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掳卿心-第1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的,伯母。俊哥哥答应等他事情办完,就要教我骑马哩!」想起勉梓俊之前承诺的事,裴依浓不禁又眉开眼笑,完全忘了之前还在思考且依旧不解的问题。
「那很好啊!那你想不想先看看我们马房里的马?或许我们可以先挑选一匹适合你骑的马。」任红梅立刻兴致勃勃地建议。
「可以吗?」裴依浓眼神发亮,语带兴奋。
「当然可以。」任红梅笑望著她发光且希冀的小脸,伸手牵起她的手,拉著她直朝著马房而去,「走,伯母来帮你。」
正文 第8章
第八章
这夜,明亮的月光笼上几片乌云,使得映照在大地的月光显得昏暗不明,也让夜色更增添一丝沉重的气息。
武威牧场的偏厅里火光灿亮,气氛却是一片凝肃,一点也没有往常的轻松自在。
宽敞的厅中,主位坐著勉永清与任红梅夫妻、他们四个高大壮硕的儿子,和随同勉梓俊返家的乌浩、乌勒两兄弟。
经过一段气氛凝重的沉默後,勉永清终於不耐再等待的看向一直若有所思的二儿子,亦是他们全家人会聚集於此的原因。
「老二,你叫全家人来此,总不会是为了叫我们看你发呆吧!」勉永清打破沉默。他可不想在这偏厅里坐上一夜。
「爹,你有点耐心成不成?你总得让二哥想好该怎么开口。是吧?二哥。」一派慵懒的勉家老四勉梓安抢先开口,并朝勉梓俊的方向讨好的一笑。
「什麽了不得的事,还得先想清楚才能说?」勉永清瞪大眼,「老四,你在胡扯什麽东西!」
「我哪有胡扯!我只是替二哥——」勉梓安突地噤声,实因勉梓俊此时投向他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可怖」,似乎还带著浓冽的「杀气」哩!
勉梓俊「瞪」退了喜爱胡闹的老四,眼神先是飘往坐在主位的娘亲,然後又落在坐在他对面的大哥,却只见大哥耸了耸肩并朝他点点头,眼中亦有著无可奈何。
而这一幕可是清楚的落在众人的眼里。
「这是在演哪一出戏码?」勉永清瞧了大儿子後又瞪向二儿子,眼中浮起疑惑。
「爹,先听我说。你还记得这些日子来,我每日一早出门,轮流去拜访附近曾遭盗匪骚扰或劫掠的其他牧场吧!」
「没错。怎麽,被你查到了什麽?」勉永清双眼迸出希望的火花问道。
自四个月前,一向平静的太行山一带的牧场,便开始被一群不知名的盗匪侵袭、骚扰。
这群盗匪人数不多,但是非常狡猾,一直以来皆采取偷袭策略,令人防不胜防,而牧场所损失的马匹、财务也无处索债。曾受袭的牧场是恨得咬牙切齿却是无计可施,而那些尚未被袭的牧场则是人人自危,提心吊胆。
一般说来,经营牧场之人除了身强体健外,鲜少有人身怀什麽绝世武功的,顶多也只是普通的拳脚功夫罢了。因此防卫牧场是由各家牧场主人依经济情况与需要而聘请身手矫捷的守卫,人数并不多;一旦碰上这种偷袭的盗匪,根本就是捉襟见肘、穷於应付。
武威牧场在这四个多月中,亦多次遭受这批盗匪的偷袭。与其他受偷袭的牧场相比,武威牧场除了人员有受伤外,财物倒是从未有损伤。
「据我仔细的询问那些曾被盗匪劫掠的牧场,我发现这群盗匪应该是冲著咱们来的。」勉梓俊很沉重的说出他研究後的结论。
「我的感觉果然没错吧!爹,现在连二哥也是这么说,你总该相信了吧!」勉家老四扬高眉问著。
「可武威牧场从未有什麽仇人,在外也尽量不树敌,怎度还会有人针对咱们而来呢?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勉永清满眼疑惑。
上回就是因为他的三儿子梓文在护送马匹予买主时遇袭受伤,梓安才一口咬定这批盗匪是针对勉家而来。因为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马匹,而是勉家的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盗匪是前些年二哥带人剿了的那票盗匪的馀孽,所以才会把目标对准我们武威牧场!」勉梓安振振有词的说著。
