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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小趋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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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我们还没有处理好在公司照看孩子的问题,但是照看小狗不是应该更容易吗?

宠物父母正在推动的这一趋势会模糊法律在宠物和人类之间的区分。2004年,加利福尼亚的一位法官在一起兽医医疗事故起诉案中判给宠物主人一笔破纪录的3。9万美元的赔偿,这就等于承认,如果狗真的只是被视为“财产”,那么它拥有的合理市场价值就只会是10美元。2007年,宠物食品中毒丑闻让律师们手忙脚乱地翻阅各种诉讼卷宗,想弄明白什么是宠物中毒。这一趋势对于喜爱宠物的人而言可能看起来是一个巨大的成功,但是我们需要密切关注那些站在另一角度的动物权利保护者,他们认为养宠物是不人道的。如果在法官看来宠物不是财产,那么,人们究竟为什么被允许占有它们?

另一个新的因素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科学家们曾坚持认为那些可爱的小狗的动作全都只是出于本能,宠物并没有真正的感觉或情感。现在科学界已经完全颠覆了这一看法,承认了如下的明显事实——宠物就像真正的小孩一样会思考,会行动,会爱。或许根基要浅得多,但是宠物和它主人之间的情感纽带(尤其是在没有孩子的家庭)是真实的,不应该被低估。说到我们的孩子,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给他们的,即使他们是些猫猫狗狗。

政治(1)

感情用事的精英

2008年大选期间,我每天都会听到两种说法。我听到的第一种说法是,“要是X候选人或Y候选人更热情、更友好一点,我就会投他/她的票。”

我听到的第二种说法是,“我喜欢能够提出问题的候选人。这是一次重要的选举,我们需要的是一位能够真正发现我们的问题,并能切实解决这些问题的总统。”

你认为这两种说法哪一种是美国的博士们的说法?是关心个性的说法,还是关心问题的说法?

不管你相信与否,博士们的说法是关心个性的说法。其中的原因是,美国的选民出现了一种有趣的现象,人们的态度颠倒过来了。美国的精英们,也就是我们社会中最富有的和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人们,已经不太关心美国的经济和战略问题了,他们更关心的是候选人的个性。在精英们的鸡尾酒会上,他们会讨论关于总统选举的最重要问题。我保证,他们谈论的话题,都是关于每一位候选人的个性分析的。我的这种说法是有充分理由的:今天的精英们关心的问题,已经不再是医疗、大学的学费、失业和照看孩子等绝大部分美国人要面对的主要问题了。精英们关心的问题,可能永远与大众关心的问题不一样,但是,在20世纪的美国贤能政治体制中,精英们都是具有特殊教养的人,他们都是通过自己的奋斗才成为精英的,他们都非常赞赏那些努力向上的人们。简而言之,他们是认真严肃的人,他们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他们关心的都是现实生活和政治中的严肃问题。今天的精英们是在溺爱中长大的,他们没有经历过自己父辈和祖父辈的奋斗。

今天的精英们是从书本上了解汤姆·弗里德曼(TomFriedman)笔下的《世界是平的》(TheWorldIsFlat),而美国的大众对此则有亲身的体验。精英们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经济成功,而在底层劳作的人们的境况却没有得到改善。2007年3月披露的收入数据表明,美国10%的人是高收入者,他们的收入每年都在增加,而1%收入最高者的收入增加得最快(大约14%)。90%的美国人是低收入者,他们的收入一直在减少。实际上,一股潮流的上涨不会托起所有的船只。

这种状况造成了一种特别具有讽刺意味的现象,如果向精英们提出为什么关心个性的问题,他们会告诉你,“选民们”——即低收入和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美国人——不懂得问题,所以他们要根据个性投票。但是,这种说法与真实的情况相去甚远。美国所谓的芸芸大众的受教育程度比以往更高了,而且,他们对问题的关注也更胜于以往。在政治活动中,标准的美国选民,决不会讨论个性的问题。选民们关心的是医疗保险问题、教育问题,还有在伊拉克服兵役的朋友们的问题。他们对医疗保险方案、医疗补助方案的了解,对学校体制和全球经济的了解,会令许多博士自愧不如。2007年初,希拉里·克林顿设立了一个公务网站,她收到了11000个问题,其中的10个问题是问她喜欢吃什么食物和爱看什么电影,其余的10990个问题的内容,都是人们面临的实际问题和她如何帮助解决这些问题。今天的精英们常常瞧不起普通大众,但我注意到,精英们常常会不顾大量事实而轻易形成自己的看法,而大众则更多地依据事实、价值观和经验形成自己的看法。大学生们总是会有自己的看法,而在走出校门和有了生活经历后,他们也总是会改变自己的看法。今天的精英们没有体验过美国人日常生活的艰辛,所以他们就像是永远不会改变看法的大学生。所以探讨美国精英的问题,要比探讨美国的选民问题容易得多。

有一天,我与一个精英报刊的记者通电话,他不停地向我讲总统个性的重要性。他说:“一位教授给我发来了一封讨论这个问题的电子邮件。”我说:“教授——那能说明你的想法就是普通美国人的想法吗?”美国的教授们表达的想法,是他们自认为没有受过大学教育的选民们的想法,而没有受过大学教育的选民们的想法,恰恰就是教授们应该表达的想法。当我对这位记者的其他看法提出质疑的时候,他说,他征询过“其他记者”的意见,他们的看法与他的看法是一样的。精英们关注其他精英的看法,是为了强化自己的看法,他们认为,自己看待生活的方式,也是其余90%的美国人体验生活的方式。

