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相:陆贞传奇-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奇了,孝昭帝也疑惑着说:“噢,这件衣服是陆贞的主意?果然新奇别致。”目光落向了人群里的陆贞。
陆贞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出来答谢道:“谢陛下夸奖。”
娄太后又出手招呼她,“好孩子,过来。”陆贞只能走到她身边,娄太后对她说:“你把那天跟我讲过的话,再给皇上讲一次。”
陆贞答了一声“是”,转头看着孝昭帝说:“那一天太后娘娘问微臣,为什么要别出心裁做这种五层彩衣。微臣回答,因为每年端午节,宫里人人都需要穿新彩衣过节,可是彩衣过于色彩斑斓,平时大家都没法穿戴,如此一来,几千件做下来却只能穿一次,未免太过浪费。而今皇上在前朝提倡节俭,我们后宫自然也应当效仿。所以,此次微臣特意向太后娘娘献上这种全新的五层彩衣,每件衣服都是单色,这样就算端午节过后,平日也可穿着。”
孝昭帝不禁大喜,“说得好!你如此为国家朝廷着想,真是难能可贵!”
娄太后看他心情大好,顺势说:“皇上,后宫有这样的女官,是我北齐之幸。哀家很想替她向你讨个赏赐。”
孝昭帝怎不解她的意思,何况又顺自己的意,立刻说:“母后之令,不敢不从。嗯,元寿,颁朕的旨意,从明年端午开始,宫中彩衣应全改为五层单色,不再另制彩衣。司衣司掌饰陆贞,敬忠职守,德行出众,特晋为七品典饰。”
这旨意来得太突然,陆贞都没反应过来,还是一旁的娄尚侍捅了捅她,含笑低声说:“陆典饰,还不谢恩?”
陆贞赶紧跪倒在地,“陆贞拜谢皇上,拜谢太后!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娄尚侍也就说道:“既然陆贞升了官,以后陈典侍就不用再兼管着司衣司了。陆贞,以后司衣司那边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
就在这喜气洋洋的时间里,高湛从太液池的一角也逐渐走近了,先是施礼道:“皇兄,太后,端午节安好。”顿了顿,才平静地说:“皇嫂,端午节安好。”目光并没落在萧贵妃的身上。
萧贵妃却突然说:“太子殿下,以后请别叫我皇嫂了。”众人都没想到萧贵妃这么说,都愣了一愣。
萧贵妃微笑着又道:“只有未来皇后娘娘才配得上这个称呼,臣妾只是区区一个妃子,哪里够得上这个格呢。”孝昭帝怕她不高兴,轻声在她耳边说:“刚才母后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岂料萧贵妃却大声说:“皇上您想多了,只是今天的太阳有些大,臣妾想先到那边树荫下歇一歇。”
孝昭帝赶紧说:“朕送你过去。”
萧贵妃冷冷地说:“不用了,您还是陪着太后吧。”目光跟着高湛,看他果然和陆贞使着眼色,用小指指了指假山一角,陆贞面红地点了点头,一副要见情郎的样子,不禁心里冷笑,大庭广众的,他们胆子也真是够大!
耳边高湛已经在说:“听说那边的龙舟赛不错,臣弟想过去看一看,太后,皇上,请恕臣先走一步。”
萧贵妃不想再看了,被王尚仪扶向了远处的树荫。孝昭帝忙着照顾她,哪里管高湛说什么,连声答应,“好,你快去吧。”
待到将萧贵妃送到树荫下坐住了,孝昭帝这才回到席位上。王尚仪小声问萧贵妃:“公主,您还好吧?”
萧贵妃用一把扇子遮住自己的脸,扇子背后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又回到了高湛的身上,“放心吧,娄尚侍那点道行还气不倒我。不过,只要站得远一点,你就能看到更多有趣的事。”
果然,高湛匆匆离开以后,陆贞跟身边的一个宫女交代了几句后也走了,她吃惊的是,那宫女在陆贞走后,看向她的背影的目光中充满了嫉恨之色。
这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萧贵妃问王尚仪道:“阿璇,那个宫女是谁?”
