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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部分

失贞姬妾-第392部分

小说: 失贞姬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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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上来,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们已经走上了穷途末路。

    “那她,她呢给她吧”满心悲痛,把银子推向奶娘,他词不达意,他也想把好东西留给女儿,但却办不到。他多想成为女儿的倚靠,但他却总是让她烦心忧愁。

    他更觉自己是个累赘,他给宁儿的,是她同样被人取笑被人鄙夷的命运。

    “是小姐让我给老爷的,放心吧,老天爷不会没眼睛的,小姐也不会吃苦的。”奶娘同样红了眼眶,说完这一番话,也最终被赶走了。

    穆峯一回到京城,就想着要去原来的当铺将那对珍珠耳环赎回来,时隔几年再看着这对耳环的时候,这对跟宁儿眼泪一样晶莹美丽的珍珠的时候,他的宁儿,却不会再落泪了。

    笑,未必是好的。

    哭,何尝是坏的。

    他的耳畔,突然又传来那淑雅的声音,他怔然地站在原地,眼底早已没有马车的踪影,他的嘴角扬起迷茫笑意,跌宕之后终团圆,脸上却满是热泪。

    “老爷,我们回家吧。”琼音扶着穆峯,两人一道转身离开,朝着别院走去。

    

    一国之母的人生是何样的,名门望族,宗室贵族,大家闺秀,该有多么过硬的身世背景,该拥有多么引以为豪的家族势力,该称得上多么响当当有权有势的名门之后,才能跟一国之君般配,来之前想了很多,这个孩子并非皇帝亲生也让她望而却步,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更让她无法介怀,并非觉得丢人现眼——只是她当真更难以理解皇上了,把她放在皇后的位子上,一定遇到了不少阻碍。

    她,在那些挑剔严格的臣子眼里,称不上是最合适的人选,或许,甚至称不上是光彩的。

    “怎么想着去见他?”

    秦昊尧望着坐在对面跟他对弈的女子,从木碗中挑出一枚白子,不着痕迹问了句,似乎并不过分在意,她方才出棋太慢,显然是分了心。

    今日早上她出宫去了穆家别院,他岂会不知?!

    “没理由不去见他啊,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她从沉重的思绪之中醒了过来,挽唇一笑,眼底的神采愈发明艳,处乱不惊,沉静肃然。

    穆槿宁垂下眸子,若有所思,脸上的笑一分分淡去,将棋子紧握在手心,棋子仿佛开始发烫,让她很难继续专注下棋。

    看得出她的粉拳紧握,不无心事,秦昊尧伸手覆上她的柔荑,他并非真心隐瞒穆峯的存在,只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他黑眸一黯,沉声道:“朕本来是想告诉你的。”

    他似乎不曾坦诚,但落在她的耳畔,却又像是已经将一切都告知了。她幽然抬起眼眸,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了半响,才松开手心,将棋子推向前方。

    “皇上怕看我伤心介怀,才会迟迟不告诉我吧。”她看来没有任何悲痛难过,这一番话,也是说的及其平和。

    秦昊尧接着走的这一步棋,却并不专心,她眼波一闪,眼底的灰暗更深,低低说了句。“当下见了,的确有些震惊,不过有亲人在世,总比孑然一身来的好。他也有别人看不到的才华横溢,不管别人说什么,他不是一无是处的人。”

    她的心思更深,唇畔有浅淡笑花绽放,嗓音清冷,字字决绝。“这就是我的身世,我的背景,皇上不必怕我知晓会难过,我却担心皇上因为这些更艰辛——”

    在外人看来,他们并不匹配。

    她的言下之意,却让秦昊尧的神色一敛,指尖的棋子迟迟不曾放下,他面色凝重,眼底深沉莫测。

    “别说了。”

