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欢-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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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从小到大待她最好的人,左雁儿对莫离欢点点滴滴的善良都记在脑海中,她也希望自己能够有一天放下一切隐瞒来好好报答这个姐姐,而今天,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最好的姐姐从此变成嫂子,有什么比这更令左雁儿开心的呢?就算左雁儿再过早熟,也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的羞涩和胆小,都不是假装的,她的喜悦也自然不会假装。
她喜欢莫离欢,她知道只有莫离欢能配得上自己的哥哥,又或许在左雁儿的意识中,早就私下里希望过能有这样一天。
明天,明天姐姐就可以成为陪伴她的哥哥一生一世的人了罢,这也是她最希望看到的。
他们会很幸福的,看得出来,哥哥对姐姐的重视和珍惜。左雁儿知道左夜阑的性格,也知道莫离欢会是哥哥一生所珍视的女子。所以,这样多好。这样自己也可以永远和姐姐在一起,即使哥哥还是不愿意认她,她也会为他们真心祝福的。。。。。。
“不,雁儿,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只要你现在叫我一声姐姐,你就永远是我的妹妹。”莫离欢看得雁儿脸上泫然欲下的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算了吧,算了吧。一切真的都已经过去,而她还只是这样小一个孩子,她又能知道什么呢?即使她骗了自己,也绝不是出自她的本意吧。和雁儿相处那么久,莫离欢是早知道雁儿纯善的内心的。可是,可是她刚才那样高兴,为什么竟是为了自己要嫁给左夜阑呢?
“我不会嫁给他的。绝不!”莫离欢轻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不知道雁儿是怎样想的,但是有关于成亲这一点,她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妥协。
即使左夜阑再把她点了穴关在这里多久也是一样。她从来有着对于感情的一份坚持。她清楚就算没有秦缺,她也不会喜欢左夜阑,因为在她看来,左夜阑身上那股压迫之气,足以使任何与他在一起的人窒息。他从来那样强势,偏偏莫离欢也不肯轻易妥协,他们在一起又怎么能够幸福呢?
“为,为什么?!”左雁儿刚刚听得莫离欢的原谅,脸上刚刚露出天真的笑容,可是下一刻,却又被莫离欢那句“绝不”打断了喜悦。
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会不要嫁给哥哥,这件亲事,不是哥哥极其重视,而且早就筹划好的吗?可是现在姐姐为什么又会不同意呢,难道是她出尔反尔了吗?
“雁儿,你不明白的。我不喜欢他。我从来没有答应要嫁给他。”莫离欢黯淡了神色,轻叹一口气道:“你看我现在被点了穴道困在这里就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他,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罢了。。。。。。”
“什么?!”左雁儿果真惊呆了,只见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莫离欢,像是在看什么无法接受的东西似的,身子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嘴里不置信地喃喃道:“姐姐,姐姐在你说什么呢?你不愿意嫁给我哥哥?!可是,可是我哥哥他是真心喜欢你啊!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他那么重视一件事,就算他当初当上堂主也没有这样认真过。哥哥他是真心想娶你的啊!”
“雁,雁儿!你不要这样激动!左夜阑他是早就知道我不喜欢他的,他也知道我不肯嫁,可是他还是执意要娶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如果这是喜欢,岂不是太可怕了吗?雁儿你还不懂得。。。。。。”莫离欢无法动弹身体,可是她的表情已然做了最好的表达。她不愿嫁给左夜阑,这是一早就下定的决心,即使打破了雁儿的希望也好。她有她自己的一份坚持,她知道自己绝不要违背了真正的内心。其他的事她都可以妥协,唯独这一件。。。。。。
这是她自己一生的幸福啊。。。。。。
“不!不!姐姐,我懂的!”左雁儿听罢这话,更显得激动了。她几乎无法承受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又偏偏是她亲耳听到的,只一瞬间,她知道莫离欢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也正是左夜阑的作风。可是,可是。。。。。。
“姐姐,哥哥是爱你的!他从来没有这样认真做过一件事!我也希望你做我的嫂子啊!雁儿希望姐姐永远和雁儿在一起。。。。。。”
“雁儿,我没有说过不想和你在一起啊!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可是左夜阑,我是绝对不会嫁的!雁儿,你听我说!你会希望和一个不喜欢的,甚至是讨厌的人在一起一辈子吗?”莫离欢也激动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为自己着想。不顾她所在乎的雁儿的心思,不顾旁人的喋喋的规劝,只为了自己,她知道这样的坚持是值得的。
“不!不!你一定要嫁给我哥哥!不管你说什么!哥哥爱你!你一定要嫁给她!”左雁儿几乎是踉跄了脚步一步步往后退着,脸上带了笑容和悲伤,她的神色颇有些异常。莫离欢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古怪,可是她既然不能行动,又无法上前去劝说她,最后就只好留在椅子上喊着:“雁儿,雁儿你听我说。。。。。。”
“不!我不要听!你是个坏女人!你不喜欢哥哥!可是只要哥哥想娶你!那你也非嫁不可!”雁儿喊完这一句,人已经冲出了房间,只剩下莫离欢一个人在房中,轻轻叹出了一口气。
她突然觉得雁儿和左夜阑确实是有相似的,那样的偏执,简直和左夜阑一模一样,可是到现在为止,又有谁真正考虑过她的感受呢?
