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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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紫鹭看着央宗微微的点头:“是啊,我来找香格里拉一个养雪蛆的人,可是,来这里块一个礼拜了,却完全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再这么拖下去,可能……”
央宗点点头:“我知道,这个蛊有多厉害,你不用说我也明白的。”她抬头看着南真紫鹭身后一直看着她舒双翼皱眉:“你是他师兄,你们两个一起找都没有找到吗?抓蛊人不是应该对于这个非常的敏感才对啊,为什么你们两个都没有线索呢?”
舒双翼忽然微笑开了,他看着央宗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就是因为雪蛆的味道和酥油的味道很像,我们到了这里完全就失去了方向。”
央宗皱眉,显然她对这个并不是太了解,不过她没有深问,只是看着南真紫鹭奇怪的问:“你们说的是雪蛆?”
南真紫鹭抬头看着央宗,眼睛里有着诧异的光:“确实是,怎么,你知道吗?”
央宗皱着眉毛似乎是在想一件非常模糊的事情,过了一会,她很迟疑的问着:“雪蛆,是不是就是像一般的蛆那样的东西?”
南真紫鹭看着央宗不可思议的说:“难道你知道吗?”
央宗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不要想的那么好了。我只是好像有点印象,在小的时候,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蛆。”
“你见过?”荆棘看着央宗也有些激动了:“你确定你没有看错吗?不是一般的蛆吗?”
央宗瞪了荆棘一眼,“香格里拉这里这么冷,你哪去找一般的蛆,不过是不是雪蛆我也不是很能确定就是了。”
舒双翼看着央宗很出神,忽然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你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蛆的?”
央宗愣了一下,然后陷入了很深的沉思,只见她皱了皱眉毛,有点纠结的感觉,而后叹气:“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我们先吃东西吧,来,先吃了东西吧,吃了以后在说。”
荆棘有些意犹未尽,但是南真紫鹭也笑着拿起了筷子:“嗯,大家都先吃东西吧,你们要是不吃的话我就自己吃了,说句实在话,我是已经饿得不得了了。”说着她拿起面前的漏勺在已经煮得沸腾的锅里面舀了一勺羊肉放进自己的碗里,接着把漏勺递给了坐在身边的舒双翼说:“你自己来啊,我不帮你舀的。”
舒双翼接过了漏勺,笑着对荆棘和魏延说:“你们两个也快点动手吧,魏延不是从来到香格里拉开始就一直吵着饿吗?”
开始吃东西整个气氛就活络了起来,每个人的话似乎都多了起来,只是央宗一直都是在陷入沉思的感觉,吃得也不是很多。南真紫鹭一直拉着她的手笑:“别想那么多了,先吃东西吧,吃完了再去头疼,你越去想也不见的能想出来,所以啊,千万不要太专注去想了。”
央宗点点头,却还是不开心的样子,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明明是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东西的,而且,是装在透明的玻璃罐子里的。我明明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的,为什么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南真紫鹭看着央宗愣了一下:“玻璃罐子?”
央宗点头:“确实是啊,是在玻璃罐子里,我一开始还以为是蜂蛹的,后来有个人告诉我这个不是蜂蛹。”她痛苦的敲了敲头,有些难受的看着南真紫鹭:“我真是没有用,怎么就突然就忘记了呢?我一定会努力想起来的,你不要担
南真紫鹭点点头笑了起来,连忙给央宗夹了不少的东西在碗里:“你不要再想了,一会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你,然后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央宗无奈的点头:“也只好如此了。”
第七十四章 依偎
一顿饭吃的很快。
吃完饭以后,央宗又扯着南真紫鹭叙旧了半天知道快到下午的四点半,才留下了南真紫鹭的电话号码,两人恋恋不舍的告别。
南真紫鹭因为央宗的关系显得很是高兴,她一路上话很多,大多都是说一些自己念书的时候和央宗和同学之间发生的事情,虽然外人听来很无趣,可是,看着她那快乐而单纯的样子,三人都很是耐心的倾听着。
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三人只好是当作自己给自己放假了,决定趁香格里拉现在花美草绿的时候出去走一走。
坐着2路公车,从香格里拉朝城外走,经过了有些破烂的郊区路面,很快就来到了城郊。
六月的香格里拉,是这里最美丽的季节了。由于是高原,草一般绿得很晚,现在这个季节的草地正好绿得刚刚好,让人看见了就满心的欢喜。在草地上一片一片的长着很是漂亮的花。它们都不高,颜色也各有各的不同,错落缤纷交织在草地里,带着一点淡淡的香气,混合着泥土的清新散发出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纯净味道来。
在草地上,最忙的大概要数莫笑离了。他在草地里快乐的穿梭,一边还去撩拨一下吃草的牦牛,顺便在去跟放牛的藏族姑娘撒个欢,丝毫都看不出来是有五百年年纪的老妖精。南真紫鹭看着莫笑离的放肆,实在是忍不住翻着白眼,她暗自坏心眼的想,现在那个正在摸着莫笑离皮毛的姑娘,如果她知道了她现在摸的是一个有五百岁地老男妖精。她会不会还像现在这样的平和?
