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奴娇-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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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上守宫砂,只有行了房,方能褪去,我以冥朝的安危相挟,到时候,冥帝也只有一个办法,便是救下清音,而全朝历代相传,只有成了天子的女人,才能幸免血祭,消除劫难”。梵祭司慢悠起身,一手撑在桌沿之上,“冥帝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在明日初九之时,将清音的守宫砂消退,而她,又并非纯净之身,妖,到时候,我们便都解脱了,清音……也可不用受那血咒缠身了”。
妖妃靠在床柱上,并未启音,似是还在担忧着什么,“我总觉得,这样不妥”。
“妖,”梵祭司走回身侧,“一切都交给我吧,没事的”。
妖妃却始终紧皱这小脸,她怎能不担心,一醒来,便是这么多的是非。
她难受的双手捧住脑袋,第一次不知所措。
“妖,怎么了?”梵祭司将她的双手拉下,“不要想了,你才醒,快点休息一下”。
妖妃顺着他的力向下躺去,一手还轻拽着他的衣摆,似是有话要说。
梵祭司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将她的手抽回,塞入了被窝之中。
妖妃一抬头便望见了他眸中的坚毅,想了想,还是闭上眼将身子朝着里侧窝去,自己等的这一刻,不是来了么?既然有机会,自己又怎能放弃。
梵祭司以为她睡着了,便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妖妃将锦被望上提了提,便将整个身子钻了进去。喜欢那般的黑暗,虽然连呼吸,都略显沉闷。
清音并未走远,就呆在离圣心殿不远的园子里,见梵祭司出来,便疾步上前,“梵祭司,妖妃没事了吧?”
“没事了”,梵祭司见她小脸满是紧张,便越过她的身子,向前走去,“休息几天,便无碍了”。
“那就好。”清音释然浅笑,跟在了后头。
她只是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好好的,让她看得见别人的快乐。
“清音,”梵祭司走了几步,便站住了脚,只是并未转身,就这么背对着问出了口。
她脚步跟着一顿,便疑惑回答,“梵祭司有何吩咐?”
“还记得我那日同你说的话吗?”他走到长廊的雕栏旁,侧目睬了清音一眼,见她冥思,便提醒了一句,“血咒”。
清音半张着小嘴,呆愣的点了点头,隐约的,只觉他今日特意提起,总该是有什么目的。
梵祭司认真的想了想,便开口问道,“你那日的回答,是真的吗?”
清音一下便想起了,冥帝身上的那团红色,“皇上,真的是被下了血咒?”
“对,”梵祭司丝毫不加以隐瞒,“皇上的这次病发,使得全朝人心惶惶,能解着血咒,也只有你”。
梵祭司的一句话,要在旁人看来,多少有点牵强,可清音并未多想,她深信不疑,甚至,就连害怕都忘了,“那皇上,是不是就能没事了?”
他转过身去,不愿望她一眼,更可以说,是不敢,若冥帝真的死了,对清音来说,是否就是真的解脱呢?
但要说的话,却还是狠心逼了出来,“对,皇上就可以同正常人一般”。
清音并未开口,而是极目远眺,世人都道冥帝参保狠戾,她终于明白了,那第一次见面之时,祭台上那些女子们被放血的原委了,血浴,还有那血祭。
正常人……,清音抬起一手擦拭着眼角,他,拥有如此的颠世之权,却无奈到,要成为众矢之的,全朝虽是不敢明言,但从梵祭司、妖妃、冥恤、以及冥燿的眼中都能看出。
她不愿。
清音旋身面对着梵祭司,语气清然,无怨、无悔,碎色的光亮之下,一身坦然,那嘴角漾起的笑意,更是淳朴温暖,“梵祭司,我终于知道你上次所说的意思了,”她将视线抛向蓝天之外,眸中,满含隽永,“唯一换得皇上解脱的,便是……我的死”。
第七十六章侍寝(上)
梵祭司想要说,你不会死,却还是忍住了,他已经退无可退,“清音,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女子一个愣神,便说道,“不用考虑了,只不过,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她想同每一个认识的人,再见上一面。清音望向远处,在心里默念,阅儿……,你会在哪?
