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生活物语-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苒一直以为尽头的山就是村子的挡风石,村子安在这里既暖和又安全;谁知上面别有洞天;阿帕奇弯一弯腰掀开遮盖的密密实实的藤萝叶子钻进了石洞。
阿帕奇根本不需要火把的照明也能在石道里来去自如,夏苒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走了大约一刻钟,她摇摇阿帕奇的手:“到了吗?”
声音颤颤的,阿帕奇一回头就看见她圆溜溜的黑眼睛映着火把的光线,脸都要皱在一起了,肩膀收起来两只手抱着他的胳膊,软绵绵的胸口贴住他上臂的肌肉。
阿帕奇收紧了下巴,深吸一口气,把她单手抱了起来,夏苒一声惊呼,乖乖趴阿帕奇背上闭上眼睛。贴得越近她越不害怕了。阿帕奇绕了个弯,站定了用手里的火把点燃石洞里面放着的油灯。
夏苒被阿帕奇放到地上,一排油灯一个个的点亮,夏苒吃惊的看着石洞里的东西,这里就像个是陈旧的展览馆,摆在墙上的有衣服有箱子,还有铁片,最引人注意的是铺在石床上的一块布。
这是个降落伞,夏苒蹲下去摸摸布料,已经很旧了,但保存的很好。降落伞边上放着一本圣经,封面是黑色的,烫金的大字已经褪了色,书脊磨出了毛边,里面的纸张边缘泛着黄,夏苒小心翼翼的掀开一页,上面写着的是德文。
她这才恍然大悟,乌库姆姆像是念咒一样唱出来的是圣经的赞美诗,只是缺字少句,她咋听之下根本没有听出来。
阿帕奇的背景被油灯照射着投映在石壁上,像小山一样站在夏苒背后,他看着夏苒抚摸书页,一个字一个字的辩认书的文字,她的口音跟村子里传承下来的有出入,但他听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黑色精装圣经下面放着一本小册子,册子的封面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个词“传奇”,这是那位留下这些东西的人写的手札,夏苒打开它,册子上的字又小又密,她站起来捧着书走到油灯边。
大量的德文里夹杂着英文,最上角上还画着纳粹的符号,这本书更像是晚年的回忆录,用的不全是墨水,前半是墨水,越到后面墨水印越淡,到最后的三分之一,用的是某种混和在一起的草汁。
夏苒摸着书的手都在发抖,她的手指捏着书页不住打颤,发脆的纸张发出细碎的声音。阿帕奇弯腰看着她,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夏苒抬头跟他视线相交,她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怪不得她的来到没让这些土著人觉得奇怪,他们既不吃人,也不拿她当作动物,虽然长相不同,身体状态不同,可他们基本上都很平等的在对待她。这个部落发展的那么像是人类社会,城镇就跟她旅游时看见的那些欧洲小镇没有多大区别。
这些人是经过开化的,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但这个人的到来让他们开始了更文明的生活,夏苒有种奇怪的荒诞感。一个纳粹德国兵,架着飞机突然降临到了这个地方,在这里开化土著人,传播上帝的思想,把这些土著人变成了教徒。
她现在才回想起石台上立着的架子是个巨大的十字架,她本来以为那只是个装饰,谁也不会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信奉上帝。
他们的信仰肯定跟百年来的生活习惯融合在一了起,那个德国人很聪明的做到了这一点,就像是夏爸爸收藏的那些织画,基督教最开始进入中国的时候一样也是穿上了中国人的衣服,用古文来翻译圣经。
这应该叫什么?带有土著特色的基督教义?
