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书 第一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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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做的那些豪华、但空洞和可笑的仪式的根源。 总之,这就是所有驱使你们象对待神灵或对待绝对超人的神一样予以尊敬和崇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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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物的根源和起源。 同样,这也就是所有这些高贵的职衔和封号,如领主、君主、国王、皇帝及统治者的根源和起源;他们的代表人治理你们,实际上象暴君一样压迫你们;他们在公共福利的借口下,劫夺你们所有最美最好的东西;他们在自己的权力是神授的借口下,迫使你们如同对上帝一样地敬畏他们,并且听他们的话。 末了,这也就是其他虚荣的称号,如老爷、贵族、伯爵等等的发端和起源。 照一位作家的说法,这些家伙遍布地球上;所有这些人几乎都象恶狼一样,他们在自己的法制及权力的借口下,压迫你们、蹂躏你们,掠夺和抢劫你们所有最好的东西。 这也就是教会和僧侣当局一切俨然神圣不可侵犯的特权的发端和起源,你们的神甫和主教就抓住这些特权来支配你们。 他们在引导你们接受天惠神恩的精神幸福的幌子下,巧妙地剥夺你们的幸福——这种幸福比他们许诺给你们的要现实和重要得多;他们在给你们开放天国并使你们永远幸福的幌子下,妨碍你们安静地享受地面上当前的任何真正的幸福。 最后,他们在拯救你们在来世免除虚构的地狱痛苦(其实这种痛苦象永恒的来世生活一样是不存在的)的幌子下,向你们灌输对你们有害而对他们[无益的?
]①恐惧和希望,迫使你们在自己这种唯一可以指靠的生活中,忍受真正的地狱般的痛苦。这些残暴的政府也只有靠同样的方法和原则才能维持
①括入方括弧内,刊在《遗书》正文中的这种词,不是梅叶的原文,而是俄译本编者为了便于理解原文而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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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著者对于世界宗教的思想和感觉7
住,它们原是利用这些方法和原则建立起来的。 因为反对任何宗教的原则或者破坏任何一个国家或共和国的主要法律是危险的事情,所以那些聪明而有教养的人就迁就国家的公共法律,而不管它怎样不公正;他们虽然是表面上的迁就,但还是迁就了宗教所规定的守则和策略,他们虽然对宗教的谬误和虚幻有充分的了解,但还是迁就了,——这是不足为奇的事。事实上,不论他们克制自己和服从这些谬误如何困难,但安静地过活和保住自己的财产,对于他们来说,毕竟比自取灭亡和抗拒邪流、反对流行的谬误以及反抗企图使一切都服从自己绝对权力的国王要有利和方便得多。 加之,在一些大的国家、王国和帝国里,统治者因为不能亲自办理一切事情,也不能独自维持自己的政权和统治国家广大的领土,所以他们到处派有自己的官吏、军需官和省长及许多其他走卒,慷公库之慨给这些人以优厚的报酬,为的是使他们来保护自己的利益和维持自己的政权,并使谁也不敢冒着自己死亡的危险来反抗这个政权,甚至也不敢公开表示反对这种专制制度。 正因为如此,所以最聪明而有教养的人,明明看到这个不公道的、令人痛恨的政府的一切滥用职权行为,还是不得不保持缄默。此外,还要加上所有大官、中级官、甚至小官,世俗的官风和宗教的官员,以及那些猎取这些职位的人的自私自利和个人打算。 毫无疑义,他们都无例外地,对于考虑自己的个人利益及好处,比起真诚关心公共福利来要多得多。 