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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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一拍脑门,范罗恍然大悟:“原来将军让我们今个白日里表面上做出休憩的现象,而实质是全军戒备,防的就是这个啊!幸亏,幸亏……将军,我范罗今个服了!将军实在是英明!”
令两名武卫也目露崇拜之色,起身连拜:“将军英明!”
轻笑了笑,溶月让他们各自回去查看部署,不得有丝毫的马虎大意。暗松了口气,溶月重新回到太师椅上,端起案上的茶杯凑近唇边……
“这茶杯……”
呷了口茶,溶月将视线从茶水移向拓跋宸:“怎么了?”
“没事。”眸色暗转,拓跋宸笑的诡异,随手拈起了案几上的另一只茶杯,眼角瞥着溶月,神色暧昧的舔了舔杯沿……
下意识的低头仔细瞅了瞅手里的茶杯,溶月马上意识到了什么,白皙的脸庞犯上了一层薄薄的晕色。
不自在的将茶杯放在案几上,站起身,溶月就想逃离这令她尴尬的气氛,可手臂处的扯力却令她不得不收回刚刚迈出去的左脚。
“小三,你是不是生气了?”
“二皇子多虑了……”
“还说没有!连称呼都改了,还说没生气?”下巴搁在溶月肩上,拓跋宸在她的耳旁吞吐着热气,不满的指责道。
推开拓跋宸的脑袋,溶月用冷脸来掩饰她此时的窘迫:“一个大男人没骨头似的,像什么话!”
将溶月的身子扳过,使得她得以与他面对对着面:“小三,这一辈子,我真的很希望能跟你携手走完剩下的路。别这般残忍,给我这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
拓跋宸的真挚而灼烫的情感让她下意识的想逃避。可未等她将脚迈出,就被拓跋宸禁锢在他坚实而有力的臂弯里:“你为什么只会一个劲的逃避?小三,为何你就不能坦然的面对这个问题,好好地为自己打算打算?小三。你为何就不能自私点?为何总是想着别人,而不为自己多考虑些?”
温暖的臂弯让她有一瞬间的安心。定定神,溶月昂起头看着他:“我所做的这一切,本来就是为自己打算的……”
“骗谁呢,小三?若不是为了你的语嫣,你作甚要入朝为官,又作甚要自动请缨,来到这个刀剑不长眼的沙场?小三,若你是个男人的话,或许这般我还理解,可你明明是……小三,我真的不解,真的是不解,究竟是何故让你待她如斯……”
“当你遇到了一个与你共患过难,共生过死的人后,你就会明白,为了这个人,即使是要你赤脚上刀山,你都会二话不说,甩掉鞋子捋起袖子,光脚赤膊而上!”用力将拓跋宸推开,溶月正色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路是我自个选的,即使是再苦难我也不会怨天尤人,更不会因别人的阻挠而半途而废。所以我希望二皇子你不要再无谓的人花费力气,也莫要再劝我打消念头。言已至此,希望二皇子能好好斟酌斟酌。”说罢溶月,转身离开了军帐。
共生过死……小三,你究竟有何等的遭遇……心微微的疼着,他似乎有些理解了她为何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第二卷 铿锵巾帼女儿志 第二十七章 拓跋宸受伤
金戈铁甲,刀戟争鸣,午时三刻,山头的戎贼挥舞着长戈铁剑,如潮水般的冲着山下急涌而来。疾风暴雨似的锣声响过,再帐中早已严阵以待的六万玄甲兵纷纷抄起家伙,呼喝着冲出帐外,与来犯的戎贼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间,岐山脚下硝烟弥漫,日月无光,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没有料到南刹大军竟事先早已做好了准备,来了招等均入瓮,反过来将他们给杀了个措手不及!望着身旁的兄弟一个个的倒入血泊,眼见着自己带领的三千名巴图鲁就要全数葬身于岐山脚下,戎贼统领呼哈儿瞠裂了双目,怒喝一声,抡起手里长戟将马前围攻他的一名玄甲兵卒挑在了半空。玄甲兵卒四肢在空中乱抓,痛苦的嗥叫,转眼间,就像一件过了水的布衫被摔在地上,吐了几口血沫,脑袋就歪向了一边。呼喝着,呼哈儿将长戟刺向了马侧处的玄甲兵卒,未来得及哀嚎一声,那位不幸被戳中的士卒就轰然倒地。
