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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怪道胡宗仁-第243部分

小说: 怪道胡宗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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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100米,中间是一些例如配件门面,或是摩托车修理厂之类的小店面,因为这一带,算是载具销售相对集中的区域,附近有不少车商的直营店和销售点,想当年我想要买车的时候,也曾经在这一带转悠过。
    面朝倒八字的路口,我右手的斜坡上去就是鹅岭公园,以前战争时期,有不少国外的大使馆曾经修建在这里,沿着这一条路走下去,就能够直接走到李子坝。李子坝这个地方对于我来说虽然并不常常去,却是一个无法忘记的地方。去年跟胡宗仁面对刹无道,而刹无道的纷争最根源的起因,则是因为我当年轻狂不懂事,撞破了一个魏姓商人的奸计,曾在李子坝的某个防空洞里,踢翻了他用于炼鬼续命的祭坛,此人因此半身不遂,但是偏偏又没死,于是时隔多年后,来找我复仇。而最近一次来李子坝,则是因为胡宗仁得罪了轩辕会的事情了,我们甚至还在李子坝找到了那口装了附灵洋娃娃的棺材。我一生办了许多案子,以至于若是让我去回想的话,我可能会想不起来很多案子,但是对于这个我仅仅只来过几次的地方,我却说什么都无法忘记,因为这两件事,算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两件事,时间跨幅最长的两件事了。
    对于鹅岭公园,我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这今天这件事不久以后我还会来一趟,那是由于我的婚纱照就是在这个公园拍摄的。而左手侧的那个斜坡上去,大约几十米,就会看到一个非常古朴的石头门,圆拱顶,非常狭窄,门并不大,而且是那种单开式的铁栅栏门。门口的路非常狭窄,如果不仔细看,压根就无法相信这么狭窄的路后头,竟然是重庆历史上的一座遗迹。门口有保安,有小卖部,还有些三三两两在这里看书打拳的居士和老百姓。胡宗仁问我,这里怎么还有居士啊?我说我也不知道,大概这里头有个什么小庙子之类的吧。
    走进那道狭窄的小门以后,地势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我在网上看过不少佛图关的照片,从地理位置上看,原本是和现在鹅岭公园连成一线的,假如把渝中半岛从朝天门的地方开始,沿着弯弯曲曲的走势取中间点画一条线的话,佛图关和鹅岭都在其中。也就是说,虽然算不上是最高点,但毕竟也是在悬崖峭壁边上。佛图关三面都是悬崖,只有还有两面是环水的,这个地方之所以称之为“关”,那就意味着是一个难以通过的地方。胡宗仁问我,这地方看上去不错啊,没想到在主城区竟然还有这样的东西,这是什么人修建的呀?基于前几天曾经查阅了不少资料,于是我解释给胡宗仁听,我说,这个地方最早是当年刘备托孤的将领李严挖山的时候修建的,本来是驻兵,但是后来最终以失败而告终。
    我跟胡宗仁解释说,这个地方除了我们所知道的佛图关、浮屠关这些名字之外,还有浮图关,虎牢关,复兴关等许多名字,因为这个地方对于重庆来说战略地位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历来都会被争夺,每个时代对于这个地方都赋予了不同的使命,所以有不少名字,而咱们所知道的佛图关,已经是公园了。而这佛图关是古时候重庆的三关之一,也是三关之首,另外两关,则分别为二郎关和龙洞关。我拍了拍胡宗仁的肩膀说,幸好咱们这次不是去那两个地方,否则的话,光是开车都得开很久呢。
