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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魔音倾情-第43部分

小说: 魔音倾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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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自然披散,衬托在白纱之上,分外鲜明。雪白的裸足上踩着一双夹趾木屐,十趾犹如粉雕玉琢,晶莹剔透仿若透明。这让东方节不禁看呆了,心中无比感叹,这双脚真不是一个凡人该拥有的。

叶凌霜见东方奕一直望着她赤裸的双足,小脚趾不禁拳了一下,脸也红了。

“王爷,真是对不起!还要你亲自接凌霜。”叶凌霜赶忙说话,岔开这一情景。

东方节一下回过神来,脸一红,异常尴尬。“原来凌霜姑娘还没准备妥当,本王就这等着。”

“王爷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站在门外,凌霜会不好意思的。”叶凌霜倒是显得比他大方。

东方节见她还没换衣服,按礼节本来是不应该进去的。但他的双脚却是不听使唤就跟了进来。

他见叶凌霜走到她的香闺门前,脱下木屐光脚走了进去,不禁为难了。他可是没有在人前脱鞋的习惯,都不知进去不进去好。

叶凌霜看他的窘样,忙说道:“王爷是客人,不用换鞋,快进来吧。”

东方节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方丝帕,把两只鞋底擦了又擦,才敢踏进她的香闺。叶凌霜见他那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爷,你这边坐,凌霜这里没有什么招呼的,我先去换衣服了。”说着叶凌霜安顿东方节坐下后,自己也转到了屏风后面后面换衣服了。

东方节正正觉这里的布置优雅别致时,屏风后就传出了“悉悉索索”的换衣声音,不由得脸红耳热起来,想去做君子,却止不住脑海中要联想着屏风后的风景。

半响,叶凌霜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只见她今天的打扮有所改变,虽然仍然是一身雪白,但却不是上衣下裳而是件连衣长裙,领口低且对开,白底银丝的抹胸从领口露出,银丝带束腰,在身后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勾勒得双峰高耸,曲线玲珑。脸上不施脂粉,满头青丝依然自然披散不作任何修饰,整个人显得超然脱俗,渺渺若仙。

东方节不禁又是一翻神魂颠倒。

“王爷,凌霜这打扮怎样?”叶凌霜俏皮地问道。

“好!好!好得不得了!”东方节直着眼,不由自主说道。

叶凌霜不由又笑了。“王爷咱们走吧!”说着背起琵琶,挂上玉箫,走到香闺门前,从鞋架上拿出一双白绢面绣银花的绣鞋,没穿罗袜就光脚直接穿了进去。

这举动,在现代比比皆是,但在这里却显得与众不同。

东方节看着这一切,堕入如梦如幻的境地。

第一百章 日月天音

郦川城东南“圣山”日月坛有千年历史,相传是兰朝第一皇后,始祖皇后兴建,是历代皇帝祭天之所。坛呈圆形,总高十丈,底层日坛跨度七七四十九丈,高五丈;上层月坛跨度六六三十六丈,高五丈。日月坛为巨石堆砌而成,地板均铺上三尺见方花岗岩石,栏杆扶手为雕龙汉白玉。到处都雕刻慢了,各种图腾花纹。显得神秘而庄重。可从东南西北四条楼梯登上月坛。

东方奕接了叶凌霜,会合了他五千御林军,由“金甲侍卫”开路,一片黄罗飘扬之下,浩浩荡荡来到了日月坛。

此时天色已经暗下,耸立在巍巍的圣山之上,上下两层周边都点了火把,远远看去,恍如悬浮空中,长长的登山大道两侧火光闪动,犹如一条登天大道。

坛的周围和登山大道两侧都布满了整齐的兵卒和侍卫,个个的刀枪都是寒光闪闪。火光、寒光,加上天上的月光,把日月坛照得如同白昼。

月坛之上早已摆好了两排座椅,左侧为东方节这方,右侧为乌兰国一方。此时双方人都已经端坐其上。

右边一方,东方节坐在他的七龙宝座之上,他的右边坐的是白纱蒙面的叶凌霜。他们的后面是十多个文武官员。

左边一方,乌兰国三皇子拓跋鹫,坐在前面,后面是赫连藏和几个随行的官员,还有三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长袍下的人,蒙着脸,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东方节在路上已经和叶凌霜说了些情况。说三个黑袍蒙面人就是乌兰国的三个乐师,在皇都皇宫比试的时候,出动了其中一个就赢了东方奕所有乐师。在他神武王府比试的时候,要出动了两个才赢了东方节这方。这两个人的真面目是已经见到了的,都是二十余岁的青年,而另外一个却非常神秘,至今还不知是何底细。