骑着一匹杂毛快马,溶月身先士卒,舞动着铁鞭,挥洒着袖中的飞针,所向披靡,进一盏茶的功夫就杀了敌军将近百人,让敌军望而生惧。
厮杀的两军将原本跟在溶月身侧的拓跋宸被远远地隔开。望着愈行愈远的溶月,拓跋宸心急如焚,一个狠力抽回刺进戎贼心窝的铁剑,趋马在汹涌的大军里急急快赶前方逐渐消散在人潮中的溶月……
“你就是断我后路,杀我勇士数千的南刹大将军?!”呼哈儿狠毒的目光如毒蛇般刺向前方舞动铁鞭的溶月。
“正是!”收回铁鞭,溶月昂头毫不畏惧的对上呼哈儿的阴狠的虎目。
“啊哈!”呼哈儿大喝一声,脸上的横肉剧烈抖动:“无耻小儿,受死吧!”说着,他抡起手里长戟以万钧之力朝着溶月的狠狠刺去。
侧身闪过溶月的铁鞭就如银练般凌空而出,嗖的一下卷上了他的长戟。发出刺耳的今戈碰击声,呼哈儿用鼻子冷哼一声,咋呼着一个用力将长戟从铁鞭里抽出,下一刻,就如凶猛的波涛再次刺向溶月。
手被震得微微发麻,可未等溶月缓冲过来,接踵而至的长戟就逼得她不得不再次舞起铁鞭……
如此几个回合下来,溶月渐渐的感到力不从心,男女体力上的差距本来就对溶月不利,更何况在马上的她只能将杀技发挥至七成,而这铁鞭还仅是她的辅助武器……
终于抽的一瞬的空档,溶月极速将手探入袖口,捏起三枚飞针指尖一转弹出,闪着凛冽寒光的飞针就如三道银线射向呼哈儿!而在溶月探入袖口的那刹,呼哈儿的长戟已经杀了过来,当三枚飞针没入他体内的时候,长戟里溶月只有几寸之远!
哀嚎了一声,被针刺入的呼哈儿并未如溶月所想般跌下高马,而是死瞠着双目,握紧长戟丝毫不减力道的继续前刺!如此近的距离让溶月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击或是躲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泛着冷光的长戟寸寸靠近她的左胸……
一追上溶月的拓跋宸见到这令他心胆俱裂的一幕,浑身的血液在刹那间被抽得一干二净!想也没想的,他旋即飞上离马,紧紧贴上了溶月的身子……
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如白纸,却勉强扯出笑脸,极力做出一脸轻松模样的拓跋宸,溶月浑身抖颤着,哆嗦着两手去接他嘴角不断滑落下来的红色液体。这血滴明明是温温的,可滴在她的手掌心里却如上千度的高温,灼烫的剧痛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小三……见到你没事……真好……”苍白的笑着,拓跋宸气息微弱,看着溶月毫无血色的脸颊,心下好疼,真的好想伸手再去摸摸她那近在咫尺的脸颊,而后轻轻告诉她,他没事……
手在快要触及那同样苍白的脸颊之际,却无力的滑下,随着两眸极速的黯淡,他的下颚重重的搁在溶月的肩上……
“宸?宸?”颤颤的推了推身上的拓跋宸,可丝毫没有反应的躯体让溶月惊惧,骇然,心跳也在同一瞬间嘎然而止!
“宸……”天际里,回荡着的是溶月悲恸的呼声……
没有一个漏网之鱼,三千戎贼全数被剿灭。没有胜利后的喜悦,此时的南刹大军被一片阴云笼罩了,愁云惨淡。
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出,溶月神思恍惚着,感觉就好像那一盆盆的血水是压在她心头的债务,压得她窒息,却又惶恐……
他为了她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而他,却至今生死未卜。他救了她,若不是他,此时躺在里面的,恐怕是浑身浴血的她的吧!可是,如果有可能,她真的希望他不要替她挡下这一击,她宁愿生死未卜的人是她自己……这个世上可以欠任何东西,可唯一不能欠的就是感情债!而这一份用生命来强塞给她的感情债,要让她拿什么来还?若是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让生还的她情何以堪……
当满头大汗的军医疲惫的拖着身子走出帐外时,在帐外等了若干个时辰的溶月,早已按耐不住的上前抓住他的袖子:“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没有?”
