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又死回来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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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天衣无缝的恰巧理由,把那东西直接送来自己面前。
哪怕是当年进宫来个昭明公主当陪读女官,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小太监小宫女敢看不起这位千金贵女。
皇上当年还是皇子时,虽然说行事颇有些古怪,但对皇后也算是诸多照顾,有好吃的好喝的都记得给她留上一份,皇后压根就没有动怒发脾气的环境。
白行远默默把头粘在地砖上,只想说……
娘娘哎,有点过了。
您就是再想表达愤怒之情,也得顾念一下您手疼不疼吧。
那是实打实的红木椅子啊……
“微臣有罪,请娘娘恕罪。”难得倒霉的是皇后身边的红人白状元,章炎跪了半天,也没听着骂声波及到自己,心里反倒觉得有些惴惴。
按理说皇后两年了未曾召见自己,难得一通传,总不至于是要自己听她如何痛骂白行远的吧?
皇后骂完一段,觉着嗓子有些干,青萝马上恭顺无匹的递上来一盏新茶。
“章大人?你又自请何罪?”
大概是出于看长期压榨自己的竞争对手笑话的幸灾乐祸,章炎先是不慌不忙朝上磕了三个头,又膝行两步,抬眼可怜无比的看向珠帘之内。
皇后瞬间就被这种无声无息的肉麻劲儿给慎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种招数对付朱媛还有用,她是真心不吃这一套啊……
果然是跟着新主子久了,连前任主子的喜好都忘了么。
“小德子的死因,微臣已有眉目,请娘娘容微臣禀报。”
皇后头疼的拿手揉了揉额头。
要说就说,磨磨唧唧先邀功再请赏最后才是说正事,真不是自己的风格。
章炎特意压低了声音,还颇为忌惮的朝白行远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此事与西厂有关。”
皇后:“……”
就算是没有施尉这一层,她信白行远,也多过信章炎。
上次死的时候,谢慎行是如何知道后宫那么多事,贵妃又如何能够派人去大街小巷散播谣言皇后蛊惑皇上?事情都是从后宫里出来的,白行远管的是暗部前朝,和后宫一向干涉甚少,章炎本就难辞其咎。
更何况先皇本就重视东厂多过西厂,到了她手上,西厂势力被一压再压,根本不可能把手伸到后宫这么核心的地方来。
若不是东厂自己露出破绽,柳清绝何德何能,能在宫里活得这么如鱼得水。
小德子是施尉杀的,西厂保不齐还在下死力气查死因,章炎是从哪儿查到小德子死因和西厂有关?
分明就是一派胡言。
“你倒勤谨,早查明了原因,这时候才来禀报本宫。”皇后缓了口气,抱了暖炉在怀里暖手,“当真是办事得力。”
大概是皇后的语气太过于诡异,就连跪在章炎身后的白行远,都默默的打了个寒颤。
章炎顿时开启了长跪不起表忠心模式,语气真挚表情诚恳,以至于皇后恨不得把自己身前的珠帘再立刻加厚三层,免得自己看了吃不下晚饭。
“娘娘容禀,微臣对娘娘的确一片忠心,娘娘明鉴,西厂做得隐秘,微臣并无直接证据表明便是西厂下手,且西厂居然连皇上身边近侍都敢下手,必然心存叵测,微臣怕打草惊蛇,不敢妄动,本想及早来禀报娘娘,可今日陆充媛得皇上宠爱,微臣怕皇上再出意外,只能亲身前去,未能及时向娘娘禀报,是微臣之罪。”
皇后瞬间就不想骂了,温言安抚了两句,赶紧让青萝领出去眼不见为净。
先表忠心,再邀功,再狗腿着拍马屁,最后再来一句请罪。
到底是觉着她有多昏聩,才会在明面上真的给他治一个罪?
想请赏也不带这么明显的好不好!
果然是跟着朱媛跟久了,人都变蠢了么!
“皇上寝宫的暗卫,有几人是章炎手下?”白行远既已对章炎生疑,自然不会把整个寝宫都置于章炎掌控之下,何况整个东厂盘根错节,她就不信,章炎手底下会没白行远的心腹。
白行远一直跪到章炎走远,才轻轻开口。
“十之□□,微臣不敢惊动章炎,只有三人是微臣手下。”
然后又赶紧补了一句。
“不过请娘娘放心,娘娘身边的人,章炎并无涉足。”
皇后:“……”
这是废话!
就连白行远和章炎所管辖的东厂她都特意一分为二,章炎没那么大胆子,朱氏也没那么大能耐。
“娘娘昨夜出宫,消息并未走漏,章炎并未对王爷和西厂透露此事,想必还是顾忌娘娘,尚有几分忠心。”
“必要时,你不必顾惜章炎心腹。”皇后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想必那日你被本宫急召入宫,柳大人之后也没再找过你了吧。”
白行远终于动容。
“微臣必不辜负娘娘信任。”
小德子之死,他把祸水引向章炎,虽说查出来的结果就是如此,但毕竟是同僚相争,章炎素来也并无大错犯在自己手里,若是皇后一念之差,自己就是妒忌忠良妄图独霸东厂。
“柳大人那日想陈情不成,想必这会儿是后悔不已,白大人就不好奇那日柳大人想同你说什么?”皇后转了转自己手中已经有些凉了的手炉,换了个稍微温点的地方继续抱着。
白行远一脸万死不辞以报皇后的表情,瞬间就僵得……非常奇怪了。
“娘娘?”