    胡宗仁摸着一块石头上那些看上去饱经风霜的痕迹说,你说这地方如果是个人,那他得见证过多少惨烈的事情啊。我虽然对胡宗仁这个五大三粗的人,突然在我面前说出这么童话般的话感到非常肉麻,但是我还是告诉他,那我就不知道了,这人活的时间久了,见证的事情也一样会很多,一辈子到头来可能还是带着许多不甘的情绪离开,更何况这是千百年的东西。我继续对胡宗仁说,你要知道,咱们俩可能在很多方面比起大多数人幼稚,那是因为咱们接触的社会层面其实是不同的,但是说道见证的悲欢离合,人世百态,我们这么年轻的人,却活得像个老人。
    胡宗仁哼了一声笑出来,并没有接我这句话,但也不是在不屑,而是一种无奈的感觉。我指着位于公园门口不远处的地方,那里有个小小的雕塑,我告诉胡宗仁,那个地方,据说就是杨闇公先生被杀害的地方。胡宗仁问我杨闇公是谁,我说你没文化我不怪你,杨闇公先生,是前国家领导人杨尚昆的兄弟,那可是我们的革命烈士!说道烈士两个字的时候,我刻意加上了重音,以强调我对革命先驱的尊敬。胡宗仁听到以后,却淡淡的说了一声哦,这让我好像被一盆冷水给浇了一样,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俩先是沿着步道走,这里的步道大多数是沿着悬崖边的山壁修建的,虽然说不上狭窄,并排过好几个人是完全没问题的,毕竟是个公园嘛,太险峻,也说不过去。但是如果说宽敞倒也谈不上,因为靠近崖壁一边的石头,大多都是不规整的,偶尔有棱角伸出,所以如果你自以为很宽敞的走在路上,也许会因为身高的问题,而额头撞上。这一排石壁上有很多摩崖题刻,这些也是我一早就知道的,基本都是刻在内斜面里,这样虽然阻挡不了风化的速度,但起码也能够阻挡雨水的侵蚀。据说这个地方在早年的时候打算对民众开放做公园之前,已经被政府拓印了全部碑刻,并且对现存遗址上的碑文做了相应的保护措施。但是中国人始终都是这样,总有个别素质底下的人喜欢翻越栏杆,然后在这些遗迹上写下某某到此一游的字迹。当然我和胡宗仁的重点虽然不是这个,但是这一路我们走走停停,对这些宏伟的题刻感到惊叹,一时间,我和他竟然忘记了我们是来办案,反倒像是来观光了。
    中途路过几个悬崖边相对开阔的地方,那儿有人摆了个简易的茶摊,有老人在那里下象棋,也有在一边逗鸟的人。胡宗仁问我说,咱们这一阵瞎走也不是个办法啊,要不坐下歇会儿,顺便跟这附近的人打听打听?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这里的人肯定不是住在公园里,但是茶摊老板应该不是刚刚在这里开茶摊的了,这附近下棋逗鸟的老人也绝不是头几回到公园里来。身为重庆人,我深知重庆人尤其是老人那独有的乡情。他们居住的环境改变了,也许从以前的平房变成了现在的小区房,从以前只需要两三步就能够跨越的小路到现在必须要过天桥才有机会通过的大马路,环境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当我打算享受安逸的时候,我还是会选择那些我记忆中的地方,例如这佛图关。
    于是我和胡宗仁找了个位置坐下,说是位置其实都不算,只不过是一高一矮两个板凳,坐在矮的那个上,高的那个自然就成了小茶几了。这也是重庆人一直以来不拘小节,好不好看倒无所谓,自己过瘾了才是真的。茶摊老板见我们坐下,于是走到我们边上来,问了一句,喝茶还是打牌?我说喝茶。于是老板马上转身离开,胡宗仁问我,怎么这家伙都不问我们喝什么茶就自己走了?我说你以为还能让你点碧螺春铁观音啊,这里没的选择,就一种茶,喝这消遣下就行了。胡宗仁问我,什么茶啊?我告诉他,不就是重庆人最常喝的老荫茶吗?
