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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红颜枯骨·连城-第23部分

小说: 红颜枯骨·连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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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莎所托之人果然不负范某所望!” 
  连惑被怔住了,原来写密信的人竟然是他,缓过神来,范梁早已离去,连惑站在风中发愣,到底是谁利用了谁?而他的心愿真的只有一个女人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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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脚村落的小客栈外,风依旧吹,偶而有几只飞鸟拍打着翅膀掠过云端。躲了一整天的太阳,终于露出脸来,照的地上的花草也显的懒洋洋起来。 
  “竹笋肉片!我说丫头,嫁给我吧!”风佑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乱抖着,惬意地指挥着店小二忙着点菜。 
  “清炖母鸡!你看我能文能武,样样全才,那点配不上你!” 
  “还有,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温柔多情,梅菜扣肉!” 
  “啊?”一边的小二抓着脑袋看着风佑。 
  “啊什么?梅菜扣肉!” 
  “好嘞!” 
  “刚说到哪了?”风佑瞪了一眼杀风景的小二,对着连城谄媚的笑道。 
  “温柔多情!”连城转着手中的茶杯,看也懒得看他。 
  “对!温柔多情!风趣潇洒!细心体贴……呃……总之,丫头,你就从了我吧!红烧鲫鱼!” 
  一旁的掌柜憋笑得抽筋,早滚到桌子底下了,小二想笑又不敢,站在风佑身边抖个不停,连城一脸淡然,悠闲地喝着手中的茶水,对着屋外的树影发呆。对于风佑的神经质连城已经习惯了,他说得话不管摆出什么情绪,一律当作放屁就好! 
  风佑见连城不理他,有些泄气的在店内溜达,见掌柜坐上放着一只金钱小龟,意兴珊澜地拿过来放在饭桌上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 
  “你有钱吗?”过了半晌,连城缓缓地出口,声音银铃翠谷,掌柜和小二皆一脸陶醉地看着那个天仙般的小丫头。 
  “呃……没有!”风佑眼珠骨碌碌地转着,一手按住刚刚努力翻过身的小金钱龟,一翻手又将它扣回桌面上! 
  “那你留下来打工付钱吧!”连城将水杯放回桌面,起身要走,风佑一把拉住她的手肘,可怜巴巴地说:“不要丢下我!” 
  “啪”连城狠狠一巴掌拍在风佑的手背上,恶声声地说道:“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嫁给你的!你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你看看!”连城不理会风佑可怜兮兮地揉着手背,玉指一挥。,指向那个憋笑憋红了脸的小二。 
  “再看看他!”指尖移到滚成一团的掌柜,“你还要我丢多少脸才能消停?还有,把你手里的乌龟还给掌柜,离它远点!” 
  “遵命!”风佑反应极快的提着乌龟放到掌柜面前。又一阵风似的刮回原位,讨好地说道:“帮我付饭钱吧!” 
  连城颓然地坐到饭桌前,头痛地揉着太阳|穴,无奈地说道:“我也没有啊!” 
  风佑伸手指了指连城左手食指上纹凤镏金的指环,连城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恨恨地拔下,重重地扣在桌面上,罢了罢了,既然已不是王后,这凤纹指环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吧!便宜这小子了! 
  屋外残红败柳,竞放着最后的一丝喧嚣。连惑的眼光有一丝空蒙。 今天正是半月时节。月亮的晕黄透过了月隐,洒下这个世间,一切都在朦胧中不真实起来。 
  “左将军陵寝在哪?” 
  “回侯爷,昨日已葬之万澋山!” 
  “备车,前方带路!” 
  “是!” 
  连惑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透过轿帘看窗外流动的风景,其实黑暗中也看不清什么,只偶尔划过几家恹恹的灯火,连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去看左世都,这个素未蒙面的陌生人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力量在牵引着他,他甚至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行程,乘着夜色悄悄行走在万澋山的路途中。 
  到达后连惑只带了两名随从进入陵寝,车夫在山外候着,此刻已接近深夜,山林中鸟鸣虫吟,熟悉却又陌生,陵寝外冷风嗖嗖,两名随从皆是一阵瑟缩,唯有连惑镇定地站在路中,金色的瞳孔随着明动的火把发出妖异的光! 