皇后依然沉浸在顺着柳清绝可以打压西厂,一并让谢慎行和西厂还有章炎之间互相猜疑以至内讧的脑补中不可自拔。
“本宫刚一发现朱氏有异动,柳清绝就赶紧过来表忠心了,算是聪明。”
白行远奇怪的表情愈演愈烈。
“娘娘……”
皇后稍稍回了回魂。
“柳大人既有如此忠心,本宫怎能不成全他?”
白行远终于找了机会开口。
“柳大人从未找过微臣,娘娘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皇后:“……”
她果然是转圈儿死了太多次了么……
原来柳清绝找白行远是自己死之前的事儿么。
“微臣对娘娘忠心可鉴,请娘娘放心。”大概是觉得皇后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太过于丰富,以至于就连白行远都不得不再一次重申自己忠贞不二。
“捏造柳大人与微臣私相见面之人,必定居心叵测,欲使娘娘疑心微臣,还请娘娘勿要轻信。”
皇后:“……”
她该怎么和白行远说,那不是捏造,那是事实,而且还是自己上辈子实打实经历过的事实,你只不过是没跟着本宫一块儿死回去,所以不知道?
第33章 逃席
等皇后骂走章炎,赶跑白行远,屏退青扇青萝,一个人在书房里默默想了足足一个时辰,总算把自己每一次死去活来的经历都梳理完后,庆贺后宫第一个大肚子的喜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
皇后百年难得一遇发火,青扇没胆子主动去触霉头,只能催着轿夫从御花园里抄近路赶紧跑。
然后……皇后就碰到的逃席出来放风的昭明公主。
“皇嫂?”皇上是嫡长子顺理成章册立太子,又平步青云的坐稳龙椅,皇后比皇上小了几岁,这直接就导致了比皇后还年长一岁的昭明公主,还得叫皇后一声嫂子。
公主叫得情不情愿皇后不知道,皇后只知道,自己听得挺不顺耳。
入冬之后黑得早,夜里本来就只靠着那么点灯笼的光照着眼前几步远的路,猛地听得黑黢黢的花丛中站着一个阴影喊自己皇嫂,皇后还楞了一下。
先帝在时就已经把公主麻溜的嫁了出去,和驸马站在一块儿倒是眉清目秀一对璧人。
皇后记得公主幼时性格就直爽,大笑大闹的,长得清秀又打扮得喜庆,谁见着都喜欢。
只不过先帝偏生给她选了个性格温吞得和白开水一样的驸马,斯文温和,一句话在肚子里转上个两三圈,再慢条斯理的讲出来,公主看着眼睛里都要出火了。
不过嫁出了皇宫,皇后也就没太过问长公主的婚后生活。
毕竟也不是两三岁的小姑娘了,不至于出了什么事儿就往宫里来哭哭啼啼。
先帝已逝,皇上不靠谱,自己这个皇后天天忙着跟在皇上后面收拾烂摊子,没空管长公主和驸马那一摊子事儿。
更何况……有谁敢给堂堂长公主委屈受?
公主府里连个侍妾都没有,长公主就算是横着走,驸马都不会说半句不是。
青扇只恨不得自己魂儿都先飞去云瑞宫,但长公主都开口了,皇后没理由不叫停轿。
更何况……皇后也实在是不想去赴这个宴。
“昭明。”皇后特意往长公主身后看了两眼,确定只跟着一个贴身侍婢,没跟着驸马,才扶着青扇慢慢走了过去。
“许久不来宫中,本宫还是去年过年时才见你一面,前阵子听你着了风寒,本宫还让青扇往你府里送了秋梨膏,你吃着可好?”
皇后不太乐意同昭明长公主说话,或者说,昭明长公主也不太乐意往宫中来的另外一个原因……
大概是从前皇后是公主侍读。
虽然从前皇后一双眼睛只看着皇上,公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极尽优容之能事,以求能甩开皇后偷摸溜出去玩,但毕竟那是公主叉着腰管皇后叫涂小嘉,皇后恭恭敬敬的冲公主叫封号的年代。
问题是现在……
当年只知道犯花痴的小姑娘摇身一变成了长辈,皇后自己说着都嫌这话酸牙,更何况长公主听在耳里。
“皇嫂还要过去赴宴?”公主伸手就把想要跟上来的青扇挥退,想了想,干脆拉着皇后往前走了两步,才回头一本正经的把再一次想跟上来的青扇喊了下去。
“本宫酒喝多了,想和皇嫂散散心,你们不用跟着。”
皇后:“……”
虽然是一年未见,但昭明长公主这性格啊……
还真是没被驸马磨去半分。
青扇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自家娘娘,然后就看到皇后冲她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本宫与长公主一起过去,你们不必跟了。”
青扇泪奔了。
娘娘啊……那是您自己喊着要设的宴啊,主人迟到也就算了,逃席真的大丈夫?
但青小扇就是再泪奔,也不敢把自己脑内的咆哮真的吼出来。
皇后先前还在气头上,难得昭明长公主愿意替皇上来当靶子,谁还敢劝不成?
“则宁还没恭喜皇嫂呢。”抬轿子的小太监绕远路先去云瑞宫候着,青扇和昭明长公主的侍女落得远远的,四双眼睛泪眼汪汪的盯着前面一双主子的背影。
青扇哭皇后怎么还不去赴宴。
长公主的侍女哭,只怕自家主子一个心直口快,又把话说全了……
皇后心里正为着章炎犯堵,先前又被施尉戳中心事,一个杏才人还不够点眼的,这会儿再添上一个陆充媛,长公主话音刚落,皇后的脸就青了。
“既然都说则宁了,还要叫本宫皇嫂?”
长公主:“……”
所以说……皇后就是皇后。
规矩死板得都刻进骨子里了,说好了不讲规矩,这会儿还称本宫?
“皇兄今天来得早,只怕比则宁还早来了半个时辰。”夜色之中,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