勉永清虎目一瞪,「我又没有问你,少在那儿喳呼个不停!」
「爹说得对。目前尚无法证实这批盗匪是多年前太行山那批盗匪的馀孽。」老大勉梓家亦插嘴驳斥勉梓安的猜测。「目前最重要的是老二在调查其间所发现的事。」他有些无奈的道。
「什麽事?」众人同声问。
勉梓俊又看了娘亲一眼才道:「这批盗匪在太行山这一带肆虐,又三番两次偷袭我们牧场,你们难道从来没有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告知咱们牧场的作息与放牧或出货的时间?」
真是当局者迷啊!勉梓俊有些感叹的忖著。现场除了他与大哥,其余众人脸上尽是惊讶与不敢置信。
需要那麽惊讶吗?即使勉家一向对待雇佣很宽厚,也难保不会有人因贪图厚利而出卖勉家啊!而这种事在他接下「茗纪商行」的总管之职後,看得可多了;很多事都不是如表面所见般单纯的!
他的家人个性一向直爽、宽厚,亦很难随便怀疑别人,所以即使被人蒙蔽,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是谁?」勉永清问出众人心中的疑惑。
勉梓俊又看了娘亲一眼。反正这事早晚也是瞒不住的。「是……是游芸香。」他踌躇了下,仍是依照与大哥商议後的决定照实说出。
他知道娘亲筒直是将游芸香疼入心坎里了,也知道娘亲如果知道这件事後定会很伤心失望,不过他也相信,即使他想隐瞒下来,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胡扯!」果然,任红梅是第一个由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人;她一脸不信的斥道。
「对啊!怎麽会呢?芸香这孩子温柔又乖巧,做事一向守礼不逾矩,怎麽会做出这种出卖别人的事?」勉永清也是满脸不信。
至於勉家老三和老四一向对游芸香没有什麽恶感,但是也没有喜欢她到替她护卫说话的地步,於是他们只是保持沉默,等待勉梓俊进一步的解释。
「爹、娘,你们请先听我说,我会怀疑游芸香是有根据的。首先,游芸香的莫是四个多月前来投靠武威牧场的,而那群盗匪则是出现在她来到牧场的半个月後。当然,我这麽说太过於武断,可是仔细想一想,每一次咱们牧场遇袭都是在外出交货时,且当时都有勉家人在场,对吧!」勉梓俊看著众人,「而且这群盗匪从不曾像对其他牧场一般,对武威牧场下毒或是劫掠,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没错,是很奇怪!」勉永清喃语道。
「另外,听说游芸香的骑术很不错,所以她常常跟著爹娘一同出外放牧。而据马房的人说,游芸香约莫每隔半个月就会和她的婢女小红外出一整天,也不曾交代去处。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情形,不是吗?」
「也……也许她只是骑马出去玩啊!」任红梅听到此,脸色已非常难看,可是她仍不忘替游芸香说几句公道话。
「娘,我知道你很喜欢她。我也不想怀疑她啊!可是娘有没有想过,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商人之女是如何习得一身好骑术的?」
「她说她是在找寻勉家的这段时间内学来的。」任红梅说出游芸香之前的解释。当时她心中虽然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并未深究。
「娘!」勉梓俊无奈地看著个性直卒又有著慈悲心肠的娘亲,「你想想,据游芸香的说法,她为了前来武威牧场,一路上与她的婢女小红打零工维持生计,才勉强支撑前来投靠。如果事实真如她所说,那她如何有机会学习骑术呢?」
任红梅一怔。对哦!如果她那么「辛苦」,那她是如何学会骑马的?
