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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别怕!让我爱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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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更沉。“谁?”听她这么一说,他并不会感到高兴,反倒觉得有股无名火被点燃,因为那表示她的心中已有一个人选供她比较,这个结论让他有些恼火。

“一个最差劲的笨蛋!”这已经是她骂人的极限了。

“妳……”他终于发觉醉鬼是无法沟通的,他放弃!“既然妳已经醒了,我送妳回去吧。妳住哪儿——”他转身往外走,只想赶紧送走她这尊“神”,谁知却被她从身后紧紧抱住!

他皱眉地转过身瞪她。“妳这是干什么?”

“我要你。”这算是报复邱英哲的不忠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今晚她不想一个人度过。

“嘎?”这是钓凯子的新招数吗?难道她是扮猪吃老虎?还是说她一开始就别有目的地接近他,还骗过了他这个情场老手?

就在他开始强烈怀疑,眉头也越皱越紧的时候,童亦霏的双手却悄悄环住他的颈项。她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唇——

“喂!”他原想推开她的,谁知在碰到她的唇后,他非但推不开她,反而还将她抱得更紧,化被动为主动,全然沉醉在她的诱惑里——

她柔软的唇瓣,身体所散发的芬芳气味,让他完全忘了何谓拒绝……

管她有何目的?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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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亮丽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稍稍钻进房间,丝丝光线唤醒了床上的人儿──

亦霏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才刚要起身,眉睫也跟着微微皱起。她不仅头痛欲裂,全身的肌肉也在严重抗议,彷佛前一天做过剧烈运动般地酸痛。

奇怪?她很少做运动,况且昨天晚上……

想起昨晚,她猛地坐起身来,就着昏暗的光线小心翼翼地打量所处的房间,在发现身旁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陌生男子之后,她苍白的脸蛋更加失去血色……

她以为昨夜梦到自己跟一个男人热吻,吻得她头昏眼花,吻得她全身发烫,而且他还对她做出许多羞人的举动,到现在她都还能感受到那股激情……

难道昨晚的绮梦……并不是梦?!

她倏地低头看看被单下的自己,同样是一丝不挂,而且向来白嫩的肌肤上头,竟然带着红红紫紫的可疑“伤痕”!

看样子,昨晚在这张床上,果真有事发生!而且发生的对象就是她身旁这位连长相都看不太清楚的陌生男子!

在确认事实后,她原本惊骇不已的心,反而渐渐平稳下来。

原以为自己会因为将童贞献给一个陌生人而懊悔或是气愤,但是并没有。她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没有任何遗憾。

反正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会更糟了。

她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下床,将地上的衣物一一拾起穿上,匆忙离开了“犯罪现场”,以避开他醒来之后的尴尬场面。

所谓的一夜情,就是不需要认识彼此,以后也不会再相见;一切始于昨晚,终于今晨,两人之间永远不会有交集。

至于他是谁,她并不想知道,就当昨夜只是一场梦吧……

稍晚,邱世冠悠悠醒来,眼睛尚未完全睁开,他便先伸手往身旁的床位探去

空无一人。

只留下淡淡余温,证明昨夜并不只是好梦一场。

他失望地缓缓坐起身,拉开薄被,看到床单上头果然留着血迹。这证实他的猜测无误,“她”还是个处女,至少在昨晚之前。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献身于他?有什么企图?种种臆测在他脑里一一浮现,让他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不可否认地,昨晚是个教人难忘的一夜,不仅让他释放前所未有的欲望,同时竟也让他的心充塞着浓浓的柔情,直到现在,他的脑子和心里仍萦绕着她的身影。

这是他第一次将女人牢牢地放在心里,可是她却不告而别,只留下团团迷雾困扰着他。

除了她以外,可从没有人敢在上了他的床之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邱世冠的眼角余光突然瞄见枕头旁有一个发亮物体,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五彩光芒。他好奇地拿起来凑近一看,原来是颗心形的粉红钻石耳针。钻石足足超过一克拉,成色及切工也都极好,是个顶级的钻饰,造价绝不便宜。

这也许会是一条找人的线索。

无论如何,他非要找到她不可,因为她还欠他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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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年后

春暖花开,台北东区的“绿野芳踪”餐厅花园里一片托紫嫣红,看得人心不禁也跟着荡漾起来。

今天是陶纮的大喜之日,看着好友漂亮的新娘装扮,亦霏突然脸色一黯。她忍不住想起多年前自己也曾经差点穿上婚纱,只不过命运捉弄,婚没结成,反而多了一个私生子。

“亦霏,妳又想到邱英哲了啊?”心思细腻的晓人一看亦霏脸色不对,立即联想到同一件事情。

“别再想那个臭男人了,他根本配不上妳!”鲜少发火的陶纮,一讲到那个花心男就生气。竟然胆敢脚踏两条船,伤了亦霏的心,真是可恶极了!

亦霏摇摇头。“我并不是想到他。”她想到的是另一名男子,一个好友们都不知道的“他”,一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一个她说不出口的存在。

“妳别ㄍㄧㄥ了。”晓人摆明不信她的话,认为那只是托辞。“妳如果不想他,就不会经常看着纬纬发呆了!”

从那个半途夭折的婚礼之后,她们就没听过亦霏传出新恋情,见她整天只守着和邱英哲的结晶──纬纬,要说她不想他,有谁会相信?

“纬纬不是……”亦霏正要脱口而出,又随即将未说出的话收回,表情也多了一丝无奈。唉,这能怎么说呢?

