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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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胡乱想着;阿文问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三分钟后。”天娜并不看阿文,向后上走去。
不一会,侯彬的眼皮动了动,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脑袋。“疼死我了,啊,这些是什么东西?”
他晃了晃脑袋,“你们是守陵人?什么是守陵人呢?等等,不用你们回答,我自己想想,哦,哦,是这样啊。”他一边象回忆往事一般接受新的记忆,一边敲着自己的头。上官展云随后醒过来,鬼头鬼闹的找寻天娜的身影。目光所及,均不见佳人。他有些着急,“天娜呢?”
我冲他后边一努嘴。
上官展云瞬间呆了。
天娜好美呵!一袭紧身的黑色皮衣,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前凸后翘,常期运动令她全身充满了活力,鬼斧神工一般,雕刻出她完美的好身材。一双明媚的大眼稍微涂了些暗紫色的眼影,魔绿色的眸子每眨一次,都仿佛要勾人心魂一般。长发高绾也用黑色的手绢固定好,露出了她那如碎星一般的菱行耳坠。由于全身上下只有左边耳朵的耳坠闪耀光芒,在那一瞬间,却足以勾引住所有人的视线不再转移开来。我是个女人尚且收不住自己的目光,男人,恐怕瞬间就要拜倒在她的紧身裤下,再也不肯爬起来。
阿文似乎是很熟悉这样打扮的天娜,他算是我们所有的人中,最没有反应的一个。
天娜望向阿文的眸子暗了暗,似乎是很失望的样子。
上官展云见天娜手中提了一只黑色的双肩背包,殷勤的上前去接,天娜微微一闪身,避过了。
“我帮你!”伸出去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上官展云尴尬的不知道是继续伸还是干脆缩回来好。
“谢谢,不了。”看死庞然大物的包裹却被天娜毫不在乎的背上了肩膀。她很习惯这种负荷,饶过了上官展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现在,你们两个应该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吧?”阿文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不露痕迹的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上官展云缩回了手,心底自我嘲弄一番,尴尬的感觉始终停留在那只缩回到口袋中的右手上。只恨不得它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才好。
“我还是不敢相信,这简直就是一个玄异故事了。”候彬的脸色很苍白。他的感觉我是能理解的。当了二十几年的平凡人,一下子要他接受这么多平时生活中被人称呼为无稽之谈的故事,就好象几天前的我一样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去相信。
“知道了这些,你还要参与进来吗?前面我们要走的路,凶险未知,我们也顾及不了自己,如果你现在准备离开,我会很开心的送你出这个村子。”阿文在做最后一次努力,看的出,他是真的很不愿意让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出村的路不是已经封闭了吗?”侯彬感受到了这一块记忆,不解的问。
“出村的路只是对我们这些与陵墓有关系的人封闭了,你还有展云到目前为止都是局外人的身份,离开不会受到任何阻碍。”
“所以派出所的人能进来还能出去?”
阿文点了点头。
“给我一个答案,走,还是留。”走,意味着生,可以继续平凡无奇的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留,意味着庞大的足以致人生命的危险,一个不小心,跌进万丈深渊连尸骨都找不到。我不禁暗暗为侯彬烦恼。
也许是过大的压力,侯彬居然在慌乱中冷静了下来。他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自若。“明文,如果失踪的是玫姐,你处于我这个位置,你是选择去还是留呢?”他从口袋中取出平时只拿来应酬作摆设,自己却没动过几根的香烟,为自己点上,“我想,从男人的角度,我和你的选择是一样的。”
暗红的烟头一亮一亮的,一缕轻烟轻轻的缓缓的融入空气之中。
阿文了然的点点头,“哥们,我敬佩你。”他又去问长官展云的意思。没想到那小子更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无所谓的样子。什么生什么死,那简直就是与他无关的事儿。真不知道他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是压根就没领会到此次旅行的含义。
“玫玫,说吧,现在,大家都准备好了。”
我的心沉重起来,刚压下去的反胃的感觉有汹涌而出。全身每一根毛发都战栗着,仿佛是竖起了倒刺的刺猬。
“大家都知道,帝国建造的陵有许多处假陵。这些是为了迷惑盗墓者,避免真正的王陵遭到侵犯。所有的假陵围在一起,如果在地图上连接起来,又构成了一个守护之阵。利用天地阴阳五行等原理从另一个角度守护王陵。后来,帝国的王族认为花费重资的陵墓如果只是空放着未免浪费,就将八个主方位的分陵御赐给了八位有功的大臣,令其带子孙安葬入内。剩下的陵墓后来又分别赐给了一些帝王宠信的人。而我们所在的这座雾隐村,如同阿文所说,不是皇陵。自然也安葬着一些人,只不过,与其他地方不同的,这里安葬的即不是王宫大臣,也不是公主驸马,而是”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胃中一阵翻腾,如怒海的波涛般一发不可收拾,回过头干呕起来。
“玫玫,你不要逼自己,我知道你还没有适应,乖,不去想了。”阿文心疼的拿自己的袖子擦去我眼角因为呕吐而涌出的泪水。
