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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玉堂春-第98部分

小说: 玉堂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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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幼蓉有些迟疑,她却是不觉得二姐幼兰会认错,只是这话说起来不好听,她犹豫一会,就抬头看向致安:“二哥,你看这样可是妥当?”

致安见着幼蓉迟疑,稍作思量,也是明白了三分。但他到底不曾见过幼兰与文翰的种种,只是听说如此,便道:“大哥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妹妹莫要担心,这般事体,就是二姐她看着,也该想一想自己所作所为。为着她,损了李家的名声,失了自己的闺誉,又让父母失和。便是她当真想要嫁到那江家去,也要考量如何才是对自己更好的。这世上,又有谁能任意妄为呢?”

这话正对了幼蓉素来的性情,她虽然仍有些担心,但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连声称是。

如此,兄妹三人稍微商量了一番,就起身往幼兰的院子走去。不多时,他们就是到了地方,先使丫鬟通报,而后才是鱼贯走入屋子里。幼兰正是坐在那里吃茶,见着他们三人前来,便放下茶盏,淡淡的点头示意,道:“坐吧。”

神情淡淡,意态漠漠,竟有几分平素再也见不得的冷肃之感。

幼蓉见着如此,心底便有些不自在,只转过头看向致安,见着他微微一点头,这才是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坐在致远的下首。致远坐在右侧上首,致安坐在幼兰的下首,倒也是平日里的位置,只是这气氛却着实有些暗沉阴郁,与平日迥然不同。

幼兰原也是性情聪颖的人,又是经了昨日的事,心底不自在,见着如此场景,本来藏着的那些抑郁气恼之情不免更涌了起来,当即冷笑一声,道:“弟弟妹妹们过来,不就是为了昨日之事,何必惺惺作态,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二姐”致远面色微冷,转过头直视幼兰,道:“你便没有半分后悔?”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后悔。”幼兰冷笑一声,看着自己的三个弟弟妹妹俱是眉头紧皱,大有恼怒之情,越发不愿低下头去,又见幼蓉双眉紧锁,知道多半致远致安也是她寻来细说的,更生迁怒:“若不是某人半分机灵也没有,平白为人做筏子坑害,如何会有今日之事”

“二姐的意思,却是自个半分错也没有,只都是旁人的错处?”致安看着幼蓉脸色骤变,抿着唇转过头去,想着今日她唤自己并大哥过去时的伤心憔悴。立时将那五分对妹妹的怜惜化为十分对亲母嫡姐的气恼,当下,他冷笑一声,不等幼兰呛声,就又是接着道:“这话倒是很该母亲听一听,说来也是她的错,平白闹出这样事,拖累了自个女儿与那浪荡子的幽会,可不是天大的错处旁的什么,比之这些又算得什么说来,今日那江家上门提亲,就该立时许了,也是两下便宜。”

“你说什么?江家来提亲了?”幼兰听得这话,又是惊又是喜的,却将旁的心思都抛开了,只满心满意露出笑容来。但下一刻,她又是回过神来,皱起眉头道:“父亲将媒人赶出去了?”

致远此时竟无话可说,他转过头看向致安与幼蓉,三人六只眼睛里俱是不可置信,但停了半晌后,虽是气恼万分,也是无可奈何——对着这样痰迷了心窍,脂迷了心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致安性情最是果断,不似长兄稳重,也不如幼妹温和,当即便开口道:“二姐素来机警灵巧,探问个事情,自是比我们更细致。如今我们也是知道你的心思了,竟也不能说什么。且告退了。”

说完这话,他起身与致远点了点头,就是走到妹妹幼蓉的身边,伸出手拉住她,道:“妹妹,我们先回去吧。”幼蓉虽是有千万句话要说,可看着幼兰如此,心底也是灰了,再见着致远亦是起身,只得随着两位兄长离去。但是,在最后她垂下脸低低地留了一句话:“二姐,你当真半分也不后悔?”

