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十福晋-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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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觉得有些对不住其木格,低声说道:“其木格,你怪爷吧?”
其木格微微笑道:“爷,你查空响还不是为了大清,如今却因这被皇阿玛处罚,虽说你做得是过了些,但心里肯定也委屈,我若再怪你,爷心里不是更憋屈的慌。”
老十拉着其木格一起坐在铺好的床上,道:“其木格,你是不是也觉得爷莽撞?”
其木格看着老十,没直接回答,只是说道:“爷今年才二十五岁,正是热血的时候,做事本来就容易冲动,就是鲁莽了些也情有可原,只是,爷,以后你可得记着三思而后行,家里还有两孩子呢。”
老十没出声,其木格笑着将安安和弘暄准备的东西递给老十,道:“这匕首是弘暄给你的,叫你去打坏人,这纸条是安安的,那小丫头还故作神秘的不许我偷看,你瞧瞧写的什么?”
老十接过匕首,揣了怀里,打开安安的便签,笑道:“还是闺女贴心。”
其木格凑过一看,纸上写着:“阿玛不怕,有安安。”笑道:“就你吃她这一套。”
其木格接着又给老十说了弘暄今天的事迹,最后总结道:“这孩子,一点也不知道变通,你说他当时给皇阿玛说点软话多好,他可倒好,给皇阿玛撂脸子不说,还要纠集人手来劫狱,全是跟爷学的,只知道硬碰硬。”
老十却很自满,“爷的种,当然象爷。”
两口子说了一大堆家长里短的话,直到牢头来催,其木格才问老十道:“爷,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你自个儿好生掂量,可佟家毕竟是皇亲,您看,要不我登门去赔个不是?”
其木格也明白,与大家族结仇实非明智之举。
老十摇头道:“爷惹的事,爷自己知道承担,哪能让你去受委屈,不过,你回去得给弘暄好好说说,叫他别在皇阿玛面前使性子。”
其木格看着老十,说:“爷,我会好好说弘暄的,不过佟家行事一向低调,不会让我面上下不来台的,我还是去一趟吧。”
老十态度很坚决,就是不点头,用他的话来说,“哪能让你去代爷受过。”
其木格没再坚持,反正老十在牢里呆着,没法监督自己。
离开前,又叮嘱了一遍老十注意安全,老十听得一阵心酸,瞧把其木格给吓得!
在刑部等候的八阿哥和九阿哥听其木格说想明天请八福晋和九福晋陪她去拜访佟家,都长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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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庭审
第一百六十七章庭审
康熙虽责令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司会审,但也叫四阿哥去列席庭审。
四阿哥在故去的佟皇后宫中教养过,因此,九阿哥担心四阿哥心存偏袒,便自告奋勇的要求与四阿哥分权,却被康熙无情的驳回,于是九阿哥便拉着屁股生疼的十四跑去旁听。
老十一点眼力劲儿也没有,依旧趾高气扬,若不是身上流着康熙的血,早被冠上咆哮公堂之罪名而拖下去打板子了。
老十在庭上据理力争,从军队建设的重要性,到军人收入的大幅度提高,深情并茂的对康熙的英明伟大表达了绵绵不绝的敬仰,接着话锋一转,老十开始凯凯而谈,从入关初始延续下来的军令条约到朝廷严令吃空响的法度,阐明军队纪律的重要性,最后才指出一小撮贪欲难平的**分子胆大妄为,不顾朝廷三令五申,执意以身试法,必须给予严惩。
刑部满人尚书巢可托不满的说道:“朝廷可没有法令规定吃空响的一律问斩。”
老十立即反驳道:“军令上白字黑字,动摇军心者,斩!”
于是,整个庭审便开始围绕。吃空响是否应归为动摇军心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九阿哥虽然对老十据不认罪有。些担忧,但见庭审转了风向,心中也甚为高兴,从内心来讲,九阿哥自然也希望老十能无罪释放。
可都察院满人左都御史穆和。伦左也很快发现大伙偏离了主题,立即打断了庭上如火如荼的争论,发言道:“十阿哥,眼下不是大军出行,你无权事急从权,阿林宝理应奏请圣裁!”
