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妻主有点钱-第6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睫扇了扇,程青逸偏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好半天才说:“那身袍子很威风!”
脚下一歪,柳宁撑了一把马车,牙齿软倒一片,给酸的。很威风?有自己威风吗?自己可是一拳将对面的战鼓都震响了啊喂,为啥自己夫君就没看见呢!暗暗心中发誓,一定要打得疱三妹满地找牙,叫她没事到处卖弄风骚!
“姨姨!”一声清翠翠的童音,让暗自生毒蘑菇的柳宁仰起头来,看见一只小包子小跑着奔跑过来,银色发带随着青丝一起飞扬。长衫飘飞,如蝴蝶颤动羽翼蹁跹而来。
“川云?”柳宁不太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以前家里给小家伙穿得也不错,可眼前这一身银装,浑身上下全银色系的小小少年,让自己有了一丝惊艳的感觉。小家伙身子抽张了不少,跑到面前吐着气,脸上洋溢着纯真烂漫的笑容,好似吹皱的清水,波纹粼粼,春光潋滟。
☆、107 与大哥谈话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想起马车里还留着一些原路采买的零嘴,便对他道:“这位是你姨父。”
小川云看见含笑的程青逸,眯着眼笑呵呵的走过去一躬身。“姨父好,浅浅过得好吗?”
柳宁拿出几个小盒子,暗自摇头,这小子,一颗心就砸在浅浅那丫头身上了。
“她很好,时常还叨念起川云。”青逸的手指抚顺他飞乱的发丝,笑得柔和温暖,还是这样的气氛比较适合他,柳宁暗自想着自家夫慈子孝的场景,嘴角翘得高高的。
“给,锦州城的酱辣酥,姑雀河镇的枣泥藕饼,畴阡城的雪松糕,还有一些是你姨父吃剩的,就不给你了。”
小家伙两手接过抱在怀里,三个盒子叠着都快盖到他鼻子尖儿了,也不见他叫人帮忙,喜滋滋的道谢,迈着小短腿往最大的那处营帐跑,准是拿去给自家大人分享喜悦去了。柳宁牵着马,程青逸走在旁边,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秋风过,横木上灯笼摇曳,他的发擦过她的脸,凉爽丝滑。青黛如墨,眉心点点浮光,眸含星辉,一眼风华万千。
“青逸,有没有人说过你美得不现实?”柳宁拉住他的手由心而发,只有牢牢抓住方觉得不是梦境一场。
他抿唇浅笑,越发的勾魂摄魄,怕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蹩脚的情话了。
“三哥!”正前头一个人立在哨台上往下看,一身戎装显得高大英挺。
柳宁一眼看出了哨台的不同之处,相较于古板的搭梯式,这种挂了绳索吊篮的明显是属于黑风寨那群人的风格。站那么高,不眼晕吗?她往上看都觉得有些犯晕眩。
“那是,月娇?”程青逸抬着头乍惊乍喜,朝上挥了挥手,良好的教养让他做不出大喊大叫的事情来,最多也就能私下里调皮下。
主帐陆陆续续走出人来。柳宁看得清晰,拉着程青逸走离原地,含笑往来人靠近。
素色淡紫锦袍,发丝半绾。脚踩软靴,琥珀色的大眼眯成月弯线,正是大哥柳焕,瞧着眉宇之间带着淡淡暗黑之气,眼角多了一些斑点。
“大哥!”柳宁有些不敢置信,她柔弱的大哥何时多了一些凌厉之威,那眉梢半挑不言不语的模样,瞧着竟有些心疼。改变是好的,可觉着他背负的压力太过沉重,他没了以往的清纯快乐。
“你为何也来了?”沉重的一句落下。柳焕眼中发热。
柳宁左右看了看,迟疑道:“怎么没有看到二哥?”