荆棘和魏延大概是除了莫笑离以外最忙的人了。他们将自己吃饭地家伙全部铺开在了草地上,一会安个三脚架,一会装个镜头。像是在搞什么科研一样的严谨。
舒双翼大大地伸着懒腰对南真紫鹭笑:“你似乎是不太高兴,怎么了?刚才不是还那么兴高采烈吗?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又觉得有些失落了,我可是搞不明白你们这样女孩子心里到底是想一些什么事情。”
南真紫鹭撅了一下嘴唇,“我哪里有不高兴,我只是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她站在舒双翼的身边,目光飘得很远:“小的时候的事情。有好多啊。”
舒双翼看着南真紫鹭迷离地目光微微的叹息着:“你小时候开心吗?”
南真紫鹭愣了一下,很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来,她的唇角浮现出了一个很怪异的笑容,带着一丝快乐的涵义和悲伤的色彩:“开心啊,很开心……”她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脆弱的让人心疼:“只是也有很多地伤心,很多很多的伤心,比快乐的感觉多很多很多地伤心。”
舒双翼看着那张脆弱得似乎是梦幻的脸孔,有些绵长地心疼就在胸腔里肆无忌惮地生长了起来。他举起了手。想安慰一下她,可是又怕吓到了现在脆弱的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双翼。你说,我们这种人是不是不该活着?”南真紫鹭忽然问。
舒双翼愣住了:“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们这样地人。和正常人差得太多太多。我们比他们多了太多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就是异类对吧。作为异类是要小时的对吗?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样的世界里活着,好累啊。”南真紫鹭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迷茫的颓废。
舒双翼的目光闪烁了起来,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他看着南真紫鹭的样子,想了一阵子才缓缓的说:“紫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生活的权利,我们或许比常人是多了些什么,可是,紫鹭,我们既然被生了下来,那么我们活着就是上天的一种恩赐,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的剥夺我们生存的权利。而我们自己更不能这样做,因为……”
南真紫鹭用心听着舒双翼的话,见他突然不说话,连忙问:“因为什么?”舒双翼伸出了手臂,将南真紫鹭揽进了怀里:“因为这个世界上,我们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如果我们放弃了自己,那么剩下来的人会越来越孤独。”
南真紫鹭将头轻轻的靠在舒双翼的肩膀上:“双翼,他们都说我是妖怪。”
“你不是。”舒双翼轻轻摇头:“你是天使,你不是妖怪,你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美丽的天使,这个世界因为你的存在才会变得那么多颜色,知道吗?”
“可是,他们还是说我和常人不一样,他们说我死不了,他们说我的伤口会自己好,这不是人能做到的,我是妖怪。”南真紫鹭的声音里有着孩童时代的脆弱和悲伤。
舒双翼的心随着那细细的声音,有着细微的粉末在不断的掉落下来,最终越掉越多,出现了一道道裂痕,他将自己的手臂断的收紧:“紫鹭,就算你是全世界的妖怪,可是,你是我的天使,是我一个人的天使。”
南真紫鹭抬起了头看来,看着舒双翼那脸上的坚持有些动容:“你说的是真么的吗?就算我是全世界的妖怪也是你的天使,你是这样说的吗?”
“对,我是这样说的。”舒双翼无比认真的点头:“你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是这样说的,我一定会做到的,所以,请你不要离开好吗?如果你独自离开,这个世界就会剩下我一个人。”舒双翼忽然笑了起来,他抬起了头,好像是在说一件风轻云淡的事情:“紫鹭,在别人的眼睛里,我也是妖怪啊。”
南真紫鹭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在这样晴朗的六月里,她却没有办法停止这样的颤抖,这样的颤抖最终盖过了她的悲伤,变成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压抑。舒双翼只是静静的抱着她,不言不语。
荆棘看着在镜头里相互拥抱的两个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到现在还能这样的平静。在阳光,蓝天,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六月,这样的两个人在那里相拥也显得如此的唯美,他们静静的站在草地上,绝世而孤立,一不小心就成为了一副永恒的画面。
荆棘的手指微微的按了下去,然后再按了下去,一下接着一下,将这个美丽的画面永远的印在这一天,也印在了他的心里。阳光真的很刺眼,如此灿烂的扑散了下来,荆棘仿佛听见心里有什么东西轻轻的碎裂了,他放下了相机,迎风而站,而他那落寞的心事似乎也在随着这灿烂的风开始拼命的滋长起来。
入夜。
万籁寂静。
“一直往前走,泪流以后,我会带着回忆漂泊。一直往前走,让风陪着我一起到最后,不让你看见,勇敢背后的脆弱。一直往前走,有最美的感动,多年以后能将往事喝个够。一直往前走,就算这世界已变得丑陋,一看见辽阔,所有悲伤都沉默,牵挂所有的温柔,找到新宇宙……”南真紫鹭的手机就这么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南真紫鹭睁开了眼睛伸手在床头柜上拿起了手机,就着光一看居然是央宗来的,又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两点过了,她连忙的接了起来:“喂,央宗吗?”
“紫鹭!打扰你睡觉了,我真的是有事情才打你电话的。”央宗的声音里有浓浓的歉意。
南真紫鹭连忙安慰她:“没事没事,我也才刚刚躺下,有什么事情吗?很着急?”
央宗连忙点头:“是啊,今天白天吃饭的时候我们不是说到那个在什么地方看见雪蛆了吗?我刚刚睡着的时候忽然想起来,我怕自己明天跟你说就忘记了,所以赶快给你打电话。南真紫鹭迟疑了一下,猛的坐了起来,她伸手扭开了床头柜上灯,柔和的灯光一下子就洒满了整个房间:“你说什么?你想起来了?你确定你见过雪蛆吗?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儿见过是吗?”
“嗯,我确定的。”央宗肯定的点头:“我原来也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