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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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晋梁决定说出来,就不管叶娉婷是否能明白了,只是依着自己的心意道:“爹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爹此生最爱的只有你娘一个。”
所以哪怕兰氏已经死了十年,哪怕兰氏死前说她想回归家乡,想回归碧青黛黛的青山,要他将她焚化,灰洒人间,在这世上不留一物,他也固执的将她生前的衣裳埋起来,在这揽竹居后头建了一个衣冠冢……
十年来,他没有一日是忘了兰氏的,只是就如叶娉婷所说,或许有些爱,只能放在心中铭记。
逝者已逝,可生者犹在,他不可能一辈子背负着这些沉重活着,他不仅是一个女人的夫君,还是三个女子的爹,整个景台国的宰相,君为臣纲,他注定这一生都要为百姓与明德帝鞠躬尽瘁……
叶娉婷听着叶晋梁用沉重而缓慢的声音,慢慢将那些心中埋藏了半生的话说出来,霎时有些想哭。
知道爹爹若说起娘亲来,又会难受好多天,顿时不想再听了,想要阻止:“爹,不要说了,是娉婷错了,娉婷不怪爹,娘亲也不会怪爹。”
叶晋梁却是不打算停了:“今儿你说不怪爹,爹也要将那些事情说出来,你大了,有些事情爹爹也该让你知道了……”
叹了一口气,仿佛是酿了半生的无奈:“你从前就怨爹爹,为何如此挚爱你娘,还要有萍秋的存在,爹爹一直不曾和你解释……只因你还小,当年大人的事,说了你亦是不明白……”
可现在,他方才听到了她说,她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爱,什么叫幸福了,或许也明白了他当年对兰氏的感情,看来她是真的已经长大,再不是那个只会承欢于他膝下的女儿了,更不是那个痴傻得只会爬树的女儿……
将叶娉婷的手牵过,就像是寻常人家的父亲对待女儿那样,拉着她,两个人齐齐在兰氏的坟前坐下,开始忆起当年的往事。
“二十五年前,爹爹公务出巡,年少轻狂,伴晚回城的时候为了赶在城门关闭前入城,贸然的行了一条从来没有走过的路,结果在皇城附近的村庄迷了路,记得那时也是在这样好大一片竹林里,偶遇了你娘……”
兴许是想到了心中尘封的美好,叶晋梁的声音也变得虚渺,叶娉婷静静的听,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也朦胧起来,仿佛随着叶相的回忆到了另一个地方:“那时你娘才二八年华,就如柔姿一样的年纪,背着一个小背篓,在竹林里头挖笋,天边明明已经布满了红霞,可她还在那儿劳作,爹爹一个人骑着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要她指路,结果她却笑笑着告诉爹,城门已关,此时赶去也回不去了……”
到有到来。“爹从未见过那么明亮的眼睛,好像世俗从未浸染过她。”
那些往事,是叶晋梁心中的一个梦。
“爹爹当时真是意气风发,年少轻狂,听说赶也赶不回去了,下了马直接就想在竹林中过夜,可你娘却……”叶晋梁笑了笑,“你的性格与你娘其实同出一辙,总是爱管人闲事儿,见不得别人受苦,当下把镰刀放下,用手擦了擦脸,说什么一个男子在竹林中危险,偏偏要我随着她回家,固执的要收留我一夜。”
“我懒理她,却又看她放下了背篓,说是若我不肯随她走,她就陪我一起在竹林中度过这漫长一夜,免得夜深之时我一人害怕。”
“当年到底是少年心性,你娘她年纪小,不谙世事,我竟也陪着她疯……”叶晋梁笑了笑,回忆越甜,衬得他如今心内寡身一人,更孤苦得很,笑容也渐渐变得苦涩:“那个夜里,两人席地而坐,你娘性子虽固执却温婉,怕我饿,还用采来的竹笋烧熟了给我吃,整整伴了我一夜。”
“一个农家的姑娘,就这样与我结下不解之缘了。”
叶娉婷听着,有些怔然,她一直知道娘出身不好,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不知道娘竟然是农家的女儿。
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女儿,究竟是如何嫁给了当时的鸿胪少卿?更何况爹爹家……是祖辈做官的大世家啊……
………
当年的隐情
2012…8…13 22:38:31 本章字数:3439
叶晋梁说着说着就笑了,侧过头看叶娉婷一眼,叶娉婷显然是不知道这些具体的事情的,脸上也出现了茫然的表情。蔺畋罅晓
“爹……然后呢?”已经勾起了叶娉婷的求知欲望了。
“然后……”叶晋梁又重新陷入了回忆之中,“然后第二夜我就与她分道扬镳了,她回了村庄,我顺着她指的路一直策马往前,回到了城内。”
叶娉婷又有些怔了,这样不是离别了么?之后又是如何再遇上?