被柳宁的话语一惊,洪莲先抢着问:“你二哥他也来了?”激动的看着柳宁,抓着她肩膀的手有些晃动。
“如此说来,你们是真没有见到他了。”拧起眉头。“或许他寻差了道,落在后面了。”
“这是怎么回事?”柳焕再也无法冷静,拿焦急的眼神看柳宁。
进入大帐,程青逸陪着柳宁入座,柳宁将家中发生的事情一应说了一遍,只瞒了五皇女与三皇女这一茬,内斗仗需当事人自己解决。柳宁不想插手,最多也就推波助澜一下。
洪莲听完就兀自陷入沉默中,脸上一片懊悔之色,可现在都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没办法阻止。而柳畅和母亲又散落在哪里,会不会遇上危险,她心里半点把握都没有。
“二弟是懂分寸的,估计碰上事情耽搁了。”柳焕温和的双眼对向洪莲,这些日子已经使他观察入微。说话更是细致无漏。“妹妹,你带青逸到左间房里先歇息,我一会儿来找你们。”
没有想太多,反正到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的,她自在得很,应了声就扶着程青逸进去了,自己回头跑了两趟,将马车上的东西搬了下来,杨大锤由厨娘变成了她的搬运工。免得夜长梦多,只能抓几个信得过的人先去制作弓弩。
“在想什么?”柳焕寻来,就见柳宁一个人坐在石阶上,灯笼将她的影子拉得随风飘忽。
偏头一笑,将眸子里的忧思压了下去。“想着事事变幻无常,想着二哥一人在做什么,想着去年的今天我在哪里……”
柳焕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将手放到柳宁肩膀上。“似乎长大了不少!”
“这话是说我呢,还是说你自己?”
叹息一声,一只手托着下巴。“都有吧!”
“大哥,你觉得后悔吗?”忍不住担忧的看着他,大哥的婚事仓促又突然,她有时都觉得忽略了大哥太多。
思绪放空的看着夜幕,脸上平静无波。“我总觉一生会就此虚度过去,却幸好碰上了她,只该叹难得有这一遇,便是他人求也求不得的,怎奈总是聚少离多!这人间之苦,怕也就不过如此。总算还能在夜深人静梦深处与之相会,已然是最幸福之时!”
柳宁跟着一声叹息,久久的望着天空。人的感情便是如此,遇上是劫难也是契机,但看自己如何去渡。“若是累了,便放下来,天塌下还有我顶着!”
柳焕转头看她,发出一声轻笑。“我有个好妹妹!”抱着柳宁,他把头搁到她肩膀上,如睡熟了一般呢喃。“还记得当年爹爹送娘亲外出公干,总会放一枚铜钱给娘亲,然后每日在路口张望,那时的你还揣在爹爹肚子里,畅儿满地摸爬,我需追在身后小心他磕碰上。一眨眼,爹爹不在了!”眼角流着泪,坐正身子把头扬起来。“娘亲给你喂奶,带着你公干,不论下地做活刮风下雨,她总会拿一枚铜钱搁到爹爹牌位前的罐子里。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柳宁静静的听着,眼睛里也有了一股热意。铜钱上有八个字,一面是制造年岁,一面是吉祥平安,许一枚平安将寄托带去,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柳宁心中波澜起伏不定,又听柳焕道:“带走一枚思念,请安然回归送还,只娘亲带回的铜钱越多爹爹却收不到了!娘亲去世那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总算能还他铜钱了’!后来,我就想自己能否遇上一位像娘亲一般的女子,可世间的女子大抵都喜新厌旧,这便耽搁了无数岁月。”
“大哥,她会平安回来,拿不出铜子儿就以肉偿债!”柳宁俏皮的蹦出一串话,太悲春伤秋了总觉别扭。“论斤还,这辈子还不完就下辈子下下辈子,到一直还完为止!”
又被惹得发笑,柳焕努力板正神色。“此番大敌当前,军中粮草、兵器、战马等大量匮乏,如何敌得过对方百万雄兵,方我从你屋里出来,青逸说你要组建男子后卫队,这时间上可是来得急?”
