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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第107部分

小说: 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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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凝着他,头轻轻地抵着他的,指尖柔柔地触碰上他的脸庞,额头,鬓角,鼻尖,薄唇……

“齐宥宇,若我真的有事,你要照顾好宣儿……”

齐宥宇紧紧地闭着双眼,听到她话中浓到化不开的眷恋和不舍,忍住想要将身边的女人溶进自己身体的冲动。

如果可以,他希望这艘船可以永远没有终点,就这样载着他们两个,自由自在地飘荡着,相伴着。

在她离开的这半个月,他从起初的愤怒难当,到夜夜思念成疾,无法入眠。

齐宥宇在心中暗暗思忖,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他对于这个看起来缺根筋的女人,已经到了如此无法割舍的地步。

那一个个没有她陪伴的夜晚,他神情恍惚地静坐在床榻上,鼻尖尽那挥洒不去的木兰淡香;耳边竟是她时而娇嗔,时而炸毛,时而温柔的声音。

当他从愤怒中回神,终于发现了不妥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

因为,他终于有了可以不顾一切去将她带回自己身边的理由。

他轻轻地闭着眼睛,夏子都,这一世,每一世,你都再不会有任何离开我的机会。

生是如此,死也一样。

齐宥宇和夏子都回宫的第二日晚上,为了恭迎齐宥宇和夏子都回宫,齐宥胤特意安排了宫宴。

这个时辰,大臣和女眷们都陆陆续续地进宫了。

晚宴上,歌舞升平,气氛活跃,又因为齐宥宇刚刚收得了白南国,大家都十分的高兴,饮酒作诗,热闹非凡。

到宴席过半时,有宫人们为每个人都送上了甜品。

齐宥胤看着身边有些不太自在的萧清儿,朝着她暖暖一笑,然后道:“你还好吗?”

萧清儿微笑摇头。

齐宥胤见她一整晚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于是便端起桌上的那份甜汤,舀起一勺送至她嘴边,“实在没有胃口也要多少吃一些。”

萧清儿心中一甜,有些羞涩地接过他手中的碗,柔声道:“我自己来。”

齐宥胤点头,望着她一点点地吃着碗里的甜汤。

上首的夏子都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模样,忽然笑着对萧清儿,半开玩笑道:“看,四王爷待你多好。就算不喝甜汤,你心中也该是很甜呢。”

萧清儿一边喝着碗中的红豆细沙,一边俏红了脸。她轻轻放下手中的碗,望着夏子都道:“你便只会取笑我。”

齐宥胤却是但笑不语,拿出丝帕为萧清儿擦了擦嘴角,柔声道:“够了吗?不如再吃一些,可好?”

萧清儿望着他眼中的关怀和柔意,实在不忍心拒绝,于是端起齐宥胤面前的那一碗红豆细沙羹,又吃了起来。

这时,齐宥宇抿了一口酒,望着齐宥胤开口问道:“四弟的脚如今果真是好了吗?”

齐宥胤做了个揖,开口答:“是的,如今臣弟已经可以不用主怪杖行走了。多谢皇兄关怀。”

齐宥宇微微颔首,随即道:“四弟幸运,不但腿疾治愈,还抱得了如花美眷。不过最近城中的有些孩童却不如四弟这般好运了。”

众臣们听到皇帝这样开口,都纷纷地安静了下来。

这时,坐在另外一边的欧阳然开口道:“皇上说的可是最近城中的小儿相继死亡的案子?”

齐宥宇看了欧阳然一眼,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朕虽然身在白南国,却也听闻了最近时常有孩童被歹人用毒香迷晕,然后吸去脑髓。实在是诡异的很。”

“吸食孩童脑髓,只怕不会是一般凡人所为。”开口的是钦天监主事。

齐宥宇转眸,望着他,“爱卿这样说,莫非知道是谁人所为?”

钦天监主事福了福身,随即道:“不知道陛下可曾经听闻过在穹宇大陆上存在着黑白两种巫师?”

