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江山-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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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对手,只是握尔术皇侄,生死不明,为之奈何?”
拓拔通道:“握尔术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定是逃了出去,过几日必会自己回来,我们可兵出青龙山,在浦子州头扎营,收集够了船只之后,立即渡江,直捣应天城!”
番兵番将忙了十数日,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船只,与此同时,拓拔宗望也收到了从江南辗转而来的一份礼物,上面写着“大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魏候曹霖拜上!“拓拔宗望纳闷着打开密封着的礼盒盖一看,却是皇侄拓拔握尔术的人头,颈间的皮肉向上翻起,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活生生的砍下来的,大脑顿时“嗡——”
的一声一片空白。
拓拔握尔术是大皇帝握离儿的嫡亲弟弟,忽然身死,叫他回去后怎么向握离儿交待?看来此次出兵,必要全占江南,方可有颜面转回黑龙府,抱着个装人头的匣子,郁闷的问降将张远道:“这匣子是哪个送来的?”
张远身为汉将,自知身份如狗般的贱,不敢走到他身边,远远的恭身道:“是今早巡营的兵卒发现的,因不识汉字,正要打开时,被奴才看到,因此送来,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拓拔宗望恨声道:“这是我皇侄的人头!你可速传将令,要各路将领,到大帐议事,就在三日后佛晓,率众渡江!”
张远卑微的应道:“是——”
犬戎人升帐议事,是不包括降荣的汉将的,汉兵在犬戎各营中,不被看重,充其量只当奴才使用,干些抢劫粮食、美女的事,或是养马、做苦力、引路、修磨兵甲等等,一般的犬戎兵,都可以对汉将大声喝叱,根本就不把汉兵汉将当成人来看。
张远传过令后,依例回到外围的营帐中去,随手写了一些符号,交到一名亲兵手中,低声道:“依例行事!”
那名亲兵点头,接过布条,拿了斧子,去营外伐木烧火,人不知鬼不觉的将布条,藏入一个人为掏空的树洞中,用石头将洞口'塞了,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去。
掌灯时分,曹霖接过斥候递上来的一片布条,看后大笑道:“拓拔宗望那条戎狗,看到他侄子的人头后,果然中计,竟然决定三日后佛晓渡江!来人!击鼓升帐!”
第三章 通江大战
拓拔宗望久居白山黑水之间,有生以来,从来没看过大江,此时坐在狰狞兽上,手执九十八斤宣花斧,望着滚滚的江水,愣在当地。
大晋时的应天江面,平均宽有三十里,平均水深三十丈,站在江北的岸边,只能看到云雾缭绕的、泛着红色的滚滚江水,根本就看不到对岸。
向西看,不见长江头,向东看,不见长江尾,偶而翻出江面的大鱼,都有一人多长,拓拔宗望看了半晌,倒吸了一口凉气,硬着头皮令最骁勇的戎兵上船,试着渡江。
犬戎人在马上是好汉,在船上就不行了,刚一上船,就吐得一塌胡涂,左军师由苏哈道:“可使汉兵上船渡江,我们跟在后面,慢慢的过去!”
拓拔宗望点头道:“此计甚群妙!来人,将汉将曾庆隆叫上来!”
曾庆隆在没降犬戎之前,官拜大晋湖广节度使,此次伐江面的四十万汉兵,都由他统领,降了犬戎之后,被握离儿封为徐州王,管理山东、安庆一片的汉奸兵将,接到将令,忙跑了来,跪在拓拔宗望的兽前,卑声道:“奴才曾庆隆,磕见大元帅!”
拓拔宗望一指长江道:“曾庆隆,你可率汉兵先渡江!”
曾庆隆谄笑道:“这个容易!大元帅可令李峻、奇恒为奴才的副将,一同渡江,据谍报,江南曹霖,在江边只有精兵五万,我们有精兵六十万,奴才认为,可采用人海战术,一齐渡江,只有我们有人抢占了南岸,曹霖人少,定会不敌大败!”
拓拔宗望道:“可是我们犬戎的勇士,上船就吐,为之奈何?”
曾庆隆笑道:“大元帅!奴才早有准备,已经命人打好了铁钩铁索,大元帅可将船连在一起,让犬戎人勇士上去,船大如岸,就不会再吐了!”