    他突地站起身来,一脸肃杀,似乎有几分不快,穆槿宁自然知晓自己失言,也随即支起身子,眼看着他拂袖而去,她却不曾再跟上去。

    这世间,感情在很多东西的面前,是最脆弱的,不堪一击。

    她的出身,除了秦昊尧不在乎,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会把它当成是一件把柄。

    默默一笑,她咽下满满的苦涩,伸手轻轻触碰耳垂上的圆滑珍珠,心中尤为沉重。

    这几日,秦昊尧的心里有事,她也隐约瞧得出来,但她却无法为他分忧解难。他必须耗费这么多的心力来守护她的时候,她感激涕零,却又更觉不安。

    三月底,天渐渐转暖,满城春意盎然,湖边的垂柳绽放青色枝叶,秦昊尧处理了连日来的国事,已然将所有事都部署万全。

    从今日开始,天子要去江南微服出巡,两辆马车已经在宫门外等候,秦昊尧留下担当大任的王镭驻守皇宫,而王镭的同胞兄弟王谢则护驾出宫,原本就是暗中出行,不必劳烦众人簇拥,兴师动众,有幸陪同天子出宫的除了足智多谋的公孙木扬之外,还有药膳房的一位庄御医,以防这漫长路上有人得病受苦。

    太监宫女已然将几箱子物什搬去了马车上,候在一旁,等了许久,天子终于出现,不过他身旁还有两位女子,一个年纪大些,一个年轻些,身着常服,主子出行自然需要宫女服侍打点,众人见了也不以为然,不曾多看一眼。

    等待马车驶离城门,穆槿宁才掀开一侧的帘子观望窗外景色,她盘着素髻,一袭浅粉色上衣,下身着宝蓝色宽裙,一如宫外女子的装扮,端庄得体,雅致娇丽。她遥望着天际,春风吹拂着她鬓角上的软发,她望着一路上的春景,唇畔有笑,眼神清朗。

    。

 244 深情香吻

    在这时,秦昊尧不免也神色温和,不禁扬唇一笑,观望着她满心期盼的笑靥出神,这一瞬,他似乎又见着了年少时候的崇宁,她的眼底还有希冀,还有不曾被世事险恶浇熄的光亮——那些光亮,仿佛在她的眼底点亮了一颗颗星辰,他望入其中的话,总是觉得那双眼睛美极了。

    “这些日子,我们一行人出门在外,一路上不会惊动太多人,不过去几个可信的臣子府上住,免得引来骚乱。出了宫,要改改称呼,他们亦不会喊朕皇上,你可别忘了。”秦昊尧这般笑道,上个月的不快早已抛之脑后,轻松卸下身上重负,他跟崇宁相识这么多年,也鲜少跟她去过别的地方。这是他迟早该兑现的承诺,更希望看她开怀欢喜。

    听着身后的笑声,她这才放下窗口帘子,安然地坐回原处看他,有些狐疑不解。

    “那我该怎么说——”

    “你年少时候,总是叫朕昊尧哥哥”他漫不经心地提醒一句,宛若说笑调侃,此言一出,却也不禁心中生出几分莫名沉闷。他的笑容敛去,深深锁住她的眉目,她再细微的神情变化,也逃不开他犀利的眼神。

    她闻言,眼底的绚烂笑意,却突地变淡了,似乎不无踌躇迟疑,更觉无法开口。

    那四个字,梗在她的喉咙,明明听来多么甜蜜亲近的称呼,却不知为何让她心情沉重不堪。

    “这么难开口?”秦昊尧不再取笑她,或许当真是遥不可及的过去,自从崇宁从塞外回来,她几乎再也不这么喊他。而如今呢,他是她的夫君,是一国之君,或许也不再是她眼底的昊尧哥哥了。很多事,看似都在原处没动过,其实全都不一样了。

    她垂下眉眼,小脸上没有任何娇羞神色,更没有对往日记忆的沉溺怀念,她淡淡说了句,笑意却不达眼底,似乎不过自嘲。“年少时候不懂事,皇上还要拿我取笑吗?”

