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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镇魂天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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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的家庭关系,这项罪孽永远无法磨灭。

她抬头凝望阿尔萨兰时,他被她眼中破碎的勇气慑住。

这双眸子不曾如此看过他。尽管争执、挫败、难过,她始终有着全心全意的信赖,盈满期望。不知为何,她瞳中的矛盾与绝望,令他有种坠入地狱之感。

他知道她想问,却又不敢问;想依赖,却又不能依赖;想逃避,却又不愿逃避。事实终究会粉碎自欺骗人的妄想。

她将所有信心全投注在他身上,此刻他却濒临失去这一切。

莫名的阴影猛然涌上心头,寒冷、空洞,他必须尽快抓住些什么!

“我没有杀人,虹恩。”

第七章

虹恩与大贝勒愣住,孤立角落的元卿,阴冷的神色始终没有一丝表情。

“你不觉得你的狡很幼稚?”大贝勒哼笑。

虹恩定定看着他,双眼盯也不眨。

“真的吗?”她同得极其轻柔、极其小心,宛如易碎的水晶。

阿尔萨兰咬紧牙根,发觉自己似乎从没这样打从心底地坦诚,仿佛丢弃了保卫自己的盔甲,暴露在危险中。

“我没有杀害那些少女。”

“睁眼说瞎话!”大贝勒狂暴指责。“为了逮捕你,我分派多少人在各处守候,目击了你的暴行,八具无头女尸现在仍未入土。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否认!”

“萨兰?”

面对她脆弱的质疑,他不耐烦地暴躁起来。

“我只有一句话可说,我并没有杀害她们!”

“你拿得出证据证明这一点吗?”大贝勒反问。

阿尔萨兰凝视虹恩担忧的神色,他几乎吐露,却在意识到一旁的元卿刹那吞回千言万语。“我不能拿出证据,但,我确实没有杀死她们。”

“除了这句可笑的供词,你还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借口?”大贝勒勾起嘴角。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我说的就是事实!”信也罢,不信也罢,他已经开始觉得自己的告白,愚蠢透顶。

“是啊,你没杀掉她们,所以那些女尸都还是活人是吗?搞不好还会在半夜爬起来,四处找自己的脑袋。”

“大哥,别再说了。”

“这种拙劣的说辞你也说得出口。”哼,看来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将无所遁形的危机。“别说是我不信,恐怕连三岁小孩也不会信!”

“可是我相信,他说他没有杀人,就是没有杀人。”

“虹恩。”大贝勒谅讶瞪向她,怎么突然又倒回阿尔萨兰那方?“关于我和他的这件事,我会全权处理,你不必——”

“这不是你和他的事,是我们的事。”

“你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吗?”凡事都得参一脚。“我在淡正事、公事、要事!这是多大的一件血案,牵连广泛,我贵尽多大心血才走到这一步——”

“我也费了很大心血努力建立一个家,可是我的努力总会卡在你们的纷争上。你为什么要敌视萨兰?他是我的丈夫、你的亲人,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话?”

“我为什么要?他们'四府'那帮人没一个好东西,只会成天耍诡计——”

“我不要你们吵架,我不要你们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我只希望你能试着相信萨兰,就像我相信你那样。”她娇弱地激烈抗议。

“相信他?”大贝勒一呸。“我看你人一嫁,脑子也跟着报废了。你怎么不想想万一他是唬你的呢?”

“他不是。”

“证据在哪里?”

“他不是没有证据。你没听他说吗?他只是不能拿出来而已,或许他有难言之隐……。”

“噢,好个难言之隐。”他大笑。

“大哥!”

“如果他真是在骗你,你怎么办?要是他根本就是杀人狡赖,你怎么办?跟他一起装傻?跟他一起逃避现实,做对缩头乌龟?”