王尚仪不明其意,答道:“她叫阿碧,司衣司的一等宫女,现在是陆贞的亲信,以前是陆贞的仇人。”
萧贵妃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笑着说:“是吗?那倒挺有趣的。”
另一边,高湛满怀甜蜜地走到假山的后面,吩咐元禄道:“你去盯着外边,没事别过来。”
元禄笑嘻嘻地说:“放心吧殿下,我肯定眼观八路耳听四方,绝对不放人过来打扰您跟陆大人的甜蜜时光……”被高湛一脚踢到屁股上,立刻就往假山外跑去。
高湛手里紧紧握着那只白虎出神,岂料假山外传来元禄大着嗓门说话的声音,“哎哟,沈司珍,您怎么在这儿啊?”
嘉敏的声音也传来了,“让开,我明明看到太子表哥在那边的。”
紧跟着是元禄的声音,“不成不成,您不能过去。太子殿下他在……”
嘉敏却没好气,“在什么?快让开,我真的有事要找太子殿下!”
元禄也急了,“沈大人,您真的不能过去,太子殿下他在……他正在方便!这您也想看吗?”
这番对话让高湛听得目瞪口呆,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最后还是咳嗽了一声,走了出去。
嘉敏本来涨红了一张脸,看高湛出来了,上前要拉他的手,委屈地说:“太子表哥,元禄他欺侮我!”
高湛装作发怒,对元禄说道:“还不快滚!到那边去告诉他们,本太子待会儿想换个地方看龙舟!”
元禄看他一直对自己使着眼色,明白过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叽叽咕咕地说:“遵命!沈大人,我真的没有骗你,太子殿下确实是在……”高湛很快将一块石头丢到他身边,元禄一会儿就没影了。
高湛这才看向嘉敏说:“嘉敏,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说吧,有什么话想告诉我?”
嘉敏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捂住了鼻子,另一只手又去拉他,“咱们别在这儿说好吗?去那边吧,这里太臭了!”她一径将高湛拉到远处的玉兰花树下,正准备说话,抬头却看到高湛正在挥手拂去掉落在肩上的花瓣,姿势潇洒,映着他英气的脸,不由得看呆了。
高湛没看出嘉敏在想什么,出言问道:“这里总可以说了吧?”他想早点说完,和陆贞去相会。
嘉敏被他一提醒,以为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低着头扭捏了半天,才说:“太子表哥,我做了一件东西,想送给你。”她拿出一只精致的锦袋,从中拿出了一条绣好的腰带,递给了高湛。
高湛愣住了,很快就明白了嘉敏的用意,尴尬地说:“对不起,嘉敏,这个礼物我不能收。”
这句话在嘉敏听来简直如同五雷轰顶,猛地一抬头看向了高湛,“为什么?”
高湛苦笑着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待,这根腰带,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害羞、不安、害怕、失望等等情绪在嘉敏心头一晃而过,最后她着急地说:“我不信,如果你不是喜欢我,干吗要我把带到宫里来?公主表姐都跟我说过了,我以后是要和你……要和你……”她拼命去摇高湛,像是为了肯定自己说的话似的。
高湛打断了她的话,“嘉敏,你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不能再像国公府里那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他的语气立时变得严厉,“徐驸马才是你的表哥,你我非亲非故,以后叫我殿下即可,嘉敏,不,沈大人,告辞了。”
他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看着高湛的身影越来越远,嘉敏的眼眶不自觉地红起来了,她发起狠来,一力地去踩着地上的玉兰花,口里不服气地说:“他凭什么不理我?凭什么?”