双方循例进行了比赛前的简单仪式后,开始进入了正题。

拓跋鹫今天的装束和昨天无异,只是外面披了件黄披风。昨天东方节宴请琴仙的事情,已经有人密报了给他,也得知叶凌霜就是真正的“琴仙”不但美艳绝伦,而且吹的箫有如天音,心中对她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此一见到她,视线就停留在她身上,几乎就没移开过。

只见她今天衣着白色主调,配以银色,长裙坠地,青丝自然披散,白纱巾蒙着眼睛一下,一双弯弯的绣眉如天际霓虹,美目灵动清澈如水,让人看后有种心境清明的舒服感觉,眉心之上一朵血梨花印记格外耀眼。他一见叶凌霜这朵血梨花印记时,不禁愕然了一下,和赫连藏嘀咕了一会才平复了面部表情。

双方早已约好,比试三场,叶凌霜要以一敌三。

第一场,是比古琴,由乌兰国方面先出一人。此人走到坛中摆放好的琴台前,摘下蒙面面巾,是个二十五六的青年。他向众人行礼后坐下,弹了一首名为“西山落霞”的须弥古曲。他身为乌兰国人能用古琴弹奏须弥国的古曲已经是很不简单,而且琴技非常高超。一曲弹完,全场掌声雷动。

叶凌霜细细品来发现这人的琴技几乎和东方节是伯仲之间,东方节顶多是略为胜出而已。

该叶凌霜出场了,她并没有解下琵琶玉箫,直接就玉部轻移,长裙踢动,飘进场中,光是这进场的姿势就足以满分。她向众人委身施礼后坐下,十指轻颤,琴音随之流出。

她竟然弹的是一模一样的“西山落霞”。叶凌霜是精通古代各种乐器,这古琴对于她来说,都不知多么简单。而且她记忆力超强,虽然只是刚才听了一次,马上就已经印在了脑中,她在音律上的造诣无疑是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

同一首曲,不同的人弹出来,差别就大了。拓跋鹫虽然知道这个琴仙的琴艺肯定不是瞎掰的,但对自己带来的人还是很有信心。但那女子,琴音一起,他的信心已经没了三分一。胜负是明摆着的。

一曲下来,所有人都是如痴如醉,忘记了鼓掌。不用说,这场是叶凌霜胜了。

第二场是比赛琵琶,这更是叶凌霜的拿手好戏。这次由她先登场,她弹了一首“昭君怨”。

此曲是著名琵琶组曲“塞上曲”中的一段。塞上曲是描写王昭君远在塞外,对故国的深深思念,含有一种悲凉的感觉。全曲分五段:“宫苑春思、昭君怨、湘妃滴泪、妆台秋思、思汉”。其中“妆台秋思”叶凌霜曾经用玉箫吹奏过,就是她在洪府后花园第一次见到白云霄的那次。

琵琶声凄婉动人,一曲奏完,竟然不少人已是泪湿衣衫。

过了很久,早已收起笑容的拓跋鹫才站了起来。“今天得闻琴仙的演奏,方知道什么是天外之音,我拓跋鹫真无比敬佩。”说完面色庄重地向叶凌霜遥遥抱拳。

乌兰国窥视须弥国已经多年,虽然知道现在他们是三分天下,但这三个东方宗族的人,毕竟有着根深蒂固祖宗概念,乌兰国真的大举进犯的时候,难保他们三个不会联手抵抗。拓跋鹫此次来的目的,一来是看三方的态度,二来就是用“以其人之道还自其身”的方式,用须弥国的文化来打击须弥国人的自信,树立乌兰国的形象。一路过来都是非常顺利,但却没想到遇到了“琴仙”叶凌霜。他也不得不佩服她的琴技。

叶凌霜见拓跋鹫行礼,也礼貌地委身还礼。“三皇子的盛赞,小女子鬼不敢当,在此多谢!”

