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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玉堂春-第70部分

小说: 玉堂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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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予唇角微微勾起一道浅浅的弧度,心里筹算一二,就是大声呼救,又是攀着张绮玉的裙子,小心顾着受伤的脚,将自己往一侧挪腾,一面还不忘在自己身上多沾些泥土。

这说得多,可事儿却都是发生在须臾之间的。不但张绮玉一时被馨予闹得有些左右不支,又是因为张绮玉的狠辣而心惊肉跳,连连退后了几步。就是李幼兰,登时也有些发冷,等着她被馨予的喊声叫得回过神来,身后已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三人俱是抬头看去,却不是旁人,正是石秋芳并沈绮两人。她们一个是登山归来,一个是原地盘桓,离着也不远,李馨予高声呼救,她们自然也隐隐听到,忙是赶过来了。

第九章 忌惮于心 疑虑丛生

第九章 忌惮于心 疑虑丛生

石秋芳与沈绮移步前来,江文瀚已然避开,她们只看着李馨予半躺半坐在那里,脸颊煞白,额间一层细汗,双唇也是略略发青,心底不由得一个咯噔,忙加快了脚步,赶上前来查看。

边上的李幼兰看着她们如此着紧,一双大眼里闪过些恼怒,掂量了一下轻重,到底还没开口说些什么话来,只死死盯着馨予,眼底满是警告之色。馨予却是浑然不觉般,只是连声呼痛,又是红着眼圈儿,低低着道:“原是我的不好,竟败了你们的兴致。也是越发的不中用了,没什么事儿,也扭着脚。”

张绮玉原是站在一侧,略有几分惊恐,又对李幼兰生了三分忌惮之心,听得馨予这么说,也是一时想不明白,之前的震撼也颇大,且也不怕得罪了幼兰,竟开口道:“馨娘你说什么呢?这明明是她……”

“我怎么了?”李幼兰这时才是开口,她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子,又是伸出手抿了抿发鬓,一双秀眸在张绮玉身上转了一圈,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一道浅淡的弧度,目光却是透着一股冰冷:“我倒是要听一听了。好好的站在这里,竟也能被人栽赃嫁祸的?”

说完这话,她有意顿了顿,看着馨予神色淡淡的,似乎连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又是觉得有几分恼怒与不甘,眯了眯眼,就是淡淡着道:“不过,这也是难怪,什么样的人家,自然养的出什么样的人。”说完这话,她也不理会石秋芳或是沈绮皱眉,继而有些愤怒与鄙夷的目光,转过身挥袖而去。

石秋芳到底是与馨予更是近一层的亲戚,又是极喜欢她的,当下忍不住开口,却被馨予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只道:“芳娘,我没事儿的。只是不小心罢了。她素来便是如此,你很不必理会了去。”

“纵然如此,你若一味的软弱,日后哪里能过日子的?”沈绮听到这话,轻声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怅惘怜惜之色来,又是搀扶着李馨半坐起来,一面抬头看着站在那里说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张绮玉,和声道:“玉娘若是无事,可是能去下面的溪泉边将这事儿与芸娘说一声儿?馨娘只怕扭了脚,竟不能起身的。少不得要与这里的贾夫人说一声儿的。再者,唤婆子仆妇抬个春凳过来,也好让馨娘莫要再伤着了。”

这话说得虽然客气,却是透着些冷淡。

绮玉也是明白,自己这半会子什么事也没能做,这两人多半也是不乐意让她留下来的,且还想询问馨娘方才的细故,便也胡乱点了点头,应了下来。暗地里却是一同盘算,又是思量着江文瀚可是离去了?若是没能离开,那就好了……

然而,她能想到的事,馨娘如何想不到,等着绮玉离开,她却也没说半个字,只是伸出手在石秋芳、沈绮手心写了此地有旁人这五个字,让她们脸色微微一变,也没再开口了。自然,她们心底是怎么想的,馨予也是无法得知,但是看着她们神情变化不定,这里头的意思,自然也是分分明明了。