拓拔宗望点头笑道:“夺了对江,本帅记你头功,将曹霖最美的妻妾赏你为牝畜,金银财物任你取!”
曾庆隆大喜道:“奴才谢恩!”
拓拔宗望又叫了李峻、奇恒来,这两人以前在大晋,都是黄河水军的统领,颇知水性,也得了拓拔宗望的许诺,三个汉奸领命后,忙调配起来,将会水的湖广、江淮间的汉兵,编为前队,将不会水的北地汉兵编为中队,犬戎和辽东的其他部落的兵将在最后面,船与船之间,都用铁钩、铁索连成一片,延绵数十里,击鼓渡江,拓拔通率领樊若兰、姜雪君等八个异骁勇的龙虎牝兽,带令一万犬戎精骑,在北岸大营留守,以防汉人又玩弄诡计,反抄他们的后路。
曹霖站在巨大的艨冲战舰之上,仰头看那高达百丈的燕子矶上的敌楼。
燕子矶伸入长江水中,兀突的耸立,尤如一只飞燕,凌空贴在水面上,因此得名,站在燕子矶上,大江水面,可一览无余。
高耸的矶石上,如今又立了一座十丈高的敌楼,人站在敌楼上,可将江面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翟蕊头戴束发金冠,将如云般的秀发,束成马尾,飘于脑后,金冠上插着两根七尺长短的斑阑雉鸡尾,迎着江风飘荡。
着一身靓丽的桃花绣云映日甲,穿一双步水踏浪的桃花粉底小蛮战靴,靴帮直达膝部,杨柳腰儿一握,挂着清风龙泉剑,俏靥儿一转,香耳上的两个细长耳坠,跟着一晃,当真是人比花娇,靓美绝伦。
从敌楼一直到燕子矾下,是三千面一丈多高的巨型牛皮鼓,三千名雄壮的大汉,手拿鼓槌,立在鼓边,等候命令。
鞭妖、穿档兽、透骨骚、媚心驴四个,立在敌楼顶楼的下一层楼台的四角上,手扶五丈高的红色大纛旗,媚心驴向上望道:“翟蕊!戎兵开始渡江了,你还不击鼓?”
翟蕊立在敌楼最高处,手上拿着一对鼓槌,面向江北,妖笑道:“你们两个,只听我的将令,不许插嘴!”
翟蕊身后,站着的却是吞精狗李青蝶,双手也扶着一面五丈高的中央大纛旗,吐了一个舌头笑道:“爷和主母都不在,你们都得听蕊儿的,她可是最先跟爷的,又替爷生了二公子,你们若不听她的,仔细你们的皮!”
原来翟蕊虽被千人日过,万人跨过,但牝器乃是万中无一的“幽谷藏香”寻常男人的,根本就找不到她的牝蕊,再加上她修道有术,在做营妓之时,用先天道术斩断了“赤龙”自行闭了月经,跟了曹霖之后,又得到龙晶雪的这个天下少有的医师的调养,所以年前顺利涎下曹家的老二曹应贤,几乎就在翟蕊产下曹家老二后的几日后,被男人碰得很少的原晋阳花魁凤衔铃,也为曹霖生下了老三曹应义。
产了子的妻妾,除龙晶雪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地位不容置疑之外,翟蕊被升为仅次于正妻的“娇妻”凤街铃从奴妾,平步青云的被升为次于娇妻的“平妻”晋献帝姬玳,也不敢怠慢,立即从杭州,发来诏书,恩赐翟蕊为二品诰命夫人,凤衔凤为三品中正夫人,两名美女都得到了各自独立的院落,有了专属于自己的丫环仆人,曹霖又令冶山道院的风炼子,用精巧的钢锉,替她们两个磨掉了鼻翼、奶头、私牝上的钢环,去了以前牝畜的标记,以示尊贵。
翟蕊如今的身份,是曹霖堂堂正正的妻室,这妻、妾之间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比如饭桌之上,没有主人的特意吩咐,妻能坐而妾只能侍立一旁,除非妻自愿,否则私房间的吹箫舔痔之事,都会由妾婢代劳。
翟蕊闻言,心中虽是得意,然嘴上却妖笑道:“若不是有正事,我非撕了你的小嘴不可!爷对我们,个个疼爱,也不知道他对谁喜欢的多一些,对谁喜欢的少一些!若是你这条小骚狗敢乱吃飞醋,爷发起怒来,可要让你吃鞭子的,爷许多时候都未鞭打你们了,你们的皮作痒了不是!”