第一百零一章 长风号角

叶凌霜在日月坛上,以一曲“西山落霞”古琴曲赢了第一场,第二场,一首“昭君怨”琵琶曲刚弹完,乌兰国三皇子拓跋鹫就已经认输了。

“这第二场,本皇子看就不用比了,这次比试我们认输。”拓跋鹫朗声说道。

台上台下马上欢声雷动,震撼山野。过了很久才平息下来。

拓跋鹫在对方如此气势之下,却是面不改色,待欢呼声停了下来后才说道;“虽然这次比试我们是输了,但此次以音律会友,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本皇子有个想法,不知神武王可肯听听?”

东方节也站了起来道:“三皇子请讲。”

“是这样的,这次本王是带了三位乐师而来,其中两位都已经亮相,第三位却是一直没机会为大家献艺,因此本皇子只想在这里让他来为大家表演一次而已。”拓跋鹫说道。

原来只是想让他的第三个乐师在这里表演。“三皇子有此雅兴,本王当然愿意了,但不知他将为大家表演什么呢?”

“很简单,他表演的是我乌兰国特有的乐器,“长风号角”。”拓跋鹫的表情中含有一种奸诈的味道。

东方节心中有点奇怪,他对乌兰国也有一定的认识,知道乌兰国人是善于吹号角的,但这号角一般都是用来仪仗和打仗时用到,只有一个音,怎能成为乐器呢?不过刚才既然已经答应了,那就不妨听听。

“好!那么本王洗耳恭听。”东方节道。

此时,叶凌霜早已经坐回了原位,场中心空了出来。

只见四个乌兰国的大汉,抬了一件事物出来。这东西足有两丈长,形状就像一只硕大无朋的牛角,牛角是肯定没有这么大的,估计是用什么材料按牛角的形状造出来的,而且重量还不轻。看来,这就是所谓的“长风号角”了。

大汉们把长风号角抬到场中心,又有人推了个架子模样的东西出来,把号角大的一端,卡在了架子上,让其不会倒下,奇怪的是号角的口却是向着东方节和叶凌霜。

那个一直没有显露真容的黑衣蒙面人,慢慢走到了场中。只见他双手拿着黑袍的上沿,向上猛然一抽,整件黑袍从他头顶上取了下来。黑袍之下竟然是个女子。

只见这个女子,二十四五左右,褐色的头发梳了无数条小辫子,鹅蛋脸,眼窝很深,眼睛很大,但眼珠却是蓝色,闪着莹莹蓝光。鼻梁高挺,嘴稍大但却丰润,唇色呈黑色,一身纯黑衣裤,紧贴全身,显得曲线玲珑。一看就知道绝非须弥国女子,但总让人觉得她带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她走到号角的角尖部位,只是向周围的人点了点头,双脚分开一尺,两手捉住号角,嘴唇衔住号角的出口。

“呜——”一股低沉而绵长的声音传了出来,各人的心都有如被锤敲了一下的感觉。

号角声慢慢由低转高,声音越来越大,整座圣山都有种震动的感觉。

东方节捉住椅子扶手的手不禁紧了一下,觉得胸口很是沉闷,不得不提气压制住上涌的气血。他看了看旁边的叶凌霜,见她露在面纱外的眼神也有点变化,但不是那种因不适而表露出来的眼神,而是一种惊讶的眼神。“怎么她象没什么感觉呢?”东方节心中奇怪。

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官员,见个个的表情都流露出一种痛苦,很多人都掩住了耳朵。有人已经蹲到了地上。他再看看台下的侍卫和将士,他们还好点,不是直接面对号角,但各人都不同程度有不适的感觉,原先是个个站得笔直,而现在却在颤抖。而望向另一面乌兰国的众人,却见他们个个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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