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新娘,王爷你行不行-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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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到这里,皇后已经是辩无可辩。
太后生气地望向她,怒声道:“你这个阴毒的东西!竟然让哀家也差点成为了你的帮凶!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齐盛天则是望着皇后开口道:“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皇后忽然上前抓住齐盛天的衣襟,哀求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没有!臣妾什么都没有做!皇上!”
这时,一旁的夏明渊重新对着齐盛天跪拜,望着他开口道:“恳请皇上还老臣的女儿一个公道!”
齐盛天连忙给了夏明渊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开口下令道:“皇后生为后宫之主,其身不正,戕害太子妃,证据确凿。即日起关入冷宫,无召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皇后听了齐盛天的话,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丝毫的转圜了。这时,她反而平静了下来,保持着她作为皇后该有的仪态缓缓站直了身体。
她看到那些侍卫企图想要上前拉她的手臂,冷着声呵斥道:“滚开!本宫的凤体岂容你们玷污!”
她说着,缓缓往殿外走去,在经过齐宥宇身边的时候,她忽然一字一顿地开口道:“命里无时莫强求,但愿太子爷好好珍惜这短暂的拥有之时。”
齐宥宇眯着眼望着她彻底离开了大殿,方才走到夏明渊面前,目光坚定地望着他开口道:“夏丞相不必担心子都,本太子即使拼了命,亦会护她周全。”
齐盛天听了这话,也连忙开口安抚夏明渊道:“是啊,爱卿,如今太子妃一事已经查明,朕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旁的太后这时也将目光洒向他们,开口道:“是哀家糊涂,差点害了太子妃。夏丞相若要怪,就怪我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吧。”
话说,夏明渊虽然紧张夏子都,却同样也是一个克己复礼,深受儒家思想影响的文人,他看到皇帝,太后和太子同时开口,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当下便由着齐宥宇带走了夏子都,自己则沉默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事情发展到这里,殿中的所有人也终于看清楚:原来今日一直坐太子身边的那个貌比西子的女子竟然就是他从以前便一直宠爱入骨的丞相之女。
而那些曾经妄想着想要将自己女儿嫁入东宫的臣子们都纷纷失落了起来;那些对夏子都心存幻想的男子们也暗自伤心了起来;而那些原本幻想着可以嫁给太子的女眷们,在看到齐宥宇如此珍视和宠爱夏子都之后,更是个个都在心里默默诅咒起了夏子都。
而他们的这些想法,对于终于恢复了身份,不用再躲在别院的夏子都来说,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埋头于放在她面前的菜肴,吃的一脸欢快。
方才一直担心和紧张着,根本都没有胃口,这会才觉得肚子饿得要命。
第七十四章:如此真实的快乐
除夕宫宴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二更时分。下了整整一日的雪到了这会儿也渐渐小了,只是偶尔还会飘上几片雪花,衬着那宫墙四周此起彼伏的爆竹和烟花的微光。
是一种热闹和清冷皆有的感觉。
殿中的大臣们都纷纷带着家眷们离了宫,只剩下了太子和四位王爷。按照习俗,除夕之夜,他们都要留在宫中守岁。
夏明渊离开宫殿的时候,拉着夏子都叮嘱关照了好一会,无非就是要她在宫中自己小心,谨言慎行之类的。夏子都知道自家的老爹有多么的紧张自己,所以并不说什么,只是乖巧地应着夏明渊。
其实,即便他不说,经过了婉清和皇后的这些事情,夏子都哪里还会不知道,这宫中那些深不见底的黑暗和污浊。
夏子都送走了夏明渊和丞相夫人,也并不着急进殿,而是站在殿门的一旁,听着满城不绝于耳的烟花爆竹之声。她的手轻轻抚上自己还不算明显的小腹。
偶尔落下的雪花轻轻地沾上了她的脚尖,镶了金线的靴子上轻洒了丝丝洁白,倒也十分的好看。
她爱极了这麒麟国的冬天。有那么多的雪肆意倾洒,如此的自由自在。
“太子妃。”这时,一个悦耳的女声在她耳边响起,回荡在有些空寂的殿门前。
夏子都微微转身,看到那站在殿门口,背对着灯火,一身翠绿的箫清儿。
夏子都朝着她委婉一笑,开口道:“箫姑娘。”
箫清儿缓缓走近她身边,抬头望着那些偶尔飘落的雪花,并不着急开口与夏子都说什么。
夏子都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淡竹香气,清雅而悠然,就好像箫清儿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一样。
她轻轻开口道:“不知道箫姑娘是从哪里听到方才你说的那个故事的?”
“太子妃又是在哪里听过的呢?”箫清儿不答,反而将她的问题抛还给了夏子都。
夏子都也不瞒她,坦白道:“我也不记得在哪里听过。”
箫清儿双眸半掩,望着地上厚厚的积雪,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心中所想。过了一会,她才轻声道:“若是有一日,太子妃记起来了,请一定要告诉清儿。”
箫清儿说完,便不再多停留,缓缓走进雪地之中,在那些积雪上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夏子都望着她那纤瘦的背影,愣愣地出了神。
她究竟是谁?是她的旧知?故友?知己?亦或是仇敌?
“这么冷的天,你的身子不要了,嗯?”
夏子都被齐宥宇那一贯充满威胁的冷声唤回了神,偏着头看向他。
她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忽然开口问他道:“齐宥宇,你会不会有过这种感觉,当你第一眼看到某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她特别的有趣,特别的与众不同,所以忍不住地想要一探究竟?”
