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之庄家四奶奶-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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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断线般落下:“庄伯伯,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君华日后怎样,我,我都要你答应我让我入****的门,我……我生是****的人,死是****的鬼,这辈子怎样都是……都是只嫁他了。”
在座的人听了这话都有些动容,那就是说,如果三少爷不幸挺不过来,她李雪魄也愿意嫁到****当寡妇,可见她对三少爷用情之深,竟已经到了不顾自己下半世的地步。庄老爷此刻心里也是感概莫名,他亲自起身扶起李雪魄。颤巍巍地道:“好孩子,好孩子……我答应你,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儿媳,这是错不了的事儿你……他若万幸好起来,他日我必不会让他负了你的这片心意。”
李雪魄含笑带泪:“谢谢庄伯伯,如此雪魄就放心了,他好与不好,全在于天命,我也……总之,无论他到哪里。我总是跟定了他的。”旁人还没听出她这话里的意思,陆小其心里却是一凛,她前几日就说过若是三少爷不在了她也没法活了的话,如今又说他到哪里她总是要跟去,莫非她的意思就是,他死了她也要跟去地府么?
哎,好一个痴情女子。
大家不安地等待了大半日,时间越往后大家心里也就越发沉重,就在众人心中希望越来越少之时,小五突然疯癫一般跑了过来,嘴里又是哭又是笑地叫道:“醒了,醒了,三少爷他醒了,他醒了!呜呜呜,他终于醒了!”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喜讯,都激动莫名,庄老爷不顾病体一下子站起来就疾步往外走,幸好旁边的大林及时扶住了才不致跌倒,而李雪魄更是如同出了弓的箭一般,也顾不上甚么大家小姐的仪态,就狂奔着出去了。众人也跟在后面快步去了,只有陆小其一个人却慢慢地落在了最后面。
她不是不高兴,也不是不想见三少爷,她只是觉得,自己本就应该是站在最后面的人,因为她和三少爷之间的关系,便只能是最远的。
三少爷醒来的第一时间,见着的就是白发陡然增多的朱妈妈和万分焦急的小五,他知道朱妈妈一向待他如同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所以他意识清楚过来之后,便握住了朱妈**手,不停地替她抹去她纵横的老泪,而小五则高兴地又是哭又是笑的跑了出去通知众人。
朱妈妈这里还未激动完,随之李雪魄又冲了过来,她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女儿家的矜持都忘记了,她只知道她想哭。她忍了这许久都不敢来看他一眼,等的就是此刻能在活生生的他的怀里哭泣,所以她一下子就扑倒他怀里,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似乎害怕他突然不见一般,泪水顷刻间就打湿了他的前襟,她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只是抱紧他,只是想哭……
她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三少爷感受得胸口那一阵迅速温湿的泪水,也感受得到她颤抖的身体,以及死命抓住他的那纤弱手臂的巨大力量,他感受得到她这段时日的害怕,也感受得到她对自己的心意,所以,他的心也随着胸口的温湿迅速地柔软了起来,他抬起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我在这里呢,没事了,不要难过了。”
接下来,庄老爷,****的人都一拥而入,三少爷死里逃生,重新得见自己的这些至亲,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悲喜交织,大家几乎都是说不出什么话,只是胡乱地点着头,语言贫乏地说着“好了”“没事了”这样的话语。
三少爷望着眼前的这些人,在一一点头后,目光却开始忍不住地寻找着什么——陆小其呢,她如何不在?所有人都在,为什么独独她不在?他心里那一刻突然有种抽痛的感觉,直到他好不容易在所有人的背后,通过大家的间隙里,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心才舒缓起来,原来她是来了的,只是她远远地站在那里,站在所有人的背后。
三少爷嘴角忍不住笑了一下:只要她来了就好,至于她站得近或是远,都无关紧要,从来他都明白自己和她的距离是怎样的,所以他只求能看到她就好。
陆小其虽然站在众人的最后面,但她的目光仍然和三少爷的目光无可避免地撞在了一起,她看到了他眼中突然的释然,也看到了他随之的笑容,她很想上前去跟他说句什么,但她却不能,她只能默默地站在人群背后,远远儿看着他。
保持距离本是她一早就决定好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她,心里却忍不住酸酸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喜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喜事
随后的两个月,靖州的瘟疫控制得十分成功。加上此时已经迈进腊月,到了准备年货的时候,靖州又渐渐恢复了之前的繁荣,出街的人多了许多,桃花源和琳琅轩的生意也跟着好转起来,陆小其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当初她的琳琅轩才开了个好头,结果一场瘟疫的到来又让她很有压力了,如今能够恢复,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这一个月大概是陆小其有生以来最忙乱的一个月,一是琳琅轩的生意她还要多加看管,另外她身为主家奶奶,这快过年了她必须得安排整个****上上下下的过年事务,一时间真可谓忙得脚底飞起,幸好林管家是个经验老到的,要不然她这个新手只怕够呛。
陆小其这日刚得闲喘口气,就抱着召召玩了一会,这小家伙很有脾气,不知道是否近段时间被陆小其冷落的缘故,他一到了陆小其怀里居然不高兴地挣扎,拼命地把两只手伸向一旁的温大妹。温大妹见状有些惶恐。自然不敢去接,夺了主子母子情分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
陆小其倒不放在心上,她笑着伸手捏了捏召召的脸颊:“好你个小人儿,性子不小嘛,连娘亲也不要了?”召召似乎听得懂她的话一般,撇着红润的小嘴儿象是在赌气的样子,嘴里“啊呜啊呜”十分不高兴地嘟嚷了几句。陆小其见他这可爱摸样,差点笑得不行了,忍不住“啪”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家召召居然会撇嘴呢,真可爱。”召召被亲得直痒痒,缩了缩脖子,又开始咯咯咯咯地笑起来。
温大妹见陆小其成功哄好了小少爷,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白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温馨的母子亲情场面,当下也不来打招呼,只站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不过温大妹很快就发现了她,忙施了一礼:“大少奶奶。”陆小其回头,忙道:“大嫂?站在哪里做什么?快进来坐。”
白兰笑着坐了过来,然后故意东张西望:“咦,小其,喜鹊那丫头借给你大哥可满了两月哦,怎生没见她回来?”若不是她此刻提起,陆小其忙得都快把这事忘了,她抱着召召也坐下了,一边逗弄着召召。一边笑道:“是呢,大嫂,都两个月了,你还不还我人来?”
