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家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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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动着落叶,迷惑围绕着恶奴,石诚一边走,一边撕扯着无辜的花朵,一办办花办飘落的同时,风中飘动着少年难以释怀的声音。
「相信她,不相信她,相信、不相信……」
接下来的日子突然平静了下来,不仅影娘不再骚扰石诚,就连月媚也没有抓他玄进行邦恐怖的「射精实验」,更怪的是,西南王似乎也把小奴隶完全遗忘了。
石诚终於轻松地喘了一口大气,唯一的遗憾就是盗取机关图之事没有丝毫进展,这当然影响不了他贪污的好心情,恶奴从来就不懂得亏待自己,每天都是大把大把的银子贪进自家腰包。
时光一晃,画面一转,礼花冲天而起,喜庆在九月初一灿烂降临。
梦城方圆百里之内的官员纷纷前来,偌大的月府也有拥挤的时候,石管家笑得脸颊抽搐,忙前忙後,白天终於安安稳稳的过去了。
当第一丝夜色飞入月府之时,小奴隶不由心神一紧,他知道,夜间这小型的宴席才是风云的开始.内堂之上,月氏夫妻坐在主人位上,左首第一席贵客是西南王,第二席是冷漠无情的皇朝女将,除此之外,再无一个客人;右首自然是月家两位嫁不出去的绝色小姐,月媚在座众人毫不意外,倒是月茵的出现让众人,尤其是身为男子的西南王下意识一愣。
镜花大陆以女人为主,月知州这「贱内」安静地坐在一旁,月夫人居中而坐,笑意盈盈地对西南王解释道:「王爷不必担心,小女的怪病已好了许多,只要不接近她三尺之内,任何人都会安然无恙。」
西南王胖脸堆笑,乐呵呵地恭喜了一番,然後目光悄然四方一转,最後落到了垂手立在厅门的石管家身上。
月夫人一声令下,宴席正式开始,众人虽谈笑甚欢,但却没有丝竹之音,
也无歌舞飘动,以豪门世家来说,这寿宴稍显怠慢,但也正中一干有心人下怀。
石诚向外走去,跨过门槛的刹那,小奴隶不由背心一颤,同时暗自疑惑。
嗯,那残暴的目光应该就是西南王在催老子下药,另一道平和的目光应该是月夫人,还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是谁呢?嘘……好冷!当石管家在转角处接过仆妇手中的茶盘时,莫名地感到手一颤,茶盘突然从他手中向地上落去。
「石管家,小心!」
一个金冠大汉鬼魅役挞暗中闪出,及时一把接住了茶盘,然後将其又强行塞回了小奴隶手中。
西南王的亲随好像一把刀一般盯视着石诚,恶奴一咬牙,还是掏出迷药,将其全部撒入了茶水中。王府高手满意地笑了,直到小奴隶走回大厅,他才隐入黑暗之中。
石诚虽是管家,但也只能走到大厅门口,内里则由春夏秋冬四个俏丫环忙碌,眼瞅着春花把茶盘接过,其余三女则把茶杯一一摆在了众人面前,石诚不由心中一声黯然低叹,唉,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
「王爷,这是梦城最有名的香茶,请!」
月夫人举杯邀饮,众女也纷纷举杯,西南王却笑语道:「夫人,本王练的武功特别,只能喝酒,不能饮茶,小王以酒代茶,祝夫人青春永驻,心想事成!」
月夫人茶到嘴边又突然停了下来,以斥责的语调对今夜表现很差的石管家道:「石头,王爷餐前怎能没有奸酒,快去把府中的百年佳酿拿来。」
「是,小人这就去!」
石诚直接走向了月府酒窖,随便选了一坛;这一次西南王的人倒没有跟上来,小奴隶走到无人的转角处,突然露出了无耻的小虎牙。
