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野洋推理作品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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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却想不通,你告诉我结论好吗?”
明石转动着身体,变成仰卧的姿势,妙子从他的视野消失了。
“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事呢?还是你告诉我吧!”
“嗯,杀死福见的凶手可能是:资助他的那个有痣的女人——这就是我的结论。”
“可是……”妙子细声说,却没有继续讲下去。
“我想杀他的动机很多,说父亲的事业失败,不能再念大学——如此骗取女人
的同情,当小姐知道真相后,难怪想杀死男人呢!”
沉默暂时占住病房,对明石所说的事,妙子都不表示任何意见。而且,明石也
一直继续仰望着天花板,所以也不知道她的表情。
约过30秒钟,妙子奇异地压低声音嘟喃:“是这样吗?”
“咦!你说什么?”
“只是那些理由就能杀人么?的确地,说些获得人家同情的假话?欺骗女人——
这虽然不能原谅,但无法看穿他的谎言,女方也有责任不是吗?”
“话虽这么说……”明石只把脸朝向妙子。
“我却另有事要请问明石先生,可以吗?”
“请——”明石预料她会问:“你打算将命案报警吗?”但他的想法错了。
“明石先生念大学时,那位福见有没有要求你给他精液的事?”妙子问着,眼
睛发亮了。
“给精液?”
“是啊,说为了什么研究使用之类的话……”
“对,他说想研究精子运动速度的个体差,当时给我1000日元……”明石住了
口,脑海中有几个光在互撞着。
“真是这样,”妙子急急地说:“医学院的同学如果这样要求的话,什么人都
肯帮忙的,谁会料到它会被人恶用呢?”
这一次轮到明石默不作声了。那些事有五六次吧,福见交给明石玻璃管,他到
厕所去把它弄出来,福见却把它“恶用”是吗?
“我向护士小姐打听的结果,说明石先生也是AB型,AB型的父亲跟AB型的母亲
生AB型的女儿,一点儿都不奇怪……”她接着又说:“我生千加子几年后,到一家
速简餐厅帮忙时,读到那家医学院同学会杂志,F以‘某风流医学生的故事’为题,
在那里发表文,说那是听某私立大学出身的朋友告诉他的,其实是他本人的故事呀。
他说向住在同宿舍的经济系同学拿到精液,使自己的女朋友怀孕,因为自己患‘精
子减少症’,女朋友怀孕的话,可以证明她跟别的男人乱搞而废除婚约——他介绍
这种手法,最后写着:‘我们同学之中,大概没有这种缺德的医生吧?’我看这篇
文章时,气得头简直快炸开了,真想把那本杂志撕成碎片……”
“它就是杀人的真正动机?”
“我呀,”妙子不理明石的发问,继续说:“我看明石先生的小姐时,惊诧万
分,可能是一种灵感吧,我立刻到护理中心调查,结果知道你是AB血型;又设法向
公司打听,知道大学是在札幌念的……于是,我希望你能见千加子一次,但我并不
打算告诉你一切经过,只要你看了千加子一眼就好……”
“那替她找工作是藉口么?”明石的嘴里干得要命。
“不,千加子能跟明石先生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就好了——我真的这么想。但现
在不行了,连16年前的事都露出马脚……”
“不,那已是……”明石想杀人方面已过追诉时效,但让千加子进AK事务机器
公司工作还是不妥,必须替她另找合适的公司才行……。
。。
。。
闹市中的情死
作者:佐野洋
那个男子出了检票口后,将旅行包倒到了左手,把淡黄色雨衣搭在了肩上。看
起来有些装腔作势,可他自己却意识不到。对他来说,那是极其自然的动作,在不
知不觉中早巳养成这种“装腔作势”的举动。
他一到车站广场,停了一下。
左手是计程车停车场,有四辆同一颜色的计程车停在那里待客。跟东京一样,
这儿坐计程车也不用排队,只须让带着小孩的夫妇先上车。
他往那边瞥了一眼,便迈开大步走开了。
下午四时过后,天空暗了起来。今天一整天都阴沉沉的,现在似乎要下雨,因
此比平日要黑得多。
待到信号灯一变,他迅速穿过人行横道。虽是县政府所在地,有不少的政府机
关和公司。可现在还不到下班的时间,所以行人不算多。
他穿过人行横道后,立即进了位于十字街口的茶馆。这是家门面只有一间大的
不显眼的小店。
进了店的他,像是找什么人似的向室内扫了一眼,他发现最里边的座位空着,
便将旅行包扔过去,把雨衣也放在上面,自己则隔着桌子坐在对面。
“欢迎光临!”
一个高个的吧女端着水和毛巾过来服务。
“来杯咖啡。然后把老板娘叫来可以吗?”
“老板娘?”吧女诧异地问道。
“晤。”那男子简单地答应着,拿起毛巾擦了一下脸与脖子。
“您稍等。”
吧女低着头向入口方向走去,跟站在收银台前的女人小声嘀咕了几句。那也许
就是所谓的老板娘。另外一个吧女也走向了收银台。
店内有八张桌子,除了他以外还有三帮客人。一伙像是年轻的学生,一伙像是
公司的职员,还有一对像是情人。
不一会儿,收银的女子向他这边走来,视线直冲着他。
她的年龄三十岁左右,穿着藏青色的无袖连衣裙,雪白的胳膊与藏青色形成了
鲜明的对比,十分耀眼。
“欢迎光临,有何贵干?”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有点事麻烦您……”
他欠起身来将对面座位上的旅行包和雨衣往一边挪了挪。
“请,请坐。来杯咖啡好吗?”