这话一出,众人们都纷纷露出惊异的神色。

夏子都拿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双眸不经意地扫过萧清儿。

只见她眼眸低垂,看起来十分平静地喝着碗中的红豆细沙羹。

那钦天监主事接着道:“修炼有成的黑巫师会用孩童的脑髓来喂食自己所养的巫蛊,那种巫蛊一旦养成,危害极大,而且很难消灭。”

齐宥宇听完,开口道:“巫师不过是传闻,未必却有存在。”

钦天监开口道:“皇上,为了麒麟百姓的安危,不如选个吉日,请出那声望极高的白巫术桑布其,为麒麟做一场法事吧?”

“是啊……前一阵就要不少官员因为中了巫术而迷失心智。”

众大臣们听了钦天监的话,都纷纷表示赞同。

齐宥宇考虑片刻,随即道:“也好。桑布其便由朕和皇后亲自去请,钦天监选定个吉时便是。”

三更时分,锦瑟宫中一片寂静,烛火也只留了两三盏,纱帐轻放,床榻上的人仿佛是睡熟了,只有均匀的呼吸声轻轻传出。

床榻旁的小小婴儿床中,小人儿圆圆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小手也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看起来仿佛很高兴的样子。

忽然间,原本昏暗的寝殿中亮起了一片墨黑色的光芒,萧清儿淡淡望了一眼纱帐轻掩的床榻,然后走到婴儿床边,伸手想要抱起正好奇地望着她的小人儿。

萧清儿将他抱在怀里,刚一转身,便看到了穿着一身粉色罗裙的夏子都正不咸不淡地坐在圆桌旁,带着一丝嘲讽地望着她。

“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夏子都淡淡开口道。

萧清儿表情复杂地看着她许久,然后唇边也勾起一丝笑意,望着夏子都,问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你问的是我何时知道你是魔莲还是问我何时知道你吸取宣儿的脑髓?”

萧清儿淡淡一笑,“你终于记起了一切。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恢复记忆的样子。”

夏子都抿嘴一笑,“经过了三世,你仿佛变得很少。”

“是你变得太多。原本的白莲,聪明犀利,果断不凡。当我初初见到这一世的你时,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么的失望。你竟然会被像婉清那样的低级无用的小巫师玩弄于鼓掌之中。”

“你一早便知道我会在这一世复生?”

“是。”

“这一次,你又想要得到什么?”

萧清儿听了她的问题,轻笑出声,带着一丝酸涩和苦楚,“我活了三世,还有什么没有得到过的吗?权利?地位?巫术?还是金钱?我连穹宇大陆上的保护之神白莲都可以打得魂飞魄散。”

“那你为何还要如此残忍的吸食孩童的脑髓来喂养你的金丝蛊?”

萧清儿逗玩着手中的婴儿,轻声道:“你不会懂。你每一世都活得比我幸运。”

“第一世,我们明明师出同门,人们却只因为你长得美而将你尊为守护之神,却将我看成是专门害人的黑巫师;第二世,我独自一人忍受着这个世界对我的唾骂和遗弃,而你却可以遗忘一切,重新来过;到了这一世,当我终于想要好好地爱一场时,当我爱得如此艰辛而痛苦的时候,你却可以轻轻松松地获得我辛辛苦苦,乞求渴盼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世你都活得比我幸运!”

夏子都看着越来越激动的萧清儿,暗自施展巫术打开结界,嘴上却借着问道:“这么说来,之前的所谓官员的中邪的事情,也是你做的?”

“是。如果不这样,你怎么会开口让我坐上皇后的位置?我又有什么借口在留在宫中,留在离齐宥胤触手可及的地方?如何靠着你的骨肉的脑髓来喂养我最上等的巫蛊?”

“你为什么要挑宣儿?你不知道,他是我拼了命生下来的血骨吗?”