多半还是想着自己的受伤,必定与李幼兰有关,或许还有贾氏应该使人监视自己等等的想法。对于这些,馨予自然不会辩驳,又不是自己的亲近人,不论是被误会还是被看穿,名声再差,自己也只得好处的。何况,石秋芳与沈绮也不是什么糊涂人,竟还是能明白什么事不能胡乱说出来的。

这般,她们后头便说起旁的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馨予觉得扭伤了脚都有些痛得发麻了的时候,终于有婆子仆妇过来了,又是扶着馨予坐上了春凳,一路将她抬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这才背着她将她小心安放在床榻之上。

馨予深深吐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唤了青鹤抓了些铜钱打赏了几个婆子,方与一侧坐着的石秋芳、沈绮笑着道:“今儿当真是让你们跟着受惊了。”

“原是意外之事,谁又能想得到呢。”冯芸端着茶盏,轻轻啜饮了一口,只觉得轻浮细润,心底也略略有几分舒爽,打量了馨予半晌,见着她虽然脸色有些发白,可是精神还好,想了想后,便问道:“可是好些了?”

“没妨碍的,先前还疼得很,现在只觉得而有些发麻了。”李馨予扯了扯唇角,露出个淡淡的笑容。边上的青鹤便有些忧心忡忡着道:“这还没妨碍呢,我的小娘子,您的脚都快肿成馒头似的了。”

“我……”馨予才是开口要说些什么,外头便有人通报,道老爷来了。众人听得一惊,沈绮等人也是站起身来,避到一侧的屏风后头坐了。而青鹤也不再多言,忙是将被褥摊开来,轻轻放在馨予的身上。

“馨儿”李元茂大步跨进屋子里,看着馨予靠在床头看向自己,双颊苍白,连着胭脂也是遮掩不住,唇色亦是发白,他心底一痛,忙上前来,一面打量着这个才回家没多久的大女儿,一面止不住的心疼,又是怜惜,又是焦急,末了,也就化为这么一句话:“放心,有阿爹在呢,你必定会好好的。”说完,就是小心拍了拍馨予的背,又是摸了摸她的头发。

“嗯。”馨予听得心底也是有些发热,被一个人这么如宝似珠地疼爱着,哪怕不是亲爹,心里也多少有些酸软的,她又是穿越过来,没有父母,没了所熟悉的那个时代的一切,而这个人,李元茂,也算的是这个时代自己名正言顺最为亲近的亲人了。由此,她心里一阵柔软,忍不住开口道:“爹爹,我没事儿的。先前还有一点儿疼,现在只觉得有些发麻,竟也不大疼了。您莫要担心,不过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的。”

李元茂听得这话,又是欢喜,又是痛惜,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这般乖巧?这是可人疼的,但是想到这后头代表着这么些年也没人在意过她,方使得她如此懂事乖巧,他不免又有些心酸。若是这个女儿不曾远离,在他身边长大的,哪里会这般?

说话间,外头又有婆子传话,道大夫来了。李元茂虽是有些酸楚不舍,可也不敢耽误了诊治,竟不要旁人垂下帘帐,亲自动手整治了一通,就是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看着大夫前来。

这大夫来的并非一个,而是三个,虽都是李家常请来的大夫,却是年岁不一,专长亦是不同。此时看着李元茂在一侧坐着,不免又是行了个礼,李元茂也是知道他们的,询问了两句,稍作斟酌,还是让正骨最是厉害的房大夫前来做了诊治,又是令丫鬟婆子过来帮衬着。

自然,馨予是女孩儿,又是未出阁的,虽然说男女大防不在这些上面,但一少不得用帕子遮盖住了,又是让丫鬟婆子压制住馨予,才是让那房大夫正骨。

这房大夫却是个医术精通的,不消片刻,馨予只觉得脚下一阵剧痛,就立时好了。房大夫擦了擦手,还笑着道:“大人莫要担心,令千金虽是扭了脚,却不甚严重,已是正了骨头,好生歇息数日,莫要行动,也就好了。”

李元茂便问:“可是要开一副方子吃着?”