这不仅仅是我的看法,我们来看一看数据。

我在历次竞选中提出一个标准的关于投票意向的问题是,人们投票支持一位候选人最重要的考虑是什么:(1)问题(2)个性(3)经验。我所以要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这三者对领导者而言都是重要的,而且难以按重要程度对它们加以排列。

根据我们最近做的一次民意调查,相当多的选民——48%——认为,候选人执著于问题是最重要的,排在第二位的是个性,占32%。选民们的一致之处,是他们都把问题作为投票时最重要的考虑,无论他们是否上过大学,是否信仰宗教,也无论来自哪个种族。不同之处则在于收入的差别。只要选民的年收入达到10万美元的魔线,相当多的人的首选就会转变为个性。如下表所示,在年收入低于10万美元的人中,以问题为首选的人占51%,以个性为首选的人占30%。但是,只要收入达到10万美元,首选的比例就会发生变化,45%的人会以个性为首选,而37%的人以问题为首选。

这是29个百分点的变化,民意测验把这种变化揭示得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个性”有时可以体现一个人某种最重要的品质,例如可靠和正派,但也常常意味着某种一时的和表面的东西,例如,喜欢与某个人一道喝啤酒。当然,讨人喜欢和个人魅力是选择总统的重要因素。但是,它们比解决医疗保险问题和创造就业机会更重要吗?绝大部分美国人都会认为不是这样。坦率地说,只有非常有钱的人才会做出肯定的回答。持肯定态度的还有媒体的专栏作家。《纽约时报》等报刊认为,它们过去过于严肃,没有抓住关注个人的趋势,所以,《纽约时报》现在有了撰写人物心理文章的专栏作家莫琳·多德(MaureenDowd),新闻记者马克·莱博维奇(MarkLeibovich)关于候选人个性的文章也登上了报纸的头版。《纽约时报》的作法不过是在步《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Post)的后尘,《华盛顿邮报》的记者们,例如洛伊丝·罗马诺(LoisRomano),多年以前就开始关注个性问题了。2007年3月,甚至《华尔街日报》(WallStreetJournal)也刊登了关于巴拉克·奥巴马(BarackObama)的服饰,关于约翰·爱德华兹(JohnEdwards)的娃娃相和鲁迪·朱利亚尼(RudyGiuliani)与权势人物关系的文章。突然间,《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和《华尔街日报》开始刊登闲话类的文章了,而《克利夫兰直言者报》(ClevelandPlainDealer)和《堪萨斯城星报》(KansasCityStar)却开始刊登深入分析问题的文章了。在今天的精英们眼中,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Wilson)过于死板,他只适合做大众和平运动的领导者。

政治(2)

就许多方面而言,智者变成了愚者,傻瓜变成了聪明人。有多少脱口秀的嘉宾的年收入不到10万美元?有多少记者会与年收入不到10万美元的芸芸大众谈话?精英们的信息圈主要是由10%收入最高的人构成的,虽然精英们过去也曾推动过更实质问题的讨论,但他们今天的作为却恰恰相反。今天的精英们更热衷的是漫谈,他们讨论的不再是实质性的问题,他们把讨论引向了表面的问题。

如果以上所说的“小报变大报”(TabloidPapersofRecord),“大报变小报”(Real…NewsRags)的现象,不是一种怪异的现象,那么它就有可能说明一个问题,精英和大众看待领导者的不同方式,已经对总统选举的失真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影响。由于竞选捐助的法律发生了旨在使金钱与政治相分离的变化,一批新型的“越来越重要的捐助者”涌现了出来,他们能够对候选人的选择和竞选施加比以往更大的影响。现在,少数捐助者捐赠大笔款项的情况,已经被捐赠额为10000美元以内的大批捐助者所取代。这些捐助者的年收入都超过了10万美元。(除了他们,有谁能够在纳税之后为一位政治家的初选和大选分别捐赠2300美元呢?)如上所述,这表明他们几乎都不是主流的选民。

现在来看看新型的政治捐赠者具有多么重要的影响。1974年水门事件之后,国会为了清理政治捐款的混乱状况,通过了一系列改革竞选捐助的法案,以限制竞选捐款的额度和增加捐款的透明度。但是,这些法案没有对“软钱”(softmoney)——用于一般“政党建设活动”的政治捐款——做出规定,例如利用软钱捞取选票。所以,几十年来,关于软钱的条款被滥用了。2002年,国会通过了一套改革法案,法案取消了软钱,但把“硬钱”(hardmoney)——个人向候选人的捐款——的最高限额提高了一倍。(以2007年为例,每一个人向每一位候选人捐款的限额,是初选和大选各1300美元;每一个人向每一个政党的捐款限额是28500美元,两年内联邦选举的捐款限额为108200美元)但是,这一届国会没有对非赢利组织的捐款做出规定,所谓非赢利组织,就是根据税法527条组建的政治团体。现在,527团体(例如右翼的“寻求真相的快艇老兵”组织'SwiftBoatVeteransforTruth',“争取美国进步”组织'ProgressforAmerica';左翼的“前进组织”'MoveOn',服务业雇员国际联盟'ServiceEmployeesInternationalUnion')可以不受限制地向忠实于政党的有钱人筹款,而且可以利用这些资金去做以前政党所做的事,例如,为某些问题做辩护,播发有针对性的商业电视节目,以及捞取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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