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第5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是六个月吗?可我听的是六月啊,你们当时又没立文书,不能怪我理解错误,也不能怪我犯错吧!”繁星两手一拍,摊开来,极为的无辜!
“你!”二堂姨指着繁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在一旁骂着“好吃懒做”“饭桶”“小白脸”之类的。
繁星也不生气,她打了人家的女儿,虽说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庶女,可那庶女是这个二堂姨眼里得宠的,被一个长辈骂,无论骂的再难听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可要是被一个旁支庶出的妹妹骂,别人会笑忠侯府没家教、嫡庶不分!
“老二,够了!”三堂姨冷着脸喝止二堂姨,这么多人,她的修为涵养都去哪里了?都不嫌丢脸!
二堂姨被喝的停住,看到繁星嘴角那讥诮的笑意,猛然明白她被人给坑了,气得咬牙切齿,只好闭了嘴。
“三姨婆,就算是学生,一年还有两次假期呢!别人放四十多天,你就放我二十多天就成了,我不贪心的。”繁星讨好的拉住三姨婆的袖子,将她扶起来,“外边冷,咱们还是回去说吧!小心将你冻着了,就是我的不是了!”
“既然你听错了,那么从上元节以后,就待府里六个月,好好念书。”三姨婆正想将繁星拘着,既然她为逃避责罚说自己理解错了,那她就借此将她前二个月多的时间给抹去。
“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繁星一迭的应着,计划没有变化快,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就算一切都好,半年时间也不够她学好医术。“不过一个月里要放两天假,不然我都读成书呆子了!”
“一天。”
“二天!”
“一天!”
“早知道我说四天了!”繁星气鼓鼓的。
两人前边走着,后边跟了一群人,二堂姨虽然气愤兴师动众的来寻事,结果被繁星给糊弄过去,不过一听罚她六个月,心里也平衡了很多。
是夜,一匹快马在路上飞驰,池城的城门刚开不久,来人就骑着马冲进了城门里,等守城的士兵回过神的时候,来人已经冲进去了很远。临近年关,城里的排察比起往日里就严厉了很多,等侍卫骑着马追出去一段时间,人早已没了踪影,她只好回去,将此事报上去。
天色刚蒙蒙亮,忠侯府的门还没有打开,一匹快马从街头突然而至,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来到了门前。
马上的女子快速下马,一门扶着门粗喘着气,一手握拳大力的敲着门:“开门开门……呼呼……快点开门!”
门里只等了一小会儿,就有了响动,来人却是觉得对方太过缓慢,就算已经听到对方应声,还是快速的后退几步,双向着腰中一摸,取下挂在腰间的绳子向着墙头一扔,当绳子一头的锥子盯入墙内后,拉着绳子一提气,就飞纵而过。
落下墙后,她一脚踢开门房的门,拿了钥匙就开了偏门,骑着马就冲了进去。
“来人啊,有人私闯入府了!”守夜门的中年婆子这才反应过来,大喊出声。
远处府里值夜的侍卫闻言,快速带着人赶去。
这日正好是青领长值夜,见一个黑衣的女人竟是骑着马在府里横冲直撞,很难围住,就想着自己上,提了抢就向马刺去。
“自己人!”黑衣女子一手持缰绳,一手甩了绳子过去缠住青领长的枪头向旁一扯就避了过去,收回手后从怀里摸出了个牌子就甩了过去。
青领长接过一看,脸色立刻变了,抬头看着那女人已经骑了马远去,招呼着闻声而来的人各干各的事。
这个时候谭思成刚起身,繁星还在睡。她知道谭思成这几日很忙,这几天没有缠着他睡懒觉。
此时,房间里一间百宝阁上摆着的银饰品突然“叮叮叮”的响了起来。
谭思成正在冼脸,一听声音,脸色立刻变了。他猛然直起身子,手里拘着要冼脸的水砸入盆内,溅起一个大大的水花,有几滴飞射而出,洒在了他的衣服上。他脸上还沾着水珠,拿起毛巾就冲了出去,边走边擦着脸。
正在侍候的如愿见此,也快速跟了过去。
等谭思成来到书房,一打开门就见房中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女人站在当中,见了他立刻两步上前,焦急的道:“公子,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紧跟着而来的三姨婆凝声问着,脸色很沉重。
“定南王逼宫,兵变失败了!”女人悲声说着,满脸的颓丧。
“什么?”谭思成脸色刷的变白,惊声问。
然而,打击他的还在后边,只听女人沉痛的说:“领头的将军,曾是侯爷手下的丁随,皇上气的晕了过去,下令将参加此次兵变的所有人都给绞杀了!连同那些人的一干亲属下人,全都下狱!很多与其关亲密有嫌疑的人,也都被拖累了,轻责削职左迁,重则下狱,根本不问原由!这下,侯府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谭思成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脸色死白,三姨婆也是胆战心惊。
丁随曾与谭思成的母亲一起上过战场,是他母亲最为信任的下属之一,后来谭思成母亲交了兵权,她手下的人有一些人辞了官跟到了忠侯府,比如白绶的母亲,但是还有很多人的职位都保留了下来。虽然说忠侯府已经投靠了定南王,但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与军中的联系并不大,定南王怕也是借着忠侯府的势才拉拢了丁随,可是依此次看来,皇上是气急了,一定不会相信忠侯府与此次兵变无关!
“愚蠢啊!她的胜算最大,怎么就想到逼宫这种事了!慢慢来不是十拿九稳么?她想死就自己去死,怎么能拉着别人,让人给她陪葬!”三姨婆气极,在书房里大骂。这一个搞不好,忠侯府满门数百条的人命都得给搭进去啊!
