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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春香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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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接过, 毫不考虑地一饮而尽。而后,他以手背擦过她红咚咚的烫颊,又将她凉凉的双手包在掌心里。
  她嘿笑两声,低声:“舅舅,这真像梦,是不?是不是中了血鹰,也会有幻觉?打我中血鹰后,傅临春竟肯跟我好了!”
  “这不是梦。”傅临春温声道,见她愈坐愈靠近,不由得多看她两眼。
  她嘻嘻一笑,有点稚气地:“舅舅说不是梦就是是梦……”她眯眼,看着他。“傅临春?”
  “嗯?”他等着。
  “你说,你在闻人庄一个月,跟个什么江湖女侠……难道你都没有感觉?”
  傅临春望着她。近距离下,她细长的眼眸藏着月光,他轻轻吻上她的嘴,她本来已经合上眼,开始回吻,忽地她眼眸一张,又退回她的位子,咕哝道:“我在作梦吧?舅舅你别乱亲我!被傅临春发现,他会把你灭尸!”唇舌有点火辣辣,像是大火烧过,让她脑袋又是清楚又是混乱。
  他不以为意她把他误认是别人,道:“我一直在等你开口问,你总算问了。我一向只喜欢吃自己碗里的好菜,其他人的碗有什么菜,我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她睫毛扇啊扇的。眼珠乱滚,低声道:“舅舅 ,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他沉默一会儿,柔声道:“只要你肯唱出心里的话,我都会听。”
  她盯着他的手,轻声哼唱:“哥哥啊哥哥,曾经拿着一把刀,亲自砍进我心口……舅舅,其实我不怕雷打死我,也不觉得我有错,傅临春更没有错,我只是会老想起那天。他是天,我是地,天地哪来的机会相爱?”她声音微地沙哑,踢掉鞋子,让一双赤足一块踩在石椅上。
  “我喝口酒,好不好?”她想要抽手,却发现搞了半天,这双大手不是让她温暖的,而是用来控制她拿酒的动作。她一脸苦命,又笑咪咪地偏头,醉眼矇矇地凝视棋局,叹道:“从小我在市井生活,要发誓,随随便便,从来没当真过。就除夕那一天,我以我全部的心意起誓,如果我再喜欢傅临春,我一定遭天打雷劈,老天绝对不要宽待我!现在我还是忍不住跟他在一起了……嘿嘿,舅舅,老天何时来打我呢?”她半醉半醒,脚趾自己玩着蜷缩的游戏。
  “老天若打了你,也连我一块打吧。”傅临春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她猛地抬头。
  傅临春目不转睛,沉着说道:“话都出口了,我没法收回来,但若雷要劈你,第一个一定先劈过我。”
  她闻言,眼泪哗啦啦地掉了下来。
  “王八蛋!舅舅,你也看出来了,是不?每次他老躺在我背后,还不要脸地抱着我,第一次我想他真是把我看得很随便,后来我才明白他在我背后,雷要从窗口劈进来,一定先劈他。你说他过不过分?跟我玩这阴招!”她又要抽手,他还是紧抓着不放。她咒骂一声,道:“你不放手,我怎么擦眼泪?”
  “我一放手,你便会拿你桌下的酒喝了,我怎么放手?”
  “……他娘的,我找个男人来管我做什么?”
  “我偏喜欢有个姑娘来管我。”
  她满面红红,分不清是酒醉还是挨不住他的话,她含糊地说道:“那把刀,我不想拔了!不管我配不配得上你,现在你是跟我在一块的,它日,我不喜欢你了,我就拔了。”
  “我个性散漫,你可要多多关照了。”
  她瞪向他。“舅舅,你笑这么高兴,做什么?”笑得像朵灿烂的春花听!