我摇摇头,手摸住他的脸。这两天忙的,阿文都没怎么刮过胡子,胡岔长起了老高,手摸上去扎扎的。不休边幅的阿文也这样性感。我满足的靠在他的怀里,不去理会天娜几乎要燃起竹子楼的怒火。气吧,反正这一生,这个男人注定要为了我牵肠挂肚了。“阿文,让我继续讲下去吧,尽快说清楚,我们就可能早一步找到小皮他们。”
我拼命的告诉自己要镇定,强自压抑扯开嘴角一笑。阿文揽着我的腰的手微微收紧,他在帮助我,他在将自己的力量传度给我。我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出那惊骇的事实。“建造陵墓需要大批的人力物力。以当时帝国的财力,修建几座小小的陵墓不过是九牛一毛,国库拨画出小小的一笔款子就已经足够。难的是修陵的人。一个聪明的大臣出了这样一条建议,以边防需要大批的军队,急需在民间找寻身强力壮的男子为名,再以重金为饵,招募那些不知内情的百姓去修陵墓。当时的王朝是很受百姓爱戴的,当官府贴出这么一张告令时,许多百姓纷纷愤然从军,发誓要抵抗外敌。这时候,官府又假惺惺的宣布另一条规定,每家每户只允许出一名壮男,无子独子的人家,不在招募之列。没想到,这条规定反而激起了老百姓爱国的高潮,许多人甚至走后门的要去‘保家卫国’。三万人很快就招募好了,在一个清晨,他们在都城百姓的欢送下,抬头挺胸,斗志高昂的奔赴所谓的战场。带队的将军将人马带到偏僻的大山内进行训练,三个月后,修建了第一座假陵。几十年内,这群人马彻底脱离了编制,成为专门修建陵墓的军队。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尽管有些人不乐意,可还是尽职的去完成工作,军队里不允许回家探亲,不允许与外界交往,如经发现,一律格杀勿论,有这么一条军规摆在那里,再加上顿顿都是细粮品,而且还有酒肉,待遇十分之高,也就都安心下来修陵了。而后,官府又从各地招募了不少女子给这只非正规军的将士,并允许他们成亲,渐渐的,军队逐渐消失了原来的样子,他们每在一个地方修陵,都会事先在那里建成小镇,整个镇的男人晚上出去上工,白天在家里睡觉。他们的孩子长大后,就接替了父亲手里的锤子,斧头,绳子,继续修建那似乎老也修不完的坟墓。没有人告诉他们为什么,他们必须这样干。终于有一天,他们在修完一处陵墓后,被将军全体喊到陵墓内。那陵墓很大很宽敞,将军在陵墓内请大家喝酒,一碗接着一碗,喝到高潮处,那将军已然半罪,他忽然老泪纵横,扑通一下跪在酒席宴的中央。大喊,兄弟们,我对不起你们,今天这酒是庆功酒,我可以告诉大家,这是我们修的字后一座陵墓,从此以后,大家不必再过这种日睡夜劳的日子。这本是件喜事,多年未归,如今陵墓终于修完了,可以回家看看几十年都没有音信的亲人,许多都激动的满脸泪水。可是,很快就有人察觉到了老将军的异样。有人忙着去扶老将军,他却死都不肯起来,继续道,兄弟们,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喝酒。陵墓修完了,我们的命也就到头了。这三万个兄弟再加上自己的老婆孩子,发展到今天,一共是六万四千二百零三个人,老的快五十了,孙子已经抱上了,小的还抱在婆娘的怀抱里,可是,无论老小,今儿,我们大家就都一起去了。皇帝不许大家将陵墓的位置透露出去,已经下令我们这六万四千二百零三个人全部都要在这里陪葬。我们最后修建的是自己的陵墓哇!!老将军哭的昏了过去,人们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忙有人向出口跑去,却发现出口早已封闭。他们都是建造这座陵墓的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这陵墓的坚固性。后来,就再没有消息了。六万四千二百零三个人,一个没有例外,全部都被陪葬在这最后一处建造的陵墓。而我们所在的雾隐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是那座修建者的坟墓。”
竹楼内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被我所说的震的无言以对。
我继续讲述那个极其悲惨残酷的往事,“每座陵墓都有守陵人,这座陵,由目前村子所居住的刘石房三姓守护。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导致了目前只剩下刘石两户守陵的情况。修陵人被殉葬后,一百多年内,这个地方就没消停过,百里之内,经常有人能听到凄惨的呼号声,听的人身体发麻日夜不安。刚开始还只是能听到,到后来,总有人看到附近山头上人影闪动,成群结队的黑影拿着斧子锤子一类的东西走动,提了灯笼去看,其实什么都没有。再往后,日子越来越不安宁,几个村落的畜生开始无缘无故的死亡,又几年过去了,不止是畜生死,人也跟着死,没有原因,日间在那里种地的老汉鼻子一仰,翻身倒下去就没气了。一个两个的可以是意外,可是,要是每天都死上几个,村民就受不了了。一种恐怖的气氛笼罩住这片大地。知晓内情的皇族听到报告,命令刘石房三户人家协同帝国的护国巫师彻底封印了这座土地。从此以后,这里恢复了以往的宁静。谁也不只是多少年过去了,所谓的帝国早就在时间的洪流中消失怠尽,他存在的痕迹恐怕也只是这些还未被发现的墓穴吧。守陵人其实是受过诅咒的一族,他们被强行的灌输进这种命运,生生世世不得解脱。稍微反抗,立刻会被处以重大的惩罚,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惩戒。老辈人流传下来,坚决不能违抗命运,否则,殃及族人。也许也有人尝试反抗过,下场很悲惨很悲惨,文化大革命时期,一群红卫兵小将冲进了雾隐村,宣传毛泽东思想,破除封建迷信,他们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孩子,不顾村中老辈的反对,破坏了很多所谓的封建迷信,更有十几个孩子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误打误撞的找到了陵墓的入口处,坏了墙壁上的封印。几天后,人们在村子中发现了他们的尸体,已经认不出本来的面目,仅能靠衣着辩识。又开始死人了,一个接着一个,死状离奇,可是每一个都是以极其凄惨的方式死去的,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