    老荫茶我虽然不知道产地是哪儿,但是打从我小时候开始,我就知道这种茶。通常去吃火锅,倒茶也都是老荫茶,因为这个能去火。重庆的夏天非常炎热,而老荫茶则就成了家里边常备的东西,清热消暑,比什么冷饮可强多了。胡宗仁来重庆时间也不短了,期间我带他走遍了几乎全部我觉得美味的干锅或火锅或汤锅店,对于老荫茶胡宗仁也是不陌生的。不过当店老板把两个看上去使用了很多年的搪瓷杯端上来的时候,揭开那好像奶头一样的杯盖子,冒出来的一股热气,那一刻,茶香四溢。



第二百一十四章。【案二十三】姚公德政
    我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那时候学校每天上午四节课,第二节课下课后,都会有20分钟休息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广播里会放眼保健操,当同学们都在闭着眼睛做操的时候,老师们则会在我们自带的小碗里,放上葱油饼或者蛋糕面包一类的东西,用作加餐,还有豆浆。而当时我妈妈给我准备的,就是这么一个搪瓷杯子,用来装豆浆。虽然名字里有个瓷字,但却摸上去是金属的感觉。茶摊老板端上来的杯子就跟我小时候用的一样,只不过这个杯子的底座上,有不少脱漆的部分,还有因为碰撞而有些不平整。胡宗仁喝了一口茶,觉得有些烫,于是就放到一边,点上一根烟,开始一边抽烟一边玩弄茶杯的盖子。
    这个茶杯的盖子也是我小时候常常调皮的一样东西,因为有个小小的圆球,好像奶头一样,于是那时候我经常找来两个盖子,塞到自己衣服里,然后挺着胸一副我有一对大胸部的感觉。很变态,我知道,但是小孩子嘛,只要开心一笑也就很满足了。但是胡宗仁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开始在我面前用非常淫荡的手势玩弄起那个盖子来,一边玩还一边故意对着我发出那种奇怪的呻吟声。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对胡宗仁说,你是不是最近憋得有点慌了,现在饥不择食了,这个东西都能让你玩得这么动情。胡宗仁哈哈大笑着说,你说当初设计这玩意的那个人,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有过类似的想法啊。我没工夫去理睬胡宗仁这样的问题,因为自打认识他以后,我已经干过不知道多少我一辈子都不曾想过的蠢事了。但是胡宗仁不依不挠的说,你说这女人长这个也就算了,男人干嘛还要长啊?我说你连奶头都不长了你还是人类吗?胡宗仁说我知道啊,我就是不知道奶头长在男人身上有什么用,又不能摸,又不能哺乳,跟盲肠一样,根本就是多余的嘛。我说谁说是多余的,起码当你脱光了站在跟前,我还能根据奶头区分一下哪面才是正面啊。
    说完我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就笑了出来。也许是我们聊天的话题显得有些低俗,于是引起了周围那些老大爷有些鄙夷的眼光。那眼光好像是在说,现在的年轻人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一样。我对胡宗仁说,咱们别瞎扯了,赶紧想一下怎么办正事吧。胡宗仁点点头,于是很快他就挥手叫来了茶摊老板,让老板给点冰糖,因为不少我们这边的人,喝茶喜欢在茶里放冰糖。当老板拿着冰糖走过来以后,胡宗仁一下子叫住了他,说老板跟你闲聊两句好吗?
    也许是因为来这里喝茶的人,大多都是结伴而来,或是来打牌下棋的。这茶摊老板虽然在这里守一天,可能人家跟他说话说得最多的几句,无非就是再倒点茶,或者再来一碗这之类的话,大概很少会有人像我们一样,主动邀请他聊天。于是他看上去很高兴,就在我们边上坐下。这是个看上去50岁左右的中年人,瘦瘦黑黑的,应该是年轻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在从事体力工作,他的头发有不少白丝,而且比较凌乱,由此可见他平时是一个不怎么注意自己形象的人,守茶摊需要从上午到下午,这证明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时间去干其他工作,他的岁数看上去不是退休后的人,所以我估计他应该是离职的个体人员,但是眼前的这个茶摊,估计是他自己唯一的生计。
    胡宗仁问他,你这儿每天来喝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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