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的枕边兽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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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老子还是觉着奇了怪了,师太她老人家多半是老眼晕花,不然为什么会选你来救天下昌生。你的媚术不及大师姐,法术也不及老子。这种大担子你一个什么都不济的小狐狸能抗的起来么?还拯救昌生黎民。”轩辕南摇了摇头,实在搞不懂,“再说了,你当初虽是领命下山,但其实不是为了寻找那个什么的苏狼么?可你现在似乎都已经忘记他了,整天只记得魔君了。”
苏郎……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忘记了他。”芊芊心里猛的一动,突然,太后寿辰那日的那道白影如显眼前……
这让芊芊猛然惊起,“对了二师兄,我那日好像在皇宫里看到了苏郎,”她的思绪开始回忆那天的情景,“虽然他带着面具。”
轩辕南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嗑着瓜子,“带着面具你也能知道是他?”
“你不懂的,他的神情和感觉,甚至他的气息,我都能感觉出来,我知道,那不是幻觉,可是之后我追出去找遍了整座皇宫,都没有再看到那个身影。”一个她每日每夜陪守护着,一直守护了二十年的人,尤其是那个时候她不能说话,所以对他的注视和聆听甚至对他身上气息的感知,都比一般人要更专注,所以苏郎的感觉她又怎么会判断错呢?
而就在轩辕南嗑到第三颗瓜子的时候,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脚,“对了,芊芊,你这么一说,老子突然也想到一桩事,本来就是来告诉你的,可这么一说竟忘了这件正事!”
芊芊狐疑的看着他,“你不会也看到了苏郎吧?”
让她惊然的是,轩辕南居然猛的一点头,“正是!”
“那你不早说!”芊芊大声吼道。
“谁让你从一开始就噼里啪啦的说魔君的!”轩辕南顿了顿,“前两日,我吃过晚饭,看到月色正好,花开正香……”
“说正题!”
轩辕南一顿,“前两日,我在宫中的一个溪流边上捡到一幅画,当时我没太在意,只是匆匆的撇了一眼,但就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幅画居然画的是……”他故意在这里停顿。
“如果你再不快点,我就去找秦公公来。”
“好吧,你一定想不到的,那副画画的居然是轩辕山脚下,那个你和苏郎曾今呆过二十年的小茅屋!”
芊芊顿时怔住。
“还不止,整个小茅屋周围的景色全部在那画中,如果不是当年师父让我去山下寻你,我没有亲眼见过那茅屋周围的风景,我真不敢相信居然事隔几百年还会有人能画出当年的情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玄光镜的语言是不会有错的,当日玄光镜让我到那个小树林里等,我就知道,跟着玄光镜的指示一定是会寻得到他的。”这一刻,她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苏郎,那个曾今在轩辕山脚下救过她一命的男人,那个她第一次真正意识上认识的人类朋友,那个曾今与她一同生活了二十年余载,为她讲了数不清的人间故事的知音人。
如今,她能更加确定,他,一定会在这座皇宫之中。