点了点头,军医双手交叠覆在额上恭敬地朝天拜了拜:“天佑我南刹,二皇子殿下总算是性命无虞……”
听到性命无虞四个字,溶月大喜过望,提到嗓子眼的心扑通一下落回了心底。掀开暗青色帐帘,溶月迫不及待的迈步进去,步步趋近床上那缠着白色绷带俯卧着的身影。
帐内的草药味和血腥味混合成古怪的味道,令人作呕,可溶月却恍若未察,蹲在拓跋宸的床边,望着那血迹斑斑的绷带,一股难以言状的酸涩感袭卷上心头。目光移到拓跋宸那张白的透明的俊颜,望着他那双紧闭的双眸,溶月心下狠狠地一震,手不可抑止的哆嗦了起来,缓缓抬起,凑近了他的鼻翼……
虽是微弱浅淡,但那生命的象征却令她将心重新放进了肚子里。手情不自禁的摸上了他苍白的面颊,感受着指腹之下微凉的温度,溶月的意念在一瞬间恍惚了起来,飘荡了起来……就是这个男人,竟然会为了她可以连命都可以不要。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对她真的到了可以生死相许的地步吗……
“将军……”帐外的一声呼唤将溶月从恍惚中拉了回来。
将手从拓跋宸脸上移开,溶月站起身将目光转向帐口处,却未察觉在她的手扯离的那一瞬俊颜上闪过的不豫之色。
“进来。”
端着冒着热腾腾雾气的药汁,军医小心翼翼的步入帐中:“将军,这是二皇子殿下的药。”
接过药碗,溶月边拿勺子搅动碗里的药汁,边说道:“行了,这里不用你了,忙活了这般久,辛苦你了!下去歇着吧。”
“是,将军。哦,对了将军,帐外候着的武卫……”
“二皇子殿下刚刚脱离险境,身子虚弱疲乏,需要清静,不宜打扰,让他们也都退下吧!”
“是。”行了退礼,军医躬身后退几步,转身离去。
舀了一勺药汁,吹了吹雾气,溶月将唇凑过试了试温,觉得不烫了,防将药汁往拓跋宸嘴里送去……
看着第n次顺着他的嘴角蜿蜒而下的淡青色药汁,溶月懊恼的锤了下自个的脑袋,将勺子搁在碗沿上,蹲下身子叹着粗气。
由于拓跋宸的伤在背后,所以此时的他是俯卧着的,而脸则是侧向了一边。若是能仰面朝上的话,这药汁还好送,可这侧着脸的,这……
碗壁的温度逐渐的降低,这药汁若是不趁热喝,那效果可就要大减了!盯着拓跋宸紧抿的唇,溶月的脸微红。难不成真的要她那样做?
想想拓跋宸是为她而伤的,她的心里就腾起无边的愧疚感。人家为她连命都不要了,难道她为他做点事情就不应该吗?
在愧疚心的驱使下,溶月仰头灌了口苦涩的药汁,低头贴近拓跋宸的唇,将药汁渡入他的口内。感到他的抗拒,溶月赶紧用舌尖使劲的往里推送着,试图将苦药送入他的喉间。可令她感到万分火大的是,这药仿佛是与她叫上了劲,愣是不往拓跋宸口里送反而是冲着溶月的喉间直钻!这一口药,拓跋宸没喝多少,反而让是溶月给喝了大半。
喉里又腥又苦的感觉让溶月气急败坏,猛灌了一大口,溶月按紧拓跋宸的后脑勺,再次紧紧地贴了上去!
她还不信了,这么简单的活她就干不好了!
在溶月又吹又推得作用下,这口药总算是让溶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