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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部分

春闺记事-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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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在乎宫里人怎么猜测。
  散了之后,朱仲钧依旧留在仁寿宫,陪着太后说话,很晚才回来。
  他们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什么,太子也不方便往前凑。有些话,皇太后能对朱仲钧讲,却不愿意告诉太子,太子早已看透了。
  太子则带着太子妃等人,回了东宫。
  他还有些奏牒没有批完,就对太子妃道:“你先歇了,吾还有朝事。若是回来晚了,就歇在孙氏那边。”
  孙氏是他的偏妃之一。
  她是太子妃的亲信。
  有时候太子处理政务忙,晚了又怕打搅太子妃睡觉,就歇在其他妃子那边。
  他这是关心太子妃。
  可是仔细一想,除了对太子妃,其他妃子那边,他很少这样顾忌,哪怕是那么疼爱的陈良娣。
  和太子妃,他始终相敬如宾。
  太子妃道是:“您也早些歇了…。。”
  太子点点头,就去了外书房。
  外书房有他的亲信侍卫守卫,看到太子过来,那侍卫上前几步,小声道:“殿下,有客人来访……”
  已经很晚了。
  太子蹙眉道:“让明日再来。”
  他都不问是谁。
  侍卫为难,道:“已经进来了,太子爷。”
  “是谁?”太子问,声音有点厉。
  是谁这么大胆,直接创东宫。
  侍卫推开书房的门,让太子进去看。
  太子满腹狐疑,往书房里走。
  绕过一架两人高的什锦隔子,一个高大结实的背影正对着窗口,手里拿了本太子批阅过的奏牒看着。
  一袭盔甲,在月色发出如芒清辉。
  “舅舅!”太子有点惊讶意外,也有点高兴。
  是谭宥,他生母的胞兄,他的亲舅舅。
  太子有点反感谭家。他不喜欢谭家那个老侯爷,也不喜欢他的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宫里的姨母谭皇后。
  但是他对谭宥有好感。
  太子追慕强者。
  谭宥是京师第一高手,誉满天下。太子曾经也不服气,派人跟他比武。谭宥从来不推辞,只是把太子找来的那些所谓的顶级高手,都打得落花流水,从此太子就为这个大舅舅折服了。
  三年前,他被调往陕西大营驻守。
  好多年都不曾回京,却常常暗地里给太子写密信,两人关系很密切。
 