他转而怒骂。

“我不会!如果他真是骗我,我情愿跟他一起被捕、一起上法场、一起赎罪!”她差点气哭。“你为什么不相信他?我甚至只求你试着相信,减少一点怀疑也好……”

“虹恩,如果每一个大盗、土匪、凶手、无赖的狡辩之词都足以采信,那全天下的牢里都没犯人了!每个人都是无辜的!”他恶狠狠地刻意指着阿尔萨兰骂。

“既然如此,你怎么不立刻逮捕我呢?”萨兰冷然挺身对立。

大贝勒不甘愿地咕哝一声。

“你不是人证物证俱在吗,何不就此抓我入狱?”

是啊,人证物证俱在,可都是间接证明,没抓到任何直接把柄。大贝勒在各个符合条件的少女家中都派人守护,目击者顶多只见过巨大黑影倏地来去,此外什么也看不清,人头就被砍走了,要不就是侍卫们横七竖八地被打倒在地,根本没法子目击什么。

“你不过握了些鸡毛蒜皮的证据,就摆出个青天大老爷的阵仗。也真辛苦你了,这么卖力地耍宝让我们观赏。”

“你。”大贝勒恨不得撕下他那副可恶的笑容。“少女断头血案阴明就是你干的——”

“是啊,她们的头是我砍的,你老子那团满是肥油的肚子是我搞大的,你家母鸡下不了蛋是我害的,路边遗失的一粒狗屎是我偷的,最近的漫天风雪是我下的,你还有什么看不顺眼的罪名,直接加到我身上来吧。”

“萨兰……。”虹恩还来不及劝阻,就被另一波怒潮冲倒。

“我现在没有直接证据并不代表你就是清白的!我已经派人盯死你兰王府,连同这座教堂、和一切与此事有关联的混帐,我就不信抓不到你的狐狸尾巴!”

“真的!那你得赶快抓给我看,我一直以为我长的是孔雀尾巴。”萨兰不屑地一哼。

“孔雀没有尾巴呵。”

“对,所以你大哥什么也抓不到。”他亲切地投以微笑。

“你还有闲情说笑。”大贝勒几乎气爆。

阿尔萨兰也很意外自己有这等兴致,前一刻濒临失去一切的恐惧,竟一下子烟消云散。

他不知为何虹恩在缺乏有力证据下声明相信他时,会令他如此地如释重负,他也搞不懂她怎会笨得在这种劣势下仍坚持和他站在同一方。

也许她太单纯,也许她太渴望有个家人,也许她只是故意要和自己的大哥唱反调……有太多太多的也许,但都不是他要的答案。

应该是她太过天真,才会如此痴傻,但他不反对她继续痴傻下去。这样无条件笨笨地信任他……感觉并不坏。

“你一个人作恶之外,还想拖虹恩下水?”想到虹恩对他的偏袒,大贝勒就恼火。

“大哥,他没有……”

“他已经有!你看看你现在是站谁那方?我一直想和你联系,想早点救你脱离兰王府,想让你认清事情真相、认清他的邪恶,想尽力替你脱罪,结果你以什么回报我?”

“先冷静下来,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没想到嫁出去的妹妹真如泼出去的水。“你自己说,你到底是要站在大哥这方,还是你杀人犯案的丈夫那方。”

“我不要选,你们都是我的家人!而且我已经受够了你们这——”

“她已经受够了你这白痴大哥的无理取闹了。”阿尔萨兰揽她入怀,善良地接下去。

“萨兰?”虹恩吓到。“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说得对,你大哥的确挺鸡婆的,很可笑。”他还她一个颇有默契似的眨眼。

“虹恩,你是这样看待我的。”大贝勒咆哮。

“不,我很本……”

“我们夫妻俩私下的悄悄话,你插什么嘴。”阿尔萨兰懒懒回应。

“你在背后是这样说我的?”大贝勒几乎喷火。

“我没有!我只——”

“她只说从小就很受不了大哥像八爪章鱼似地死劲着她不放,既没什么见识却又爱装精明样,尽会出些馊主意贻笑大方。”阿尔萨兰像突然想到什么滑稽事似地啧笑。“对了,上回你还说他——”

“我不听你鬼扯!虹恩,你自己说!你他妈的到底把我这大哥当成什么?”