老十还是继续坚持说阿林宝动摇军心,其罪当诛,。还说他既然领命掌管西山键锐营,就有权处置不法分子,无需给康熙增加工作量。
大理寺正卿恼怒道:“你简直是胡搅蛮缠、视朝廷法。度为无物,阿林宝乃朝廷三品大员,世代忠良,岂能容你越权对他滥用刑罚?!”
老十也没了耐性,吼道:“爷告诉你,漫说他一个阿。林宝,就是佟国维,只要他敢吃空响,爷也一样立诛之!”
老十此话一出,。四阿哥心中不由冷笑,就这城府,漫说是贵妃所生,就是元后所出,也断断凳不上大位。
十四彻底无语,觉得再没人比老十更能成为有勇无谋的领军人物了。
九阿哥则恨不得冲过去给老十一大耳光,一等公佟国维可是康熙的亲舅舅,两女儿一个当皇后,一个当贵妃,老十怎么能拿他举例?
庭上的三个堂官见老十气焰如此嚣张,不由气得浑身发抖,老十才不管自己给大家带来多少震撼和感慨,叫嚣道:“你们回去好生学学朝廷律令,看看爷到底是不是越了权,是不是在乱用刑罚,弄明白了,再来问爷的案子!”说得大伙好像全是法盲似的。
老十的态度极大惹恼了三司首脑,草草将老十收押后,立即进宫给康熙告状。
九阿哥也顾不得去监牢骂老十,赶紧和十四朝乾清宫赶去,进宫时想起弘暄昨儿对康熙大不敬,没准这些人也会借此大做文章,便绕道上书房,将弘暄接了出来,叫他去给康熙赔罪,然后再顺便流两滴眼泪。
弘暄很是乖巧的说:“九伯,我知道了,额娘昨儿教训过我了,还罚我写了十篇大字,我这就拿去给皇玛法看。”
九阿哥略感欣慰,看来十弟虽然浑了些,那蒙古福晋还是很明事理的。
乾清宫里聚集了一大群人,除了三位主审官和四阿哥,三阿哥、八阿哥,以及佟国维、马齐这一帮大臣都在。
九阿哥硬着头皮带着弘暄往前走,在康熙犀利的目光下微微打了个寒颤。
康熙没理九阿哥,对弘暄冷冷道:“弘暄,你不在上书房读书,到这儿来干什么?”
不等九阿哥使眼色,弘暄就跪了下去,一字一句的检讨着自己:“皇玛法,孙儿是来给皇玛法认错的,请皇玛法不要生气,孙儿已经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惹皇玛法生气了。”说完将自己昨夜写的大字拿出来,举着说:“额娘昨儿已经罚我写了十篇大字,请皇玛法过目。”
李公公忙接过弘暄的手上的书本,转交给康熙,康熙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继续训斥道:“起来回话,你放了学也可来给朕认错,这时候来,难道不知道会耽误学业吗?”说完不等弘暄回答,就骂九阿哥道:“胤禟,朕正在与朝臣商议事情,你怎么将弘暄带了来,不知轻重?!”
九阿哥忙道:“皇阿玛,儿子凑巧经过上书房,见着弘暄躲在外面哭,儿子一问,才知他是想他阿玛了,本想来求皇阿玛恩典的,可他昨儿不懂事,不经意间冲撞了皇阿玛,心下着急,这不,小小年纪,又没其他法子,只好背着人哭了。儿子不忍,便将他带来了,没想到大家都在。”
三司堂官刚汇报到老十态度嚣张,还没来得及详细举例说明,因此康熙也盼望着弘暄赶紧嚎啕大哭一场,自己适时流露出那么一丝不忍,正好落入三司堂官和众大臣的眼中。
弘暄使劲揉了揉眼睛,见没揉出眼泪,只好低着头说:“皇玛法,我阿玛被奸人陷害,您可一定要帮他…”
康熙没想到弘暄说出来的话却依旧那么不中听,恨恨的看了眼九阿哥,心想,教人做戏也不知道教全套,便道:“朝中大事,岂容你指手画脚。”
三阿哥却笑道:“弘暄,你说说,谁陷害你阿玛啊?”