他们都受自己的功名心及贪利心或其他引起肉欲和血气冲动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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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情由所支配。 自然,得到国家官阶和职务的人,是不会反对企图使一切屈从自己意志的国王的骄傲、虚荣和暴虐的。相反地,他们阿谀他,纵容他的恶劣的倾向和罪恶的图谋,希望在他的权力庇护下高升并扩大自己的势力。 同样,那些企图在教阶中猎取圣职和肥缺的人也不会反抗,因为他们正是要借那个国王的庇护和权力来获得并巩固属于自己的这些好处的。 他们绝对没有反对国王的罪恶的图谋或者在某一件事情上反抗国王的思想,而只会争先在国王面前献殷勤,对他的一切行为歌功颂德。 他们不斥责流行的谬误,不揭穿假宗教的欺骗、虚幻及迷信,因为他们的全部地位、全部权力以及他们的圣职所提供的大量进款都建筑在这些谬误和欺骗上面。 富有的悭吝人同样不会反对国王的不公道的行为,也不会公然斥责假宗教的谬误和弊端,因为他们正好常常要靠国王的恩典来取得有利可图的国家职位,或取得宗教部门的肥缺。 他们宁愿积财进宝,而不愿根绝他们可以从中获得这样大的好处的谬误和弊端。 那些喜欢安静生活、贪图生活安乐和舒适的人们也不会反对上述舞弊行为,他们宁愿平安地享受生活的快乐和舒适,而不愿因反抗流遍人间的谬误之巨流而使自己遭受可怕的迫害。 同样,伪君子和假道学者也不表示意见,他们假装慈善,在自己笃信宗教和热心宗教的幌子下隐藏着最卑鄙的恶行;他们为了比较巧妙地达到自己的目的、获得个人好处,用伪装的圣洁和假道德欺骗别人。 最后,力量薄弱和无知无识的人也不表示意见,因为他们没有知识和势力,不能认清用以哄骗他们的谬误和谣言,也不能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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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提出异识时用以诱惑他们的强大潮流。 况且各种情况不同地位不同的人们,虽然彼此之间的从属及依赖关系是这样密切地联系着,但他们之间差不多总是有这么多的竞争和妒忌,这么多的背信弃义和阴险行为,甚至在最亲近的亲人之间也是如此,以致这个人不能信赖那一个人;因此,如果他们动手有所作为的话,就不能不遭遇到公开的、可以降临到任何一个人头上的危险。 在象企图改革坏政府这样能引起种种后果的事业中,即使信赖朋友、信赖兄弟也不是没有危险的。 总而言之,既然谁也不能、谁也不愿、谁也不敢反对这个强权世界的一切谬误、欺骗和暴政,那么这些恶习邪行这样猖獗、这样普遍地流传世间就不足为奇了。 这就是为什么欺骗、谬误、迷信和暴政得以弥漫大地的原因。本来,至少在这种情况下宗教和政治是不能和睦共处的,它们是应当互相矛盾互相对立的;因为具有温存性及虔敬性的宗教是应当斥责那残酷和不公的暴政制度的。另一方面,有理性的和贤明的政治似乎也应当斥责和抑制假宗教的滥用权力、谬误及欺骗的行为。 事情确实应当是这样的,可是应该这样做的事情,实际上却没有这样做。 因此,虽然骤然看来宗教和政治按照各自的原则来说是如此相反、如此矛盾,但事实上它们之间一旦缔结同盟和建立友好关系,彼此就相处得不坏;可以说,从这时起它们已情投意合,象两个小偷一样,互相庇护和支持。 宗教甚至支持最坏的政府,而政府也同样庇护最荒谬的最愚蠢的宗教。 神甫们在咒骂和永世痛苦的恐吓下号召自己的信徒服从长官、公爵和国王,如同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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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授予的权力一样。 国王也同样关心神甫的威望,给以优厚的圣俸和丰裕的进款,支持他们行使做礼拜的空洞无谓的卖假药式的职能,并强迫人民承认他们所做的和所教导的一切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有这一切都是用笃信宗教和顶礼上帝的漂亮的幌子掩盖起来的。 