虹恩慌得猛摇头。“我从来没有那样说,我……。”

“啊,你说过这些都是咱们私下的秘密,我不该讲出来。”阿尔萨兰糟糕地一啧。“可是你真觉得瞒得过他吗?他谴你二哥和禧恩姊来传达交托的任务时你就甩都不甩他,他岂会看不破你的暗示?”

“我的暗示?”什么暗示?她楞得口水都快咽不下去。

“还有他那次被我一刀两断的耍宝记,你都被他搂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记得吗?”

“你说什么?”大贝勒瞪她瞪得眼球快爆凸。

“我没有,是萨兰胡……。”

“我胡说?”萨兰仿佛被人羞辱。“你明明跟我说你大哥从小就对你过度偏爱,好像你根本没脑袋。”

“我是那么说过,但……。”

“现在好不容易嫁人了,终于可以摆脱掉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他却老不识相地死缠不放,阴魂不散!”

“你竟然是这样认为的,虹恩。”

“大哥,别听……。”

“让他听有什么关系?他这样也怪可怜的,一直毫不知情地耍白痴给咱们看,你还想再瞒下去吗?”

“你既然这么想,为何不跟我直说?”大贝勒疯狂痛斥。

“她不忍心哪。看你自鸣得意成那样,她怎好戳破你的美梦?”

“怪不得我托你方的事你一样也没回我个音讯,嫁出去之后就再也不回来探望一下!”

“不是我不去,是萨兰一直不准我踏出……”

“她上回不是半夜回克勤郡王府探望一下了吗?”萨兰仗义执言。

“你却避着不肯跟我碰面,不肯进去,不肯逗留,连回来有什么事也不肯告诉我!”

“我只是托禧恩姊……”

“托我不行吗?你甚至只要禧恩去探望你,在大街上见了我却拼命闪避!和我在一起这么见不得人吗?”

“不然她干嘛急着嫁出去?”

“萨兰。”她快两眼翻白了。

“我说的没错吧?”萨兰回望她。“出嫁那天你见禧恩姊不在,机不可失,便趁此机会摆脱你大哥的纠缠。”

“这就是你临时代嫁的原因?你不是因为情势所迫才上轿?”

“我……”

“她可是兴高采烈地自愿要求顶替新娘,然后我们就过了个非常快乐的洞房花烛夜。”

“你……你胡说……”

“早告诉你别因为摆脱了那一家子就开心过头,不知节制地狂欢一整夜。你看,隔天果然高烧病倒了吧。”

“不要再说了!”她羞得快在地上跺出窟窿。

“我总算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大哥……。”他看来简直对她印象全毁。

“看你从小温温弱弱,有什么意见都不肯说,原来你所有的丑话全摆在肚子里。”大贝勒愤恨吼道。

“谁教她是寄人禽下的孤儿呢,再怎么样也不是你们家真正的一分子,怎好直说?”萨兰凉凉地感叹。“人在屋槽下,不得不低头啊。”

“是吗?这就是你心底真正的想法?”大贝勒转而态度一冷。

虹恩放弃一切申辩,无奈地面对大哥的疏离。

阿尔萨兰筒直是从头到尾地胡说八道,可是不知他究竟是有心或无心,居然一句深深刺进她心里,揭穿了最怕给人知道的秘密——

她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永远不是他们家真正的一分子。

“萨兰他……说的没错。”

大贝勒瞪视她惭愧的垂头模样,许久不语。而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这一分别,恐怕再也回不去毫无芥蒂的往日时光。有些话,永远都不宜坦白。一坦白,所有的和谐便全然破灭。说出来的瞬间是很痛快,有股终于解脱的轻松感,但随后而来的,往往是更深的懊恼与感慨。

虹恩一人侍在教堂静思,直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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