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倾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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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叫嚷,有些人的心里有犹豫了。他们想堪布斯权杖是传说了上千年,但除了图画中见过,还真没有人见过。因为它一共才出现过两次,最后一次出现还是在八百年前,后来就一直放在流沙宫里。流沙宫的凶险就算没亲眼见过那种超强沙暴,也听说过,不知道方法的话根本进不去。只有历代的皇帝才知道如何进去。赫连青山手中的权杖除非是皇帝拓跋横江亲自交给他的不然就一定是假的。
“赫连青山,你敢以堪布斯大神的名义起誓,说你这权杖是拓跋横江亲自从流沙宫取来交给你的吗?”赫连光乘机大声说道。
赫连光是自以为吃准这权杖不可能是拓跋横江从流沙宫取出来,因为拓跋横江这段时间的确是病了,根本没离开过正阳宫。他更不相信有人有本事进入流沙宫取权杖。所以他以为这会发光的权杖只是赫连青山玩的障眼法而已。
赫连青山也明白他的意图,不过,赫连光搬出了堪布斯大神的名义来压他,他也不便说谎。因为迷信的乌兰国人,特别尊重这个神明,他自己在这里大,多少也被这种风气感染。他是心想,只要权杖是真的,是不是拓跋横江给的根本没所谓。
“这权杖不是皇上赐的,是直接在流沙宫取回来的,如果不是真的权杖又怎么可能“吸阳吐烁”呢?”赫连青山懒得在众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身份,并没有反驳他叫出“赫连青山”四个字。
赫连光似乎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马上大笑起来。“大家听到了没有,这权杖是他直接在流沙宫取回来的,试问除了拓跋横江还有谁能进入流沙宫,不用说,这权杖是假的,会“吸阳吐烁”有什么稀奇?他是国师,最擅长就是装神弄鬼,耍个障眼法就可以了。”
众人一听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马上起哄起来蠢蠢欲动,本来垂下的刀枪又举了起来。
“全部住手!”一直在旁边观看的叶凌霜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没想到这实际叫赫连光的拓跋鹫,竟然无赖到如此。在真的权杖面前都能被他说成事假的。忍不住运足内力就大喝一声。这四个字是清清楚楚敲击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震得各人耳朵嗡嗡作响。场面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叶凌霜长裙摆动犹如行云流水般一下子飘到了敌我两个阵营之间的空地上。冷冷地扫视了一眼又要欲冲过来的人。那些人被她冰冷的眼神一扫,不由得就像被一股无形压力所驱使一样要往后退。但后面的人可是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很多人都撞在了一起跌倒。幸好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不然可能会造成践踏事件。
“权杖是我去流沙宫里拿来的,谁不信我和他再去一次。”叶凌霜冷笑着说道。声音不大但几乎没有人听不见。
赫连光是见过叶凌霜的,当年他还是乌兰国三皇子,以乌兰国使臣的身份出访须弥三国。他带着三个乐师战胜了所有须弥国的乐师,却最后在神武国的日月坛处被叶凌霜以“战鼓斗长风”所挫败。那次他是亲眼见过叶凌霜的真容和武功的。叶凌霜的美貌和武功同样折服了他。回到乌兰国后,是久久不能将她放下,于是派了很多人到神武国打听消息。可惜后来听说她做了神武女王后,不久就离奇地香消玉殒了,这消息令他好不惋惜。不久之后,又探听出她其实不是真的死了,只不过是失踪,因此他还利用赫连青山在须弥找叶凌霜,这才有了赫连青山酒楼里拿出画着叶凌霜的画,请各人代为寻找的事情。刚才一见到叶凌霜,他就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得到这个女人。
“叶小姐,我们曾经在神武国见过的不知你还记得否?现在乌兰国已经被我控制住了。拓跋家已经消失于尘世了。赫连青山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何必为他卖命呢?不如跟了本皇子。等本皇子做了皇帝,封你为我的皇后。”赫连光得意地说道。
“赫连光,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没错,叶姑娘是会成为皇后的,只是这皇上不是你,而是我”说话的人竟然是赫连青山。
第二百一十八章 气吞乌兰
叶凌霜及时赶到把堪布斯权杖交给了赫连青山,但在赫连光的挑拨之下,众人又怀疑起权杖的真伪来。叶凌霜挺身而出要证实权杖的真伪,没料到反而成了赫连光和赫连青山两人的争夺对象。两人都说以后要封她为自己的皇后。
叶凌霜最怕的就是这个话题,一听赫连青山也插进来瞎搅合,就有点不高兴了,她瞪了赫连青山一眼,那眼神犹如两把利剑一样直插赫连青山,只吓得他退了一步。
叶凌霜转身用冷冷地看着躲在人丛中的赫连光,双目中闪烁着寒光,长裙摆动,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来,完全无视下面黑压压手执刀枪包围的人群。
众人一见她走来,就只觉得有一股强大而凄厉的寒流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冰寒刺骨,力度磅礴,让人根本无法抵受,不由得如潮水般迅速向两边分开。
叶凌霜向着赫连光款款而来,如入无人之境,离开赫连光已经不及三丈距离了。赫连光已经感觉到那股寒流的簇拥,被她的气势所逼,不由得开始步步后退。“站住——,站住——,你——你想干什么?”