白兰笑了一声:“我那时就说了,她到时候若不回来可不是我的事,定是她自己个不愿意来了,所以这事我可管不着,弟妹如何来问我?”陆小其心里一动,心道莫非喜鹊……不过这事也说不好,她就玩笑一般道:“大嫂,我可不管哪许多,总之你把人丛我这里领走的,就得给我原样还回来,要不然我跟你没完了。”
白兰那里忍俊不住的又是一阵笑,手里摇着绢巾掩嘴道:“好啦,我也不跟你说笑了,你那丫头啊,待会就会到了,不过在这之前还得我先过来再做一次媒,要不然她一个姑娘家如何自己跟你开口?”陆小其虽然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听白兰亲口这样说出来。仍然忍不住惊讶道:“喜鹊她,她自己愿意了?”
白兰一副很舒心的模样:“那是自然的,要不我过来你这里干什么?我呀,早就跟你说过,这事儿一定得成,你瞧,如今她自己个也愿意了不是?这下你可没话说了吧?你呀,就是太体恤下人了,早知道这样不如一早应了,也省了你嫂子我多费这许多气力。”陆小其陪着笑起来:“这样不是更好?你这正房奶奶为她做媒两次,她将来必定跟你走得更近些不是?”白兰想想也对,就越发的舒心:“那倒也是,若是一早就定下了,她如何知道我的好来?”
白兰说明了此事,就不久留:“小其,这回我可不能久留,喜鹊还在那边等着呢,只等我跟你说完她便要亲自过来见你,免得你说她不晓事,眼看要成了姨奶奶就不知道规矩了。”陆小其对这事总还有些不放心,也是想见见喜鹊听她自己是怎么说的,当下点点头:“难得她还有这片心,也不枉我和她主仆一场。”
白兰去了大约半柱香时间,喜鹊就来了,她从进门起就低着头,然后小心翼翼地跪在了地上,语气很是不安:“奶奶,奴婢……奶奶会怪奴婢么?”陆小其不急着接她的话,先把召召递给温大妹:“大妹。你带召召出去自玩去。”等温大妹走了之后,她才慢吞吞地问道:“哦,你倒说说看,我为甚么要怪你呢?”
喜鹊的头低得越发厉害了:“那件事儿,奴婢之前明明跟奶奶说过不愿意的……可如今奴婢又出尔反尔,让奶奶好生没面子……还望奶奶责罚。”陆小其摇头:“若是这事,我倒没什么怪你的。我只想要你一句实话,你可是真的愿意了?”喜鹊这时才敢抬起头来,只见她脸上一丝无法掩饰的绯红:“奶奶,奴婢不敢相瞒,确是奴婢自个愿意的,只因这两月相处下来,大少爷他,他……你不知道,他心里其实也挺苦的,奴婢想不到他身为大少爷也会这般苦……所以奴婢,奴婢想陪在他身边,让他开心些。”
陆小其见喜鹊这副摸样,也真正放下心来,当下便微笑道:“若是这样就好了,一个女子若是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那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你能找到这样好的归宿。我也替你高兴来着,如何会怪你呢?”喜鹊见陆小其果真全无办法责怪之意,也是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模样:“谢谢奶奶,奴婢就知道奶奶是全天下最好的主子了!”
陆小其笑道:“日后你自己都是主子了,我哪里还能是你的主子?只望你去了之后莫要和我们生疏就好。”喜鹊忙摇头:“奶奶,莫说您现在还是奴婢的主子,就算将来不是了,我心里也会一直当你是主子,绝不会忘记***好,奶奶往日是如何待我们的。奴婢心里十分清楚,你有时表面上看着严,实际上对我们是最好不过了。”
陆小其笑道:“是哦,你如今还不是姨奶奶,这倒是提醒了我,看来我得赶紧选个好日子把你送出去,免得有人埋怨我委屈了他的心上人。”喜鹊一下子又脸红了:“奶奶,有时候您,您可真没个正经……奴婢看画眉姐去了,不跟你说了。”
不知道腊月里的喜事是不是特别多,喜鹊的事才定下来,那边庄老爷又召了陆小其来说三少爷和李雪魄成亲之事,他如今身子还是不大好,平日里都不大管事,但三少爷的亲事他却很是放在心上,只因这事一直就是他的一个心病。
他当时斜斜儿半躺在哪里,并没有抬眼看陆小其,只一边喝茶一边似乎漫不经心地道:“小其,我今儿个让你来,是想跟你说件事,我准备让老三和雪魄在正月里成亲。”
陆小其听了很是一愣,但马上就回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知日子定在甚么时候?我到时也好提前张罗着。”尽管她的话说得如此喜庆,但她自己也觉着,自己的语调里分明就没有多少喜庆的成分,为什么呢?她自己也有点想不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