  走过司马道,坟前的供台上除了祭奠用的食物外,还有一小把白色的沧浪花,连惑上前拿在手中闻了闻,香味犹在,花朵鲜嫩,看来不久前有人刚刚来过。拿起手边的香,连城将其在长明灯前点燃,虔诚的拜了三拜。然后在墓前凝神静默了许久,两名侍卫见主子呆立不动,疑惑地交耳相谈着,过了不多会儿连惑睁开眼睛,将中指放入口中使劲一咬! 
  血顺着指尖流下,滴到牌位上方。沿着“功忠文德左世都之位”蜿蜒而下,两名侍卫惊异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陵寝外的月光光晕渐渐变成妖异的血红色,连惑闭口默念,两名侍卫害怕地退到墙角,突然一声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像是金属刀刃的摩擦声,连惑双目一睁,瞳孔随着月光变成妖异的血红,手指间的血已经凝固,但牌位上用朱砂点过的“左世都”三字却开始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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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若有执念,便跟随我走!”连惑的嗓音兀然响起,紧接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在空荡的陵寝中缭绕,连惑唇角一勾,露出一丝诡谲的笑意,而牌位后方的坟头有红光渐渐涌出,再慢慢汇聚,最终成为一个不真切的人形…… 
  连惑见此情景,连连后退了三步,对着后方两名侍卫冷声吩咐道:“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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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约回城 邂逅恩离   
  一抹烟色画出远山的愁,袅袅的蜿蜓在连城的眉上,将轻拢的眉描画地栩栩如生。靠着斑驳的廊柱,连城抬头看向客栈古老的四角飞檐。院中的青萍漫过青石堆砌的拱门,延向深处,而那一端是依着远山立在桃树下吹着叶笛的男子。 
  抬手接住檐角滴下的露水,连城双目空灵,深深眷恋着被朝霞染衬地熠熠生姿的天空。 
  “姑娘这般面容实不应该出现在这偏僻的驿路客栈的!” 
  连城看向站在她前方男子,高束的发髻,青色的缎袍,面容英俊,有着别人所没有的细致,那双眼是极美的,微微上挑的丹凤,若能点上金粉,便是说不出的妖娆! 
  连城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隔着两三尺的距离与他相视了很久,突然嫣然一笑。 
  “公子多虑了,我不是一个人!” 
  段恩离侧头看向桃园中风佑,复又看向连城,微笑地说道:“好曲子!” 
  连城以笑作答,是啊,好曲子,只是太过悲伤。 
  抬眼望向风佑,闭目吹笛的他仿若是这幅绝美的山水画中最淡却又最浓的一笔,就如那不经意溅上的墨痕,随兴地就让画灵动起来。而他唇边的叶也吹过连城眉尖的新愁,浓了又淡,淡了又浓;似把东隐的思念也吹入连城的眸中,深深浅浅的朦胧里渗出晶莹;而他用唇血吹成桃花的落红,落在连城的唇上,勾起连城记忆里的相思深种…… 
  南阳都城已近,一路行来知道了许多事情,包括左世都的死和连惑的到来。 
  想起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将军,想起相处时的欢乐种种,想来那天的心痛是为他,人到底是讲究缘分的。连城黯然,复又想起近在咫尺的哥哥,可连城却不敢相见了,原来相思重,相思累,见了却又要分离,到那时,自己又如何能承受? 
  “姑娘也是往都城去的吗?” 
  男子彬彬有礼,谈吐间有让人说不出的亲切,连城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下来谈话,他淡笑的眼眸扫过被露水沾湿的阶凳,不介意地用袖子擦了擦,俯身坐下。 
  “公子是一个人吗?” 