像是一根线牵着,让她放心不下,如今,她怕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清音……”,梵祭司一声轻唤,将她的神拉了回来,“走吧,我要为你点上守宫砂”。
清音并未多想,一切便都听从了梵祭司,她静静的跟在身后,长廊间,回荡的只有二人空旷的脚步声。
手一推,她跟着跨了进去,梵祭司的屋子,她还是第一次踏入。
墙上,挂满了奇形怪异的画张,大多数,便是祭司的场景,清音只觉一阵阴寒,不由的缩了缩身子,梵祭司径自走到桌子前,翻开暗格,便取出了一个方形的小盒子。
打开盖子,他拈起一点朱红,望向清音,“把袖子拉起来”。
清音望了望,便一手卷起袖子,将手臂伸到他身前。
梵祭司修长的指握住她的手腕,眼眸一沉,便在她的臂上,深按B下去。奇异的,就像是一股内力般,始终不肯吸附,那白皙的手臂之上,依旧无红色。
只见他口中默念,清音只觉得手臂上一凉,便被强行点上了那妖娆之惑。
一点朱砂,逐渐晕染,红的极致魅惑。清音伸手擦了擦,果然,已同自己的肤色融为一体。
“血祭之时,需以这守宫砂昭示天神,”梵祭司将盒子放回原处,俊眸闪烁,他走向了一旁,不再望身后的女子一眼,“我也要准备一下了,你先下去吧”。
“是,”清音将袖子拉下,便转身走了出去,合上门的一刻,她顿足在原地,竟是不知该去哪。
身前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脚步一迈开,便失了方向,清音走上几步,便踌躇徘徊。她本想去找冥燿的,想了想,却还是止住了脚。
好不如不要见,她才这么想着,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本便不属于这里,又何故累及他人难受呢。
屋内,一个人都没有,她走到窗前,将枕头移开,便露出了两件折叠整齐的披风。
清音坐上床沿,将那绣着金龙的披风放在了双膝上,小手细细的摩挲着,感觉着掌下的触感。一如那名男子的气息,冰凉邪魅。
自己从异世来到冥朝也有几个月了,她本想在这深宫中,过着被人遗忘的日子,却不想,竟因为身份的不同而游走在刀尖。
清音躺下身子,蜷缩成了一团,紧紧的抱着那件衣袍,像是抓住了一份被遗忘许久的东西,脑袋里面更是一片空白,直到两名嬷嬷来唤她,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清音跟着二人被带到了一件精致的别院,里面,一个巨大的浴桶氤氲着朦胧的水汽。
她虽是不习惯,却还是任由二人给自己沐浴,那点瑰丽的守宫砂,开在女子身上,异样繁华。
床上红色的纺纱衣衫,将湿发披在身后,两人便下去了,“今晚您便在这休息吧,我们就守在门外”。
梵祭司怕途生枝节,万一被鸣笛只消,一切便没用了。
清音应答了一声,便熄灯上了床,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怎么也不能入睡。
她反复的翻转着身子,心里复杂万分,焦虑的坐了起来,却不知道究竟在紧张些什么。清音坐到了床的里侧,将背靠在了墙壁上,那股凉意窜入脊背,狠狠的打了个颤。
一夜间,她压根就没有合上眼,而不远的圣心殿内,梵祭司同妖妃亦然。
清晨,天灰蒙蒙的暗下来,乌云密布,沉得,像是要将天空拉开一道口子。
黑幕,垂得很低,清音早早的便听到了外头急促的脚步声,她拢紧了衣衫的领口,便下了塌。
门也在这一瞬间,打开了。
带头进入的便是梵祭司,还有副祭司风擎燃。身后,那两名嬷嬷上前,拉着清音的手,便将她按在了铜镜前。
发,在身后只是简单的束起,素颜朝天,只是画了眉,点了绛唇。
梵祭司并未多看一眼,脚一顿,便转过了身,“时辰到了,走吧”。
