵氏夫妻床头的鬼,这一刻她终于知道为毛这位大少爷能把赵府折腾个人仰马翻了。
同样都是鬼,她的魂体成白色透明状,再看看那位赵公子,就跟刚从墨缸里拎出来似的,浑身上下漆黑漆黑的,只有一张脸还依稀分辨得出生前的样子。
陶小倩的腿肚子又抽筋了,乖乖,和这种顶级厉鬼对上,她分分钟就被灭了吧?话说在春桃的记忆里,这位少爷就比自己早死了两天,怎么就凶残成这样?
“儿啊,你别闹了,难道非要把咱们这个家闹得家不成家了,你才甘心吗!”和赵老爷的疯癫相比,赵夫人要冷静的多,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是变成鬼,也是她的宝。只是儿子再宝贝也已经死了,她的心更偏向还活着的赵老爷。
“哼!”赵公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既没有回应赵夫人的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看得出,他对自己的这对父母颇有微词。
陶小倩所在门口,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该怎么处理眼前的情况,打吧,她肯定是打不过这位的,说道理?连亲娘说话都不好使,她一个当丫头外加刚拜堂的小妾又如何能说得动他?再说,所有人都觉得是她把赵公子给克死的,万一这位鬼少爷自己也这么想,那她不是送羊入虎口,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终于,赵老爷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两眼一翻晕过去了,赵夫人哀嚎一声,边抚着赵老爷胸口给他顺气,边回头哀怨地看着儿子的鬼魂。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人间最悲惨的事情了,他们一家子可倒好,不但承受了丧子之痛,还要忍受儿子的鬼魂天天回来闹,再这么下去,家破人亡也就不远了。
“害人终害己。”盯着父母看了半天,赵公子幽幽地冒出这句话,然后不等赵夫人和陶小倩反应过来就转身离开。经过陶小倩的时候,赵公子身形一顿,眼里闪着诡异的光瞥了她一眼,差点把她给吓尿了——这眼神,咋这么犀利!
等赵公子的身影消失,陶小倩才反应过来,瞅了眼床上泣不成声的赵夫人,以及虽然口吐白沫但貌似没有生命危险的赵老爷,咬咬牙,看来那位赵公子知道不少内情,她心里再害怕,也得找机会和对方谈谈。
打定主意,陶小倩快速从房间里飘出来,意外地,赵公子并没有消失,而是站在院子里对着天上又大又圆的月亮发呆,不知道是在吸收月亮的灵气,还是在刻意等自己。
心里紧张的要命,脚下还是一刻不停地凑过去,正想要怎么开口搭讪,赵公子突然转头,定定地盯着她:“你终于回来了。”
陶小倩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是了,春桃可是李小姐的陪嫁丫鬟,赵公子自然是认得的。讪讪一笑,反而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你的心里也有许多不甘,我眼睁睁看着他们害死你,却没能力救你。”赵公子又转过去看月亮,说话的语气平淡似水,就好像在谈论今晚夜色不错。
“他们都说是我克死你的……”陶小倩吭哧半天,居然莫名其妙冒出这么句话,吓得她恨不能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要是人家本来没这么想,被她一提点反而这么想了,那她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赵公子闻言,又转过头看打量陶小倩,只是这次,眼神里多了些不可思议,好像看到个史前怪物:“你自己都是鬼了,还相信‘克’字一说?”
“啊?”陶小倩半天没反应过来对方这话什么意思,对方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长叹口气,用孺子不可教的语气轻轻说着:“无论冲喜还是克,都只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许存在本身有它的道理,但绝不是左右人命运的根本。”
“所以?”陶小倩挑挑眉,这位大少爷不会读书读傻了吧,说话绕来绕去的,她听不懂!≮更多好书请访问。 ≯
“所以我并不是你克死的,就算不是娶你,换成其他女人,我一样要死,一样要在那个时辰死。”这回赵公子已经懒得再看她了,他记得春桃生前是个挺灵巧的丫头,怎么死了一回,脑子笨的像头猪呢!
