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心为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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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客大笑起来,再度上前一把抓了蝉衣的身子一扯一拉之间将她拥入怀里,在蝉衣还不及思索之间,他将她一把抱起大声的说到:“婀娜,孤就要她了!”
第七章 钥王
蝉衣痴傻着任这个环抱自己的人将她大步的带了出去,耳中可以听到婀娜公主的笑声和众人一片抽气之声。
他刚才叫公主什么?婀娜?他直呼公主的名字?他刚才说什么,孤?他竟然称自己是孤?
蝉衣痴傻在恍惚中,但是公主却笑着看向了蓝嬷嬷:“蓝嬷嬷今日你调教的丫头能让王兄如此爱不释手,本宫会好好赏你的。她已经被王兄带走,明日你帮她整理下东西,本宫会叫人来取的。然后嘛,沛容和雨夏明日送到我府院里来罢。”
“是,公主。”
“恩,本宫也该回去了,王兄来这里的事……你们懂的,恩?”
“公主放心,奴婢们的耳朵和嘴巴都管的住。”蓝嬷嬷说着欠了身子,婀娜公主满意的点点头,迈步就要出了芙蓉榭,走到廊口忽然想起了什么转了身,对着蓝嬷嬷说到:“蓝嬷嬷今日可费心不少啊,这霓裳一曲可真是用心良苦,诶,那丫头身上的画……”
“公主勿怪。”蓝嬷嬷紧张的赶紧言语着。
“不怪,不怪,你指的动他,看来他是好了。”婀娜公主说着一笑,迈步出了芙蓉榭。
众人出了坊门的时候,门口竟只剩下公主的辇乘,那青铜顶子的已经不在了。
婀娜公主一笑自招呼人上了辇乘离去了。
躬身相送的众人待辇乘走远了才各个激动的凑在了一起,口中议论纷纷:“天啊,大王竟然会来!”
“啧啧,实在想不到。”
“何姐姐,你好福气啊,沛容可被选上了。”
“我算什么好福气啊,蓝姐姐才是好福气,人家的蝉衣不但被选上还是被大王给亲自抱走的,只怕这日后宫里可要……”
“啊哼!”蓝嬷嬷清了下嗓子转了身:“才说了咱们坊里的耳朵和嘴巴管的住,这怎么就乱了起来,走吧都回去,回去告诉自己带的人:今日来的只是位贵客,身份不低,但他是谁,什么身份,咱们可都不清楚,记下了吗?”
“是。”众人收了笑应着。
“恩,都机灵点吧!走吧,回去吧!”蓝嬷嬷说着返身回了坊里。
是夜,她看着屋内的那个漆盒,微微地笑了。
……
一张红色的绒布披风将蝉衣周身裹的严实,但是却除了她的右脚。此刻她有些忐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躺倒在他的脚下。身旁就是绣着图案的纱帐,夜风的吹拂都能让纱帐蹭上她的脸,轻轻地碰触。脸上的感觉此刻对于蝉衣来说并没什么,但脚上的感觉却是另一番滋味。
这个称自己为“孤”的男人,此刻就捏着她的右脚,指还摸索上她的脚踝,不停的顺着那朵梅花的纹路,一遍又一遍的勾勒与描绘着。
这样的描绘与摩挲让蝉衣内心不但微微地发痒,还透着点点地麻,但是蝉衣却根本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咬牙忍着,哪怕身子会因此而微颤,但是脸上去不敢表现出来,只小心的注意着男人的表情,窥视着一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辇乘微停,然后就有锁片甲胄之声。蝉衣想透过纱帐去观望,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光影,然后就听到了沉重的木门之声。很快辇乘又动了起来,而那男人也松开了蝉衣的脚,伸手挑了纱帐朝外看了一眼。
辇乘晃动了一阵子,终于落了地,身边的男人冲着蝉衣一笑,就下了辇乘,只留下蝉衣在纱帐的包围里有些呆。
过了一小会,纱帐被撩开,一个紫衣的太监到了蝉衣的跟前,他身后还有两个宫装丫头。
“请下辇乘跟洒(ZA)家来。”那太监说完就转了身,那两个丫头就到了辇乘跟前将有些懵懂的蝉衣给搀扶了下来。这一下了辇乘,蝉衣当即就震撼了。
虽然已是夜晚,但众多的灯火宫盏将此间照的明亮如昼,高耸的云柱,狰狞的脊兽,绵长的宫墙,空旷的殿场让蝉衣张大了口。
她还想多看两眼,但是搀扶着她的两个丫头却似架着她一般将她带着行走,跟在那太监的身后被架进了跟前的殿堂。
架进了殿内那太监细声的交代着:“别乱动别乱碰,在这里等着。”说完之后就和那两个丫头退了出去,诺大的殿内就只剩下蝉衣一人。
蝉衣抬头打量着殿内的一切,当满眼触及的不是龙纹就是云图的时候,蝉衣感觉到自己的颤抖。以手碰触了床沿架角,那金制与紫檀的东西都在提醒着她这里是何处。
颤抖在加大,内心的跳跃在加剧,她忽然伸手捂了嘴,满眼已是喜悦。
王宫,这里是王宫!那个称“孤”的人是大王!
