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焉奇妃gl-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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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各位看官可曾想念过许久不见的乌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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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龙凤 。。。
贤妃捎来的这张小纸条,就像律晖脑中的记忆阀门一样,才刚被摊开来,那些原本以为忘记了的事情和一直清清楚楚铭刻着的东西,就像江水一样滔滔不绝的涌入了律晖的小脑袋,占满了她的心思,将那一点儿被乌儿给闹出来的不愉快全给挤到九霄云外去了。
“母后当年去世得太早太过突然,除了专门定制的一个小玉枕之外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当时父皇过于伤痛无心处理杂务,是贤妃主动承担起了照顾还在襁褓中的我的责任,所以完全可以说,我就是她和李嬷嬷一把鼻涕一把尿给辛苦拉扯大的。” 陷入回忆了的律晖紧紧抱着怀中那从不离身的小玉枕,将一旁的三人当成了自己的听众。
“不过皇兄们都很好,从来没有谁嘲笑过我是个没妈的孩子,就连一向冷冰冰的大皇兄也不介意我分享了他的母爱。要知道从小到大贤妃的怀抱可全是被我占着的,大皇兄总是在远处静静望着看着,却从来没跟贤妃撒过一次娇。”
“没想到律彻那个大冰块还有那么人性化的时候啊。”耶律圣楠一面随口搭着腔,一面从律晖怀里扒出了那个曾经差一点就砸到了自己头上的小玉枕,好奇的端详了起来。既然这是已逝皇后留下的东西,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吧。
“其实大皇兄小时候很活泼很照顾我的,他变的这般沉默或许还是有我的原因吧。”原本律晖还想替律彻好生辩解一下,却没料到这话越说到后头反倒越没了底气。直到今日她才猛然发觉当年的自己有多霸道。虽然律彻嘴上说不在意,但又有几个孩子能真正忍受自己的母亲成天照顾着别家的孩子而眼里却没有自己呢。
刚刚才被耶律圣楠给硬挤到律晖身边来的乌简看出了她眼底的忧伤,轻轻握住律晖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不用介意,哥哥就是为了照顾妹妹而生的。”
从来没有见过乌简如此笃定的律晖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却恰巧迎上她递过来的一个调皮眼神,“这可是乌浩他自己说的啊。”乌简无奈的摆了摆手,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态。
律晖被她这副轻松的样子给逗笑了,的确乌简和乌浩可以算是兄妹情中的绝佳典范了,可是她的那些哥哥们真的能像乌浩所说的那般么?她有些不确定。不过好在从小处在深宫的律晖明白,对于想不通的东西就不要太执着,否则到头来受伤的可能还是自己。所以她相当聪明的转移了注意力,将目光朝挑起这话题的那人望去。
其实早在律晖提起这皇后唯一的遗物的时候,楚子轩就同耶律圣楠一样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她一直怀疑前些日子爹说的那故事中的两位主人公就是皇后和贤妃,可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的她又不敢妄下定论,而现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又怎么可能错过呢。
正是因为她的浓厚兴趣也引起了耶律圣楠的惊奇,所以才会有了后来乌简被挤到律晖身边的这一幕。只不过这两位始作俑者却丝毫没有发现律晖正凶巴巴的盯着她们,黑色的大眼睛里还燃烧着熊熊火焰。
“耶律圣楠我说的你到底听进去了没?”自从打西塞国回来之后地位就一降再降的耶律圣楠很无奈的又一次成为了出气筒。
“我的小公主,人家还不是因为你这小玉枕太漂亮了,一时看得入了迷才会这样的嘛。”已经彻底沦落为狗腿子了的耶律圣楠利索的将玉枕往楚子轩怀里就是一塞,赶紧跨过乌简凑到律晖身边,好生陪着笑脸。
“那个玉枕有什么好看的,在西塞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
“那可不一样啊,把它当凶器来看和当皇后遗物来看这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能言善辩的耶律圣楠一边拼命推脱着,一边却还不忘拉上楚子轩当个挡箭牌。她知道律晖的火历来只会冲自己发,是绝不会伤及旁人的,“你瞧,就连子轩都看得入迷了,可见你这个小玉枕有多漂亮啊。”
只可惜耶律圣楠的这一句马屁并没拍到点上,律晖狠狠的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这才转而瞧着楚子轩,就冲她那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正常人也能看出那是在思考问题而不是什么单纯的鉴赏。
“子轩,这玉枕有什么问题吗?”律晖颤悠悠的小声发问,子轩可是少有会出现这种沉重表情的,律晖生怕自己这个小玉枕出了什么问题,就算只是缺了一角裂了条纹,她也会活活心疼死的。
听出了律晖言语里的担忧,楚子轩这才缓缓的舒展开眉头,抬头回望着她:“玉枕没什么问题,只是……”随着这话的欲言又止,律晖的心也跟着扬上了半空,但是很快的它却又随着楚子轩的后半句话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你知道皇后和贤妃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这个……”当然是姐妹关系啦,原本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到了嘴边却被律晖生生的咽了回去,她迟疑着,子轩问的问题绝不会这般简单。
果然啊,一见到她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楚子轩心中的疑虑也解去了大半,“恐怕并不像是姐妹关系那般简单的吧。”她一针见血的替律晖道破了犹豫。
不是姐妹关系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替她照顾孩子呢?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被忽视掉了。乌简惊呆了,她觉得楚妃说的每一个子她都听得懂,可连起来却又好像根本没听懂那般。而靠着她的耶律圣楠的表现却恰好相反,精明的眼睛不断的在两人之间来回着,仿佛冷静沉着的猎人那般静静等候着猎物出现,而这神秘的猎物却是大焉王朝后宫的绝佳爆料。
