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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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上一层淡淡的浅影,同时也将那双纯真而淘气的清水眸子轻轻遮盖了起来。额头饱满,听老人们讲是有福之象,小鼻子挺翘着,俏皮而可爱。最让溶月赞叹的是那嫣红的两片小唇,娇艳欲滴,就仿佛从树上刚采摘下来的红樱桃般惹人垂涎。尤其是这娃子口水长流,因而,导致了她的唇一天二十个小时常常在口水的浸染下亮晶晶的,水润润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可口的樱桃。
这么惹人怜爱的娃是她的孩子啊!
心底满足的喟叹一声,是自豪,是骄傲,更是他人无法体会的满足。
人们常讲,有子万事足。
可此刻她心血来潮的想将这句话篡改一下,改为,一个女人,只要有了孩子,这一辈子就足够了!
曾经听过这么一则故事。说是一个女人在丈夫去世的时候,她抱着丈夫的尸首嚎啕大哭,哭的悲痛欲绝,哭的感天动地。可在她儿子出了意外去了后,她却呆呆的看着儿子的尸体,不哭不闹,整个人如抽了灵魂似的,麻木而空洞的看着她儿子下葬的全过程,至始至终都没有人都没有见她流过一滴泪。可就在她儿子下葬的第二天,人们在她家中发现了自缢的她冰冷的尸体。
死了丈夫她失去的是依靠,可死了儿子,她失去的是活着的希望。
一个女人可以没有男人,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孩子。
无限的感慨再次袭上心头。
忍不住再次垂眸看了看她这个可爱的女儿,望着她那安静乖巧的小摸样,溶月的眸子流露出连她自己都不知晓的柔情,母爱的慈光。
低下头,溶月轻轻在狗娃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轻柔的将她朝着自己搂近些,心房暖暖的,就犹如春日柔和的风拂过心尖……
惬意舒适的日子就如流水般从指尖流过。
初夏时节她还魂到了永和村,一晃,如今已是深秋了。
专门给狗娃制作的矮矮四角圆桌上堆满了盘盘碟碟,盘碟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点心,如苹果,葡萄,桃,梨,还有瓜子,花生等。
拿起一个红灿灿的大苹果,溶月轻轻在两眼放光的狗娃面前晃了晃:“告诉娘,这叫什么?”
“苹果。”
转而又拿起一个水灵灵的桃:“这个呢?”
“桃桃。”
“那么一个苹果加上一个桃桃等于几呢?”
掰着白嫩嫩的手指,狗娃两道弯月般的眉头皱来皱去,小嘴嘟哝着,不停地咕哝着溶月听不懂的外国话。
望着眉心快拧成麻花的狗娃,溶月循循善诱道:“狗娃想想,一个加上一个,究竟等于几个呢?想想娘上次教你数的数,一数完了,然而是几呢?”
“一,二,三,四,五……”乐此不疲的数着,一直数到十将手指头数完后方停下,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溶月,露出一副期待夸奖的小摸样。
鼓励性的在她长了约莫一寸头发的脑门上拍了拍,溶月拈起一个葡萄,剥了皮去了核,递入她的小口中:“记得挺熟练的,那么再回答娘的问题,娘左手的苹果加上右手的桃桃,等于几个呢?”
小脸皱了下了。
想了半晌,抬起脸指着苹果:“一。”而后又指指桃子:“二。”
“到底是一还是二呢?”
一脸困惑不解,还是如先前一般,指着苹果喊一,指着桃子喊二。
来来回回的喊了一盏茶的功夫,溶月终于挫败的垂下了两手。
算了,比起昨天来讲还是有点进步的。小孩子嘛,学东西慢,慢慢来,不能一口气吃个胖子。
一瞧他娘这架势,狗娃知道,她今个的任务结束了。两只杏眼霎时万丈芒光闪现!
“狗娃,想吃什么呢?”
“圆球球!”胖手一指溶月手里的苹果,拉哈子流了一桌。
溶月脸一拉:“这不叫圆球球!刚说过的就忘了吗?苹果,记住了,若是再讲错娘就将这个苹果吃的干干净净,连渣都不留给你!”
