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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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老眼昏花,有些事儿还看的明白!”
太后的话掷地有声,说到最后已是语气沉锐,分明是动了怒气。
一时间大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太后这暖阁中供奉的一尊白玉菩萨是很有名的,在座的夫人姑娘们其实都听说过菩萨的来历。
那是太后生育两位长公主时遭遇难产,发动后疼了一个日夜都没顺利打开宫口,当时太医们已无能为力,只道若是宫口再不开,太后和两位小主子都凶多吉少。
先帝爷便亲自到大国寺去请了这一尊白玉观音回宫,乃是当时大国寺的主持普惠大师开过光的。
说来也是神奇,那白玉观音一到了宫中,没两盏茶功夫,太后便诞下了两位公主,虽然太后还是伤了身子,从此不能再受孕,可到底母女三人都平安了。
太后一直很信奉这尊白玉菩萨,神奇的是那年有小宫女不仔细,擦拭时不知怎么就将白玉菩萨磕掉了一角,当日秦严的母亲敏慧长公主便病逝了。
后来太后便每日亲自擦拭菩萨,还将这尊菩萨供奉在了每日起居活动的暖阁里,不时便要拜上一拜。宫中的宫女太监们都知道,这尊菩萨便是太后和敏颖长公主的命。
故此方才璎珞一说张知雅将她往那佛龛的方向撞,众人的面色便都变了。这事儿立马便从两个小丫头打架,变成了有计划有预谋的要害太后。
太后的话携带雷霆之势,勇毅侯夫人立马惨白了一张脸,张知雅更是浑身瑟瑟发抖,害怕到了极点,她们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今儿弄不好,整个勇毅侯府都要跟着获罪!
太后如今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她相信了萧家姑娘的话,不然不会让祁阳郡王妃起身赐座,而还让勇毅侯夫人母女跪着。
更何况,太后的外孙女嫁了废太子,废太子被废黜和流放都和诚王有些牵连,故此太后一向不喜欢皇后和诚王,勇毅侯府又是诚王妃的娘家。
如今勇毅侯府的姑娘涉嫌谋害太后,这问题岂能不严重?一不留神只怕便要掀起朝堂的腥风血雨来。
大殿中诸诰命们此刻都敛声屏息,坐在上头的皇后面色有些阴沉莫辩,瞧向殿中跪着的勇毅侯夫人母女,眼锋如刀,满是不悦。
而此刻医女的声音便显得清晰了起来,道:“为了检查姑娘的腰伤,奴婢需要解开姑娘的衣衫,姑娘且莫用力,取剪刀。”
璎珞点头应了,道:“有劳了,我不会乱动的。”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清越从容。
这会子众人的注意力皆在帷幔拉起的那一处,医女的诊断结果,将会直接影响到事态的发展。
剪刀擦过布料的声音响起,接着是窸窣声,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口今,众人的心提了起来。
接着两位医女便走出了帷幔,跪下禀道:“回太后,奴婢二人已为萧姑娘检查过了,萧姑娘的腰部确实有严重扭伤,且伤在左腰,大抵是强硬扭腰,动作太过刚猛,从而挫伤了腰筋,已经出血肿胀,很是严重。”
医女言罢,勇毅侯夫人当下便像是被抽了身上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而张知雅也知道这次闯了大祸,禁不住抬头看了眼坐在皇后身边的永乐公主。
对上永乐公主冰冷的视线,她心一跳忙收回了目光,瞪视着那医女,突然开口,神情激动的道:“你胡说,兴许她腰上的伤是摔倒时撞上柱子弄的呢,你又如何肯定是扭伤的?!”