  傅临春眉目如春水,笑得开怀无比。“你若把心里的事全吐露出来,那便是表示你有心忘记不愉快的过去,我等了多久啊。自然是喜不自胜的。”
  “……”总觉得她有点居下风了,她眼珠子骨碌碌转,醉声道:“舅舅,你放开我吧,咱们来下棋。”
  傅临春看她捧过棋盘,遥遥摆摆地想奔进房里,但她赤着脚,他立即提她一把,让她轻松抱着棋盘。
  她以肩抵开门板,嘻嘻一笑:“舅舅,外头天冷,进屋里下吧。”
  “你让舅舅跟你进房?”
  “……大妞,外头天冷,进屋我教你下棋吧。”
  “好啊。”傅临春深深看上她一眼,而后慢吞吞关上房门。
  城里街会人山人海,有着每年喜气洋洋的年节气氛,至于她的老窝里——她酒喝太多了。明明面前的棋局很正常,但她糊糊的脑袋就是每步都错!
  她挠挠脸,窥见他露出微笑。这微笑,分明是胜券在握了,她岂能输掉?于是,她一把抓了五颗白子。
  傅临春抬眸望着她。“嗯?”
  五颗白子全数落入她的肚兜里。她一脸无赖,嘀咕道:“耍无赖我也很在行。”本来想下赢他,再施展她的阴招,但明显的,她醉酒误事!要是她真输给这个每下必输的傅临春,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
  她踉跄地扑上床,幸亏傅临春及时托住她,她眼明手快,硬是抱住他,让他一块跌进床上。
  虽然,她有点怀疑他是顺势跌下来的,但,不管了,继续照计画书进行。她试了几次,要把床幔放下来,但始终扑空。
  最后,还是有个男人的手,越过她,帮她放下床幔。
  “这样放下就好了么?”他慢悠悠道:“今朝,下回别喝这么多了,伤身。”
  她不理他,反身扑上去。“你要把白子拿出来!”
  “好啊。”
  “你什么都说啊,如果岳观武叫你拿,你是不是也要拿……等等、等等,不太对!别拿了!”她自己掏出肚兜里的白子,改塞进他的中衣里,他竟也配合任她动作。她咧嘴一笑:“换我拿!换我拿才过瘾!”十指并伸,开始摸寻白子。
  “好啊。”那声音带点压抑的情绪。
  “你……为什么压着我?”
  “是你滚到床上了,今朝,你想压着我?”
  “是!我要把你当布娃娃玩弄!”话才说完,她发现整个人又被抓回到他身上了。她眨眨眼,卯上去,火力全开!傅临春是一团火焰,她不怕,她准备施展兰青的媚态,跟他一较长短。
  “香香,为什么你又推开我?”她有点火了。
  “……今朝,你又滚到床上去了。”
  她又爬回……也许又被抓回到他身上去,她有点火大,开始拉着他的衣物,摸索着那几颗放进他衣内的白子。
  她咕哝着:“我以前没那么醉的……”白子呢?白子呢?
  “那是你体质改变……你全身都很冷呢。”那声音带点爱怜。
  “为什么你知道我很冷?”她摸着他的肌肤,真的挺暖的。
  “……你都自己脱了,怎么不冷?”他叹息,双臂环住她带寒的身子。
  “香香,我找到了!一颗……两颗……”还有呢还有呢?不对,她光找棋子干嘛?应该要施展妖媚大法才对啊!
  “今朝……”他沙哑着,同时带抹喜色。她这姑娘是打算跟他耗终生了,才会这样借酒壮胆,意图行使不当手段。
  他自是无所谓……甚至有些欢迎,只是——他长声叹息,再把她自床上抓回自己的身上,抚着她淡色的长发,尽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发出严重宣告:“……你再滚下去一次,我可不管谁是谁的布娃娃,我这碗菜是要自己动手吃了。”
  兴许是这句话她终于听进耳,她狼心大放,扑上去用力撕咬这个男人,然后心满意足地吞食。
  第十章
  二年后——
  “哥哥啊哥哥,献尽美色,妹妹吓得跳下床”她低声哼哼唱唱,一路来到前厅。
  守在厅前的是自家手下,他努努嘴。“杜老板就在里头。”
  “傅临春呢?”一早忙到下午,她连看这个男人的机会都没有。
  “在书房里看书呢。他真赖定你了是不?等解决血鹰后,今朝也可以成亲了。”那手下低笑。
  “还远得很呢,现在多自由啊。”今天特别累,她很想回头再睡一觉去。
  每年一到春天,就是她最头痛的日子,各店铺的盈余、新铺的地点勘查、云家庄的支出、帐本等等琐碎但必做的事,想逃也逃不了。
  但,自她体内有血鹰后,再云家庄的默许下,她的同伴们逐一分担她的职责,让她有机会多多休息,也可以避开一些很容易被血鹰锁定的场合。
  她现在过得很快活,还没想到什么成亲的结局去,反正傅临春四十成亲也不晚,她照样可以先玩乐。她步进前厅,笑道:“杜公子,有事?”她瞧见厅内还有一名青年。“这位是?”