「而且她说的话也有另外一点让我感到怀疑,那就是她说她的父母被拦路抢劫的盗匪所杀,她费尽千辛万苦才由盗匪的追杀中脱逃。娘,你不觉得像她这麽一位没有武功的富家千金,可以轻易摆脱盗匪追杀?」勉梓俊再提出另一项疑点。
「你不说,我还真是没想到这一层上头。」任红梅眼中有些恍悟,「这麽说,芸香来投靠武威牧场,恐非出自真心罗!」她的语气中有著浓浓的失望。
「恐怕是。」勉梓俊有些不忍看到娘亲眼中的失望。这也是他之前一直犹豫著是否该说出事实的原因。他不想让一直宠爱游芸香的娘亲难过。
「那你打算怎麽做?毕竟无凭无据,总不能光凭你单方面的猜测就定了芸香的罪名吧!」勉永清实事求是的问道。
「我当然知道,爹。我已吩咐乌浩和乌勒,要他们轮流监视游芸香主仆。如果我没有清错,她们会定期外出,必定是为了要传递有关牧场的消息。所以我想探出她们到底是将消息传给了谁,或许我们可以藉此机会找到这批盗匪的落脚之处。」
「说的是啊,」勉梓文猛一击掌赞道,「如此一来,我们就不用在太行山麓一带苦苦找他们的踪影了!」
()免费电子书下载
自上回他大意被偷袭的盗匪所伤之後,他就誓言定要找出这批人来!不过他并没有二哥缜密的心思,所以至今仍未有成效。
「假如你早已经对游芸香起了疑心,那么最近两回在牧场西边的高坡上,我看到你跟她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也只是假相罗?二哥是想套她的话是吧?」勉梓安随之发问。
勉梓俊闻言,脸上一双浓眉立刻紧紧皱起,「我真是不明白,连浓儿也不知道我每天都去了哪儿、做什麽事,为什麽那个游芸香会这麽清楚我的行踪,还三番两次的跑来烦我?要不是怕打草惊蛇,我早就翻脸了!」他语气含怒的骂道。
游芸香三番两次找上他,从一开始的含蓄暗示要委身於他,一直到坦言直说,根本就不像大家闺秀应该会有的举止与言行,反倒比较像青楼女子!举手投足间满是肉欲的勾撩、引诱,让他心生反感。
不可否认,游芸香长得美又媚,换成以前的他,在没有对她产生怀疑心时,他可能会随性与她风花雪月一番,也许还来一段露水之欢。
可惜这回游芸香再美、再媚,都没有引发他一丝悸动或兴趣。或许是因为他有了浓儿,也或许是游芸香就是不入他的眼吧!
「及此,勉梓俊想到这段日子来被他冷落得彻底的裘依浓。既然目前暂且无事,只剩下等待,那不如明日带著浓儿到——
「呃,梓俊,那个……芸香会知道你的行踪是……咳……」吞吞吐吐兼满怀愧疚的嗓音,来自满脸不自在的任红梅。
勉梓俊猛地抬眼,蓦地大叫出声,「娘!」他的脸上出现不可置信的神色。
「是她说想多一些与你相处的机会嘛!所以我……」任红梅试图解释。
「娘!」勉梓俊瞪大眼,「你忘了我已经有浓儿了吗?」他有些不悦地道。
「你又不会娶小浓!我是想,或许你会跟娘一样喜欢芸香……我哪里知道芸香她……」任红梅抿抿唇,话气无奈。
「娘,你别忘了,你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勉梓俊有些咬牙地提醒。
「我知道啊!可是你还没回来前,我就试过他们了。」任红梅指著另外三个儿子,「他们连一点表示也没嘛!」
「所以你才会把目标放在我身上。」勉梓俊语气无奈的自语。接著,他一正脸色,严肃的对著她,「娘,你可千万别在游芸香面前露出马脚,让她知道我们已对她起了疑心,且还找人监视著她!」
「你娘我老是老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