札记的第一页说的就是这个人怎么来到了这里,夏苒看着他描写的二战战场跟飞机坠落后队友们的分歧。他们中的一些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想用枪跟弹药让这些土著人拜倒在脚下,奴隶他们,把自己塑造成这片新大陆的神。
可他否定了那个人的作法,他已经受够了战争的残酷,他深信上帝让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的,他一定有他的使命要完成。
于是这个人离开了他的队友,在离开之前他已经看出了那个团队中的暗潮,每个人都想当头,争端在他们中间悄悄抬头。
夏苒深有感触,她想起了那些在沙漠中不能入眠一刻都不敢放松的夜晚,睁着眼睛到天亮,周围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可以信任,她不能想像这些杀红了眼的人在带着一飞机的物资到了这个地方后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这个人很明智的离开了他的队友,带着一些接受他思想的土著人跋涉翻山越岭,最后找到了这块土地落了脚,在这里盖房子,饲养动物,种地。但是因为山地不容易开荒,又没有合适的种子,最后田地还是荒芜了,只能靠着打猎为生。
他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四十多年,从三十岁的壮年男人一直到七十多岁的老头,四十年里把“白石镇”变成一片乐土。
他在用他的办法忏悔,为了曾经的杀戮,薄薄的一本小册子上写的非常简单,但夏苒能透过这些文字看出他一开始付出了多少努力,那些想成为神的人也许就这么湮灭在山林里,但这个不想成为神的人却被村民奉为圣人。
夏苒把小册子放回去,压在圣经下面,走过去冲阿帕奇张开手臂,他把夏苒抱起来让她双脚腾空,夏苒不得不收紧了手,把腿盘在他腰上,她这才发现阿帕奇在地道里激动起来的地方还在示威。
夏苒脸一红趴在他身上,阿帕奇吻她的耳朵,一手揉着她的屁股:“你是上天送到我身边的。”他的额头抵着夏苒的额头,深邃的眼睛里除了夏苒什么也没有,阿帕奇把她往上抬了抬,皮裙里面的家伙直抵着幽谷。
夏苒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她突然觉得也许这一切真的不是巧合,她比这位德国人走得越远,从沙漠到达白石镇,难道只是因为阿帕奇?
上一刻她还在脸红呢,下一刻她就顾不得脸红了,阿帕奇抱着她贴紧了石壁,噙着她的嘴唇吻的难舍难分,夏苒整个儿被阿帕奇掌握在手里,她脑袋发涨身体发热,攀住阿帕奇的肩膀任他为所欲为。
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一个个印迹,阿帕奇又吮又咬一路吻了下去,星光流水跟那些会跳舞的情人草还刻在夏苒的脑子里,她一边喘气一边问:“这里有没有婚礼?”
阿帕奇舍不得放开嘴里的甜软,吮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当然。”他托着夏苒的腰,嘴唇轻啄她的粉颈:“我会为你盖一间更大的屋子。”
除了盖房子,还有别的,狼皮应该已经制作好了,屋子也要重新装饰,阿帕奇从带着夏苒回来的路上就开始打算,已经是秋天了,他要赶在冬天之前把这一切都办好。
他会造个坚固的房子,不管在里面怎么摇晃都不会散架,阿帕奇盯着眼前的美景觉得浑身都有干不完的力气,等雪盖满了山坡,盖满了屋檐,他就在屋子里什么都地方都不去,啃着他的小羊羔过一整个冬天。
阿帕奇把夏苒颠一颠让她从他腰上滑下去,他又想试试大石头上干的事了,她已经同意了,这回他可以干到最后。
这一晚上夏苒没能回家,她裹着毛皮毯子睡在阿帕奇的臂弯里,拿他的手当枕头,黑发散在脑后,雪白的腿搭在他腰上,阿帕奇仰头望着竹屋顶喘气,他吃得又尽兴又舒畅,可他的小羊羔累坏了。
夏苒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阿帕奇尽力温柔了,但她还是有些不适应,她扶着腰去看达娜的孩子,达娜正抱着一个喂奶,看见她来了笑起来:“他怎么样?”