“不是什么?”晓人好奇地追问。

“今天是纮纮的大喜之日,别再说起那段往事,会触霉头的。”亦霏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连忙找话岔开。“纬纬,你在这里陪阿姨,不要乱跑,我去下面看看。”她怕再继续讲下去,会让那晚的“意外”曝光,赶紧闪人。

“唉,又被她逃了!”看着她的背影,晓人无奈地摇摇头。“每回一谈到这个话题,亦霏就顾左右而言他,但是一直逃避总不是办法啊!”

“感情的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苦苦追过聿之,受尽煎熬,如今苦尽甘来即将为人妻的陶纮,想法越臻成熟。“况且,每天看到纬纬的脸,她能忘得了吗?”

“说得也是。”晓人抱起一脸无辜的小帅哥。“我们小纬纬越来越像那个负心汉了,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谁说的!”陶纮不同意她的说法。“我觉得纬纬比那个邱英哲还有男子气概。”拿纬纬跟那个“没路用”的臭男人比,简直是一种污辱。

“妳知道吗?”事隔多年,晓人第一次说出心中的怀疑。“其实我一直怀疑纬纬不是邱英哲的小孩。”只是这个臆测太过惊人,她才一直放在心底没说。

“不会吧?!”陶纮被她的话吓到。“除了邱英哲,亦霏没跟其它男人交往啊!”

“妳还记不记得在他们结婚之前一个月,亦霏和邱英哲曾经发生激烈争执,差点闹到要解除婚约?”晓人提醒陶纮四年前的事。

陶纮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嗯,我想起来了。”那时他们俩才订婚没几天,就听说两人闹得不可开交,严重到亦霏想要解除婚约。

“造成他们吵架的原因,正是因为亦霏不愿意在婚前跟他发生性行为。”身为记者的晓人,最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要是能问的,她都会问出个所以然来。

“说得也是,我竟然一直没想到这件事!”陶纮恍然大悟,随即震惊地看着纬纬。“所以亦霏直到结婚前一夜都还是个处女喽?那……”意识到纬纬好奇的目光,陶纮赶紧降低声量。“纬纬是谁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晓人看着面貌跟邱英哲越来越像的纬纬,累积了近四年的纳闷,已滚成一个大雪球。

她真想知道,纬纬的爸爸到底是谁?

她一直很想知道,纬纬的爸爸到底是谁?

当年若不是突然蹦出来一个“程咬金”,她童亦霏已成了邱英哲的太太,也有可能生下小孩,但绝不会是纬纬。

纬纬不是邱英哲的小孩,这个事实她比谁都清楚,只是身为母亲的她,却根本不知道那晚跟她发生关系的男子是谁。

她没跟任何人提到那一夜,原以为那只会是人生中一个小小插曲,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怀了那个陌生人的小孩!

关于那天晚上,童亦霏并没有多少印象,就算有也只剩下片段。她甚至连那名男子的面貌都没看清楚,只因为她刻意不想留下任何属于那晚的记忆。

她将那晚定义为“单纯”的一夜情,一拍两散,两人之间不会再有瓜葛,所以只想赶紧逃离现场,以免日后平添困扰。

发现自已怀孕后,她立刻到澳洲找母亲,直到生下纬纬才回来。

事隔多年,那夜残留在她身上的印记虽然早已褪去,但是在她心底深处却有些影像慢慢浮现——

肌肤相亲的触感、他温柔的触碰,以及教人羞赧的爱语……

尤其是最近这一个月的晚上,那些情境一直在她梦中重复上演,不但情节连贯,还有越来越清晰的趋势;好几次,她都差点“看”到那名男子的脸,但总在最后关键时刻惊醒,让她无法看清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几次下来,她已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又是残存的记忆,抑或它们全部都只是出于自己的想象?

让童亦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为什么会突然作这些“春梦”呢?

难道是因为……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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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玻璃帷幕旁,看着底下川流不息的车潮和人潮,邱世冠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他还是不喜欢台北的拥挤和闷热。

两年前父亲过世后,他接下家族企业的棒子,并将事业重心转到台北。这段时间里,他为了肩上一万多人的生计每天没日没夜地工作,总算成功地将版图拓展一倍有余,在市场一片不景气中,算是个难得的异数。

事业虽然顺心,但他的感情世界仍是一片空白,因为他始终没放弃找寻那名悄悄离开他身边的女子。

几年来他四处明查暗访,就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除了那个粉钻耳饰,没有查出任何多余的情报,让他非常郁闷。

这简直是海底捞针嘛!

叩!叩!

“总裁,老夫人来了。”机要秘书敲门报告完,随即侧过身让李文秀进入,并顺手带上办公室的实心木门。

“妈!妳怎么突然上来台北?”邱世冠赶紧搀扶母亲到沙发坐下。“干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我好派人去接妳啊。”他一向予人冷峻的形象,唯有在柔弱的寡母面前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

“半年没见到你,我当然要来看看你是不是有按时吃饭休息呀?”李文秀心疼地看着他瘦削的脸颊。“你看你,又瘦了。”自从老伴走了以后,整个家族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不瘦?

“最近公司营运已经比较上轨道,我正准备回去看妳呢。”他将话题转回母亲身上。“妳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一点?”父亲突然撒手人寰,对母亲的打击很大,让一向身体不算健康的她也跟着倒下,休养了好一阵子才稍稍好转。

“我已经好多了,你不用替我担心。”李文秀慈婉地笑一笑,聪明地把话拉到正题。“倒是你,有没有对象?你也三十三岁了,什么时候可以让我抱孙子啊?”她一直想过过当祖母的瘾,但唯一的孩子世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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