“怎么好意思让您破费。”老板娘耸了耸肩膀,在他对面坐下了。这时她看了
一眼他的旅行包。
“啊,您是旅行者?”她的口音有点怪。
“旅行者太夸张了……”那男子笑了,“我是来出发的。不过就今天一晚,有
些无聊,我想……”
“可是,怎么选上了我?”
“不,这是第六感。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整天到处跑,已经练就了这本事。我
一进店,什么也不用问,一看就知道差不多。”
“是吗?可单单这回看走了眼。”
老板娘用嘲笑的目光看着他。
“不可能吧?”那男子低声说,“我没看走眼。倘若我看走眼,老板娘早就生
气例如。一定会说,‘喂,你是不是搞错了……”
“喂!给我也来杯咖啡。”
老板娘没有直接回答他,举起一只手招呼吧女。
“我也来杯咖啡。”老板娘对那个吧女说, “咖啡·若雅尔(法式高级咖啡,
火煮方糖和白兰地,糖化时加咖),请用拿破仑(法国名酒)。”
然后她像是征求意见似地看了看他。
“……”
那男子默默地将砂糖放入自己的咖啡里,然后又倒了点牛奶进去。
“我说,我这儿的咖啡·若雅尔很贵哟。我可谢谢您喽?”
“真的……请。”
那男子似乎有所觉察,他用匙子搅着咖啡,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板娘将放在桌上的发票拽了过来,快速将别在连衣裙上的胸针拔了下来。这
个金色的蝶形胸针,头上可以变成活动铅笔。
她用那活动铅笔在发票上写上了“8000”。
“那是全部?”
“哦,您若是给点小费,当然会很高兴的。”
“没问题。”那男子说着,将手伸向上衣的内袋。
“请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人家有空没空呢。您希望要什么样的?”
“那个嘛,请尽量找个非职业的……”
“好。您请等一下。”
老板娘站起身来,再次走向收银台。被裙子紧裹着屁股,一扭一扭的……
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站在旁边的一个吧女立刻过来擦着了火柴,为他点上香烟。
他与她四日相对。
吧女急忙将目光避开了。
他突然想到,不会是这个吧女吧?
是选她呢,还是选老板娘,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在收银台旁边有个电话,老板娘正在与什么人讲着话,她用手捂着话筒,弯着
腰,看起来不想让人听见。
又有两位客人进门。两个吧女一起上前致欢迎词。老板娘无视这两位客人的到
来,继续打她的电话。
不久通话结束了。她一本正经地向他走过来,坐在刚才她坐的座位上。
“OK。”她往前探了探身子轻声对他讲,“不过,现在还不行。等到六点怎么
样?”
那男子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这期间得找个地方喝杯酒。
“行吗?”老板娘声音更低了,“到了六点,您坐计程车去‘金蝶旅馆’。金
色的金,蝴蝶的蝶。出租司机都知道那地方。”
“这儿的计程车司机都知道那旅馆?”
“差不多吧……假若不知道的话,先到冰室街。到了那儿,就能看到旅馆的霓
虹灯……”
“冰室街的金蝶。”那男子使劲地点了点头,口中嘟囔了几遍。
“是的。您就对女招待说您叫竹山,有人在这儿等您就行了。”
“等我。这话对吗?”
“呃?”老板娘诧异的拾了拾眉毛。
“不,我是说,这是不是暗号……”
“啊,用不着。这跟旅馆没有任何关系。那儿的女招待会认为你们是恋人关系,
只是在旅馆会合而已。”
“要是,我对那女人不中意呢?”
“我想不会的。可是,喜欢哪种类型的?”老板娘挖苦地问道。
“不是那意思,不过……”
“没关系。您尽管……”老板娘自信地说道。然后站起身来,“可是,您的身
体行吗?”
“咖啡·若雅尔?”他问道。
“咖啡·若雅尔?”他问道。
“哎呀,差点忘了。”她自我解嘲似地做了个鬼脸,伸出了手。
“啊,那份钱也在这儿一块付?可是咖啡。若雅尔还没来呢……”
“咖啡·若雅尔已经订了,只是还没上来,真不好意思。 过一会儿,我一定喝
了它。”说着她又伸出了手。
他苦笑着从钱包里拿出了八千日元。
小出一拿起电话,立即传来了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
“喂,喂,我是小出……”
小出认为对方可能是打错了,所以口气相当生硬。
他觉得头重得要命,虽然醉酒已过去两天了,可是酒精多少还有些作用。
“对不起,一大清早……”那女人一边抽泣一边说,“失礼了……”
小出看了一眼手表,他习惯戴着手表睡觉。
七点二十分,比平时起床的时间早一个半小时被人叫醒了,当然头痛了。
“我是夏代。”那女人说出自己的名字。
“夏代小姐?夏代小姐……布井的?”
“是的,小出君,今天,您忙吗?”
布井夏代是布井龙夫的妻子。三年前,跟小出同在《中央日报》社收发室工作。
“谈不上忙,有什么事?”
“我想让您陪我一起去一趟D市……”
“D市?D县的?”
小出吃惊地问道。对这唐突的请求,他理解不了夏代所说的话。
小出曾经有意于夏代。可以说直到现在他从内心还很喜欢她。他向夏代求过婚,
被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