蝉衣刚高兴着,就听到了殿外宫女太监的请安声,蝉衣连忙将手离了口,想要坐却不敢,站着又觉得别扭,正在手足无措间,殿门推开了,一身金黄之色耀目而入。
蝉衣看着那耀眼的金黄愣了下,连忙下跪:“蝉,蝉衣见过大王!”
同样金黄色的靴子在眼前停下,一只手扯上了她的胳膊一个施力就把她给拽了起来,还没等站稳,那男人就将她身上的披风一把扯掉,然后就要推她向床上靠去。这披风是他给她披上的,一路遮了她的春光,可此时这一扯,道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披风是扯掉了,可也将蝉衣那红色的舞衣也给扯上了。本来腰带就松了,这一扯,那腰带更是落了地,铃铛声在碰触地面的石板发出静止的最后一响,蝉衣的舞衣也大开,滑落了一半,露出了大片的肩头雪肌与酥胸,显露出那点点堪堪遮掩了两处的束胸与胸口的梅花混在一起,令人血脉贲胀。
蝉衣虽然是清楚这想要出人头地意味着什么,尽管白天也曾裸身与那流颜相看,但到底还是有所不同,那流颜的目光专注而干净,清冷无欲,再加上那仙子般的容貌与气质,倒叫蝉衣不会觉得不堪,只是有些害羞。可眼下,身前的男人倒也是张英俊而颇有威严之色的脸,但是那容貌既不是仙子般气质清冷,也不是君子般的温雅,只有急色与淫色不说,再加上那身王气,倒叫蝉衣有些紧张的害怕起来,这衣裳一扯一开的,令她不由的退了几步,却脚跟碰触到床边的脚踏,身子一斜就歪倒向前,一下就落进了他的怀里。
下意识的蝉衣就要起身,可是接了他的男人却将她按压在自己的半臂之中,紧跟着蝉衣感觉到那身上的红纱被撩开,他的手指就摸在了她的后腰之上。
“想不到你这里也有做画,你这份心思还真够独到的,你就这么想做孤的女人吗?”
第八章 棋子
王的声音刚在蝉衣的头顶落下,她就听到了“哧拉”的声音。于此同时她感觉到身上一紧一松,她身上的舞衣竟被扯下,只留下那短小的束衣了。
王的胳膊一甩,蝉衣惊呼着被抛到了床上,王开始解了自己的衣带,两下脱了外面的龙袍。
蝉衣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国家的王,她在心底对自己说着:“出人头地,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我一定要风光!”
王带着一丝戏谑般的笑,刚扑上蝉衣的身,殿外却突然响起了声音:“报!大王,加急密折到!”
蝉衣还在紧张者,就看见王脸上的戏谑之笑一僵,继而竟从她身上离开,拾了地上的龙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就往外走。殿门打开又关上,殿内只剩下蝉衣自己。蝉衣有些茫然的眨眨眼,实在有些恍惚的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男人若是急色,只会丢开身边的事物,一心只想要纵欲吗?
不是说达官贵人还是帝王将相,其实都是声色犬马活在美色中吗?