“是曾经有传言说母后和贤妃是情侣,可是,可是,我却始终认为这只是有人的恶意中伤罢了。”律晖狠狠拽着自己的衣角,纠结了好一会才憋出这话来。那偌大的后宫里什么东西都可以少,却惟独不会少的就是流言。听着这些不绝于耳的流言长大的律晖虽然也曾见过几位对食的宫女,虽然也曾对母后和贤妃的关系迷惘过,但内心无比崇敬却让她始终没有多想,总是自发自觉的将这些八卦排除在了心门之外。
“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事情是真的呢?”楚子轩转了转怀里的小玉枕。
“怎么可能?”律晖猛的一下子就拔高了腔调,尖利得都不像是她的声音了。虽然她一向很尊敬楚子轩,但她若要是再这样继续胡说下去,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罢休的。
“我没有胡说。”早就料到律晖会有这般反应的楚子轩一面淡淡回答,一面还将小玉枕再度放回她的怀中,如葱玉指轻轻指着上边那条栩栩如生的浮雕玉龙柔声问道:“你仔细瞧瞧,这龙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龙这凤我都瞧了十几年了,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能不知道吗?律晖虽然没少在心底腹诽,但鉴于楚子轩那一脸严肃的表情却还是耐着性子细细看了起来。而就在这时,旁边那两人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那龙的肚子比一般的大啊。”
“还没有胡子。”
“头上的角好像也短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律晖不愿意承认,但不可否认的事实却是在楚子轩这一刻意的提醒之下,她们的确找到了一些以前从没发现过的东西,而那也越看越让人觉得奇怪。
“这分明就是一条母龙。”见律晖眼里的火气降下去了不少,楚子轩这才接着盖棺定论道:“当然这凤凰也的确是母的。这个小玉枕一反寻常的阴阳相照,或许是皇后特意留下来暗示自己和贤妃关系的物品,只是没想到……”
“只是没想到她那笨蛋女儿看了十九年都还没看出其中门道来,反倒还要靠着旁人提醒。”知道了皇室大新闻的耶律圣楠心满意足的靠着马车壁,神情相当悠闲的瞧着律晖。没想到这大焉后宫里边居然还有这样劲爆的事情啊,一想到自己前进阻力又减小了不少的她,神情变得越来越轻松了。
“你给我住嘴。”律晖没好气的一拳扫过去,刚巧打在耶律圣楠胸口上,疼得她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只能弓着腰直飚眼泪。好狠的女人啊,如果有机会可以重来的话,自己是打死也不会再喜欢这暴力女了的,耶律圣楠捂着心口,泪眼汪汪的瞧着那人。
“那……那父皇知道吗?”失了主张的律晖满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件事,她求助一般的望向楚子轩,完全将耶律圣楠当成了空气中的细小微尘。
“他知道,甚至可以说这是他默许了的。”楚子轩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才接着说起了前几天她从爹那里听来的故事。随着故事的徐徐道来,为什么工匠敢雕刻如此大逆不道的花纹,为什么贤妃每年都会在苏县呆上两个月?为什么她的眼里总是泛着淡淡的忧伤?一直缠绕在众人心头的疑问却也随着破解开来。
直到许久之后,三人都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已经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震撼搅乱了心神的乌简,两眼直勾的呆看着楚子轩。而耶律圣楠除了对自己的将来多了一份庆幸之外,对这大焉王朝的皇帝则又多了一层尊敬,这般的容忍可不是一般男子能做得出来的啊。
当然反应最激烈的却还是属律晖了,只见她扯开窗帘朝着外边赶车的小生就是一声呐喊:“快,快点到皇陵去。”我要亲口去问问贤妃这到底是不是事实,我要亲耳听到她承认才相信。
虽然车外的小生不明白这一向闹腾的马车为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更不知道律晖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急迫。但单着她那憋红了的脸以及背后楚子轩肯定的眼神,他还是多少能明了一些,刚才马车里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驾!”小生马鞭一扬,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前方拴着的两匹千里马身上。马声阵阵嘶鸣,马车顿时像离了弦的利箭那般不顾一切朝前飞去,穿越了翠绿的林子,划破了静寂的长空,站着一颗慌乱的心,直直的朝那目的地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地丁想这一章就让她们下车的,却没料到依旧扯了那么久。
所以为了表示歉意,地丁决定无论如何下一章都要谋划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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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撞破 。。。
轻柔的春风调皮的拂过那翠绿的新叶,顺着剔透叶脉蜿蜒而上,逗弄着初初探出头来的嫩黄花蕾,惹得那娇艳的桃花好一阵轻颤,散落几片淡粉的花瓣,随风翩翩回转,最终停留在树下抚琴的白衣女子身上。
琴声乍停,树下女子抬起头,微笑着拾起肩头散落的那些花瓣,将它们细心捧在掌中,轻摆罗裙走至树下,将它们悉数洒在那里。“落花岂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忽的女子耳畔闪过这句依侬软语,眼底的深意突然又重了几分。
桃花依旧春风仍在,只可惜说这话的人却早成了回忆。女子重新坐到树下,手刚再度抚上琴弦,远处却又接着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贤妃娘娘,我回来了。”女子微笑,凝神注视远方。
车前头奔跑着的两匹高头大马原本就是小生特地从皇宫马房里边精挑细选出来的,从小吃着上等饲料住着最豪华马房的它们跟着下了这次江南就已经算是虎落平阳龙息浅滩的了,如今还被小生如此毫不怜惜的狠狠抽了几鞭子,瞬间野性全被激发出来,撒开丫子像发了狂一般只管向前猛冲而去。
车轮飞转,两旁景色像离弦之箭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