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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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飘雪还懂得医术。
如此想着的闻人倾正欲放下抵墙的手臂,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恕,你该不会是怀孕了?”
此话一出,虞无恕也愣住了,早在南郡时,严叔得知了两人圆房,便曾唠叨“公子最好能尽快怀个孩子,也好抓住小姐的心”,还告诉他若是变了口味爱吃酸、时常呕吐,怕是就怀上了。
看着恕的脸上甚少出现的呆呆愣愣的表情,闻人倾冷峻的眉目也柔和不少,食指轻轻刮过他的鼻梁,“以前我不喜欢孩子,不过现在却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还没确定,万一不是,倒要失望了”,虞无恕很高兴她说期待这个孩子,至于他自己,嘴上虽然提醒她怀孕之事尚不确定,但他心里是真心盼望此事成真的,想想他们自圆房已有两年,他的年纪也已不小了。
“我听听”,闻人倾改为双手放在虞无恕的腰侧,俯身把耳朵贴在他的腹部,认真倾听的样子。
“恕,我真的听到孩子的心跳了”,再次站直身子的闻人倾颇为郑重其事的说到。
“扑哧……”,虞无恕被逗乐了,轻轻摇摇头,为妻主难得的调皮,随主动拉着闻人倾的手,离开城楼,同步而行的闻人倾眼里也满布了笑意。
两人迎上了对面走来的三人,而这三人刚刚从对面城墙一角拐过来的时候,恰恰看到了闻人倾俯身贴耳在虞无恕腹部的一幕。
看到这三个人之后,虞无恕松开了闻人倾的手,停了一下步子,在闻人倾落后半步的位置行走。
对面三人中,一人是士兵,另两人却很醒目。
一名是中年女子,深蓝色衣衫衬托着硬挺的身姿,一双剑眉斜里如鬓,即便眉下的眼眸不显凌厉,但剑眉还是为她的五官增添了严肃感。此人有些眼熟。
另一名是年轻男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一袭淡蓝衣裙,白纱覆面,行走间亦没有普通男子的那份柔弱,与中年女子一致的步伐,倒有几分女子的大方。
原来是这两人!闻人倾搜寻记忆,认出了这两人。
一人是“闲王”,女皇同母异父的皇妹。
青国历朝皇室的皇女并不多,像这朝女皇共有大皇女、四皇女、五皇女、八皇女这四个女儿,而上一辈仅有三个皇女:女皇、闲王、现任礼部尚书的“锦王”。
其实,闲王并非如她的称号一样是个闲散王爷,相反恰是女皇最为倚重之人。她不常留在京城,而是游走在青国各地,代天巡视。
民情、政务、军务,都是闲王巡视的范围,毫不夸大的说,她就是女皇伸向民间的耳朵和眼睛。
她离京巡视从不大张旗鼓,通常都是微服出巡,在儿子十五岁那年,每每离京都会带着儿子。
闲王的夫侍不少,但仅得一子,闲王自是宝贝,儿子成年后便带在了身边。这个儿子倒是并不骄纵,反而聪慧明理,已经成为闲王的左膀右臂。
此时跟随在闲王身侧的年轻男子,正是闲王的儿子虞啸尘,他比闻人倾大一岁,那么就是二十岁了。
闻人倾的前身就有两三年没有见过闲王了,闻人倾占据这个身体又有两年,算起来,有四五年彼此没见面了。
片刻间,双方的距离拉近,对面的士兵对着闻人倾施了一礼:“属下见过闻人校尉!”