  “这位是华家庄的大公子,华离。”杜连之道。
  她打着招呼:“华公子。”又看向杜连之。“你们两位来是?”
  “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你,华家庄也是知道李姑娘这老窝的。”
  她扬起眉,望着杜连之。
  杜连之索性直说了:“云家庄是为了李姑娘追缉血鹰吧?你中了血鹰,而傅临春为你卖命追药吧?”
  她眼珠骨禄禄转着,承认道:“杜公子的消息真是灵通,今朝佩服。”
  “明人眼里不说暗语,那个平凡的青年就是易容的傅临春吧?李姑娘你向来聪明,应该明白傅临春会跟你在一块,全是利用你这无价宝替云家庄生财!”
  她哈哈一笑:“杜公子不也是想利用我吗?反正都是利用,挑俊俏点的,总是悦目。他拿他的肉体来换,我当然要尽心尽力啦!”这两年杜连之总是想尽办法,要跟她搭亲,好一块称霸商场。笑话,她李今朝是让人真心喜爱的无价宝,还须靠金银财宝换男人吗?
  “难道李姑娘不怕你这老窝被人泄露出去?”杜连之有意无意,暗示华家庄随时可以泄露这个秘密。
  最近她真的好容易累,便坐在椅上,托着腮道:“杜家商干得好好的,何必与华家庄结成一气?云家庄跟你又有何仇恨,非得把他们搞到喝西北风去?”她瞄一眼桌上的茶。
  连待客都是茶,整个宅子里绝对挖不出一壶酒来,她正被严密控着。也对,她要嗝屁了,她的同伴们将加重负担,还得每年抽空扫她的坟,多累啊。
  “我跟云家庄没有什么深仇,只是替你感到不值,你为云家庄做牛做马,得到什么好处?瞧,明明可以穿金戴银,却将自己弄成这样,真是一种罪过!”
  弄成怎样?她很惨吗?“我天生穷酸性,穿戴太好,反而会倒大楣。杜公子,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可是,你左拉拢彭家商说要打下我,右拉我这头说要合作让彭家商毫无生机,你说,我要信哪个才好?”
  杜连之脸色微变。“这是谁造的谣?分明是有心坏我跟你的合作。”
  她嘴角噙笑,闭上眼。
  远方,“轰”的一声,她心头震了一下,眼皮有些张不开。春雷总是不定时,让她心惊肉跳。
  她听到那华公子道:“杜公子,如果你拉拢李姑娘,时为了击垮云家庄,那大可不必,华家庄没不济到要搞小动作……”
  起内哄了起内哄了,平常她挺爱看人吵架的,但今天例外,她还真的虚了。说起来她也是照规矩来,植入血鹰后,平常不喝酒,偶尔背着兰青他们偷喝一点;平常也早眠,偶尔半夜睡不着就压醒大妞,傅临春在时就压醒他,通常后者会抱着布娃娃继续睡,让她连作乱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仔细算来,这个偶尔还真多,搞不好最后她就亡在这个偶尔上头。
  思及此,她就想痛哭失声。这就跟要个酒鬼去戒酒、赌鬼去戒赌一样,要她干干净净地活着,她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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