因为只有他,才能真正的记得他们曾今的那个小茅屋边的一切……
“轩辕南,你说的那张画纸,在哪里?”芊芊此刻的心情激动的几乎可以跳起来。
“画纸?”他想了想,“喏,包着瓜子的那个就是咯。”
“……”
某女子犀利的目光仇视着眼前半颗瓜子含在嘴里的轩辕南,那是一幅横眉冷对千夫指的仇恨目光,“你居然将苏郎的画拿来包了瓜子?!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下一刻,风驰电掣,狂啸怒吼,枕头的棉絮漫天飞舞,成把的瓜子壳铺天盖地,轩辕南的世界,天翻地覆。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宫殿内渐渐恢复平静,两个疯狂对搏的人也渐渐没了力气。
只是华少宸的玄霄宫已被毁灭的不成样。
整个殿内唯一还屹立不倒的,便是那张小小的檀木圆桌,而在圆桌旁坐着深深吐着气的两人,各是一番凌乱的发型。
芊芊头上的珠钗散落,披头散发,灰头土脸,棉絮的翩翩飞舞下,活像一只鼻孔里吐着大气的蜘蛛精。
而轩辕南就更不好看了,绾住青丝的玉钗倒插,那张妖魅众生的俊颜上满是黏着的瓜子壳。
两人均是喘着大气。
“苏芊芊,你安静的听老子讲,经过老子刚才的一番思虑,老子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轩辕南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眼神却是直视前方,丝毫没有看芊芊一眼,“且不论这幅画是否真的是苏郎所作,即便真的是他的,几百年过去了,你还活着,因为你是狐狸精,但苏郎呢?他却始终只是凡人一个,以凡人画的轮回命数来说,这几百年里,他的轮回没有六七次也会有个三四次,这么一翻反复轮转后,你认为他还能记得住你们当时居住的地方吗?还会记住当年的你吗?就算你见到他,你说什么,说你就是五百年前那只又弱又小的三尾小狐狸?他会信你才是有鬼。”
芊芊手里拿着从瓜子下方抽出来的宣纸,很多地方都磨破了,但画面却依旧还是清晰的,她曾今看过苏郎写字,也见过他作画,虽然她都看不懂,但那时的她是那般的仰慕着那么有才华的他。
曾几何时,她整个身体匍匐在他的画卷上,用毛乎乎的肥爪子默默的摸索着他的每一个笔触,她并非人类,懂不得人间字画的欣赏,但她很努力,很努力的记住了他的风格,他的感觉。
看着手里那副已经有些破败的画,她鼻子里一阵酸楚感,仿佛透过那张画,她回到了曾今,那宣纸上所作的,的确是他们曾今生活过的地方,有他们的小茅屋,有门前的大树和溪流,还有草地上,苏郎曾亲手编札的竹藤秋千,曾今多少个夕阳落下时分,他怀抱着肥的跟跟毛球似的她坐在秋千之上,给她讲述着一个又一个人间的趣事……
一切,都是那般的亲切。
只是那画上,只有景,却没有人,也没有曾今的那只拖着三条粗尾巴的小狐狸。
空荡荡的景,置于纸上,是那般的安宁。
其实二师兄说的那番话很有道理,如果真的是苏郎,经过这么多次轮回转世,他又怎可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此番情景?
但如不是他,这世间又还会有谁能临摹出如此的景色呢?
其实,自己也没有想过,再见到苏郎时要说什么?只是一心想着这个人,执念着要见他一面。究竟是为什么有这一执念,芊芊自己也没有深究下去。
“轩辕南,”她望着窗外的景色,也同样不看他,“不论怎么样,你都要去帮我打听苏郎的下落,我想知道,那日究竟是我眼花,还是苏郎真的就在这里,我也想知道,这幅画,究竟是谁所画。”
轩辕南微微拢起眉毛,“为什么又是要老子去打听?”