爹爹与娘亲的故事,竟然这样曲折?
叶晋梁看着叶娉婷茫然的样子,只好继续说道:“后来我回到城内,越想越觉得这姑娘心善,于是办好了公文,梳洗了一番,又策马按原路返回,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带了一些东西给她,算是道谢。”
之所以总说当年年少轻狂,便是这个原因,他向来重情却也不喜欢承人情,越想越忍无可忍,于是便回去了:“当时爹爹回到了竹林以后,再也不见你娘,于是便又策马去了你娘所说的小村庄,爹到了以后才发现你娘根本就不仅仅是个采笋的姑娘,她竟是村中私塾教书的女师傅,我景台国纵然再怎么富强,自古以来也只有男人为师,可她竟然略善诗赋,在村中教孩子读书……”
“原来采笋不过是她偶尔为之的事情罢了,当时爹爹站在学堂外头,听她格外认真的教书,一下子便怔了。”叶晋梁思及旧事,唇边也逸出了笑,想当时应当是站在外头,同想起竹林中她替他烤笋的趣事了吧。
“恰好此时她在课上不知说了什么典故,说到一半记不得了,听了好半晌,爹爹站在门外顺其自然就帮她接下了。”
叶娉婷静静的听着,之后的故事亦就这样缓缓如涓涓细流般被叶晋梁道来。
爹爹说,娘亲很崇拜他的学识,没收下他的东西,而是温婉一笑,说无事你就来帮我教教孩子吧,她虽会诗赋,却终究是底子差,并不似爹爹那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怕误了子弟。
还说,教孩子的时候,顺便看在我给你烤笋吃的份上,也顺便教教我吧。
“后来爹爹便驳了众议,将你娘娶进门了,花轿抬进来那一刹,她才知道我竟是当朝的鸿胪少卿,并非只是京中大户人家的公子而已。”
“幸好你娘生得漂亮,心巧懂事,又为人和善,虽没有好的家世,却也得了你祖父的眼缘,于是便应了我,将她提做了正夫人……”正夫人可是有地位,入族谱的,按娉婷娘亲的出声,这已经是莫大的喜事了。
本以为幸福生活从这儿开始,叶晋梁心想事成,又有情人终成眷属,自然是开心,不过好景不长。
忆起了不好的事情,叶晋梁话音一转,声音也低了:“可惜爹爹和你娘两个人都不争气,成婚后五年竟然都生不出孩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虽是其间吃了不少药,可还是没有成效,渐渐的爹身上的压力也大了,恰好那时爹爹又开始升官……”
“所以,爹你就……另娶了?”所以才会有曹氏对不对?
听着叶娉婷都替她娘亲心酸,记忆中娘亲是很好的人,爹也是挚爱娘亲的,怎么可以因为这个理由就可以另娶?纳了曹氏这样的女人!