萧清儿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然后道:“白莲,难道你忘了吗?无论是你或是我,任意一个人生下来的骨血,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上层的灵药,只要他小小的一点脑髓,不但是巫蛊,就连我本身,也会有极大的进步。”

“所以,你就可以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不足半岁的幼儿?!”

萧清儿忽然阴柔一笑,开口道:“你这个孩子,原本是应该要难产而死的。是你违背天择,开膛破肚将他生了下来。他已经赚了几个月的寿命了,不是吗?”

“你!”

夏子都什么都可以忍,却独独无法忍受她的宣儿遭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随着一阵白光泛起,夏子都脸颊上的那朵莲花也渐渐发出白色透亮的光芒,她双手握成兰花指,嘴里极快地念着什么,然后一道极快的光芒划过空气,快速地射向萧清儿。

萧清儿因为手中抱着婴儿,一个躲闪不及,被夏子都重重地打到了肩膀,墨绿色的血液随着素色的衣裙不断地流出。

萧清儿轻轻举起右手,在伤口处缓缓一抚,那原本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便顿时恢复了原样。

忽然间,寝殿中响起了嗤嗤嗤的声响,夏子都定睛一看,从萧晴儿的袖中忽然爬出来许多的金丝蛊,这些金丝蛊越聚越多,然后慢慢汇集成一朵莲花的形状。

夏子都心下一惊,然后施展巫术,从手中变出一条柔韧的长鞭,大手挥动,毫不留情地狠狠打在那些金丝蛊毒身上。

长鞭所及之处,那些被打到的金丝蛊都通通被灼伤,然后化为了灰烬。

夏子都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那些原本化成灰烬的金丝蛊却突然之间化成了一根根长鞭,飞速朝着夏子都而来。

幸亏夏子都反应迅速,连连躲闪,一边躲,一边用巫术将那些金丝蛊都费力打落。

萧清儿不断地念着蛊咒,突然间,她感觉到胸中一阵疼痛,然后抑制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那些金丝蛊没有了她的指示,都纷纷还原成了虫蛊的模样,停留在半空之中。

萧清儿越咳越厉害,渐渐地咳出血来。她有些错愕地望着手掌之上的墨黑色血迹,这时,门口走进来齐宥宇和齐宥胤二人。

齐宥宇看到一脸倦容的夏子都,连忙上前拥住她,而齐宥胤则望着不远处的萧清儿,轻轻开口道:“你喝的那两碗红豆细沙羹中,放有桑布其亲自交给我的药粉。”

萧清儿不敢相信地望着齐宥胤那一张烛火中忽明忽暗的脸,“莫非,你纳我为妃,将我接进四王府,日日与我同床共眠,便是因为要置我于死地吗?”

“不……”,齐宥胤望着她一脸受伤的表情,依旧是清润如许地开口道:“好几次在御花园中见你,我常常有种错觉,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心中的那个女子。你们其实真的很像。”

“只是,相对于她那双简单澄澈的眼睛,你的眼中多了许多的精明和警惕。正是这份精明和警惕,提醒了我,你们的不同。”

“我日日与你同床,却从来没有沉睡过,所以,那一晚,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十分的清晰。”

“很抱歉,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萧清儿唇边泛起一阵深邃到无法解开的悲悯,“所以,你选择毁了我……呵呵……”

她原本身姿娟秀的身体陡然间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精魂,一边不停地咳血,一边脚步踉跄地往殿外走去。

在经过夏子都身边的时候,她忽然道:“你还记得师父说给我们听到那个老人的故事吗?”

夏子都颔首,“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便是那个老头,无论多么努力,多么希望,那些银两始终都是不属于我的……”

“而你……”萧清儿的双眸忽然发出一阵墨绿色的光芒,直直地望向夏子都,“却可以轻易将我所想要得到的东西收入怀中!”

就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萧清儿用尽最后一丝巫术,狠狠地朝着夏子都的心脏射去。

夏子都根本来不及反应,不多时,她便感觉到心口处一阵吃痛,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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