远处的月华已经走近了,悄声对嘉敏说:“小姐,你消消气,被别人看到了可不好。”
嘉敏一抬头,“哪会有别人看到,我……”目光落在了月华身后的阮娘身上,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阮娘平静地说:“沈司珍吗?我们贵妃娘娘说她新近发现了一处地方,风景不错,想请沈大人过去观赏一下。”
嘉敏迟疑了,“贵妃娘娘?可是……我和她不熟啊。”幸好月华很是机灵,从背后推了推她,堆着笑容答道:“贵妃娘娘如此盛情,沈大人自当遵从,还请姐姐在前面带路。”
阮娘笑着在前面引路,“沈大人请。”几个人一路走上了一座假山上的凉亭,阮娘这才停住了脚步,说:“到了。”
嘉敏一路上走得气喘吁吁,她环视这凉亭,空无一人,不知为何让自己来这里,不禁大怒,“你不是说贵妃娘娘会在这儿吗?怎么什么人都没有?”
阮娘却不冷不热地说:“此处风景大好,请沈司珍慢慢观赏。”她施礼后转身就往山下走去。嘉敏气愤道:“你竟敢耍我!”她准备去拦阮娘,却被月华一把拉住了手臂,凑在她的耳边小声说:“小姐你看。”
嘉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假山下陆贞和高湛正亲密地靠在一起。陆贞正帮高湛戴上了一只护腕,高湛伸手去拉她,却被她推了一推。这一幕看在嘉敏眼里,恰如在她心里烧起了熊熊大火,她勃然大怒,“这个淫妇!我要杀了她!”
月华怕她冲动,赶紧去拦她,“不行,小姐,你要冷静!”
嘉敏怒火中烧,“别拦着我!难怪他不收我的腰带,原来……原来他被陆贞这个狐狸精给迷住了!”
月华只能劝着她,“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陆贞刚刚才升了七品,而且太子现在明显被她迷住了,你现在冲出去只会自己倒霉啊!”
嘉敏一愣,虽说她所说有理,但她更觉心凉,整个人坐倒在地,再也撑不住了,放声大哭,“不干,我不干!我哪儿比不上她?”
这边,嘉福殿里鸡飞狗跳,自从嘉敏端午那日见到高湛和陆贞相会后,回到殿里成日地哭泣着,直到长公主上门好生劝说了一番,也不知说了什么,才又好了起来,只是长公主去找了高湛,却一直见不到他人。
另一边,司衣司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陆贞接了孝昭帝的赏赐后,宣旨的人走了,阿碧和玲珑立刻笑嘻嘻地上前施礼道:“恭贺大人再上层楼、步步高升。”
陆贞微笑着看着她们,“好啦,这儿就只有咱们三个人,还讲究那么多干吗?快过来,看看这些东西,你们喜欢哪样?”她指着桌子上满满的金银锦缎,看两个人都不动手,自己就帮她们挑起来,先是拿起了一匹缎子,“这匹缎子用来做衣裳最好,又素淡,又大方,玲珑,你把它收着吧。”递给了玲珑,又挑了起来,“这只金镯子是上好的赤金打的,上面镶的宝石也很珍贵,阿碧,我看它最配你了。还有这个水晶镜,这个珠宝盒……”
阿碧连忙推辞道:“大人,这是太后和皇上赐给您的宝物,您怎么都给我们了啊?”
陆贞却塞回给她,“哪儿的话啊,要不是你把软烟罗找了出来,太后的那件彩衣也不会有那么好的效果。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阿碧笑吟吟地抱着陆贞给的东西一路回了房间,关上门后,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随手把那堆东西都扔到了桌上,“金镯子?水晶镜?陆贞,你以为这些破烂就能收买我了吗?”
坐回椅子上,她越想越恨,“明明是我的主意,到头来却全成了你的功劳!凭什么你就能轻轻松松再升一级当了七品,我却还是个宫女的命?”
就在这时,屋外却传来了烦人的敲门声。阿碧以为是小宫女有什么事要问自己,没好气地问:“谁啊?”
门外响起了一个