弘暄道:“贪官啊,那些贪官太坏了,只知道贪钱,不知道办事。”
三阿哥笑道:“那贪官就该不管不顾的全给杀了吗?”
弘暄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片刻就接着说道:“不过,可以去问四伯。”
四阿哥打了一个激灵,不知道自己怎么给牵扯了进去,立时变得紧张起来。
八阿哥和九阿哥对看一眼,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三阿哥看了眼四阿哥,似笑非笑的问道:“为什么要问你四伯啊?”
弘暄道:“他和阿玛是一伙的…”四阿哥已经快站不住了,八阿哥脸色有些发白,康熙也皱起了眉头。
还好弘暄的下半句也跟着说了出来:“四伯也在收拾贪官啊,阿玛如今被人陷害了,那些贪官该不该杀,就得问四伯了。”
弘暄见大人不出声,便继续道:“阿玛可能严了些,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阿玛是对的,皇玛法,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是什么意思吗?额娘昨儿才教我的,就是…”
康熙摆摆手,道:“弘暄,你先下去。”
见弘暄还想给康熙上课,九阿哥忙将弘暄拖了出去,“皇阿玛,儿子送他回上书房…”
弘暄走后,三阿哥就笑道:“四弟,看来您查空饷那是名声在外啊,您说说,阿林宝该不该杀啊?”
四阿哥稳了稳心神,道:“自有皇阿玛圣裁。”
康熙冷哼了一声,道:“你们都来说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何解,胤禛,你先说。”
四阿哥觉得浑身直冒冷汗…
乾清宫里四阿哥如坐针毡,佟府中,其木格也是笑得分外吃力。
其木格一直以为佟家是背地里支持四阿哥的,没想到在马车里才知道,佟家和八阿哥也有着颇深的交情。
其木格猜测,老十斩了佟家的人,八阿哥心里肯定也不畅快,因此便对八福晋道了歉,说老十给他们添麻烦了。
八福晋不失直爽,抱怨道:“阿林宝虽不是佟家长房长孙,但十弟这么做确实莽撞了些,你以后可得多说说他,别由着他性子。”
到了佟府后,佟国维之妻何奢礼氏抱病接见了其木格一行三人。
其木格准备的礼物是八阿哥和九阿哥共同定夺的,何奢礼氏接过后,看都不看,就淡淡的说,礼物太贵重了,他们受不起。
还是八福晋和九福晋在一旁帮着打圆场,其木格才勉强将礼物送了出去。
接下来的交谈,其木格深刻领会到姜还是老的辣,何奢礼氏的态度一直是不亢不卑,既没有因为老十驳了他们家的脸面而心生怨气,也没因其木格亲自上门赔罪而沾沾自喜。
可不管其木格三妯娌怎么将话题往老十身上引,何奢礼氏总能轻巧的将话头转移到内宅事务上去。
其木格又不能喊停说:“停,等我先陪完罪再说。”
因此,只好强笑着不知所谓的聊了会儿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身体有恙的何奢礼氏适时露出了疲倦之色,下人也将中药端了进来。
八福晋很有眼色的拉着其木格和九福晋告辞,临走前,其木格本想来个一句话道歉,也被何奢礼氏的咳嗽声给挡了回去。
坐在马车上,其木格心想,这就是道行啊,弄得对方浑身不得劲儿,还叫人挑不出理来。
八福晋也有些讪讪的,说:“十弟妹,你也别着急,咱们昨儿晚上才临时起意,没提前送帖子,何奢礼氏没问过佟国维,也不好擅自做主。”
九福晋也赞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