这就是对付你们的又一个方法,借助于这个方法,欺骗、谬误、迷信、幻想及愚弄行为得以弥漫人世间;它们继续存在到发展成为在沉重负担下受罪的贫苦人民的巨大的灾难。亲爱的朋友们!你们也许以为,在世界上许多现存的假宗教中,我最低限度会把我们大家信奉它、说只有它教导真理、承认上帝并且好好地崇拜真正的上帝、引导人类走上得救和永远幸福的真理之路的天主教作为例外。 但是,亲爱的朋友们!你们不要受迷惑,不要受这一点的迷惑,也决不要受你们的虔诚而无知、或无耻而自私的神甫和神学家灌输给你们的一切所迷惑,也不要受他们在俨然绝对正确的、神圣而美妙的宗教形式下传布给你们的一切所迷惑。 你们也受诱惑和欺骗,其程度不亚于其他受骗最大的人。你们受迷误,其程度不下于那些陷入迷信最深的人。 你们的宗教其虚幻及迷信程度不比所有其他宗教小;它的原理和别的宗教一样的虚伪,它的信条和常规和别的宗教一样的可笑和荒谬;比起那些被你们自己非难和斥之为偶象崇拜者来,你们自己也是一个十足的偶象崇拜者。 你们的概念和偶象崇拜者的概念只是表现形式不同。 简短地说,你们的神学家和神甫狂热地、滔滔不绝地向你们宣传关于圣礼伟大、卓越和神圣(他们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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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使你们崇拜)的一切话,他们郑重其事地向你们宣传关于他们虚构的神迹的一切话,他们如此热心和如此肯定地向你们描绘关于天国的奖赏和地狱的可怕的痛苦的一切话——所有这一切实质上不是别的,而是妄想、谬误、欺骗、虚构和瞒哄。 这一切起初是由狡猾而巧妙的权术捏造出来,继而是由骗子手、无赖汉加以复述,后来是由人民中间一些愚昧无知的人盲目地加以相信,最后是由国王和有势力的人用权力加以支持。 国王和有势力的人纵容欺骗、谬误、迷信及无赖行为,用自己的法律来加强它们,以期用这种手段箝制群众,强迫群众受自己支配。亲爱的朋友们!统治者从过去到现在都是这样对待人民的。 他们利用上帝的威势吓唬你们,他们既不崇拜、也不信奉这个虚构的上帝,而是肆无忌惮地滥用上帝的名义和威信,迫使你们尊敬和害怕他们自己。 他们就是这样滥用笃信宗教的名义、滥用宗教的虚假名义,把他们所设想的一切灌输给懦弱无知之人。 最后,他们也就是这样用各种令人可恨的欺骗和不公正的宗教神秘剧来哄骗所有的世人,虽然那些[民政当局及教会当局]本来只应当把自己的力量用在建立和平、正义和真理的普遍统治上;因为这种统治能够使全世界各族人民都幸福和满意。我说过,他们处处撒下不公道的罗网。 这一切巧妙的权术的秘密动机,以及一切信教的教规和仪式实际上不是别的,而是一些欺骗和不公正的宗教神秘剧。 这时我注意到所有遭到不幸的穷人们,看来他们受了这些神秘剧的欺骗,以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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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个强权世界的玩物和不幸的牺牲品。 可是对于统治者及其帮凶来说,对于支配世人良心和保证世人有好差使的神甫来说,这乃是黄金窟,乃是只要一挥魔杖就会给他们带来一切财富的丰饶角①。 这就使得这些老爷们能够过着逍遥自在的养尊处优的生活;而处在宗教恶梦与迷信之罗网中的穷人们,虽然痛苦挣扎,到头来还是驯顺地接受了这个强权世界的桎梏。 他们耐心地忍受自己的苦难,用对不理睬他们的上帝和圣徒作徒劳无益的祈祷来安慰自己;他们醉心于空洞无谓的宗教仪式,在完成虚伪的、迷信的坦白罪过之后,履行着责成他们履行的一切忏悔仪式。 他们日日夜夜不停地工作着,流尽血汗,最后取得极其可怜的一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