    “如今觉得别扭了?”秦昊尧笑颜对她,她垂眸时候,依旧让他见着她原初的娇柔面目,或许一开始,是崇宁一厢情愿,将心交付于他,他曾经不为所动的,如今也很难再重新获取。

    “皇上跟我,都不再年少了我若再跟以前那样不懂礼数,岂不是更可笑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若是一切都停留在年少时候,做任何一件错事都可以被原谅被饶恕的话,如今她却不愿不想。

    她喊不出口。

    他们,不再年少轻狂。

    秦昊尧淡淡睇着她,她眉眼之内一闪而逝的苍凉,他并非头一回见过,诚挚的感情却在最初的那几年尸骨无存,不得善终。

    他再继续留恋过往的时候,可笑之人是他罢了。

    她虽然还在他的身边,但当年的那些炽热之情,还留在她的胸口吗?!

    至少此刻,他感觉不到。

    一路观赏沿途风景,他们停停走走,并不急着赶路,他们宛若寻常百姓一般穿街走巷,穿过闹市人流,她驻足观望的时候,秦昊尧也会停下脚步,陪伴她一道看着世间百态。

    他们穿过街道,在茶馆中喝着江南碧螺春,在江南有名的酒楼杏花楼品着杏花酒,在花市的面前欣赏百花斗艳,见她弯下腰一盆盆细细打量欣赏,秦昊尧也不曾流露半分不耐,她不愿耗费他太久时光,转了一圈就等着跟他一道离开,秦昊尧却丢下一笔银子,为她选了好几盆素雅兰花,王谢跟御医各自抢着搬了一盆,宫女也搬了一盆,她抬眸看他,微微蹙眉,低声劝道。“我们这一路上也没地方安置啊——”

    “千金难买心头好。”秦昊尧瞥了她一眼,不以为然,随口说道。“既然喜欢,为何要丢下?”

    穆槿宁当下就无言以对,他向来如此,皇子出身的秦昊尧,想要得到的就非要得到,不要的也会彻底毁掉,他——并不会拱手于人,更不会承让。

    喜欢,不一定要得到,他或许这辈子也不会领会,更不会改变。

    但这就是他。

    她抿唇一笑,看着众人将兰花搬入马车内的时候,她的确是满心喜欢,眉眼之处的笑容,点亮了整张小脸。

    马车徐徐开动,因为几盆鲜花的点缀,宽敞的马车之内宛若春日花房,几道阳光穿过窗口帘子照在他们的脚边,她不禁闭上眼,嗅着兰花的清香,满心餍足。

    他神色自然地将她拥入怀中,她的长睫微微颤动,但最终还是不曾睁开眸子,越来越习惯身处他的胸口肩膀,再无半分忐忑。

    吻上她的那一刻,她的眼眸半合着,更添几分妩媚,他更加动情,这几年对她的想念宛若奔腾野马一般根本无法克制,他越吻越深,温热手掌在她的裙袍上游离,反复抚摩着她的背脊,他的霸道迫切来势汹汹,突地让穆槿宁察觉越来越多的火热,他眼底的火焰,指掌间的炽热,都几乎将她猛地推入情欲火海。

    他以前就说过,他想得到她。

    但他不曾强逼过她。

    “槿宁——”他的嗓音低沉许多,听来愈发迫切低哑,他低声唤她,大掌蓦地探入她的粉色衣衫之内,陌生的肌肤触碰,他当下就能察觉她的僵硬青涩。

    她突地按住他的手掌,满面绯红,不让他更深地攻城略地,眼眸直直望向他,她知道他素来随心所欲,只是此刻正在马车上,车外还有马夫跟侍卫,他们哪怕过去是夫妻,她也没有如此的胆量。

    “朕还不能拥有你?”他并非不悦,她胸前的盘扣已经解开了两粒,春衣单薄许多,袒露出一片素白里衣,可隐约可见其中粉色兜儿的阴影,更是春光大好。他沉下黑眸看她,冷静低问,体内的火热却依旧不曾彻底消散。

    “皇上,我”她一时气结,突地不知该如何解释此刻的拒绝,他们是夫妻的事实早已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唯独已然半年了,他们始终没有夫妻之实。她清楚他是为她顾虑着想,只是——她如何能说她的心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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