幼兰听得这一句话,一时也是怔住了,半晌后才是垂下眼帘,面上神色变化,半晌后,却只剩下倔强之色。

而然致远致安并幼蓉三人,等着出了门,一时间也有些叹息。又是六目相对,半晌凝然无语。今日幼兰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他们吃惊又恼怒,另外又有些不安:二姐与母亲虽是肖似,性情也是差不离的,她这么一个模样,只怕母亲那里也是难以服软的。然而她们又站不住道理,父亲虽是温和慈爱,却也最不能容忍这样败坏门风,内讧生隙的事。且他疼爱长姐,今番母亲不慈原配长女不说,甚至还寡廉鲜耻,做下这等污浊之事,甚至不顾家声,此后还不认罪。

这般事体,落在谁家都是极大的罪过。父亲虽是看在他们兄妹的脸面上,但也要母亲肯赔礼认错,保证日后再不做这样的事。可现在,二姐是这么一个模样,母亲那里……

“大哥,二哥,不论如何,我们也得去母亲那里说一声才是。”幼蓉见着两位兄长俱是沉默,便先开口道:“再者,昨日我也有错。不论如何,为人子女的,也不能与母亲赌气的。过去赔罪,也是应当的。”她昨日虽是黯然伤心,也到底不愿辜负了孝道,不管心里怎么想,到底是母亲养了自己一场,生恩难报,母亲怎么做怎么想,她做儿女不能管什么,自己却是不能行差踏错。

致安最是疼爱幼妹幼蓉,彼此也是亲密,见着她虽然口中是这么说的,却又双眼微红,粉光融滑,似有落泪之态,心底更是一软。只是不能说母亲如何,暗地里不免生出些护短之心:幼蓉这般温柔贤惠的女儿,母亲混打混摔,倒是将二姐看做心尖子,着实是糊涂。

不但致安做此想,就是致远,也瞧着心里叹息,口中道:“母亲也是昨日事忙心乱,方才与你生了嫌隙。你这一过去,她必定回转过来。且放心吧。”既是这么说,兄妹再想着不管如何,总要见一见母亲,探探底,知道她的心思。再者,若是能劝说一二,让她回转过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如此一番思量,落在贾氏那里,却是全然成了空。她也不见人,只说是头疼,将兄妹三人拒之门外。哪怕他们与丫鬟婆子说了再多,也是不中用,摆明了就是不听半句劝说的。

见着如此,幼蓉心底更是失望。就是致远这般的,也在心底生了埋怨之心,致安更是眉头紧锁,面色冷厉起来,只他素来心思活络,筹算一二后,便道:“母亲生了病,不愿见人。父亲也是去衙门做事的。二姐更不必提,如今之计,却也只能先到大姐那里。”

他见着幼蓉似有些羞惭,只是唇角微动,却没能说出话来,便又接着道:“父亲素来疼惜大姐的遭遇,今番更是如此。若是大姐能劝说父亲一二——倒也不是说抹了母亲与二姐的错处,只是家和万事兴。父亲总比我们更能劝服母亲,管束二姐的。只让父亲莫要失望到不愿理会,或是处罚,或是管束,或是旁的,这脓包挑破了,才是不能再烂下去。”

这话说得颇有道理,幼蓉便有些心动,致远也是点头。他们便舍了贾氏的院子,一径走到馨予的芳菲馆,经了丫鬟通报,才是入内。馨予早已经是迎了上来,她虽是眉头微蹙,面有愁色,但脸颊上却恰到好处地露出淡淡的一点笑容。

第四十六章 因情感人 以情动人

第四十六章 因情感人 以情动人

见着馨予如此神情,非但致远并幼蓉心有戚戚,就是致安也是微微缓颊,觉得这个长姐旁的不说,起码面上做的妥当,也是个聪明的。不论如何,比之如今的二姐幼兰,却是长进多了。

如此一想,致安便将心底的嫌隙去了三分。

馨予见着这兄妹三人神情郁郁,哪里还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毕竟,昨日的事,今日的事,她都是听说了。再者,对于致远致安并幼蓉三人,前两者相处不多,但见面的时候也能道一声好,甚是平和。而后者,平日里也是说上几句话,更别这几日,只怕她也与自己亲近多了。