  他颔首。 
  “来南阳可是为了寻亲?” 
  “是寻人,我在找一个偷儿,她偷了我很重要的东西!” 
  垂手摸了摸空荡荡的下摆,男子苦笑,仿若又见到天都市集上那个楚楚的女子,灵动的大眼睛却闪着狡诈的光。 
  ――“姑娘,你可是‘取’了在下的玉佩?”段恩离好脾气地指了指那女子正想往怀里藏的物件。谁料那女子什么也不说就站在那哭了出来,周围开始有人围观,男子无奈,再次说道:“姑娘,这玉佩后面有一个‘毓’字,是在下很重要的东西,还望你能还给在下!”那女子哭得更凶了,旁边有人开始问她,谁知她张口“啊!啊……”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原来是个哑巴,男子心口一沉,人类惯有的同情心里发作,路人都开始纷纷指责无辜的他,甚至有几个高大的汉子将他围住。男子想解释又不知从哪说起,隔着人群看向偷他玉佩的姑娘,到这时哪还有人的影子? 
  连城看他沉思不由得轻笑。 
  “公子,这天下之大,如何寻得这无名无姓的偷儿?” 
  “只要有心,定能寻得!” 
  连城看着段恩离细致的侧脸,这男人看似柔弱儒雅,却不曾料到是个意志坚忍的人,而他柔情的双眼却隐藏着淡漠,手指间的茧子看得出是个惯使刀剑的人。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连城本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但对恩离莫名的亲切感使得她不禁问出口。 
  “在下姓段,名恩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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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一品公子’,失礼了!”段恩离愕然,他没料到在这乡野间也能遇到如此有见识的女子,侧目打量连城,娇嫩如花的颜面,清雅的气质,论姿色,怕是这天下无人能及,只是再大点方能更好,无意看到连城金色的瞳孔,难道说? 
  “姑娘可是姓连?” 
  连城笑答:“是姓‘连’,单名一个‘城’。” 
  段恩离起身深深做了个揖,抬手略为严肃地说道:“草民段恩离拜见南阳王后!” 
  连城微笑的脸僵了一下,抬目看向风佑所在的桃花林,耳边断断续续的笛音犹在,如山水间那一点墨痕溅在心上,慢慢晕开,该回去了…… 
  “嗯,好香!” 
  幽兰身着纯一脉色的粉色长衣,身下是铺着荷叶绿锦衾的镂空雕刻的精美躺椅,旁边两名宫女恭敬的含胸而立。连惑走上前俯身在幽兰的发间满嗅了一口,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 
  “啪”一掌接过幽兰拍来的小爪,连惑满眼笑意,温柔地说道:“都这么久了,野性还没除呢?” 
  幽兰满目怒色,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强占了自己不说,还整天喂她那些个迷幻药剂,搞的自己四肢无力,逃不能逃,走不能走,更过分的事,夜夜声色,自己……自己……想到这脸颊绯红一片,幽兰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何在他的挑逗下变得如此敏感,如此放荡? 
  “想什么呢?”连惑的手掌不老实地滑进内衣,一手掬住那一抹丰盈,指尖挑逗,幽兰身下一热,不自禁地呻吟出口。 
  连惑的唇靠了上来,舌尖沿着她的唇形细细描绘,满意地看着她渐渐坠入□。 
  “侯爷!”随行的老仆垂首站在宫门外,两名宫女仍在,只不过略为尴尬的背过身去,幽兰的衣衫被退去大半,羞红了双颊,吐气如兰。连惑埋首她的胸|乳间,懒懒地应道: 
  “讲!” 
  “公主有消息了!” 
  “腾”一声,连惑从软榻上起身,三两步冲到老仆面前,“在哪?”声音中带着兴奋地轻颤,幽兰疑惑地拢着衣衫,看着眼前判若两人的连惑,这男人干什么都仿佛懒懒散散的,怎么一遇到妹妹的事就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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