“娘坏坏,娘坏坏!”一听她娘要吃她的圆球球,狗娃急了,两腿蹬起来就要上前去扑苹果。
这个小东西!为了区区一个苹果竟然说她娘坏!
难道她还不如一个苹果吗?
脸黑黑的,溶月吭哧一口将红苹果咬了个大大的缺口。
抢苹果的动作霎时定格。
失望的瞥了眼那个不完全的苹果,狗娃瘪了瘪嘴,嘟囔着:“圆球球不圆了,不圆的球球,谁稀罕呢……”
将两条短胳膊收回,杏瞳再次瞄上了圆鼓鼓的葡萄,胖乎乎的身子忙颠颠的挨近圆桌的另一边,使出吃奶的劲端起满满的一盘子葡萄,揣在怀里防狼似的防着溶月。
切,谁稀罕!
啃着汁多香甜的苹果,溶月斜眼挑了眼,随机不屑的将脸瞥了去,欣赏起窗外的梧桐树。
“咚咚咚!”
“谁?”
“是我,张大牛。”
持起桌边的核桃,朝着门上的门闩一弹,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身灰色粗布短衣的张大牛出现在门口处。
“张大哥快进来吧!”放下手中苹果,溶月露出一个客气的浅笑,对着门外局促的张大牛说道。
被溶月的一声大哥叫的脸红。
搓着手慢腾腾的蹭了进来,可走了两步就停住不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整整齐齐的账目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账目是俺跟人家学的,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
“张大哥客气了,你和刘大婶我自是信任的,账目做不做的没有多大关系,我信得过你们。”闲来无事,溶月做了几坛子花瓣酒,分别送了坛给刘大婶和张大牛。后来也不知二人怎么商量的,总之是因为觉得受她的恩惠太多,想要给她做点事情,就自告奋勇的要将她制成的酒拿到城里去卖。溶月也知道他们的心思,也就由着他们了。溶月天生懒散,干脆就将做的方法告知了他们,由他们来制酒,卖的钱五五分账。本来溶月是不想要的,可见他们的坚持,也不好拒绝。
听溶月这般说,张大牛感动不已,矗在那里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可木讷的他想了好半会,也不知该怎么说,憋得脸上通红,只恨的不能打自己木讷的脑袋几下子。
看到外面明媚的阳光,溶月瞅了瞅身旁吧唧吧唧吃的正欢的狗娃,心想着,这难得的好天气,不带着狗娃四处逛逛出去玩玩岂不是浪费了这大好天气?
说走就走。
抱着狗娃,身后张大牛持着弓箭跟着,一行三人顺着山路,听着哗啦啦的溪流声,呼吸着山里独有的清新空气,欣赏着山里的大好景色,赏心悦目,好不惬意。
“娘,飞飞!”杏眼睁得大大的,稀奇的看着嗖的下从她眼前飞过的蚂蚱,狗娃两手挥舞着,似乎也想要学那蚂蚱一般从溶月面前嗖的下飞过。
双脚跳进草丛里,霎时飞起蚂蚱一群!
凌空一捞,手心里挣扎的小东西被她给牢牢攥住了。
“瞧,这个叫做蚂蚱。”捏起掌心那通体翠绿的蚂蚱,溶月耐心的解释着。
“蚂蚱,蚂蚱……”急切的伸手去抓,可是这蚂蚱滑溜的很,哧溜挣脱了狗娃柔滑的小手,直直的扑向了她那可爱的脸蛋。
愣了数秒后,狗娃吓得哇的一声大嚎了起来。
隐忍着笑意,溶月捏起她脸庞上的蚂蚱,刚欲逗逗她,可山涧处传来的虎啸声令溶月刷的下变了脸色。
“大虫!”张大牛白了脸,手迅速伸向了后背的箭囊,抽出箭只,搭上箭严阵以待。
“抱着!”夺过他手里的弓箭,将狗娃递到他的怀里,溶月让他在后面小心跟着,她自己顺着虎啸声缓缓的上前。
这山里竟然有老虎!不除的话迟早是威胁,她不能让她所住的地方存在安全隐患!