她回眸,“因为你跟秦公公比较熟。”
古往今来,皇宫中的大小事物,都逃不过一种人的眼睛,太监。
轩辕南从芊芊的手中接过那张画卷,仔细的端详了一番,触笔有力,线条优美,浑然天成,只是看上一眼,就能感受到作画之人的那种笔随意动,意归心属的心灵感受,这画绝非一般人所能作的出。
他那狭长的眸子微微半拉下眼帘,“其实,倘若真的想找出此人是不是苏郎,或许也不难。”
☆、第七十二章 桃花林里的舞剑者
两日后,秋阳和煦,暖暖。秋风略过,牵起花香一片。
赤云帝国皇宫的一览芊华内,早已齐齐刷刷坐了满满一个园子的画师,均是白衣飘飘,仙道画骨,合着满园的珍卉芳草,嶙峋怪石,空气中飘散出一股浓厚的艺术气息。
层层叠叠的画师中央坐着一名同样如仙如画的女子,一袭酱紫色百花繁纹长裙,层层叠叠的裙尾厚重,端庄娴雅的坐与红木椅榻上,在这秋花与树影纷飞的美景时节,合影出一抹轻盈似仙,步步生莲的伊人之姿。
“苏姑娘,帝君殿下现在又要是要处理,便命老奴在这里候着你画画,苏姑娘,现在可以开始了么?”守在椅塌旁的秦公公今日也是一身新装,一脸的堆笑,平日里处事圆滑,但办事却是很细致周全,他俯下身体,声音阴柔的问了问已经在椅塌上端坐了快半盏茶时间的美丽女子,苏芊芊。
“再等等,”美人凝目,再次扫了一眼眼前之景,园子里稀稀拉拉坐了不下于三十余位画师,个个风骨神采,一派作画大师之姿,只是却没有看到她想要见到的那个人,“秦公公,你确定就这些,再没有其他画师了吗?就算不是画师也可以,只要是会写意绘图之人都可。”
秦公公一副疼惜备至的表情,“哎哟,我的苏姑娘,你可真是够亲民的,这一般皇族之人想要描绘肖像,都是要顶级的御用画师才行,而你却只要是这皇宫之类会写意绘图之人便可,”秦公公一脸欣赏,“难怪帝君殿下会如此的青睐于你,果真是与众不同。”
“我又不是皇族之人。”芊芊十分心急的四处张望。
两日前的那个早上,二师兄轩辕南与她在玄霄宫里好一番纠缠厮打之后,二师兄告诉她,其实如果苏郎的转世真的在这座皇宫,而且那幅画又当真是出自苏郎之手的话,那么他们想找到苏郎转世这件事,就变得极其容易办到了。
二师兄在得出这样的结论,理论根据有两点。
一来,赤云帝国太后寿宴自古都是一个比较神秘的宴会,不仅只有皇族成员以及指定的帝国贵族大臣能进攻献礼朝拜,皇宫各大宫门也闭锁起来,看守严密,不但不可能有宫外的闲杂人等混进宫内,甚至连其他各国前来朝拜的君主使臣都进来不得。
而如果当日在太后的寿宴上,芊芊看到的那抹面具人影真是苏郎,那么在那样一个皇家寿宴上,能出席,并自由来回宫中的,必然是这赤云帝国中有着一定身份地位的人,而且当芊芊立马追赶出去的时候,千转回廊,偌大皇宫,那人竟能一溜烟无影无踪,想必便是对着皇宫极其熟悉的人,所以才能在当日守备森严,随处可见禁卫军的皇宫之中自由来回,路线熟悉,所以极有可能这位疑是苏郎转世的面具男,或许就是这赤云帝国地位极高的官吏大臣,或许,根本就是一直以来都住在这皇宫之中的人!
再来,那副画。
他轩辕南虽在艺术上没什么太高的造诣,但也还是能看的出来那作画之人的丹青绘画之功底,即便不是一位大师,也绝对是位对丹青有一定学识和底蕴之人。
综合一系列推理根据,二师兄想到一个极有可能找到苏郎的地方,那便是轩艺搂,赤云帝国皇宫里的皇家御用画师的宫殿。
芊芊当时觉得二师兄说的十分的有道理,深入浅出,将这件事情分析的面面俱透,及时因为刚刚和她的厮打弄的他满脸的瓜子壳,也丝毫掩不住他当时眼眸中释放出来的睿智光芒。
因此,在之后华少宸上完早朝回到一片狼藉,棉絮漫天飞舞的玄霄宫时,竟然一讶,而在看到芊芊他们兄妹二人那被彼此抓的稀巴烂的爆炸发型时,他的心绪,凌乱了。
可芊芊却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摸样,主动上前拖住他的大手,十分乖巧的哼哼唧唧的扭捏了好一阵后,极度矫情的道出,“人家想要画一副画像送给你,你说,你想要是不想要?”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应着身后的阳光,他笑的璀璨,“画你现在的摸样么?”
她点点头,“不知道你的皇宫里有没有特别点,又会画画之人呢?比如身着白袍,有点神秘,实则又画工一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