他恨恨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毒血滴入了酒中,鸡鸡那个东东,毒死你个狗王爷!经过几日的心灵折磨後,石诚虽然还是不能肯定陆纤尘对自己的真假,但
他却肯定了一件事,既然自己没有中毒,何必让那狗王爷满意;他先前投的毒其实早已换成了面粉。
恶奴用力将毒药搅均,然後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走出不到三步,他的身子突然离地而起。
「砰!」
瘦小家丁重重摔在了草地上,幸好他拼命抱住了酒坛,才没让自己一番辛苦白费。
「真是一只贱狗,是不是怕打破了酒坛,被主人赶出去呀,哈、哈……」
石诚头上的月光被黑影挡住,一把利剑毒蛇般剠向了他咽喉。
大厅之内,悄然之中,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僵持情景;月夫人母女举杯几遍,却一直没有喝下去,西南王虽然无比心急,但也不敢开口催促,唯有暗自咒骂小奴隶动作缓慢。
月氏母女与冷云神色自然,众女随意地看了看浑浊的茶水,心中升起同一个疑问:官无极想下毒早在意料之中,但这毒……也太差劲儿了点吧?难道是毒药过期发霉了,呵呵……
剑尖刺穿了石诚的衣领,然後突然又收了回去,狂风一定,现出了一张小白脸,还有一道蔑视的目光。
左子俊给了奴隶一个下马威後,这才冶冷地道:「圣女对你这狗奴才太软弱了,说,下了迷药没有?」
「左堂主,小人这就下!」
石诚一把抹去额头的冷汗,急忙掏出水圣女给的迷药,可是左子俊却一把将他手上的药瓶打飞。
「哼,本堂主早已备好了,你将这坛酒送进去吧!」
左子俊手腕一翻,石诚手中的酒坛已被调换,白马少侠随即不怕浪费力气,耍了个漂亮的剑花,这才带着石诚那坛毒酒飞身而去;跃出不到几米,他突然又鬼魅般翻身而回,紧接着举起酒坛,强行灌了石诚一大口烈酒。
静静的过了一分钟,见小奴隶除了一脸害怕外没有丝毫变化,白马少侠这才满意地纵身离去。
「狗奴才,本堂主会盯着你的,如果敢耍小聪明,小心你的狗头!」
石诚似乎真是吓坏了,就连在背後也没有咒骂左子俊,小奴隶听话地抱起酒坛大步而去,让在暗中监视的白马少侠很是得意,但他却没有发现,小奴隶眼底闪过了一缕得意的寒光。
小奴隶已经大致猜到了左子俊仇恨自己的原因,一想到小白脸想当自己的情敌,恶奴收缩的瞳孔更加的明亮慑人!敢跟老子抢女人,鸡鸡那个东东,毒死你这小白脸!「石头,你磨蹭什麽,夫人都生气了。」
小奴隶才定到半途,冬雪与夏菏就迎了上来,两个俏丫鬟一把抢过酒坛,急速转身跑去;石诚抬了抬手,口中却没有喊出话来,最後无奈地耸了耸双肩,也快步跟了上去。
胖乎乎的王爷轻轻拿起了酒杯,一滴酒水无声无息地从杯口溅了出来,正好滴到了他戴的奇特扳指之上。
一沾毒酒,那扳指立刻变了颜色,胖王爷笑容不变,心神却猛然一紧,「呵、呵……月夫人,这一杯迟来这麽久,本王敬你!」
「多谢王爷,请!」
酒杯与茶杯都沾上了唇,门口的小奴隶瞬间血液加速,呼吸发紧,他紧张的等待,等来的却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月二小姐直率地问道:「王爷,你怎麽不喝呀,你不是喜欢喝酒吗?这可是百年佳酿。」
「本王喜欢先品酒香,再品酒味,月小姐,你们怎麽不喝呀?」
大厅之内,众人竟然都端着杯子不动,就像在比耐力一般;足有一分钟後,月夫人第一个将杯子放回了桌案,然後以无奈的语调道:「唉,茶已凉了,换过再暍也不迟;春花、秋月,你们速去泡一壶热茶来。」
「咯登!」
大厅内外所有人同时心神一紧,按理来说,泡茶可是小石头的职责,可是月夫人却似乎已把他遗忘,这……可大大不妙.不妙的预感钻进了小奴隶心房,他第一刹那果断地转身就走,意图趁着宴