“你的意思是……你阳寿到了?”陶小倩天真地眨眨眼,其实她特好奇人是如何在死后分辨自己是寿终正寝还是阳寿未尽,当了这么多次鬼,她是一点都没摸出规律,是说,但凡需要她穿越的,绝壁没有阳寿尽了的。
“若阳寿尽了,我又何必执着于此地?”赵公子的眼里透出深深的无奈,他本也是个有着大好年华的少年郎,出身高贵,文采风流,如今却横死,又怎能安心离去。
“你不会也是被人害死的吧?”陶小倩语气里满是惊讶,整个赵府除了赵老爷和赵夫人,就属赵公子地位最高,谁敢谋害他啊!再说了,真把赵公子害死了有什么好处啊!
“有些事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样,”赵公子摇了摇头,“用心去看,或许你会看到截然不同的东西。”说完也不等陶小倩说话,身影猛地一闪,不见了。
陶小倩找了半天也没能再见赵公子一面,无奈之下只得在赵府里乱转,别看赵府上下到处都是符纸,对她根本没多大影响,不晓得是作法那位道士故意放水,还是临时赶制这么多符纸,导致效果不佳,连她这个没多大本事的鬼都镇不住,更别说刚才那位都快黑出翔的赵公子了。
“他也是被人害死的,”把头发揪成一坨,陶小倩感觉自己的脑子快打结了,“谁会没事吃饱了撑的害他啊?”
纵观赵府上下,除了那些打杂的下人,就只有赵老爷赵夫人和李小姐,赵氏父妻绝对没有害赵公子的必要,那可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亲生的儿子,如果赵公子不学无术,那还有点大义灭亲的可能,问题是赵公子是个大有所为的好青年,老夫妻当宝贝似的宠还宠不过来呢,怎么可能害他呢?
可要说这事完全和老两口五官,好像也说不过去,不然这么大的赵府,赵公子为何不找别人,非要去找自家爹娘呢,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被吓晕过去真的好么?
暂时排除赵氏夫妻,那府里说了算的可就剩下一个李小姐了,不过这李小姐可是赵公子明媒正娶的媳妇,也不会害他才是。
就算真碰上个潘金莲式的媳妇,赵公子也该早早去报仇,断没有放着真凶不找,找无辜的道理。
这个赵公子也真是的,有什么冤枉,谁害死他的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么,非要绕一大圈,古时候的文人就是矫情。
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陶小倩决定继续听墙角,虽然现在已近午夜,但今天主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她就不信那些下人还睡得着。
不想再听男人们的胡侃,这一回,陶小倩选择了靠近宅子南侧的专供女性下人休息区。
还没进门,陶小倩就听到好几个屋都传出了说话的声音,窃窃私语传进她的耳朵里,就跟被喇叭放大过似的,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唉,少爷也真是可怜,死后都不得安宁。”是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陶小倩觉得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他可怜,难道老爷和夫人就不可怜吗?”这个声音听上去要年轻许多,说话语气也带着满满的气愤。陶小倩听出这是平日在主院打杂洗衣服的粗使丫鬟,难怪会同情赵老爷和赵夫人多一些。
“老爷和夫人固然可怜,但少爷已经不在了,他二老不但没能替少爷出口气,反而还把害死了春桃,”中年女人说着停顿了一下,陶小倩隐隐约约听到些类似哽咽的声音,“春桃是个好姑娘,少爷生前一直很喜欢她,还说过以后要给她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嫁出去,结果少爷刚断气,尸骨未寒,老爷和夫人就信了少夫人的话,把春桃沉了湖。你想想,少爷心里能舒服吗?”
“难道就为个丫头就折腾自己的爹娘?”小丫鬟似乎对此不以为意,“春桃再好也不过是个丫头,少爷怎么能为了她就成天吓唬老爷吓唬夫人呢。”
“也许少爷不是想吓唬老爷和夫人,”沉吟许久,中年夫人缓声说,“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