医女尚未辩驳,太后便面露怒容,敏颖长公主双眸一锐,沉声道:“太后面前也敢大呼小叫,这般没有规矩,勇毅侯府果然会教养女儿。”
诚王妃此刻也坐在下头,闻言面色涨红,偏又无话可说,她实在不明白,自家妹妹没事儿做什么去陷害招惹祁阳王府的姑娘。
如今倒好,愚蠢的当众被拆穿了谎言,弄不好连诚王府也要牵连进去。
天玺帝一向敬重太后,若然怀疑诚王不孝,有谋害太后之意,那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祁阳王府手掌兵马,王爷拉拢都还来不及呢,这蠢货居然没事儿上前拉仇恨,诚王妃瞧向母亲和妹妹的目光难掩焦急和怒色。
敏颖长公主言罢,那医女才磕头道:“启禀太后,奴婢们虽然挤不上太医,医术超群,可摸摸骨,瞧瞧腰伤,分辨下是撞击所致,还是扭转所致还是有把握能断清楚的。萧姑娘腰间的伤乃是扭腰无疑。”
太后已是怒容满面,她闻言瞧都没再瞧跪着的勇毅侯夫人母女便吩咐道:“去请皇帝过来。”
皇后闻言面色微变和诚王妃一起,都坐不住了,两人几乎是同时站起身来,跪在地上请罪。
皇后道:“母后息怒,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不易动怒啊。”
诚王妃也磕头道:“皇祖母,妹妹年幼,性子又历来跳脱,许是她不小心失足撞到了萧姑娘,她万不敢居心叵测地谋害皇祖母啊。”
这会子诚王妃自然想的明白,张知雅已经辩不清了,璎珞腰间的扭伤便是佐证。
没有外人冲撞,璎珞不可能好端端的走路就平白把腰给扭伤了。
这会子让张知雅承认殿前失仪,差点摔倒,又说了谎话企图将过错推到萧家姑娘头上,总比被怀疑预谋害太后要好的多。
诚王妃的话音落下,勇毅侯夫人也反应了过来,忙磕头求饶道:“太后娘娘恕罪,臣妇没教导好自家姑娘的礼仪,眼瞧着她殿前失仪,又爱女心切,企图帮她遮掩,这才说了谎话,臣妇有罪。”
张知雅此刻已经抖如筛糠,却也知道谋害太后的罪名定下,自己就没命了,当下也跟着磕头,哭着道:“臣女不慎踩到了裙摆,撞在了萧姑娘的身上,臣女不是有意撞萧姑娘的,太后明鉴。”
四人如此,却未曾令太后息怒,她气的直喘息,拍着身下的罗汉床,道:“好,好,看来皇后和诚王妃今儿是打定了主意要包庇谋害哀家的罪人了。”
太后震怒,坐着的诰命们也纷纷起身,顿时跪了一地。
皇后和诚王妃面色难看,连声道着不敢。
敏颖长公主帮太后顺着气儿,却不动声色地给水嬷嬷使了个眼色,水嬷嬷出了大殿直奔前头天玺帝所在的丰庆殿。
大殿中乱成一团,各种请太后息怒的声音不绝于耳。璎珞却还躺在美人榻上,因她衣衫已经被剪开,身上只盖着一床薄被,形容不雅,故而宫女们还扯着帷幔将她挡在里头。
不过这不影响璎珞关注整个事态的发展,此刻她虽然还不知道那菩萨的来历,可也瞧出了那菩萨若是被自己撞碎了,今儿祁阳王府是一定要获罪的。
她实在不明白张知雅为何要这样害她,若非她反应足够迅捷,若非她一直都在坚持锻炼身子,每日都做瑜伽,身体的爆发力和柔韧性都不错,今日她势必不能扭转跌姿,一定会撞上供桌,继而撞倒佛龛,毁了那白玉观音。
张知雅的法子虽然很粗暴简单,可是却管用。
众目睽睽,自己若是撞毁了观音,便说是张知雅所害,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以为自己为了脱罪拉了张知雅背黑锅
只会以为自己这个乡巴佬规矩礼仪都没学好,又紧张过度,殿下失仪毁了观音。
到时候她便是百口莫辩了,璎珞微握双拳,半点都不同情此刻勇毅侯夫人等人的窘境。
天玺帝来的很快,大殿中尚未平息下来,殿外便响起了宫人的传报声。
“皇上驾到!”