“嗯,按照正常来算自然是不够,若是虎符在手一切就当另论了。”这也是柳宁敢揽下这次活儿的主要原因,虎符直接掌管水、路、曹三大营地,一令在手,便可统领三方士兵为己所用。如今路家军剩下的一部分被遣到二皇女处,正好成为她埋在女皇身边的一步暗棋,至于掌管水陆总府的于青青……柳宁的表情有些玩味。
“你的意思是?”柳焕瞪大眼,没想到自家妹妹有这样的奇遇,又是惊喜又是惊吓。
慢慢的点点头,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心吧,有我在一切都会迎刃而解。青逸还有许多不足,大哥还需多多帮衬他一些。”
“他怀着孩子呢,你让他操心这些做什么?”柳焕有些不赞同。
嘿嘿一笑,一脸坦诚的看着柳焕。“我希望他心情舒畅些,多认识些朋友,多学些知识,人自然会开朗起来,对他的身体也只会有好处。危险的事情,相信大哥你也不会让他做。”
“真是胡来!”没好气的戳了她一手指,又无可奈何的松了口气。“你来了,我这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肖校尉跟我说了,是你吓退了北蛮士兵,这一回可真凶险。”
柳宁抓了抓脑袋被夸得有些不自在了。“嗨,运气来了挡不住!”连连摆手,捂脸起身要走。
“这般赖皮模样又上身了!”柳焕不饶她,追着在后头扭扯,晓得她假装正经,两只手在她腋下捣弄。
“大哥,我认输,我认输还不成!”柳宁在校场上乱窜,笑声飘散在夜幕军营中。
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士兵们望着发呆,她们还从来没见过路夫郞这般开心嬉戏过,是以在被感染的同时,各自心中又牵出许多落寞。
“……是不是强迫你了?打你了?恐吓你父亲了?”
柳宁还没进门,就听里头一脸串的咆哮发问,牙齿一阵酸痛。这个程秀才,以前没发觉原来也是大嗓门儿。强迫?想到跟程青逸的结合,好像是有点强迫的意思,不过是她被他强迫的有木有!打他?貌似给自己甩脸色的日子比较多。恐吓岳丈?怎么觉得被岳丈拉过去帮忙的时候比较多呢!
“什么?她真的这么做了?这个该死的混球!”拔高八度的怒喝,让听门脚的柳宁浑身一个哆嗦。话说刚刚青逸说了什么呀?貌似没听到有动静啊,怎么秀才这么大反应?而且,她什么都没有做的好不好,她比小白菜还要无辜。
☆、108 岳母的考验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对我很好……”
“你还替她狡辩,她是个什么样的混球,你娘我还不清楚!”秀才的怒吼听得柳宁东倒西歪,话说混球还分什么品种的昂?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深思的问题。
忽然帘子一掀,露出程月娇那张妖孽脸,那凉飕飕的几道眼神“唰”一声,全搁她身上了,攻击性十足。
“呵呵呵,你们继续、继续!我再去外面看会儿风景!”干笑两声,脚丫子往后挪。
程秀才眉头一挑,皱出了两三条沟痕。看看就这副窝囊相还敢娶她家的宝贝才子,简直是侮辱,脸色越发的臭了三分。
“妻主,我的冬瓜排骨盅呢!”
“呃——”这下端在手里的东西想藏是藏不了了,傻笑两声,顶着几双冰刀子跨进门,将盅碗放到他面前,一边挑挑眉,这下你满意了,两堂会审,乐得看我笑话是吧!
嘴唇一勾,捻着勺子吃自己的去了,甩给她一个黑头顶。
“哼哼!”
柳宁转头看向咳嗽的方向,脸上堆出笑意,拿出平生最狗腿最掉节操的姿势歪线扑了过去。“哎呀,岳母大人也在呢?不孝媳妇给您见礼了!”脚一软,跪下去连着磕三个响头。
程秀才摆开的阵势还没开始响锣呢,这媳妇倒是先唱起来了,一下打得她措手不及,只能被动受礼了,脸上的肉皮扇动两下。“既是见礼,怎么连杯茶都没有!”
柳宁在底下翻了个白眼,扬起来的脸依旧笑得贱贱无双。“茶水太烫了,我给您凉一凉,这夏末秋高的吃烫了上火气。”还没喝上呢都四面冒浓烟了,要吃到了还不四面放炮仗。
脸一扬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