定南王当年与皇上争皇位没有得手,二十四年都能忍下来,从来都是谨慎小心不出差错,是个极为稳重极能隐忍的人,所以三姨婆与谭思成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去逼宫。事情来得太过突然,超出了两人最坏的预料,一时都有些不能接受。
谭思成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急喘两口气,打开门对着守在外边的如愿喊:“如愿!”等人过来以后,他快速的低声说,“你速去念舒银楼里,取出府里三分之一的银两,换成银票,快!”他从脖子上拉下一块金饰品,交到了他手里。
如愿看谭思成满面寒气,神色凝重,声音很是疲惫,眼底不知名的沉暗带着暴风雪前的压抑,不觉心惊肉跳,接过东西,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快速的离开。
谭思成回了书房,努力使自己惊跳急乱的心平复下来,闭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才睁眼看着来人道:“将你知道的详情,快速说一遍!”
来概说了一遍,谭思成眼光深邃,冷声问:“这么说,你不知道定南王为什么突然逼宫的原因了?”
“是的,公子,这事太过突然,定南王的胜算最大,没有人会想到是如此情况。”中年女子满面的疲惫,她可是一路跑死了三匹马才赶了回来。这种事情飞鸽传书说不清楚,而且要是鸽子被人截下,有可能成为别人指认的证据。她本来已经发了信鸽,说生意出事了,暗示公子做准备,可是担心鸽子被截,府里得不到消息才亲自来一趟。如今看公子的情况,想来鸽子一定是被截住了。
“你先下去休息。”三姨婆脸色也是沉重之极,让来人先下去,等她走后,才问谭思成,“如今该怎么办?”
谭思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沉重的声音响起:“星星曾说,定南王一定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根本不想让忠侯府插手争储之事。”
三姨婆一愣,听出了谭思成话里的一丝后悔,心里也有一丝悔意,可是如今不是后悔的时候。
“成儿,你还是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忠侯府总要留一丝血脉。”三姨婆似是下了大决心,咬牙说道。
谭思成沉痛的摇了摇头:“我不能扔下侯府不管,这是母亲交给我的责任!”
三姨婆胸口一窒,眼眶突然就红了。多好的孩子啊!有责任、有担当、有能力,品性学识、相貌才能无一不缺!可惜生就了男儿身了!他要是个女人该多好!
谭思成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三姨婆,眼里有着诀别的意味:“如今不知皇上对我们忠侯府是何看法,说不定圣旨已经在来池城的路上,也有可能此事还在搁置。怕就怕在定南王府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将忠侯府扯进来,或者她们被人施刑,胡乱的扯到忠侯府身上,说我们参与的逼宫一事。三姨婆!”谭思成突然一撩衣摆,郑重的跪在了她面前。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三姨婆急忙扶着谭思成,却扶不起,只好任由他去。
“三姨婆,我要去京城打点,忠侯府就交给你了,请帮侯府里留一丝血脉。”如今,只能做两种安排了。
三姨婆郑重的点了点头。如果皇上下了旨让忠侯府的人入狱,到时候怕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所以要安排几个不起眼的人偷偷离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谭府想要逃是逃不掉的。池城位于禹国正中间西边那一块地域的北边,就算要逃去别的地方,怕是没有出了国门就被人逮着了,就算离西边的海岸最近,可是大海上出船,只能在离海岸千米之内,这样的距离也容易被人看到抓住,只要过了千米深入海面,一出船,必死无疑,这是上万年来得出的经验。而且只要一逃,无罪也便成了有罪,在这个君为臣纲的社会下,古人的思想与现代人不同,是以无论是谭思成还是三姨婆,根本没有想过要带着全府跑。
跑也跑不掉,不跑的话还有可能翻案,一跑的话,忠侯府在历史上就会留下一个获罪叛逃的名声!
“还有……”谭思成突觉心中酸疼,喉咙发哽,他紧紧的咬着牙,眼里聚起了水汽,吸一口气狠声道,“让星星离开吧!”
谭思成忍住眼里的泪意,快速站了起来,磨了墨,拿出纸张,提笔要写,手却发抖的不行。他狠狠一咬牙,在左下角快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一直写了三张,才递到了三姨婆面前:“你骗她签了名字,然后再写上合离的内容,今天就去府衙里办了文书吧!”
三姨婆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成了亲就是一体了,生死应同命,在一起时繁星她跟成儿享了荣华,如今忠侯府出了事,成儿却要保她离开……
树倒猢狲散,三姨婆可以预见忠侯府的未来,不免一阵心凉。
她也知这是谭思成的决定,不关繁星的事,于是大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了,少死一个人也是一份功德!
三姨婆接过面前的纸张要拿来,却没从谭思成手里抽出来,一看,只见他的手捏的很紧,指关节泛着惨白,怎么也舍不得放下的样子。三姨婆原本以为谭思成只是觉得合适才嫁给了繁星,如今一看,他是真的动了情,虽然她不觉得那个女子有什么好,却还是叹惜:“你要是不愿也行,也不一定会有灭府之灾。”这种时候,就要以退为进了。
此话一出,谭思成的手悠然就松了。
是的,不一定有。可要是万一呢?
皇上虽然病重,却还活着,这次一定是气急了,连与犯事之人走的亲近的都下了狱,谁知道忠侯府会是什么结局?
他不愿意冒险,不愿意……
哪怕有一丝会伤到她性命的可能,他也不能大意。何况如今是凶多吉少。
三姨婆收起纸张,谭思成又与她商量了一些产业上的事,让她转移一部分钱财。要是只是抄了家贬了平民,能留得一部分钱财也好将来再复起。
谭思成做好了后续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