叶凌霜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进逼,嘴角轻扬冷冷地对他说道:“小女子没想干什么,只想看看你这个大言不惭的小人物,有多大的能耐娶我。”
“我——我——!”赫连光不知为何,此时看见她美如天仙的脸孔竟然产生出一种无比的恐惧,本来心中还存着几分底气,已经被控制不住的惊恐驱除得一干二净,说话都舌头打结了。
叶凌霜又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冷笑着说道:“不用惊慌,小女子不会吃了你,小女子已经已经知道你的德性了,也就不为难你了。你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废物,根本不配和我说话。”说完,她表情一变,脸上一去那种冰冷的气息,一缕如春风般的微笑跃然玉颊。她望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用手一指还在节节后退的赫连光,温柔地、带有征询语气地说道:“这样的人配做皇帝吗?哎!难道我要嫁给一个这样的人?”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又是一变,双眉紧锁,哀怨的气息马上在她周围带起了一股凄风。
她的一冷一热一悲,对于众人来说都分不清是不是一种煎熬。冷的时候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热的时候又让人如沐春风般的亲切;哀怨的时候让人心里像是被插了把刀一样的疼痛。看见她那样子,几乎所有人心里都马上产生一个念头:只要她不再悲哀,就算为她上刀山、下火海也义务关顾。
马上,人群中就传出了各种声音:
“看他那胆小如鼠的样子,绝对不配做皇帝。”
“废物一个,千万别嫁给他。”
“别再伤心了,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
今时今日的叶凌霜,已经不再是初出江湖时思想单纯,世务不通的纯情小女人了。她经历了不知多少磨难,几经生死,饱尝人间冷暖,心智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逐渐成长起来。她本来就是一个智慧超群的人,一旦开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在现在这种场面,她非常清楚地知道,只有在气势上完全压倒对方地位最高的人,精神上先摧毁首脑的意志,才能让他手下的所有人臣服。
叶凌霜再也没有看赫连光一眼,摇了摇头,慢慢地转过身来往回走,边走边扫视着自动分开两边的将士,不卑不亢地说道:“各位乌兰国的将士们,你们一定以为流沙宫是没人闯得进去的,但小女子却是进去了,而且将权杖取了出来。堪布斯大神的权杖能够吸阳吐烁,这刚才大家已经看到了,除了堪布斯大神的权杖之外,世界上还有其他东西可以造成刚才的景象吗?如果有人以为是所谓障眼法,不妨亲自出来检验。小女子明白大家在想什么,大家并非认为权杖本身有假,而是不相信有人能把它从流沙宫中取出来而已。如果大家不信小女子能进入流沙宫,小女子愿意在大家面前亲自穿越一次沙暴进入流沙宫。如果大家已经证明权杖是真的,又何必在乎是谁取出来的呢?”
叶凌霜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她用内力逼出,看不见她的人也清楚地听见。她词锋犀利又带有几分客气,表情冷艳却流露着一丝妩媚,搭配上她超凡脱俗的气质,直把在场数万将士,看得、听得如痴如醉。众人刚才聚敛的几分杀气已经被她化解得烟消云散。
叶凌霜看见众人的心被自己拉了回来,心中定了不少,继续说道:“堪布斯大神已经为勤劳、善良、伟大的乌兰国人民选定了新的真命天子,这位天子是带着神赋予的力量和祝福降临人间的。他一直为乌兰国的人民谋求幸福,他在还是国师的时候就已经改变了整个乌兰国的状况,让人民过上了幸福富裕的生活,以后,他更加会秉承神的旨意,把一切美好的祝福传递到每一个人的心中”
“是啊,这位神仙一样纯洁的姑娘,怎会骗人呢?我认为她说得没错!”
“就是,就是,只有真权杖才能吸阳吐烁。”
“看来这是堪布斯大神的意愿啊!”
不少人在下面议论起来。叶凌霜已经走出了人丛,回到包围圈内。她心中已经有了进一步的想法,既然众人已经被他说动,就绝不能再让赫连光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叶凌霜走到赫连青山身旁,赫连青山心中一动,赶忙把权杖双手递到她面前。叶凌霜却并没去接权杖,只是把一只晶莹如玉的柔荑伸出和握住赫连青山拿着权杖的一只手,两人把权杖慢慢地高举过头。她心念一动,强大的玄冰真气已经布满全身。
众人正不解他们的举动。突然,一幕奇景出现了。所有人不禁完全惊呆,嘴巴张大了都合不拢来。
只见一白一紫共同高举权杖的两个人,衣裙长袍在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在寂静的环境下,分外刺耳。两人的长发均如灵蛇吐信一样窜动飞舞了起来。特别是那个美得像神仙下凡的少女,头顶上慢慢升腾起一道白气,两只美目中吐出尺长的金光,她额上的梨花印记越发变得血红,还在变幻着形态。突然,本来已经金光闪闪的堪布斯权杖,射出一道金光,直冲上半空,杖身上的光芒像是爆炸一样向四周喷射而出,照亮了整个皇城和半个天空。众人的眼睛被照耀得几乎睁不开来。
“果然是堪布斯大神降临啊!”有人惊呼出声。
“还不参见堪布斯大神选定的真命天子?”叶凌霜顺势大喝一声。所有人方如梦初醒,信服得五体投地,纷纷丢下兵器跪伏于地。
“参见皇上,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数万人异口同声,声势浩大,响彻天际。
第二百一十九章 情似轻烟
乌兰国的春天要比须弥国来得晚点,所以到了五月还能感受到春光明媚。特别是在皇宫里的御花园,这种感觉尤为明显。各种奇花异草,五彩缤纷,配以北方特色的粗犷式园林,更显得异国风情的浓郁。
“妹子,你真的要走吗?”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只见在一条流水孱孱的小河上,有一座木桥。桥上站着一紫一白两个人。紫衣男子年约三十上下,俊美无比,绝对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特别是飞入鬓角的长眉下那双凤眼中流露的眼神,让人觉得他有一种深沉且妖媚的引力。他没有带冠冕,任由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身上的紫色长袍上有一只用金线秀出的展翅翱翔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