席未完溜之大吉。
第十章浑水摸鱼
「小兔崽子,想到哪儿去呀?」
一张横肉脸,一口烂鲍牙挡住了石诚的逃路,曾经被他扳倒的前任女管家笑得无比得意,「嘎、嘎……小兔崽子,老娘盯你很久了,现在跑不了吧!」
一声闷响,石诚被重重地扔在了大厅地板上,五大三粗的龅牙女管家粗声粗气道:「夫人,奴婢已经将内奸石头抓到,如何处置,请夫人发话。」
月家母女三人的目光同时望向了石头,三女眼底一点也没有意外,月夫人威仪之中带着三分杀气,月大小姐不忍地垂下了视线,唯有月媚目光颤抖,几番欲言又止。
石诚已失去了争辩的念头,心中更是一片冰寒,一直以来的顺风顺水麻痹了他的心神,此刻小奴隶才明白了一切,原来自己早已成了别人的猎物。
月氏母女必定早已知道自己与西南王勾结,之所以不揭穿,一是要利用自己对付西南王,二是月茵还需要自己,如今月茵怪病已好,也是自己这笨蛋倒楣的时候了。
「石头,你这恶奴意图谋害主人,按律当诛……」
月夫人正要挥手,月媚突然从座位上冲了出来,妩媚少女无比急切道:「娘亲,不要!石头这麽做一定有苦衷。」
月二小姐重重地抓着石诚的手腕,又圆又大的美眸在刹那之间「说」了许多话语,同时大有深意道:「石头,你有什麽苦衷就说吧,你放心,有我在,没人会冤枉你,也没人欺负你。」
「我……」
小奴隶的眼珠从未离开自己的脚尖,远超常人的思绪已在瞬息之间转了千百遍,他自然能听懂月媚的意思,以他对二小姐的了解,也相信只要把一切推到西南王身上,自己一定能逃过一死。
就在西南王谋划怎麽狡辩时,不料小奴隶竟然有气无力道:「小姐,我没什麽好说的,你们把我杀了吧!」
「啊?」
一时间,大厅上下传出了连串惊叹,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结果,西南王更是呵呵一笑,对自己的人格魅力陶醉不已。
西南王乐了,月夫人自然怒不可遏,水月皇朝的女人可不是慈悲心肠的主儿,她先前的杀气是假的,这一刻可是真的杀心大动。
「来人,把石头拖出去,砍了。」
几个亲卫女家兵一拥而入,前脚刚进,後脚又被月二小姐赶了出去;一向无法无天的月媚把科学女狂人的变态特性发挥到了极致,为了百年难寻的实验品,她不惜与家人反目,「不行,谁也不准动石头。」
「媚儿,大胆,让开!」
「我不,除非放了石头!」
母女俩当场僵持不下,旁观者看得目瞪口呆,堂堂月家夫人与小姐竟然为了一个奴隶翻脸了。
就在闹剧的火药味即将令人窒息时,月茵终於站了出来,定下此计的西子玉人看了石诚一眼,星辰般美眸闪过一抹歉意,「娘亲,石头虽然认罪,但还有许多疑点女儿想不明白,石头暂时不能杀,还是先收监,等今夜过後再慢慢审问吧。」
月大小姐果然是七窍玲珑的女中诸葛,此话一出,母亲与妹妹都暂时满意。
石诚被抓了出去,跨过厅门一刻,他不由微微一愣,因为他在传菜的婢女群中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咦,影娘又易容了,她怎麽跑到这儿来了?她不知道冶云就在大厅里吗,难道她想来救我!小奴隶就此被关进了特别的牢房——二小姐闺房之中,月媚不仅赶跑了看守的家兵,还把大把大把银票塞入了石头手中。
「石头,你走吧,回包子城去找师妹,等我说服娘亲就来找你。」
少年一身无赖的本领都被卡在了心窝,机械地接过了银票,恶奴竟然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反手又把银票塞了回去,结结巴巴道:「不用了,我有钱,你们小心西南王,还有……男尊帮也在打银库的主意。」
「这些我们早就知道了,月家的暗影可不是摆设,就连来的是些什麽人娘亲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