殿中顿时所有声音都消失了,皇后诚王妃等人面色大变,所有人都伏在了地上跪拜行礼,包括帮璎珞撑着帐幔的那些宫女。
一时间璎珞面前一亮,视野一宽,她忙拉着被子,撑了下身子欠着身企图下榻。
余光就见殿门处一抹明黄之色已经进了门槛,因为屏风已经毁了,故此天玺帝一进大殿,殿中狼藉的情景便都落入了眼中。
除了还端坐着的太后,大家都跪在地上迎接圣驾,顿时躺在美人榻上正动作艰难企图起身的璎珞便凸显了起来。
皇帝已经听闻了事情的始末,一面大步向太后走去,一面抬手冲璎珞的方向压了压手腕,道:“你躺下,免礼吧。”
璎珞闻言并未坚持,她身上的衣服都被剪开了,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法下床,方才也不过是动了动表示一下罢了,闻声,她当即便应了句,“是,谢主隆恩。”
她的反应很快,且声音有着沥沥如水的清脆和平稳,倒引得天玺帝又扭动认真瞧了她一眼,只可惜小姑娘一直垂着头,并不能瞧见她的样子。
皇帝并不是自己过来的,太后出了事儿,作为晚辈秦严和诸位皇子也随着来了,以及和此事相关的祁阳王和勇毅侯也跟在后头。
他们随着皇帝一起进了殿,自然也都有留意到躺在美人榻上的璎珞。
他们打量的目光,或含探究,或不掩锐利,或隐含压迫,道道宛若实质,令人胆寒。
他们都是久居上位之人,寻常闺秀被其中哪怕一人这样盯视着,只怕都要露出慌乱之态来,更何况还在这如此情况下被这么多人同时盯视着,只怕不被吓晕过去都算镇定的了。
可任谁都瞧出那美人榻上躺着的少女并未有任何慌乱之态,反倒还能从容得体的应对皇帝的施恩,声音清越如水,这般举止已是不经意间展露了她的与众不同。
方才水嬷嬷是当众禀报的天玺帝,故此这边发生的事情众人已经都清楚了。
原本听了事情经过,他们就觉这祁阳王府新认的姑娘很是不凡,只这份机警果决便叫人不得不另眼相看。
如今再瞧见人,顿时便有种认知。
怨不得这姑娘能躲过一劫,果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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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儿子不上学果然严重影响码字,二更晚了,抱歉
☆、016 真宁县主
秦严走进大殿第一眼自然也瞧见了躺在美人榻上的璎珞,他当即眸光中闪过掩饰不住的担忧。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璎珞的倔强,倘若她还有一分力气,就绝对不会让自己躺在那里接受众人的打量目光。她躺在那里,便说明起不来,秦严听水嬷嬷说璎珞扭伤了腰肢,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他目光骤然翻涌起一片焦灼的暴躁愤怒来,因众人纷纷投射过去的肆意打量的目光,更是让那眼眸中的暴躁翻涌起暴戾之色来。
他不喜欢她躺在这里,以这样的姿势被他人瞧着,非常不喜欢。
秦严跟随天玺帝的脚步顿时便转了方向,停驻在了跪着的张知雅身前,目光沉肃居高临下逼视着她。
张知雅见身前停了一双苍青色的厚底官靴,心中便紧了一下,瑟瑟发抖,不敢动弹,她并不知道眼前人是谁,要做什么。
她忐忑的等待着,可身前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股越来越凌厉的气势排山倒海压来,张知雅害怕到了极点,她终于受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冰冷冷反射着幽光的面具,是那个会吃人的靖王世子!
张知雅骇然失色,本就害怕,骤然见到秦严站在身前,目光森冷的盯视着自己,那股子害怕便再难压制,脑海中那些关于靖王世子的各种可怕传闻汇聚成一幅幅画面迅速闪过,每一副画面都是血淋淋阴森森的。
张知雅眼前出现了幻觉,她恍惚间觉得眼前站着的并非靖王世子,而是青面獠牙会吃人的怪物,是张着血盆大口要扑上来撕裂她的猛兽。
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