第471节密谋

  谭宥戍防的营地,并未参与西征的战事。
  他们依旧作为留守,防止鞑靼人偷袭后方。
  西北战事失利、皇帝生病,谭宥的军队因此暂时成为军中主力,怎么他会回京?
  太子情不自禁想到了自己最担忧的事。
  谭宥回来带给他的惊喜瞬间被冲淡,太子一时间手脚有点发软。
  就是那个瞬间,他莫名害怕。
  “舅舅,你怎么回来了?”太子声音里的欢喜全敛,声音微变,问谭宥,“西边战事正吃紧,舅舅你回来做什么?”
  谭宥没有立马接话。
  他意味深长看了眼太子。
  太子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凉透了半截。
  他这眼神,分明就是在暗示着什么。
  太子有点站立不住,脚步虚浮了下:“是不是父皇他……”
  谭宥的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
  他冲太子微微摇头,然后声音很轻道:“太子,慎言。”
  他指了指墙角和窗口、门边,希望太子能明白隔墙有耳,说话声音能更轻一点,别这么激动。
  太子顿时就合紧了嘴巴,不再问了,只是目光切切看着谭宥。
  谭宥被他看着,表情很平静。
  他依旧没有开口,好像再等太子做好心理准备,再告诉他。
  他的策略是有效的。
  太子的震惊、难过,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太子就想到了皇位、想到了九五至尊。
  他的心血,一点点沸腾了起来,再也冷不下来了。
  这让他愉快,又隐约为自己不耻,各种情绪掺杂,让他脸涨得有点红。
  心里真正的是五味杂陈。
  “太子无需担心,陛下他还活着。”谭宥对太子道,“只是,他病了很久。自从到了西边,陛下就生病。如今哪怕接回来。也只有为时不多的光阴……”
  他这话的意思。是皇帝活不成了。
  他有很多大的可能,会死在路上。
  谭宥回京,就是拥立太子。
  要不然,他偷偷摸摸回京做什么?
  皇帝以为。出征可以鼓舞士气、可以征服鞑靼和边防将士的忠诚。但是他久居皇宫。根本不知晓战事的艰难。
  光坐车到西北。他就受不了,骨头都要散架了。等到了西边,骑了几天的马。他渐渐显露出疲态。
  他着实受不住。
  没过多久,他就开始生病。
  一开始只是风寒,却怎么也不见好。军医配的药,其他人吃了,风寒三五日就去了,但是皇帝不行。
  他就是这样,从风寒小病开始,大病、小病不断。
  他高估了自己。
  别说征服鞑靼,他连西北的气候都适应不了。
  谭宥当时不在前线,他也是听探子说的。
  战事连连失利,谭宥的下属不停派去增援。但是他自己没有去。
  他没有争取这个机会表现,因为他有更中重要的事。
  他就是在等着消息。
  他需要最快、最恰当的消息,然后他回京,告诉太子。
  然后,他果然听到了皇帝要回京。
  虽然是密报,谭宥还是知道了。
  他顿时就想,皇帝不行了。
  皇帝身子那么差,他有七成的可能死在路上。
  那么,谭宥回京提醒太子,辅助太子准备登基。等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太子不至于手足无措,能很快登基,控制好朝政,谭宥也有拥立之功。
  将来他的前途更大。
  这便是投机。
  别说有七成的可能,就是只有两成的可能,都要尝试下。
  有风险的事,才能带来巨利。
  谭宥从来不是个谨小慎微的人。
  所以他偷偷摸摸回京了。
  他还偷偷摸摸进宫了。
  他曾经做了好些年的锦衣卫指挥同知,有不少忠心他的人,如今还在宫里做侍卫。他想神不知鬼不觉进宫,着实太容易了。
  假如太子是个多疑的人,应该为这点感觉胆怯。
  谭宥能偷偷摸摸进宫提醒太子,将来也能偷偷摸摸进宫害太子。
  但是很显然,太子并非聪敏之人。
  他有着很明显的偏见:对于他喜欢的人,他会无条件偏袒;对于他讨厌的人,他也会想尽量打压。
  皇帝在朝的时候,因为太子的这些性格,多次有换他之心。
  他的心胸太小,驾驭不好朝臣。做皇帝,绝对不能太过于掺杂自己的喜恶,应该擅长利用朝臣的争斗,控制好各方面的势力,为自己所用,而不是为了自己一时痛快,把自己看不惯的大臣一网打尽。
  等太子登基,肯定他喜欢的大臣当道,其他人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奸臣把持朝政,太子再也听不到另外的声音,他的当政也走到了尽头。
  皇帝就是无时无刻不担心这点。
  他似乎也想改变太子,结果没什么效果,有点冷心。
  “舅舅,吾怎么办?”好半晌的沉默之后,太子开口,问谭宥。
  既然他父皇可能会死,那么他做皇帝的日子就会提前,这点让他兴奋。这个兴奋渐渐扩大,把他心里那点人伦都快淹没了。
  然后他又想,又不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他为什么要内疚和不舍?
  是他父皇自己要死的。
  人都会死。
  这个念头一出,那点伤心、不忍,立马把权力的**淹死了。
  权力的诱惑力,超出了每个人预料。
  太子也没有想到。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冷血的希望自己的父亲早死。但是这一刻,被权力的兴奋冲昏了头脑。他再也不为此而惭愧了。
  “……准备好登基之事。”谭宥道,“太子,有备无患,别叫人趁机占了便宜。”顿了顿,他然后又道,“宫里还有个晋王呢……”
  晋王……
  想到晋王,太子也咬牙切齿。
  他不喜欢晋王。
  对于自己的不喜欢的人,太子是想不到他的任何优点,只希望这个人能早点从他眼前消失。
  太子不知多少次这样诅咒晋王。
  他不喜欢晋王的原因,大概是来源于对晋王的嫉妒。
  皇帝对晋王的疼爱。远远超过对太子的。这点太子很清楚,不少朝臣也清楚。有些人没有多想,毕竟父亲疼幼子,这很正常。
  但是也有心思不正的。察觉皇帝对晋王的偏爱超过了很多。可能会有新的变故。
  这些年。太子从他老师袁裕业那边听闻了不少的风言风语。
  于是,他更加恨晋王。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老师袁裕业的话是否属实。
  “宫里的晋王怎么了?”太子陡然发火。
  他喜怒无常的性格,立马展现了出来。
  他不喜欢旁人把他和晋王比。
  虽然很多人喜欢这样提醒他。
  晋王他能怎么样?
  等我登基。就把他派到偏僻的封地去,看他能如何。
  “晋王才出生,陛下就要封他做雍王。”谭宥徐徐道来,一点点说服太子,“殿下,雍乃是京城。皇上那是想封晋王为京城之王。您真当皇上只想把京城给晋王?”
  太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而后,又因为愤怒慢慢变红。
  皇帝哪里只是想把京城给晋王,他是想把整个天下给晋王吧?
  太子自己的主见很少,别人一挑拨,特别是他信任的人,他立马就会轻信了。
  “谁去接陛下?”谭宥又问太子。
  “庐阳王。”太子咬牙道。
  他还沉浸在对晋王的恨意里。
  “庐阳王……。”谭宥冷笑,眸子里蹦出了恨意,“太子,您知道庐阳王的狼子野心吗?他曾经多次派人刺杀臣。”
  他不提自己对庐阳王夫妻所做之事。
  当年的事,太子哪怕知道,也未必放在心上,谭宥就一概不谈。
  他只是把庐阳王的反击,视为主动攻击,顺便告诉太子。
  太子从自己的情绪里回神,错愕看着谭宥,问:“为何?”
  他不知道谭宥和庐阳王有过节。
  这个消息,让太子惊讶不已。
  “因为,臣乃是太子的心腹,更是太子的大舅舅啊。”谭宥道,“而庐阳王的王妃,是晋王的姨母。”
  他把他和朱仲钧夫妻的矛盾,冠上了皇家的恩怨。
  这么一说,居然真的说得通。
  至少太子相信了。
  太子听了,怒火又添了一层,立马骂起来:“那个傻子,他居然敢。定是顾延韬挑拨他的。他不安好心,他在暗地里想替换吾,扶持晋王,着实可怕!吾要他死!”
  他该死!
  他全家都该死!
  太子恨恨的想着。
  “怪不得他想去接父皇。”太子越说,越怒不可遏,“假如父皇在路上就龙驭上宾了,留下遗诏,他定要篡改。外有庐阳王,内有顾延韬,属于吾的皇位,就要被他们无耻的偷给晋王了!”
  他几乎要咆哮起来。
  谭宥看了眼门口,目光很平静。
  他轻轻喊了声太子,希望太子可以冷静点:“太子爷,小心隔墙有耳。”
  太子没有再咆哮,怒气却是好半晌才止住。
  “太子,如今咱们无凭无证,拿不了庐阳王和顾延韬,您也不可能亲自去接陛下。路上的事,咱们做不了主。”谭宥继续道。
  太子也着急起来。
  一旦庐阳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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