而他,不是正要将我占有,从此我便是他的女人在王宫里享福吗?
可是,他竟这样把我丢下就出去了?只因为一个什么加急的密折?
蝉衣脑袋里不断的疑问将自己问的身陷云雾。而大王这一去就不见了踪影,只把蝉衣等的是瞌睡都来了。只好自己扯了一角被子遮了身子,缩在床下的脚踏前睡了。
床,她还不敢睡,哪怕是趴上一角眯一会她也不敢,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就这样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忽然间她打了个冷颤醒了,可一睁开那朦胧的睡眼就看到了钥王英俊却又阴寒的脸,当即她就打了个颤,僵了一下。
“醒了?”钥王询问着,伸手挑了她的下巴看着她这蛊惑的半面妆。
“是,回,大王,蝉衣醒了。”蝉衣努力叫自己平静。
“知道孤为什么带你回来吗?”钥王的声音里有些古怪的味道。
“蝉衣不知。”蝉衣轻声答着,心里却叹着:这不废话吗?就是知道也要说不知,难道说我还要说我就是知道你看上了我的美色吗?
“不知?不知你何必打扮成如此来诱惑孤?”钥王说着捏下了蝉衣的下巴说到:“小丫头倒是会装。告诉孤想不想做孤的女人?”
蝉衣低着头轻轻地点了下。
“想?”王问着还捏起蝉衣的下巴将蝉衣的脸抬起迎着他,明显是要个确切的答案。
“大王,钥国的女子只要大王愿意谁不愿做大王的女人?蝉衣也想,只是不知道是否有这个福气。”蝉衣说着脸上就升起了娇羞来。
“哈哈,哈哈哈。”钥王高兴的松了蝉衣的下巴,起了身,他身上的金黄色龙袍此刻倒穿的周正。
蝉衣看着帝王这般笑法,心里正猜测大王什么意思,就看见大王转身坐在了床上,看着她说到:“你想对了,你做孤的女人怕是没这个福气了,不过却可以成为别人的女人。”
蝉衣一愣看着钥王,脑袋里立刻就闪现着几个可能:送给王侯?赐给将相?指于士大夫身前,委于其他人身下?
“在想什么?”
“蝉衣在想大王是何安排?”
“你想到了什么?”
“蝉衣不知道,蝉衣只知道听从大王的吩咐。”此刻她不清楚大王说的是真是假,她只能尽可能的乖顺着,希望大王不会把她送给个不受宠的大人,不过若帝王送出,只怕也不会太差吧。
正想着钥王的脸就凑到了蝉衣的面前:“你,想要出人头地,不甘人下,孤给你机会让你去争出一片人上人的路来,不过……不是在孤的王宫,而是在邻国的王宫,你可愿意?”
蝉衣当即惊的抬了头:“大王的意思是……”
“孤的意思要你去澜国争当王宫中的夫人,你可愿意?”钥王清晰的重复着意思,那眼眸里似乎闪动着光芒。
“蝉衣是钥国的臣民,蝉衣一切都听大王的。”她还能说什么,尽管她觉得好笑觉得奇怪,觉得这有些太莫名,但是她却只可以顺从,不管是不是玩笑,她都只有说着愿意的份。
“好!你这姿色不会太过而惹人妒,也不会太差而无人念,就凭你今日这份苦心与巧为的装扮,可见你还是颇有些能耐,更何况你的舞与歌都很不错,孤愈发觉得你去很合适。蝉衣,你是钥国的臣民,如今钥国需要你去潜伏到澜国去争去夺,为孤做一枚藏身在澜国的棋子,你,可愿意?”
蝉衣咬了下唇:“大王吩咐,蝉衣必然照做,身为钥国子民,无论愿意否都该责无旁贷。只不过,蝉衣如何混的到澜国的王宫中去呢?”
“哈哈,你愿意就好,其他的孤来安排,今日你且休息,孤会安排人来教你些礼仪,另外也会告诉你怎么做的。”钥王高兴着起了身,拍了下手,立时先前的太监和两个丫头就出现了,其中一个还捧着身淡蓝色的衣裳。
“给她穿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