“这倒没什么妨碍。”房大夫听得沉吟半晌,便是开了一副方子,可也笑着道:“令千金若是想吃,吃两剂一无妨,若是不想吃,倒也使得。只是有些东西,这两日竟还是少吃些。”说着又是讲了些不宜吃的东西。

见着只是小病症,李元茂也是松了一口气,忙是打发人送大夫出门,又是看了女儿一回,问了扭脚的缘故,听得说是自个不小心,他目光微微闪了闪,却也没再多问,只安抚了她几句,才是出门。

“小娘子,真的是您不小心?”青鹤站在一侧看着听着,只觉得这事儿不大可能。虽然随着馨予的时日不长,她却是知道这位着实沉稳,事事都是小心,没得什么事儿,如何会一不小心扭了脚?由此,大为怀疑。

馨予却是神色淡淡的,笑着道:“凭着什么人,都是有不小心的时候,你说是也不是?”

青鹤抿了抿唇角,没再说话,这时候石秋芳等人也是走了出来,与馨予说了半晌的话,馨予便笑着道:“没得扰了你们兴致,我没什么大的妨碍,你们还是回花园子里耍去吧。莫要为了我一个,倒是让你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那可真是我的不是了。”

“瞧你这话说的。”石秋芳嗔怪了两句,但还是与沈绮冯芸一并在馨予的劝说下,告退而去。毕竟,馨予受了伤不是假的,多是要休息休息,才能养好的。可心地却还有几分嘀咕。

而张绮玉,却只微微含笑坐在那里,说着要与馨予再说些话,她们三人也是没什么奈何,看着馨予也只含笑映着,也没再多理会了。等着这里的人都是离开了,馨予才是抬起头,看着眸光闪动不定的石秋芳,淡淡道:“我想,我的心思,你已是明白的。就这样,你还想说些什么?”

第十章 人心所向 暗通消息

第十章 人心所向 暗通消息

张绮玉先是一怔,而后便是明白过来,当即微微抿了抿唇角,心里有几分狼狈,又有几分气恼,脸颊也是有些发红,只咬了咬下唇,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也应当明白。”馨予神色淡漠,有几分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着绮玉道:“这些小手段,着实算不得聪明。你原不是这么样性子的人,如何现在倒是将所有人看得活似糊涂人一般?”先前绮玉说得那些话,硬生生将馨予斩钉截铁的话给扭了过来,又是让李幼兰江文瀚生了旁的心思。对于这一点,馨予自然有几分恼怒的——就江文瀚那样的货色,自己与他牵扯到了一处都是丢脸丢份的。先前那是不得已,现在根本不用顾忌了,真的是巴不得再也不要见面的。

因此,对于绮玉的那点小心思,馨予着实没有什么好感。

听得这话,张绮玉如何不明白,越发觉得有几分狼狈不堪的味道了。这却不是因为旁的,到底馨予的身份转变太快,让她虽是知道了,却还没明白。依旧是照着旧日的法子来做,却没有旧日的效果了。馨予早已能脱身而出,不用与她有丝毫客气,自然也不怕让她失了脸面,没得还要自己填坑。而绮玉却是一时不能应付这般明白地点明其中缘故的馨予。

由此,沉默了半晌,张绮玉才是勉强压住心里头的气恼与狼狈,脸上有些发白,只硬生生咬着牙道:“我的心思,你也应当明白的。实话与你说,也不只是我存了这些算计的心思,就是我那好姑母、好表弟,也有一段算计在呢”

“那又与我何干”馨予嗤笑一声,看着张绮玉仿佛仍旧为了江家的事孜孜念念,浑然忘了旁的变故,当即冷笑一声,曼斯条理地伸出手端起盏茶轻轻啜饮一口,神色漠然:“我与江家再无半分瓜葛。他们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我自过自个的日子,又不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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