第二天很快来临了,一大早,莫离欢就被换上了鲜红的嫁衣,身边的媒婆不断叮嘱着待会要注意的一切事宜,可是莫离欢一点都没有注意听。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此刻的她想的已就是带回要如何趁乱逃走。至于谁娶谁嫁,似乎本就和她没有关联。
“娘子,待会拜堂的时候,千万要记得以端庄为重。左公子的双亲都已经不在世,这个话题也切忌不要提起。”王媒婆细心提醒着莫离欢,一边为她带上繁复的珠花。左夜阑好歹是堂堂五王爷的义子,他的大婚典礼即使是决定秘密在这猛虎山里举行,但又怎可随随便便糊弄。放眼看去,所用的一切皆非等闲,就连床头点的一对红烛,也是整个国家内最好的,足见他对这场婚事,早就筹谋了不知多久。
“娘子这一打扮,更加明艳照人了,简直像是画里走出来似的。和左公子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一边吩咐丫环清点婚礼用品,李媒婆这时也一改了那副尖刻,她的口舌本就十分灵巧,这时说出赞美之辞来并不稀奇。
只有莫离欢没有说话,她一向被点了周身大的穴道,连说话也不能够。数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莫离欢突然有些急躁起来了。
眼看着拜堂的时辰即将到来,难道她就真的这样坐以待毙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了。。55。。论文压了好多。。也要准备复习了。。估计不能保证日更。。不过会尽量坚持每天来写。。建议亲们隔天来。。一定会有文看的。。
抱抱。。所有继续在看文的亲。。一度想放弃。。不过。。为了乃们。。还是决定写完。。
暗宫变
(143)暗宫变
好黑。伸手不见五指,甬道漫长而黑暗,延伸开去,就像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一般,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
两边是不断后退的黑墙,时光也随着这道路一起后退着。十年有多久,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人在乎。多少个十年在这亘古不变的黑暗中消逝,都不过是时空中细微的尘末。消失了,并没有造成什么新的变化。日子依旧同死水一般。
|Qī|甬道中有人。一身黑衣,持剑而行,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惊动半点尘泥。可是他毕竟是活生生的人,虽然几近消融入黑暗,但是他眼中的那点灵光,偶尔闪烁,早已泄漏了那些有关于过往的秘密。
|书|没有人发现他。秦缺的剑和人一般沉寂,此刻他就这样独自在甬道走着。前路没有方向,可是他知道他要去向哪里。
|ωang|这里是众生门暗宫中一条极其隐蔽的通道,寻常的杀手根本不可能知道,就连整个门派中最顶尖的杀手,也不会知道几个。然而秦缺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这秘密的一个。当初的主公,正是想把他当作下一任门主栽培的吧,因而不惜把所有秘密告诉他。可是而今,可笑的是自己竟然还要利用这过去记忆中的零碎,来达成自己此行的目的。
药王,药王就在十七层。这是冷清纥对他说的。那个冷笑着的女子,那样痛恨他,恨不得当场杀了他。可是他知道她不会骗他。因为她一点都没有这个的必要。那个女人,恐怕早就已经跑回去通风报信了,而她的目的无非是引他回众生门,然后方便她杀了他。
他知道她的图谋。从来都知道。可是他从来也没想过要杀她。不是不敢杀,只是觉得那样一个活在无名怨恨里的人,其实很可笑。她根本不值得他动手。这个世界上他自己想杀的人都已经杀完了。
道路很长。这是秦缺第一次走进这条万分隐秘的小路。他原本并不想走这条路,可是外面的通道被下了毒,那条号称唯一出路的通道,已经容不得人通过了。秦缺一下便认出那是众生门的毒,众生门一度和西域毒教有些瓜葛,门中的毒药也是很有来源的。
离欢,离欢。秦缺走着走着,眼前突然无来由地闪过了那个清秀女子美丽的侧脸。她说,她叫莫离欢。不要分开,要快乐。
可是她为什么又要自己离开了呢?秦缺不知道,他的思维虽然从麻木中跳了出来,可是服从的惯性没有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
是的,他离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为什么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挽留。也许他该开口,他该问清楚一切,可是那原本就并不是他的性格。他不会说,而宁可用更实际的方法来保护她。那个同样是他心上的女子。
所以他今天才会来到这里吧。原本他是一直在暗处保护她的,那天,正当冷清纥要对莫离欢出手时,他出手阻止了。他的及时出现决不是偶然。而且他也早已认定了,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决不。
来救药王也是他早就决定的。
不是不知道这里的凶险,正因为凶险,所以他才宁可自己来闯。不管是以一个叛徒或者其他什么样的身份也好,无论到这里以后的结局将会如何。他只知道救药王是那个女子的愿望。所以他就义无反顾地来了。
秦缺从来没有这样有目标过,自从杀了上官烈,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不会有目标了。可是此刻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这样就很好。
即使付出的代价会远比获得的更多,他也并不在乎。
杀手从来都是最不畏惧死亡的。
众生门十七层,一个干瘦的老头正被绑在木桩之上。他的面容十分憔悴,他的身体早已经遍体鳞伤,旧伤口凝结以后,又有新的暗红血液不断从新伤口里冒出来。他的衣着褴褛,早已不再是当初进来时的模样。。
“老头,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就打死你!”此刻,就连审问他的人都已经厌倦这样的工作,手里无力地拿着不知抽过多少下的鞭子,他无趣地重复着同样的问题,已经不记得多少日子了。
老头没有说话,不知是没有力气说话还是不想说,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就是嘴和咽喉。他的价值也仅仅在此而已。他没有动,根本和死尸没有什么两样。
“喂!死老头!你再不说我就打死你算了!妈的浪费我这么多时间,结果是个哑巴吗?”审问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