清音点头,便跟了出去。
天,隐隐的还有那惊耳的雷声,春风却是萧瑟,吹着人心头都凉了。
不出一会,便到了祭台。
清音一怔,那跨出的脚步差点都崴了脚。好多人啊,比第一天来带冥朝之时,所见到的人还要多。
祭台下方,满满额围成了一个圆形,众人翘首,一一推搡着。
清音只顾跟着梵祭司走,不远的露台之上,她一眼便望见了妖妃以及公主。
两名侍卫上前,将她绑在了那十字木架之上,下方,干柴堆积,淹没了女子的双膝。
手上的袖子比拉起,那绝美的守宫砂更显一分瑰丽,清音眺向远方,神色坦然,却掩不住那自然的惧意。
梵祭司走到她身前,台下,一片静谧,喧嚣远去,唯一能听见的,便只有那怪异的咒语横生。
火盆,一一燃起,清音只觉热源扑近,呛人的烟火味让她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咳……”。
火,越来越大,有几棵零落的火星,已经开始掉落在了那干柴之上。
远处,灵茉不解的望向妖妃,“妖姐姐,梵祭司在做什么?”
女子一手顺了顺她的长发,“梵祭司他……,在进行祭祀呢”。
“祭祀?”灵茉秀美一皱,满是疑惑,“那不是血奴嘛,怎么会用她祭祀?”
侧目见妖妃一语不发,她便越加慌了,“妖姐姐,你去同梵祭司讲,放她下来”。
“茉儿,”妖妃无奈的抓住她的手,却不知该怎样说服她,只得一味的拉住灵茉,“没用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急得跺了跺脚奥,两人就这么拉锯着,知道,一声戏谑的声音,飘了下来。
“祭祀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人通知朕?”冥帝一身明黄,夺目的落在了祭台之中。
“臣参见皇上……”,台上,台下,众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男子邪魅中略带怒意的视线,与清音撞了个正着,挥掌间,将那些火盆一一熄灭,随着掌风,向四处零乱的砸去。
巨大的撞击之声,让清音别开脸,绑在木架上的身子,瑟瑟发抖。
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松懈,冥帝见她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
“梵祭司,谁给你的胆子?”男子旋身,尊王的霸气,傲视天下。
“回皇上,冥朝连年天灾,如今天降神贡,臣才不得不作法”,梵祭司低垂着脑袋,余光望向台下的人群,“今日是百年一遇的吉日,若不祭祀,冥朝将有空前的劫难,请皇上为了全朝安危,容许臣接着完成未完的祭祀”。
冥帝听闻,狭长的凤目眯成危险的弧度,眸子伸出,暗潮汹涌,“梵……,你是诚心同朕作对了?”
“臣不敢,”梵祭司胸有成竹,“请皇上为了全朝百姓着想,答应祭祀”。
他轻抚身上的龙形图纹,嘴角勾勒的弧度,却是残血阴寒,眉眼开,笑靥如花,妖娆致命。“她祭天,朕便要全天下,以血相祭!”
血雨腥风,在男子的眸子,再怎么狠戾,均化成了唇角的一抹邪佞,笑启,嗜血邪魅。
此话一出,怔住的又岂止是清音。台下,再度喧闹了起来,就连看台上的妖妃同灵茉都是面面相觑。
梵祭司暗暗松了一口气,语气上却始终不肯松懈,“可今日……”。
冥帝转身望向清音,却见她臂上多了一枚红色的印记,魅惑的眸子一下冷到了几点,“你朕今日,便让她做朕的女人”。
一语砸下,清音第一个慌了神,自己不几天,怎么让他消弭血咒,“不,皇上,奴婢是自愿的”。
冥帝冷冽的眼扫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