夏苒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后来才明白达娜的意思,她红着脸去抱另外一个孩子,达娜用夏苒的毛巾做了个襁褓,这个比一切皮毛都要柔,两个孩子皱巴巴的凑在一起,达娜喂完一个又抱起另一个。
双胞胎个头比一般的婴儿要小,他们躺在一起,一个打哈欠了,另一个就跟着张开嘴,像传染似的,就连睡姿也一模一样,歪着小脑袋,细细的胎毛贴着头皮,夏苒很小心的亲了两个孩子一口:“他们太可爱了。”
达娜眼里闪着不一样的光:“他们长得像他们的父亲。”
夏苒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达娜突然抬起头来:“你想好了,要比什么吗?”
“当然!”夏苒胸有成竹的笑起来。
☆、第72章 争夺酋长大比舞(夏苒)
夏苒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不是她不想;可别说是爬山去湖边了;她踩着白石头走两步都觉得腰快要断了;酸意一直钻进骨头缝里去。
阿帕奇忍得太久;他就像是饿了一个冬天的狼,夏苒这只肥羊突然剥光了放到他面前,他一下子没忍住全部释放出来,抱着他的小羊羔又啃又亲;一刻都不停;折腾的她整个晚上都没能睡好。
阿帕奇本来不肯放她回来,但他要盖间新竹楼,像部落里其它有家庭的人一样。盖个更大的院子;像四合院那样;起三排屋子,中间围一圈空地当院子,门口再栽上树,院子里头垒起灶台,架起晾衣架,再用白石头铺上小路。
阿帕奇已经在期待他那七八个小崽子,一把夏苒送回来就上山砍竹子去了,那块白狼皮被他塞给了夏苒,这本来就是准备给她的。
夏苒红着脸接过去,想起那个晚上阿帕奇是怎么护着她受了伤的,拿手指头去刮他背上那道伤口,阿帕奇身上的肌肉都僵硬了,看着她的眼神又像是泛着绿光的狼,现在这块白狼皮被夏苒当成褥子用,赤着脚踩在上面,一直暖到心里。
达娜的两个孩子还没有起名,夏苒把他们叫作大宝二宝,大宝是男孩,二宝是女孩,两个小家伙刚落地,吃了就是睡了,饿得又快,不一会儿就又要吃,达娜躺在床上起不来,夏苒把做饭的活全包了。
她忍着腰酸给达娜炖鱼汤,达娜年轻身体底子好,生完了孩子休息一个晚上就好多了,两个小家伙刚出来的时候看着圆嘟嘟皱巴巴的,过了一晚上竟然小了很多,皮肤也没那么皱了。
大宝比妹妹先睁开了眼睛,夏苒知道两个小家伙还看不见人,但她把大宝抱在怀里摇晃着跟他说话。这是她亲眼看着降临到世间的小生命,夏苒摸着他头顶上的细毛,看着他伸着手指头打哈欠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达娜抱着女儿笑眯眯的看着夏苒:“你跟阿帕奇怎么样?”
夏苒的脸红透了,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坚定的对达娜表示她不喜欢阿帕奇的,她扭扭捏捏的开不了口,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他去盖房子了。”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的这么快,阿帕奇好像一点也没觉得这太快了,他恨不得夏苒今天开始就住在他的竹屋里。从他第一眼看见夏苒的时候,他就想把夏苒带回家,给他生小崽子。
大宝吃完了奶躺在小被子里睡得香甜,夏苒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脸发怔,昨天晚上第一次的时候她还记得让阿帕奇出来,后面那几次,她的意识都是模糊的,哼哼哈哈了半天,手指头都累得动不了,根本就没力气把他推出去。
夏苒其实有点害怕,她不知不觉的把手捂在肚子上,要是她怀孕了,这里可什么都没有,别说产检了就连补充维生素也全靠着林子里的酸果。
夏苒皱着鼻子托着下巴趴在竹窗边,手放在小腹上,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来姨妈是什么时候,好像在沙漠里她来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来了。
小腹坠坠的痛,她骑着自由出来,在山里跋涉,根本没想起这回事,现在她想起来了却又不记得自己到底有几个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