齐宥宇走到她身旁,双眼凝着她粉嫩如桃的侧脸,许久之后,才轻轻开口应了一声道:“嗯。”
夏子都走近他,将自己的身子轻轻靠着他,双手环上齐宥宇的精壮的腰,然后将脸轻贴着他温柔的胸膛,耳朵亦是贴着他,感受着他强壮而规律的心跳声。
心里是那么踏实和充盈,仿佛一支穿越了重重艰辛,终于泊上了码头的小船。
她在心中暗暗想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归属感吧。
又过了一会,她忽然仿佛呢喃一般地轻轻开口道:“齐宥宇,你的世界好复杂,也好难熬。可是,若是为了你而承受这一切,应该是值得的吧。”
夏子都的声音极轻,在这里喧哗热闹的除夕之夜,很容易便会被风轻轻吹走,化成散落在地上瞬间不见的雪花。
可是此刻拥着她的齐宥宇却听得无比的清晰。他的心瞬间划过各种复杂难明的情绪,而控制这所有情绪的东西,叫做快乐。
是的,他从未像这一刻一般的快乐。
他是冷冽惯了的人。他的世界里,只有算计和阴谋,只有冷静和自持,只有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却独独没有快乐。
可是,自从遇到了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他便开始不由自主地爱她,宠她,对她好。
从来不爱女色的他,甚至精心安排,将这个被夏明渊刻意保护着的迷糊小女人娶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爱她绝对不假。宠她也丝毫不吝啬。
只因为,她是他第一个强烈地想要将她锁在自己身边的小女人;只因为,她也是他即使是蒙上眼,身处在一片漆黑之中都能轻易在人群中找到的小女人。
只因为,她是那个什么都不必做,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轻易让他感受到真实快乐的小女人。
所以,哪怕夏子都只是说了这样一句几不可闻的低喃,却重重地敲打在齐宥宇的心间,激起他心中久久不能散去的涟漪。
齐宥宇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忽然抬头望了一眼那漫天绚烂耀眼的烟火。
因为有了怀中的人儿,齐宥宇第一次觉得,原本让他觉得无比孤清的除夕之夜终于也仿佛有了暖意。
他的脸上绽开一抹满足的笑容,轻啄了一口她的小脸,温柔地开口问道:“陪我走走?”
夏子都从他怀里起身,朝着他笑着点点头。
两个人踏着雪,沿着种满红梅的御花园中缓缓走着。
空气清新却也十分的冷冽,齐宥宇将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不断地温暖着她。
“齐宥宇,你对那太傅之女可了解?”夏子都开口问道。
“她是与婉清齐名的麒麟双姝。太傅之女,所以少年时还曾经与我们几个皇子一起在国子监上过堂。”
“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吗?”
齐宥宇想了想,答道:“不清楚。”
他确实不知道。他从来不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倒是今日的夏子都,让他觉得有些微的奇怪。
在齐宥宇的心里,她并不是个特别有好奇心的人,如今居然会对那个十分陌生的太傅之女感到好奇。
齐宥宇望着她轻轻开口问道:“你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夏子都点点头,一点也不隐瞒,开口道:“我总觉得,她今日在除夕宴上说的那个故事,是特意说给我听的。她仿佛很了解我的样子。”
齐宥宇听了夏子都的话,眉头微皱。当下便轻轻瞪着她道:“不许当着为夫的面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夏子都一听这话,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太子爷,您以前吃男人的醋也就罢了,这如今连女人的乱醋也要吃了吗?”
夜色中,齐宥宇的目光仿佛带了丝丝的魅惑,笑望着夏子都道:“你只需要时时都想着为夫就够了。”
夏子都好笑地听着他话中的霸道,脸上忽然浮现一个狡黠的笑容,开口道:“嗯。好吧。我尽量连睡觉和尿急的时候也想着你。”
齐宥宇听了她的话,忽然轻咬了一口她的小嘴,笑骂道:“伶牙俐齿!”
两个就这样一路闲聊着,走在除夕夜幽静的御花园中。这样安宁而甜蜜的气氛让夏子都的脑中忍不住想起那四个被各种用烂了的字:岁月静好。
岁月静好。就他就好。她在心中默默想着。
“夏子都。”这时,齐宥宇忽然唤起了她的名字,脚步也停了下来。
“嗯?”她轻轻应着,静静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你知道本太子第一次亲吻一个女孩是什么时候吗?”
“啊?啊?”夏子都听了他突如其来的问题,瞬间在风中凌乱。
齐宥宇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错愕的神情,然后望着他们面前的一面红墙开口道:“有一年,也是除夕。觉得晚宴十分无趣的我,便出了宫殿走到御花园中。”
齐宥宇顿了顿,抬手指了指红墙的那处,接着道:“我走到那里,在漫天雪花中,看到一个穿着粉红色夹袄,大约六七岁年纪的小女孩,正蹲在墙角看着什么。她仿佛已经在那里蹲了许久,我记得当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的头发和衣服上都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当时我觉得十分的好奇,于是便上前想要知道这个少女究竟在看什么。”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不由在心中酸酸地暗骂道:死人!看不出来,你这个无趣的扑克脸还会有这样浪漫的初恋咧 ̄齐宥宇自然不知道夏子都的心中所想,只是接着开口道:“我轻轻走到她旁边蹲下,可是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任何有趣的东西,于是便开口问她道:‘喂,你在看什么’?谁知她根本连头也不抬,只是轻轻甩给了我一句话: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夏子都一听这话,扑哧一声,瞬间笑场。这不是某个她从小听到大的广告台词吗?
“我还记得,那年也是个多雪的冬季,大雪到了除夕夜依旧不停,飘洒了满地的白雪。整个麒麟也都是苍白的。就是在这样一片纯净却也无趣的白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