叶娉婷又想到了曹氏在娘亲死后那些年的所作所为,心中只觉得有些失望。
叶晋梁就知道说到这儿,叶娉婷会闹小心思,大手伸出,朝她脑袋上一揉:“爹爹没有,爹爹纳了萍秋并不是因为这样的缘由。”
“那是什么?”背后就是娘亲的墓碑,叶娉婷语气中添了几分气恼。
娶了就是娶了,哪怕是最初他不愿意,可后来终究也是背叛了娘亲的情。
“萍秋其实……”叶晋梁常常叹了一口气,“是你娘亲求我纳进来的。”
“什么?”叶娉婷有些不敢相信,她怨了爹爹多年的薄情,竟然背后是这样的隐情?
“萍秋原本是叶府中小住的远房亲戚,你娘不知为何在嫁进来之后与她的关系特别的好,于是拜做了异姓姐妹,爹爹不在的时候,两人几乎是同吃同住,后来你祖父见爹爹与你娘亲日久无子,便逼着爹爹娶平妻,你爹不愿,于是便找了你娘……”
叶晋梁叹了一口气:“你娘的性子你亦是清楚,如此温婉的一个人,心善,又不忍看爹爹顶着压力,更不忍心爹爹因为她而无后不孝,于是便求着爹爹纳妾,一连一整年闭门不出,不愿见爹爹,那时爹爹心里头……”一把辛酸泪,如何都说不尽。
一个人爱另一个到骨子里去,连那一点点小小的心思也变得卑微起来。好只好子。
“你娘说她害你爹不孝,也没脸见你爹,若是爹不同意,就不再让爹进房了,爹没有办法,总在门外远远看她,见她日日愁眉不展,便求了萍秋代我照顾你娘亲,后来你娘亲主动找了我,求我答应,我无奈,只能应了。”
“所以,曹姨娘就是这样嫁给爹的?”叶娉婷问。
“爹那时心全在你娘身上,只要你娘答应与爹和好,娶谁对于爹来说都没有关系,只是让爹意外的是萍秋竟然也愿意嫁给爹……”
又是一声悄无声息的叹气:“那些年,也是委屈了秋萍了,爹爹甚至不看她一眼。”
两个人的世界原本填得那么满,又岂有另外一人再插足的余地?
叶娉婷不知怎么的,竟然打心里觉得娘幸福起来,在这世上有个人像爹爹那样待她真好,爹爹也很幸福,从那日策马一问开始,共度星夜,便得了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后来呢?”怎么又会有了孩子,况且还是曹氏先有了孩子……
叶品茹整整比她大了一岁。
“后来我不愿与萍秋同房,你娘没有办法,可是身子又一直不见有孕,第六年的时候,爹爹只能入了萍秋的房,恰巧的是就那一次,她竟然就有孕了。”
“你娘表面上高兴,背地里没少哭,至此以后爹爹就再也没去另一边了,整整一年都陪在你娘身边,只要有了孩子,爹爹也不愿过去。”原本就是不情愿,如今有后了,他又如何肯再背叛这段感情?
只是之前的诸多不愿,终究是抵不过忠孝两难全罢了。
愿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在这一年里,你娘亲也终于有孕了,那便是你了……”说到叶娉婷的由来,叶晋梁不由得放声笑出来,仿佛那段痛苦的日子终于有了令他高兴的事情,不过笑不到一会,这声音又低沉了下来。
“可惜萍秋生的品茹与兰儿生的你,都是女孩儿,这时你娘为了生你已经伤了身子,再也难生了,只得又逼了爹爹回萍秋那里。”
说着说着,叶晋梁语气间对曹氏的歉意也深浓了起来,他一直将她做育子的工具,对她也不公平。
只是爱情从来就是自私的,哪容得下别人分享,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后来一年,又再有了柔姿。”连生三女,他亦是不再努力了。
“再后来,便是你懂事了,你娘身子越来越不好,之后的事情,爹爹便不再细说了……”顿了顿,“只是你最怨爹爹的薄情,在你娘死后没多久就将萍秋抬做正房,其实这也是你娘临终前的遗言,爹爹不过是……完成她的心愿罢了。”
还记得当时兰氏死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