让一个女子在前面探路,张大牛感到他男子汉的面子受损,快走几步追上溶月:“柳夫人,还是让我……”
“闭嘴!”
不容置疑的喝止。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循着声音拨开一层又一层的蒿草,小心翼翼的往前方探去……
“嗷——”
两目一瞠,火速拉弓射箭,箭如奔雷闪电般,在眨眼刹那以雷霆万钧之势飞速驰向了远处的仰天长啸的猛虎!
从喉咙直直的穿透了虎身,猛虎一个长啸截止于喉咙若如蚊蝇的呻吟声中,虎身一个晃悠,嘭的声倒地,至死都没有没明白过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它,究竟是为何而亡。
未理会瞠目结舌的张大牛,溶月从他的箭囊里又抽了支箭,对准了猛虎又扎扎实实的射了一箭后,见它仍一动不动的死躺着,这才放下心来将弓箭递到张大牛手里,而她接过狗娃,淡淡的对着大牛吩咐着:“这虎是你射死的,记住了。哦对了,将这虎的皮拔下来,冬日里冷得很,用它的皮做个大氅,保暖的很。”
机械似的点点头,按照溶月的话去剥老虎皮,张大牛整个人怔怔的,想着溶月刚刚快而准的身手,怎么也无法将那般好的身手跟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狗娃的两眼金光闪闪,看着她娘的目光里多了好几许的崇拜。娘好厉害啊!只要一根细细的木棍就可以将那么大那么可怕的怪物打倒,真的好厉害啊!
“柳、柳夫人!这里还有一个人!”
有人?溶月狐疑的看去,这才发现了那抹在猛虎爪下的白色身影。
原来刚刚被蒿草挡住了一部分视线,因而没有见到那个被虎抓住的人。
迈过蒿草,踱步走了过去,看了眼那被猛虎抓得血肉模糊的后背,溶月眉头皱了皱:“还有气吗?”
“还有的救,不过得快点找个大夫来给他上药,看他的摸样恐怕是撑不了太久……”
“哦。”淡淡的应了声,溶月没有多大的反应。别人的死活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
刚欲转身离去,眼眸轻扫,草地上,不经意间落入眼球的那久违的熟悉物惊了她的眼!
疾步走近,蹲下身将他的脸翻转过来,顿时风云变色,溶月的眼前一黑,失声叫道:“快点将他背回去!快啊——”
背部火烧火燎的疼。
长长地睫毛轻轻的扇动,挣扎的睁开酸涩的瞳子,在视线几秒钟的模糊后,眼前景物终于逐渐清晰了起来……
“啊?!”惊恐的大叫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如见到什么骇人之物般,奋不顾身的,跌撞着冲门口仓皇的逃去。
“你?”疾跑拦住他的去路,抓着他的胳膊不悦道:“见鬼了吗?你跑什么!”
“姐、姐姐,我再也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这就走,这就走!”
“东方遥你在给我装什么傻!?”
“姐姐不要挖我的眼睛,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觳觫惶恐的看着面色不善的溶月,他抖得愈发的厉害:“不要挖我的眼睛,姐姐,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心一阵一阵的抽搐,绞痛的连同着五脏也纠结的难受。
瘦骨如柴,若不是她对这张脸有着两世的熟稔,她真的很难将瘦的简直皮包骨头的人与那雅致俊逸的贵公子联系在一起。
那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可以将他折磨成这样……
眼眸蒙上了一层晨雾,手缓缓的抚上了他深深凹下去的眼眶,望着他眸底深深的恐惧,溶月的鼻子一阵阵的发酸。
“你身上伤没好,快回去趴着。”
如受了惊的鹿般看着溶月,他的眼中仍戒备森森,不时的偷瞄着门口,企图趁机逃跑。
“乖,听话,不然姐姐要生气了!”
听到威胁的话,他两腿一颤,尽管不愿,可还是听话的走到床上,安安静静的趴在上面,也依着溶月的话乖乖闭上了眼睛休息,可颤颤抖动的睫毛泄露了他的不安。
“狗娃她娘,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