闻人倾并不认得这名士兵,但今日遇到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止一次了,这些士兵恭敬的向她施礼,应该是因为前几日的那场战争,军中本是个崇尚英雄的地方。
闻人倾点点头,随向闲王欠身:“倾儿见过姑姑,表哥”。
“嗯”,闲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略带低哑,但很平和,应该是认出了闻人倾。
“好多年未见,表哥险些认不出你”,一旁的虞啸尘出声,干净而有些疏离的声音,。近距离隐约可见面纱下狭长的柳目,眼神犀利,是个武艺傍身的男子
“姑姑和表哥怕有正事,倾儿不妨碍了”,闻人倾再次欠身,便带着虞无恕离开。
“尘儿觉得她怎样?”走向城楼的闲王随意问起一旁的儿子。
“气息沉稳,眼底深邃,比起小时变了很多,近来的传闻应该不假,我对她的狼牙军很感兴趣”,虞啸尘顺口说出他的评价,带着他惯有的冷静。
比起女皇,母子两人与闻人倾的感情并不深,此时对闻人倾进行评价,就像是在评价某个官员,但闻人倾的事情他们都已知晓,更有了好奇。
还有刚刚拐过城墙一角看到的一幕,闻人倾与那名侍卫看起来有着就似男女之间的亲密,莫非她有断袖之癖?
若是闻人倾和虞无恕知道这两人的心中所想,会哭笑不得吧。
燕军的声东击西
两人回到军营,第一件事情自然是让飘雪给虞无恕号脉,结果还真让闻人倾猜对了,的确是喜脉。
孩子已有两个月,算来是在京城时怀上的。
那时的闻人倾,饱尝“失而复得”的那种悲喜交加的心情,似乎极尽的缠绵才能确定他还活着。
而虞无恕中毒时的意识是清醒的,感受着妻主跪在“岚苑”那三日的悲鸣,睁眼看见她鬓边的白发时痛彻心扉,所以在房事上也极尽回应。
或许就是那时,连着两人血脉的小生命形成了。
在军帐内布帘隔开的休息之地,两人对坐于床边,去除易容的虞无恕面容含笑,褐色的眼瞳染了一层亮光,薄薄的粉唇微翘,有着来自心底的欢悦。
沉浸在身体里有个小生命的他,终于察觉到闻人倾专注的视线,与之对视,慢慢胶着,竟一时移不开。
直到两唇相贴,气息交缠。
片刻之后,虞无恕的头轻靠在闻人倾的脖颈处,平息着急促的呼吸,闻人倾的下颌轻抵着他的头顶,手臂圈上了他的腰肢,无需言语,情意静静流淌。
此后的两日,闻人倾并没有再去城门之上观战,但随时掌握着战事的进展。得知燕军已经进行了三次大规模的攻城,颇有点儿不屈不挠的架势。
至于她不去城门观战的原因,一方面是恕的孕吐状况开始持续发生,不能闻荤腥,食欲也不佳,只能略微吃些清淡的饭菜。
另一方面是那日的观战让她隐约嗅到一丝“醉温之意不在酒”的味道。
尽管燕军的主将和谋士都出现在战场,尽管集结在边关的燕军齐出,尽管她们的攻势相当凶猛,但她还是隐隐怀疑燕军在攻城之外,还有其他的布局。
不过这仅仅是她的怀疑,若燕军没有露出马脚,怕是要等到她们有了实质的动作后,才能再思应对之策。
但眼下,她的狼牙军也遭遇了一些麻烦,是军队的补给问题。
狼牙军的补给,闻人倾是交给虞初颜来交涉的,而负责解决狼牙军补给的人就是曾经在西临郊外迎接闻人倾的郭少启校尉。
因为干旱,军队的饮水要受控制;因为是打仗时期,狼牙军此时也并未被派上战场,所以米粮先供应给前线的士兵,轮到狼牙军的就是一些陈米了。
这是郭少启校尉面对虞初颜的质问时,给出的解释。
而虞无恕也给闻人倾讲了青国发放军粮的政策,全国农户上缴的粮食主要是运往南郡的镇国大军,而边疆三只军队的粮草是由三大将军世家供应的。
当然,三大世家并不吃亏,朝廷允许她们收购并买卖粮食,其供应给军队的粮草不过是其所得的一部分。
由此可见,狼牙军此时的麻烦应该是闻人家的故意刁难。