因着如此,馨予待他们也更精心。当下立时吩咐青鹤取来自己平日里收藏的上等茶叶,又取来上好的茶点鲜果等物,这才与三人轻声道:“竟不知道大弟二弟并三妹妹要过来说话儿,也不曾准备妥当。若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见谅一二。”说着话,那青鹤已是端了茶过来,馨予亲自与三人倒了茶。

致远等人见着馨予如此行止,心底也是熨帖,少不得纷纷致谢。馨予便是浅浅一笑,轻声道:“自家人何必说这些,倒是生疏了。”

幼蓉听得心底舒畅了不少,她今日大早起来,便是一遭又一遭的窝心事儿,如今见着馨予,虽是不好起头儿就提昨日并今早的事,想着馨予也劝劝父亲。可是能够这么安安静静,斯斯文文地说话儿,到底心情舒畅了不少。

致安细细尝了一尝茶汤,也是点头,含笑着道:“这可是今春新得的六安茶?果真是轻浮细密,与旁的不同。”致远却是不甚经心这些的,听得自己弟弟这么一说,细细品尝后,也是笑着点头道:“果真是六安茶,只是这水却是有些不同,并非泉水,也非溪水,竟有些异样滋味。”

“那是上个月的雨水,我瞧着那一日雨水不大不小,水质也是清澈,便是使人用陶罐接了。后头便用黄泥封好了,重头埋在花树下面。”馨予笑着慢慢说道。在这古代着实没什么事情,每日里除却做针线活、看看书之外,也就是琢磨这些小东西了。再者,这些风雅之事,对于深闺的女孩儿来说,也是一种攀谈的资本,也能在招待人的时候显得郑重。馨予身处尴尬之中,每每琢磨,如何能让自己有所学习却又显示出自己的本分闲淡,这些都是她从前知道的。过些日子,少不得再做些胭脂之类的。

果真,听得是这样的水,又是上等的新茶,致远致安并幼蓉暗地里也是点头,面上更显出和缓之色来,少不得多说了几句话。馨予听了半日的客套话,也心知他们过来必定不是为了那么一点子闲谈的,只是碍着平日里不曾多相处,不免就有些迟疑。

由此,馨予借着茶点果品送上来后,一面劝他们吃,一面则不经意般轻声笑着道:“大弟二弟三妹妹,你们平日里也不曾多见,今日却是得尝一尝这个桂花糕,细腻入口,味道确实不错的。只可惜,二妹那里我却不敢打搅,不然也该送一份过去,让她尝尝鲜。”

这话一说,幼蓉与致远的神情便有些僵硬,致安反应更快些,当下双目间眸光闪动,叹了一口气,道:“大姐快别提了。二姐竟是与母亲一般,越发的糊涂。昨日之事不说,就是今日,也是闹了一场,半分悔改都没有,真是鬼迷心窍连着父亲都是气恼不已”

“竟会如此?”馨予脸上也是露出惊讶之色。她虽然昨日之事是尽知的,也晓得今日江家提亲却被赶出去的事,可旁的却是不知道的,自然不晓得贾氏并幼兰会是如此:“那可怎么是好?俗语道,家和万事兴,总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好,不然外人见着了,我们又有什么脸面呢?”

“正是如此。”见着馨予言辞中大有以和为贵的意思,行止言谈还是极大气的,致安对她的嫌隙也去了大半,点头道:“只是今日我们过去劝说,二姐不必说,竟是个从头到尾的糊涂心思。便是母亲,也是将我们拒之门外,着实棘手。就怕父亲见着了,伤心不说,也放手不管了,那可真真是将嫌隙埋下了。”

“这……”馨予故作疑虑,面上也带出三分焦急之情,半晌才道:“这可怎么生是好?二弟,你素来是有个主意的,可得为我们想一想。但凡有我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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