鞭妖扁扁小嘴,妖笑道:“谁说的!爷前日还鞭过我的阴部哩!”
翟蕊笑道:“那也叫打?和你玩儿哩!”
透骨骚道:“可是蕊儿!敌军渡江,你不举旗为号,通知我们的爷,恐会出大事!”
翟蕊笑道:“你们看!先上船渡江的,全是汉奸兵,那些没用的汉奸兵,不着急打他们,只等汉兵渡到江心,犬戎人一齐上船,离开江岸时,我再举旗为号,令爷痛击!你们几个,就知道打打杀杀,全不知兵法,这事你们不许插嘴,都得听我的,真出了大事,爷要打要杀,翟蕊一力承担就是!”
半个时辰后,站在楼下临江矶石上的小浪狗杭美琪跳脚道:“戎兵已经到江心了,翟蕊姐姐怎么还不发令?”
谭熙婷立她前面的在矶石上,一手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手按住佩剑,冷泠的道:“不急!等后面真正的犬戎兵离岸再说!若是发动的早了,倒把正主儿放过了!”
谭熙婷以前是暗妖兽,在跟曹霖之前,被其他雄性操的不多,她武道双修,艺业有成时,也如翟蕊般的斩断了“赤龙”自闭了月经,等遇到曹霖这位可终生相托的人儿之后,才又放开身心迎合,只要她顺利为曹霖产子,就可如翟蕊、凤衔铃一般,会被升为妻室,成为曹家的可以上堂的媳妇。
曹霖知她有身孕,不许她再上阵厮杀,以免坏了胎气,大战在即,她又没有龙晶雪那般能沉得住气,所以央求曹求,给她带了小浪狗杭美琪;小骚狗殷思辰,在燕子矶上观望,实际上,她是想看自己的设计的各种火器,在实战中的效果如何,江南军的所有火器,皆是由她设计的,心思之巧,放眼天下无人能及。
前次曹霖带兄弟过江,把雷管缚在箭上,大破敌军之后,回来时把此事和她说了,谭熙婷得到灵感,画出图纸,立即令工箭坊的工人,连依赶制新型火器——火箭,让原本能只用手投的雷管,可以携带在弓箭或是机弩神箭上,更大的发挥了雷管的杀伤力。
江面上六十万的荣兵,黑压压的铺得满江都是,所乘船只,全是临时从民间搜集来的,并无一只战舰,曹霖、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率领五万吴越本地的兄弟,立在各自的艨冲战舰上。
两千余艘巨大的战舰,全是由安自在设计的,内是坚木,外披铁甲,航行的动力,全凭舱下三百名精壮的兄弟,用脚踏动水轮,也可借用风帆,行动起来,在水面上尤如奔马,快速无比,船上装备更是精良,不但有新研制出来的火炮,还有连环发射的机弩神箭、巡江火龙、巨木冲锤等等,这些文明社会精制的兵器,是犬戎人作梦也想不到的。
五万名江南子弟,穿着轻便而坚硬的护甲,个个精壮,人人手执龙泉造的八尺长柄斩马刀,全是浪里的白条,能在浙江钱塘大潮中,立在一只舢板上,手执红旗而旗不湿的弄潮高手,为吴越数省之地的一时之选,北兵要和装备精良而又水性精熟的江南兵在水上交锋,实在是和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曹霖五个兄弟,都没带重兵器,大刀大枪在水中,不但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还都会成为累赘,曹霖背插着那一对逆天双斩,牛展、王富、汤林、张杆都是背插分水刀。
岸上没有接到下水命令的董方平、燕统勋、姜铁山、呼延豹等骁将,也是严阵以待,五万匹的战马,不时的发出低低嘶鸣。
曹霖立在战舰之上,已经能清楚的看到乘船而来、穿着犬戎服饰的兵将了,汤林大叫道:“大哥!是不是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