闻人倾问明虞初颜此时军队补给的确切情况后,果断做出安排。
行动上,人畜的饮水要保证,但洗漱用水要进行限制或是反复使用;至于陈米,暂时多派一些士兵到伙房,淘洗干净,或是捡出米虫,并不影响食用。新的米粮她想办法从别处筹措
言论上,要给士兵讲清干旱的现状和省水的必要性;陈米的事情不能让士兵知晓,以防打击她们打仗的积极性。 至于筹措新的米粮,她飞书给万州的舞风和漫雨,让她们以粮商的身份,免费送粮给狼牙军,名义是“感激狼牙军打退燕军、保护了泽州百姓”。
当初她派出舞风和漫雨在青国发展粮店时,把女皇赏赐的很大一部分银票给了两人,作为她们的原始资本。
此外,在经商手段上,为在短时间内拥有大量的粮店,她没让两人从头做起,而是采用收购别人粮店的手段,收购之后,可以保留原来的店名、掌柜、伙计,两人来当幕后老板。这样可以起到稳定原来店铺,以及隐藏自身实力的作用。
两人接到闻人倾的传书,很快,泽州就有一家米商给狼牙军送去了一百石米粮,在百姓的交口称赞中,又有两家米商免费给狼牙军送来了粮食
据后来舞风和漫雨传来的消息,其中两家的幕后老板确实是她们两人,但还有一家是与她们无关的。不过闻人倾倒觉得这个老板懂得以此来树立米店的良好形象,很有生意头脑。
经手此事的虞初颜对闻人倾更加佩服,好像什么事情到她手里都能迎刃而解,跟在她身边,她着实学到不少。
至于闻人倾对于闻人家的刁难,选择这种偃旗息鼓的做法,是因为事有缓急。此时最重要的是战事,不宜在这时挑起争端。
至于闻人家之所以在这个时刻还想着来为难她,怕是几年来镇西大军总能化险为夷的状况让她们以为胜利依然在握,有没有她的这只援军都无关紧要。
殊不知,她已经嗅到了某种不安的因素。还有就是沾衣传来的消息——萧少正往西疆而来。
从消息中得知,先前女皇的行动中,被查封的棺材铺数量众多,可见萧少的图谋不小,再结合她杀了燕国皇子的事实,便有两种可能:一,她故意挑起青国与燕国的战争,从中牟利;二,她和燕国有所勾结,她杀皇子,从而让燕国有了攻打青国的借口,皇子只不过是个可怜的牺牲品。所以,青国与燕国的这场战争,远没有闻人家所认为的那么轻松,就如狼牙军上场的那场战争,镇西大军的将领们不是都在惊讶燕国怎会拥有如此众多的骑兵吗?
因为青国的战马数量、品种向来位居几国之首,而青国几大军队加起来的骑兵数量刚刚过万,燕国怎会一下子有这么多的战马呢?
想到这里,闻人倾突然觉得自己先前有什么东西忽略了。
没错,就是燕国的战马! 曾在京城军马司待了三个月的她对青国战马的品种都有了解,不同战马交配后的幼马会继承父母的哪些特征,她也知晓。而那日在城门之上看到的燕军主将坐下的“白额棕马”就是青国独有的一种战马。
还有狼牙军斩杀的一万燕国骑兵坐下的战马,现在想来它们都具备青国某些有名战马的特征,应该是青国的战马与其他品种的战马交配产下的。
这说明什么?青国的战马流落到了燕国,而且不止一匹。而能经过城门的盘查,将偌大的战马运出青国,只能说明守城的士兵有燕国的内线。
青国与燕国的关口有两个,一个是泽州,一个是北端的万州。
究竟是哪个关口有燕国的内线潜伏,还是两个都有?若她们来个里应外合,那城门便会在瞬间失守。
而她担心的事情就在她想到有此可能的同时,果然成真,万州城门失守,半个城池被燕军所占,幸好万州地势特殊,城中还有第二道防线,才暂时阻止了燕军的进一步推进。
?? 然,军情还是变得紧张起来。
收拾行装上战场
不过,战报中提到的万州失守原因,倒与她担忧的里应外合稍有出入,并非守城士兵和城外燕军里应外合,而是守城士兵被一群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